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上神天者 多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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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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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一语中的,人群闻言语塞,他益发得意,声音不经意的提高,琅琅道:“我等既然有谋而来,迟早也要暴露,干脆大家摆明了它,反而好办事!”
众人表情不一。
结伴而来者窃窃私语;单身前来者,有的神情冷漠,不为所动;有的憋脸皱眉,深作考虑。
赵瑞由得他们议论一阵,说道:“没猜错的话,大家的目的恐怕与在下相同!若是,说不得有些人早晚得与‘神天宫’翻脸,今夜老子有什么话,也就不客气了!”
少年一边注意人群的反应,一边心想:“此人滔滔大论,其心不轨,大有‘不掀风波不罢休’之势,就不知是什么来历?”
赵瑞道:“我到‘神天宫’所图,是一个人,不知各位又如何?”人群私语的声量高了许多,可见心意相同者众。
赵瑞转过身体,对顾启靖笑笑,然后又面对众人道:“此地广场,六使之中来了三使,何不向他们问人?”顾启靖心里捉摸:“不日便要开大会,此人为何非得于今夜挑明?”
过得片刻,有人说道:“是啊,既然都揭盅了”一人插言道:“不可如此!”
赵瑞扬眉一瞧,见一人貌色淡雅,鬓发黑白参杂,额挂皱纹、眼戴鱼尾,其形清风道骨,是个年约六十的长者。
对方气度不凡,赵瑞虽然托大,但也不敢小觑,淡淡问道:“阁下有何高见?”长者拱手道:“老朽丁倚栋,人微言轻,不敢言高见,只想略表看法。”
眼下高手不少,丁倚栋沉着而出,淡定而立,区区一言,已然叫场,听者无不洗耳,等待下文。
“此是何人,有如斯风范?”少年越看越奇:“上山者多见生面,江湖上几时出现这众多高人?”
丁倚栋?赵瑞不曾听闻,打量对方也看不出苗头,唯道:“在场者谁不各打算盘?还分你重我轻?丁先生有话直说,何用表谦虚?”
赵瑞开门见山,丁倚栋也不婆妈,说道:“神天宫乃天下大派,素以正气扬名,我等谁人与之有何纠纷,要么发帖邀谈;要么兴师问罪,上山就挑明;如此,谁也不能言不是。可是今次所见如何?人人均三缄其口,等待时机,早不发飚晚不发飚,由得主人家设宴款待,吃饱喝足,再来发难,难道就不自惭?”
赵瑞反驳道:“事情终究要解决,款待一番就了事了么?难道真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如此大家不如收拾包袱,明早下山去罢!”‘下山去罢’四字吐气而发,如铁敲石,当啷震耳。
丁倚栋虽有神态,但其形儒雅,气息清淡;反观赵瑞大开大合,说起话来耸肩挺胸,咄咄逼人;全场的人都竖起双耳,听丁倚栋如何应对。
赵瑞声震广场,丁倚栋却如山镇坐,不为所慑,只是气清音纯道:“来这里的人,不乏千万里遥,大家不惜迢迢奔波,‘神天宫’若是以为请客一顿便能打发,岂不幼稚?”

少年从远处感受全场气氛,暗想:“赵瑞的造诣,怕有与我辈等级,然而这丁倚栋对其,似乎等闲视之。”
赵瑞眨眼不打岔,人群中有人道:“依先生所言,当是如何?”
丁倚栋身不动,目不斜,说道:“依老朽的看法,既然‘神天宫’在宴席上宣布了议事的日期,咱们就得按日等候,岂能节外生枝?”
正当大家都觉得丁倚栋言之有理,赵瑞却昂头狂笑:“哈哈哈!只见其皮,不开其肉!可笑!可笑!”
人群中有人发问:“丁先生所言甚是,阁下为何发笑?”
赵瑞目光鄙视,冷眼道:“大家吃的是‘鸿门宴’,犹不自知,莫不可笑?”
赵瑞左一句‘鸿门宴’右一句‘鸿门宴’,人群原本不信,但不免也有些人要动摇,别说‘神天老二’震山雷觉得刺耳,就连脾气好的老六边天渊也心生不悦,正欲质问,顾启靖却偷偷拉一拉他的袖袍,示意他别开口。
照理边天渊和顾启靖均属个性坦荡,甚至可说比顾启靖温和得多,但他欠缺一份稳重,一旦到了发脾气的地步,就是直接顶撞,毫不掩饰;而顾启靖则淡定应变,能够做到‘急中带缓,缓中带急’。
边天渊被顾启靖制止,震山雷可没人在旁控制,一声啸叫道:“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这里是‘神天宫’,没有楚霸王,你也不是刘邦,设什么‘鸿门宴’了?”
赵瑞冷然道:“‘神天宫’好大的诚意,酒辣菜热,还‘百万雄师指江东’,载歌载舞呐!”
赵瑞话中有话,群众各有表情:莫名其妙者有之;恍然大悟者有之;先知先觉者有之。
赵瑞大步绕了一圈,说道:“在场想必有人与我一样,早就知晓,只是不好说破罢了!”
“你哪条神筋断了?”震山雷气呼呼,声吼吼道:“有吃有喝,有歌有舞,你还待怎的?”
赵瑞面向震山雷,对其仔细端详,突生疑惑,但随即便道:“你这‘百万雄师指江东’,便是‘鸿门宴’!”
全场发出低呼声。
赵瑞振声道:“宴席上的‘百万雄师’真刀真枪,人数奇众,不乏高手,若是宴席间有谁不识相,就来个”伸掌往脖子一横,作出刎颈之势,说道:“咔嚓!”
几番挑拨,全场终于哗然!
边天渊感到气氛升温,想要介入辩驳,顾启靖仍然扯住他的袖袍。边天渊不禁纳闷,都这当儿了,怎还不乘着火势未旺,来个抢先机、转视线?
群众哗然一片,声音逐渐转强,大家都死盯着站在广场中央的震山雷,却看他如何‘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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