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当年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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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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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男子一手半遮,挡住了半边脸,露出一粒眼珠子,目光奇异的看着盛成之,现出令人感到迷惑的表情。
他本来满面胡须,到底是个虬髯客,身材虽然矮小,却予人彪形大汉的感觉,如今竟然抿着嘴,流露出伤痛欲泪之情!
盛成之失神半晌,看着对方的半边脸,说道:“你还是把手放下吧。”
矮小男子迟疑一下,料想已无谓遮掩,将手掌放下,露出被扯掉不少胡须的脸。
盛成之一步一步靠过去,说道:“我只以为你已。。。。。。。”矮小男子全身一颤,厉声道:“你当然希望我死了!”盛成之止步,哆嗦道:“你。。。你怎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矮小男子红着眼道:“你敢说不是?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盛成之默然良久,叹息道:“唉。。。没想到你我的误解如此之深!”
对于矮小男子的身份,蒲夏苗和顾启靖早前已估计一二,现在见这情况,心下更为明了。
矮小男子哀然道:“我死了,你便无牵无挂,正好放开来,全心全意修炼你的心法!”喝声道:“这不正合你心意?”
盛成之神魂迷失,目色无光,不知心在何处,也不晓得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宫主!宫主!”顾启靖低声呼叫,但盛成之心神飘游,无有回应。
见盛成之呆若木鸡,矮小男子冷笑道:“你还有何可说?”走前一步,道:“你是没话说了?”再走前一步,道:“是你先负我!”又向前一步。。。。。。。
蒲夏苗看不出宫主是否有留意到敌人的举动,于是赶紧趋前,说道:“咱们那一战,胜负未算分晓。”提掌于胸,做出备战姿势。
矮小男子问道:“你也猜到我是谁了吧?”蒲夏苗点点头,矮小男子道:“那你还敢对我无礼?”
蒲夏苗知礼知数,但非腐朽,抱拳道:“‘神天六使’只以神天宫为尊,谁欲对‘神天宫’不利,夏苗自当死命相护。”
蒲夏苗口中虽然这么说,其实他一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心里也不想与对方动手,现身阻碍,只是争取时间让宫主回一回神,一旦开战,也是由宫主接手。
顾启靖斟酌情况,‘神天宫’除了‘四神使’下山,其余高手俱在,也不怕对方还有能人埋伏,何况‘四神使’言道不会有太大的纷扰,根本无须过分担忧,但他瞧出宫主心灰意懒,战意全消,于是起步过去,说道:“‘神天宫’不容他人闹场,阁下还请自重!”他与蒲夏苗相同,已洞悉矮小男子的来历,却偏偏称对方为‘阁下’,是为了行蒲夏苗不便之处。
顾启靖打的是如下算盘:蒲夏苗乃‘神天宫’大神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宫主以外,最具代表‘神天宫’的身份,加上大神使与矮小男子的渊源较深,因此礼数上当有所保留,至于那无礼之举,就由他‘神天老三’来担当了。

他一踏出来,特意表现得不给颜面,也当着不认识对方,此乃该装疯时当卖傻。这种情形之下,双方就是心知肚明,也是心照不宣。
矮小男子道:“不容他人闹场?嘿,他人?没错,已经是他人了。”语带自嘲,但也没异常动静。
盛成之怔怔忘神,像个没有魂魄的人,蒲夏苗和顾启靖见矮小男子没有异举,自然也乐得暂时相安无事。
台下被人唤作大嘴巴的那个家伙,等得不耐烦,高声道:“原来是老相识,那就不要打了,快快下台,让下一场戏登场!”
四人无声而立,等到盛成之神魂回返,他清一清喉咙,说道:“咱们的私事,先搁着,说说你今日到来的目的。”他终究是一宫之主,一定神,马上复姿态,自然晓得轻重分明,按条处理。
大嘴巴凑热闹道:“没错!没错!私事私了,公事公办!私事关起门自己解决,公事开门出堂,天下为公!”
矮小男子怒道:“没你的事,你最好住嘴!”
大嘴巴嚷道:“私事私谈,当然没我的事,也没我插嘴的份,但你们私事公论,当众表演,那就关天下人的事,有我插嘴的份。”不待矮小男子回话,连接往下说道:“到底是要私事私了,还是私事公论,你们行行好,快做个决定,别要白耗他人的时间!”
矮小男子面色蒙上一层冰霜,瞪着台下的大嘴巴,语音尖锐道:“待会儿再收拾你!”转对盛成之道:“你想躲起来谈,我偏不依你!”
盛成之道:“皇天再上,我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却也不敢想你已遭不测。。。”转念觉得当众议论此事,不免有失体面,说道:“事隔多年,也不急于一时三刻,今日各路群雄的事一了,我们再深谈不迟。”他尽量保持神态,但声音仍控制不住些许颤抖。
矮小男子高笑数声,道:“你不敢面对,我偏要你当众出丑!要让天下人知道你‘神天宫主’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接着朗声道:“你我成婚数年,为何没有房事?”
除了蒲夏苗,其余‘神天使’无不讶异莫名;顾启靖惊讶之余,怒容道:“此乃神天宫与各路好汉议论要事的大会,你没的来说丑话,是何居心?”他见蒲夏苗脸色铁青、宫主面如死色,不禁疑惑:“大哥如此表情,显然知道内情;宫主的脸色苍白死灰,对这样的话不说一句反驳,难道宫主当真。。。。。。?”
台下的旁观者惊呼、怪叫、肉麻、恶心,不一而足:怎么两个大男人也能成婚?
人群喧闹声悄然而逝,目光均死盯住盛成之,看他如何面对这天大的丑事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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