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希望破灭 难掩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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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一无所知,我是看他可怜,才带他回来的”小二忙着解释道:“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才不多管闲事!”
了解详情后,顾启靖看看窗外天色,说道:“那三个男子若是一早离开,恐怕此刻已不知去向。”低喃半晌,起身坐在小湘身旁,掀开他的衣服,伸掌轻轻按按他胸前的图案。
顾启靖柔声问道:“来,告诉大叔,胸口的图案是谁帮你印上去的?”
小湘踌躇一阵,终于说出:“是大猴子叔叔帮我弄的!”顾启靖诧异道:“什么大猴子叔叔?”
小湘眼眶一红,哽咽道:“大猴子叔叔,他他。”想到大猴子叔叔的死状,不禁悲从中来,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顾启靖起了怜悯之心,安慰道:“别急,慢慢说。嗯”想一想,倒了杯水,递给小湘,道:“来,先喝一口。”
小湘啜泣着接过杯子,提到了嘴边,久久没法入口。
小二和黄脸婆见小湘的檿箕能大能小,堪称神物,又放箭射伤妖女,是何等的厉害,早不把他当作普通的孩子,现下看他双目湿润,神情甚悲,忍不住心里流过一丝难受,均想:毕竟是个小孩子,本事再大,娃娃就是娃娃。
顾启靖等到小湘的情绪平静下来,伸掌在他背部上下轻抚,再轻拍两下,细声问道:“好点了吗?”
小湘抽一抽鼻子,点点头。
顾启靖一掌放在桌面,掌心向上,另一手将小湘的小手提起,放在自己的掌心上,那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小湘的手背,再拍拍两下,神情平和道:“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又拍拍小湘的手背。
小湘于是将一家人出远门,半途遇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顾启靖。
听到小湘的双亲被杀,顾启靖难免为小湘感到难过,虽然有重大的事情要打听,也得耐着性子,不急着追问。
小二夫妇俩听了,则是忍不住鼻酸。
当小湘提到大猿猴在紧急时刻出现,顾启靖才明了,小湘所说的大猴子叔叔,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他听到这里,心海已经掀起了微波,只是他向来冷静稳重,别人瞧不出来。
“它就是你说的大猴子叔叔?”顾启靖微笑问道。
“嗯”小湘低喃道:“是他救了小湘他对小湘很好”哽咽一阵道:“小湘饿了,他就摘果子给小湘吃。”
顾启靖点点头,问道:“那小湘为什么会自己一个跑到这里来?”
良久没听到小湘回答,只见到他紧闭双唇,面上的表情,又是哀伤,又是迷惑。
“嗯”顾启靖虽然不清楚当中的细节,但已感到一阵不祥,柔声问道:“小湘,怎么了?”
小湘没有答话,却哇一声,大哭起来。
顾启靖一颗心忐忑不安,但他忍着问道:“小湘别怕,叔叔在这里,有什么事,告诉叔叔好了。”
小湘放声哭道:“大老虎不要我了!”

顾启靖以及小二夫妇均是一阵错愕。
他们的心情正被小湘的悲惨遭遇所牵引,没想到又没来由的杀出一只‘大老虎’。
小二忍不住插口道:“大老虎又是谁了?”
小湘泣声道:“大老虎是我的好朋友,可是现在它也不要我了!”
众人问下去,小湘才将如何与大老虎相遇、变成好朋友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如此。”顾启靖道:“那你是如何得到这‘流云檿箕’的?”见小湘不明白,便解释道:“就是你的弓弦和箭袋。”
小湘挣开顾启靖的手,把那两样东西放在桌面,问道:“叔叔是问这东西?”顾启靖微笑点头。
小湘道:“是大猴子叔叔送给我的。”
大猿猴与大老虎不打不相识,是猿猴渡河之后的事,小湘刚才是跳过来说,是以还没提到传授‘流云檿箕’那一段。
小湘将大猿猴如何带自己过河,并将檿箕传授的事情道出。
顾启靖的眼眸飘忽一下,问道:“这么说来,这流云这弓弦和箭袋”说着握住小湘的手,道:“确实就是大猴子叔叔的?”
小湘‘嗯’一声,用力点头。
顾启靖仍然面对小湘,然而他的一双眼睛,此刻却不知是望向何处,良久怔怔不语。
“哎好痛!”小湘忽然喊叫一声。
顾启靖如梦初觉,急忙松手。原来他忘神之际,手掌不经意的慢慢紧握,捏疼了小湘的手。
小二夫妇俩不明所以,均是一头雾水。
顾启靖‘咳’一声,说道:“对不起。还疼吗?”小湘摇摇头道:“不疼了。”
顾启靖问道:“大猴子叔叔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你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从大猿猴传授檿箕,到大猿猴如何制伏大老虎,一直说到大猴子叔叔变**形,顾启靖终于按捺不住,提声问道:“你说大猴子叔叔,慢慢变成一个人?”小湘点头称是。
“是他了!”顾启靖的神情一下紧绷,一下震惊,当中又难掩雀喜兴奋的心情。他深深吸入一口气,示意小湘继续往下说。
顾启靖怀着复杂的心情,听小湘一路说下去,发现大猿猴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本来存着的一丝希望,已经开始动摇。
小湘道:“大猴子叔叔将我们带到那个地方,自己就跑开了。”
事情明白不过,大猿猴是寻找敌人去了。顾启靖的一颗心,如同积水的木块,正不住的往下沉。
“后来大老虎带我去找大猴子叔叔,可是大猴子叔叔已经。”小湘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顾启靖心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的好兄弟。”顾启靖闭起双目,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显。
刘云的下场,顾启靖已经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死状竟是如此凄惨,若非他个性刚硬内敛,又岂能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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