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约会《见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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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靖临场应变能力强,一个趋前,口中喊道:“护着孩子!”不急不缓中,眼观四方,来到小二掉落的位置。
小二慌慌张张的爬起身子,见到顾启靖,第一句话就是:“救我老婆!”
谁知道小二虽然一脸哀苦可怜,顾启靖一看清他并无大碍,居然弃置不理,身子一落,立即弹起,往一个方向飘去!
小二见状,急得大声叫喊道:“别走,别走!快!救我老婆!”
顾启靖一晃已到了某个位置,在一些隐蔽处进进出出,跳出来又先探望一番,站在那儿,说道:“去得好快,竟然不留痕迹。”然后掉头回来。
他来到小二跟前,问道:“是那妖女回头找霉气?”
小二慌乱得没了分寸,就懂得不住的苦苦哀求,顾启靖屡次安抚无效,只得严正道:“你还想不想救你老婆?”
小二方才清醒,胸腹起伏无常,嗬嗬喘气。
顾启靖重问一次道:“是那妖女回头找你们?”
小二稍作迟疑,显然不清楚是否如此,支吾道:“我不知道,我我没瞧见那妖女,来的是几个大汉,问了我们一些话,听不出我们知道多少,就押着我们赶路!”
顾启靖张望一下,问道:“是谁将你抛出来的?”小二道:“就是其中的一名大汉。”顾启靖问道:“那几个大汉有些什么特征?”
小二边回想边描述,顾启靖面有难色道:“你所形容的,都稀松平常得很,难以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小二一听,差点哭出泪来,哀求道:“大侠一定要救我那婆娘!”顾启靖道:“你先别急,他们既然将你抛出来,自然是想见我们。”
小二猛然惊醒,急促道“对了,他们要我告诉你们,到十里外的的的。”急得舌头打结,一直‘的’个不停,就是没把话说完。
顾启靖平气道:“你倒是先冷静,话都说不清楚,我们如何帮得了你?”
小二口吃一阵,终于说道:“他们要你们今晚到十里外的‘见鬼亭’会面!”
“见鬼亭?”顾启靖不禁纳罕,问道:“这是哪门子的凉亭?”
边天渊听了,心痒难煞,插口道:“怎会有如此古怪的名字?”
反正对方约的是今晚,现下干着急也没用,边天渊忍不住好奇,问起‘见鬼亭’的来源。他怕小二心急嫌烦,便说道:“这是赴会的地点,先了解一番才是。”
小二看起来对这‘见鬼亭’似乎有所避忌,起初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解释,可能后来转念又想:边天渊所说也有道理,还是救老婆要紧,于是便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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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过那么一件事情”小二怔怔回想,说道:“有一个男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男子长得很是好看,比一般人高那么一点,不胖不瘦,配合得刚刚好,我家那婆娘”小二停顿一下,说道:“当时我们两已经有意思,只是她还没嫁给我。有一天,她一家人到茶馆来用点心,我招待顾客的时候,经过她的座位时,就听到她对自己的姐妹们说:‘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人!’我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名男子轻飘飘的进入客栈。”
边天渊奇异道:“什么轻飘飘?”他也大概了解小二的意思,可是‘轻飘飘’三个子,用在男儿汉身上,总觉得有点儿怪怪,是以忍不住问一问。
“不假,一点也不假!”小二郑重其事,强调道:“当时的情景,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确实是‘轻飘飘’。”
边天渊心想:小二所作的形容,未免夸大其词。
不就是一个男人走进客栈吗?这次连沉着的顾启靖也啧啧称奇了。女孩子家为绝色美男子所倾倒,这还情有可原;小二一个大男人,也说什么终身难忘,简直就不可思议!
小二继续道:“当时的天色,太阳刚刚打斜,光线不明不暗,带点金黄色的日光从大门、窗口,照射入客栈内。我望过去时当时我所处的位置,不是正面面对大门,而是偏在一面墙,所以可以看到那名男子,刚好从大门外的侧面走来,一手握拳放在腹部,一手放在背后,身体挺直,脸上的表情亲切可人,他那一身白衣,被照得有点淡黄。”
顾启靖和边天渊面面相觑,脑际均在想象那男子的模样。
小二道:“他来到客栈,一脚跨入大门”忽然停下来,似乎在选用恰当的话来形容,一会儿道:“你们知道,在那一段时间的光线,灰尘特别明显,将打进来的光线,转换成有点儿朦胧的,他一脚踏入时,那衣服轻轻的飘动,走到哪里,灰尘就翻滚到哪里,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好像不是在笑,而他走起路来,像是脚不着地,像是又或者说,像是脚尖一点就过,像是像是一路飘过来轻飘飘轻飘飘飘啊飘的。”
边天渊为人率性,倒是听得神往;顾启靖却忽感滑稽,又有点肉麻:小二把一个进入客栈的普通男人,说得像仙人下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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