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冷夜寒风 大缸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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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楼上窗口丢下一包东西,老田在上面喊道:“夜里肚子饿就拿来吃!”
小湘捡起包袋,打开一看,是两粒馒头。
“站远一点,别妨碍人家做生意!”小二受到老板的吩咐,驱赶小湘。
小湘躲开一旁,不敢离开客栈太远,唯有这样,心里才觉得安全些。
月亮越爬越高,客栈的大门‘呀’一声,碰一下,打烊了。
少了客栈大门照出来的光亮,小湘茫茫失落,不知该到哪里去?
他就一直站在客栈,从客栈房内的烛光,和附近住宅的灯火一个个熄灭,全镇一片漆黑,他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夜晚一片死寂,风气渐渐寒凉,小湘环抱着‘檿箕’和馒头,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
小湘站得累了,在客栈大门旁蹲下,撕下几片馒头,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他不敢吃得太快,不是他肚子不饿,而是因为一旦吃完,就少了一样东西陪他了。
寒风刺骨,小湘实在受不住,想找个地方躲,却又茫无头绪,唯有紧紧地靠在墙面。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馒头,打了好几个喷嚏,忽然想起了刚才老狗他们洗澡的地方,便大着胆子,摸黑走到哪里。
小湘在黑暗中摸到了一个大水缸,随便拾起一粒石子往里头丢,‘噗嗵’一声,呃里头装满了水,不行。又摸到了第二个,这次石子掉落里头,传出了‘吭吭’的回音。
行了,是空的。
小湘一阵高兴,但立刻又失望。大水缸这么高,怎么爬进去?
小湘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幸好能用手撑着大水缸才没倒下。
是病了吗?
晕眩一过,鼻孔又不住的流出鼻涕。
越来越冷了,怎么办?
小湘失落的在附近游走,忽然撞到一样东西,一摸清楚,不禁兴奋不已。
是一张大椅子。
小湘抓着椅子,又推又拉,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到大水缸旁。小湘爬上椅子,那椅子摇摇晃晃,差点从上面掉落,原来是一张损坏了的大椅。

呼呼。
风势稍微加强,小湘打了个哆嗦,不及细想,赶忙把馒头丢入,再握紧大水缸的口,努力攀爬,咚一声跨落里头。
嗯这样就不冷了。
躲在里头是没那么冷了,可他没想到的是
要如何才能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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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湘在水缸里一点一滴的啃着馒头,忽然吃到一阵腥味,放到鼻子嗅吸,原来攀爬水缸时,不小心被其中的裂口割破了手指头,只是天气太过冷冻,短时内没有发现。
他将馒头重新包好,由于挂在背后的‘檿箕’妨碍自己靠着水缸的内壁,于是将‘檿箕’卸下。
他试图将‘檿箕’摆放好,可是总是有一角顶住内壁,难以摆动。
夜里本来就漆黑一片,如今藏在水缸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小湘抚摸弓弦箭袋,纳闷着大猴子叔叔是如何变戏法。
“变小!”小湘在水缸内轻声喊叫。
叫了大半天檿箕依旧如故,小湘唯有放弃,打开纸包,取出馒头,眼前忽然出现了微弱的荧光。
小湘握住馒头,提在嘴前,张大了口却不咬下,只是怔怔的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荧光。
荧光起初只是两点,分布在不同的位置,随后徐徐蔓延,就像有一把无形的笔,沾了能发亮的墨汁,在水缸内的空气中书写。
荧光扩散的范围越大,形象就越清晰,小湘才看出发出荧光的,正是大猴子叔叔送给他的檿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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