(45)是谁布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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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靖与老妇人同时止声,相对望时,均流露出一丝诧异神色。
当这些人出现时,小二表虽然表明不是目标人物,但顾启靖的想法是,捉拿小二夫妇俩的,即使不是眼前人,但不等于不是同伙,眼看他们举止可疑,便联想到对方可能提早前来做埋伏,或者制造陷阱,却没想到赴约的人反而比他们先到。
老妇人诧异神色一闪而过,冷哼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派人留下了话,要我们来赴约,为何不敢承认?”
已经绕到顾启靖等人后面的妇人提声道:“他们料不到咱们提前的这么早,一时没有防备,又已经露了馅,因而不敢承认。”
顾启靖淡然道:“既然是约人前来,又怎会不敢承认?我们亦是受人传话,赴约而来!”
老妇人狐疑问道:“果真不是你们放的话?”顾启靖斩钉截铁道:“童叟无欺!”
老妇人自言自语道:“这就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作为?”细思间不经意地看着那懒散汉,可是对方仍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顾启靖盯着懒散汉子,暗自寻思:“此人年龄看来已过不惑,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眼前发生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究竟是什么来历?”
顾启靖低首盘算一番,两腿不动,上半身稍微转回头,看着边天渊,眉头微微的**一下,眨眨眼,再看一看小湘。
边天渊看了,甚是犹豫,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所异议。他头部不转,一双眼珠子却充满疑问的将小二、老田和老曾扫视了一遍。
顾启靖见同伴不大认同,先扬一扬头,表示自有分寸,再将双唇紧闭一下,以坚毅的神色回应对方。
边天渊见状,不再坚持,脸上也不再露出异状。
顾启靖以大局为重,小湘的身份实在太过重要,因此他的算盘是:一旦有何不妥,要边天渊不顾一切,先带小湘离开。
边天渊则深感为难,虽然他不担心顾启靖的安危,但却也不忍心丢下同伴和小二等人,就此弃战而逃。
顾启靖最后回应的神态,则表明一切由他断后,坚持要边天渊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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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骑在马上,气态傲然的问道:“你说你们赴约而来,是为了什么?”
顾启靖心中冷笑,对方好大的架子,高高的骑在马上不说,姿态还摆得大喇喇的,说话的语气也带点不逊,像是大富人家在问下人话一样。
顾启靖只是淡定而立,不回应对方。
“喂!”后头的少妇叫道:“我家婆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待处理,眼前人物的背景又不明朗,顾启靖不想多生事端,对于妇人的叫喊,照样不予理会。
两婆媳的问话,顾启靖充耳不闻,少妇不禁动气,对青年道:“相公,这些人好生无理。”才说到一半,亭子内便传出一把爽朗的声音道:“婆媳皆为无礼之徒,旁人只好无理对待!”
发言之人,除了边天渊,还能是谁?
顾启靖为人胆大心细,内敛果断,处事轻重缓急,毫不含糊,对于对方的出言不逊,自有一套慎重的应对办法;可是边天渊个性爽直,向来畅所欲言,顾启靖忍得,他可忍不得。
少妇闻言,免不了脸露嗔色,正欲开骂,老妇人提手挥一挥,示意媳妇作罢。
那中年汉子骑在马上神游四海一阵,开始发起闷来,两手撑高,闭目打了个呵欠,睁眼时忽然一亮,看到离开凉亭大约数丈外,生长着一株小树,树上开了好几朵色彩鲜艳的花儿,登时露出喜悦之色,二话不说,马匹早已发出低沉的嘶叫声,向那小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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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先在小树前停留片刻,然后策马慢慢绕了小树几圈,再停留在同一处,伸手摘下一朵小黄花,放到鼻子嗅吸。
顾启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中年汉,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禁一阵错愕:这么一个粗壮中年大男人,放着眼前的情况不顾,竟然径自跑到一棵小树,享受花朵的芬香?
顾启靖的内心泛起阵阵疑团,先斜视老妇人一眼,发现对方神态自若,不以那壮汉的举止为意。再暗中瞟了青年一下,则发现对方的忧郁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尴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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