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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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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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茨瓦落在台下地面,抬头高望,佩服道:“江湖盛传‘神天宫主’天下第一,虽然说过了头,或许也只差几步!”盛成之拱手道:“此乃四海英雄对‘神天宫’的美言,在下愧不敢当!”
乜茨瓦武功虽败,傲气不减,说道:“我败在你的手下,是自己学艺不精,决非‘巫山教’武艺不行,换作本教教主,谁强谁弱,尚为未知之数!”
盛成之道:“当年在下亦曾有幸,与贵教教主交过手,贵教神功无敌,武林皆知,在下从不敢小觑。”
乜茨瓦不再打客套,说道:“我虽然不敌于你,但我的妻子,我还是要带回去!”盛成之神情不悦道:“其是吾妻,阁下且莫作此不敬之言!”
“笑话!”乜茨瓦冷笑道:“她已经跟我成婚,自然是我的妻子。”
盛成之内心一抖,转头看了秋霜娘一眼,对乜茨瓦神肃道:“此事重大,你可别信口胡言。”乜茨瓦语气扬威道:“你若不信,自己去问个明白。”
盛成之忍不住盯着秋霜娘,秋霜娘也不说话,只是紧闭嘴唇,脸上充满怨恨神色,凭此一望,不问也知。盛成之与秋霜娘怔怔相望,一双眼瞳如同油灯枯尽,渐渐转暗,心情像大石投海,瞬间下沉。
“如何?”乜茨瓦昂首道:“交不交人?”
盛成之心海起伏,情绪错综复杂,一时也答不上话。他和秋霜娘确为夫妻,但婚后不曾行夫妻之礼,且秋霜娘一早便离开了他,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现下看秋霜娘默认改嫁‘巫山教’,让‘神天宫’蒙羞,但是事情演变至此,该当怪谁?
盛成之的内心一阵酸一阵痛,说道:“她和我是夫妻,也是事实,岂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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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绝非任何人所料,台下早就议论纷纷,诸多猜嫌:这冒出来的女子,没想到会是‘宫主夫人’,已经令人吃惊不已,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还是这女子竟然一妻二夫,两个夫君正好各自身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正一邪,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当真伦理败坏、荒谬绝伦!
此等丑陋之事,公然暴露在群众面前,‘神天宫’看来要有好一段时日,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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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茨瓦脸色一沉,还以颜色道:“她是我的妻子,岂能说留就留?”
在众人耳目中,乜茨瓦是否妖言惑众、掀风起浪,无法得知,但秋霜娘没否认,一切只能当真,因此乜茨瓦提出此要求,‘神天宫’也不能当着无稽之举,想不受理也不行。
盛成之思绪翻飞:“霜娘默认是他的妻子,对方自然要‘据理力争’,但今天‘丑事’频频暴现,要是众目睽睽之下,再让对方将霜娘大摇大摆的带走,‘神天宫’以后也不用见人了!”一时之间,只觉得‘神天宫’之所以蒙羞,起因竟然是自己的房事私隐,不禁羞愧万分,无脸以对。
盛成之心神不宁,顾启靖见了,心想:“宫主与夫人感情甚笃,如今久别重逢,又闻说妻子已为他人妇,难免激动难平,一时无言。嗯,宫主此刻若不辩护,极为不利,得快站稳阵脚,主动夺取形势!”心念一动,踏步出来,指着乜茨瓦道:“胡说!‘神天宫主’成婚之日,大宴天下,人人见证,又岂会是你‘巫山教’的人?”

顾启靖心里有一套想法,宫主夫妇俩均为中土人士,两人都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名正言顺的结发;而眼前这巫山教的人,武功非凡,身份想必不低,然而宫主和诸神天使却无一人与他相识,有可能他位列秘密组别,为了保密,他和宫主夫人的婚事,在江湖上并不经传,说不定还是草率行事,也可能根本就没正式成礼;要真如此,己方就此事之争夺,便占了优势。
乜茨瓦问道:“阁下说我妻子是‘神天宫’的人?”顾启靖道:“正是!”
蒲夏苗看乜茨瓦问这句话的时候,甚为成竹在胸,料到对方此话必有伏笔。果然,乜茨瓦问道:“不知阁下刚才出场叫阵,对我夫人说的是什么?在下记性不好,还请重复一遍!”
乜茨瓦提起的,是顾启靖之前对秋霜娘说过‘神天宫不容他人闹场’。‘他人’二字,意指秋霜娘已非‘神天宫’的人。
顾启靖道:“嘿,记性倒是极佳。”念头急动间,边天渊忽然介入,提声道:“我三哥说‘神天宫不容他人闹场’!”
乜茨瓦道:“哼,总算你们‘神天宫’有担当,敢承认。”边天渊轻轻笑一声,道:“有何不敢?”乜茨瓦道:“好!那你是承认‘神天宫’说过,我内人是‘神天宫’的外人了?”
乜茨瓦自问在话语上占据了要点,正觉理直气壮,谁知道边天渊悠然道:“是说过了,那又怎样?”
其余‘神天使’闻言皆大感不解:此事关系重大,便是厚颜相争也在所不惜,边天渊为何坦坦然的承认了?
盛成之的脸上只闪过一丝疑惑。若在平时,他断事清楚,但现在所牵涉的,是他的妻子成为他人妇,情绪波动下自然变得心绪不宁,口舌笨拙,惟有先看着,瞧边天渊如何扭转局面。
形势不同,此刻争夺不在武力,而是看谁能滔滔不绝,转移人心。
边天渊散发了他的天生气质,以及口舌之巧,他步伐轻挑的走到台前边缘,看一看乜茨瓦,再将眼光对着群众,说道:“敢问各位,男女成婚,谁为主?谁为副?”
人群有人回答:“这还用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咱们男人说了算!”又一人道:“听那词儿就知道了。嫁给了个包租的,就叫包租婆!”另一人附和道:“嫁给了老板,就叫老板娘!”
“没错。”边天渊点头道:“谁嫁给了宫主,就自然成为宫主夫人!”说到这里,先将头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用视线巡视几回,才道:“宫主夫人,指的是女子嫁给宫主之后的身份。”
有人不解,问道:“又怎样了?听你的语气,难道那还不算是‘神天宫’的人?”顿一顿,奇怪道:“这倒有趣,你怎么尽暗示她是外人,这不是将她往外推,成他人之美么?”
之前被唤作大嘴巴的,嘴巴又痒,说道:“不,应该说‘成他人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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