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之五:为民工子女鼓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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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民工子弟学校(日,内)
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十几个孩子们冻得脸色发青,小王老师神情凄苦地在给孩子们上课。
小王老师:“五年级的学生先预习一下我们今天要讲的古诗《春夜喜雨》,一年级的学生把数学书翻到第十页,我们今天学习五的分成。”
三个十来岁的孩子双手哆嗦着把数学书翻开,我们看见孩子们的双手已经红肿。小王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两组苹果,其中一组三个,一组两个。小王老师对下面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孩说:“高晓荷,你数一下这是几个苹果。”
衣衫破烂的女孩:“一……俩……五个……”
小王老师刚要纠正,一个五年级的大男孩站了起来:“老师,‘花落锦官城’是什么意思?”
小王老师:“鲜花开遍了美丽的城市……”
没等小王老师的话说完,一个三年级的小女孩扑通一下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同桌的小男孩慌乱地喊:“老师,王丫丫昏倒了。”
小王老师赶忙走过去扶起王丫丫:“丫丫,快醒醒……”
王丫丫昏迷不醒,小王老师几乎哭着对刚才提问的大男孩说:“吴建立,快点跟老师一起把王丫丫送回家。”
大男孩吴建立帮着小王老师抱着王丫丫往教室外就走,恰巧廖国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廖国义问小王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王老师眼里含着泪花:“王丫丫发烧昏倒了……”
廖国义看一眼教室里冻得脸色发青的孩子们,他回过头来质问小王老师:“教室里环境条件这么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上课?”
小王老师哭着说:“我几次三番让孩子们回家,可是孩子们就是不回去。廖队长,你就帮帮孩子们吧,他们太想了……”
41、某小学校长室(日,内)
廖国义在十分激动地跟一位四十多岁女校长讲述着民工子弟学校的情况:“……高校长,育新民工子弟学校的孩子们求知的太强烈了,请你相信如果这些孩子们进了咱们学校肯定不会拉后腿……”
高校长打断廖国义的话:“廖队长,你说的这些我都相信,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每个班级都已经严重超编,教师们都已经严重超负荷。如果你非要让那些孩子们来我们学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让他们按规定交纳借读费、学杂费……”
廖国义:“高校长,那些民工实在没钱,你看能不能把那些费用给免了?”
高校长:“这我可做不了主,如果想把费用给免了你得去找教育局。即使能把借读费给免了,可是学杂费、取暖费、电费和水费也不能免啊,我们学校又不是福利院。”
廖国义愤怒地:“你们怎么能这样孩子们推来推去?难道那些民工的子女们就不能象城里的孩子们一样,一样享受受教育的权利?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老师的良心都哪里去了?我还就不信这民工子女的事就没人管了!”
说完廖国义摔门而去。
42、市委胡书记办公室(日,内)
市委胡书记正在接电话,廖国义在秘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市委胡书记边打电话边示意廖国义坐到沙发上,秘书给坐到沙发上的廖国义倒了一杯水走了出去。
市委胡书记打完电话关切地问:“国义啊,是不是又碰上啥为难着窄的事情了?”
廖国义:“胡书记,今天我来找你不为别的事。民工子弟学校的事情你也知道,可是教育局就是拖着不办。”
市委胡书记:“教育局怎么拖着不办了?难道他们又胆大妄为地把民工子弟学校的房子给拆了?”
廖国义:“房子倒是没拆,数九寒天的孩子们根本没法在那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为此你还专门指示有关部门尽快把孩子们安排到正规的学校里,可是教育局和学校就是用钱来卡孩子们,没办法孩子们只能依然在那所破房子里,都有四五个孩子因为饥寒冻饿生病了。胡书记,您就救救孩子们吧!”

市委胡书记生气地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43、医院病房(日,内)
乔燕来医院病房探望纪大妈,病房里早没了纪大妈的身影。乔燕向护士打听,护士告诉她纪大妈被纪大忠接走了。
乔燕快步向外面走去。
44、某小学门口(日,外)
民工子弟学校的孩子们终于高高兴兴地踏进了他们向往已久的正规学校,廖国义和小王老师在和孩子们挥手告别。小王老师脸上流着激动的泪花。
45、工地工棚(日,内)
纪大妈正在给纪大忠缝补破烂的衣服,乔燕推门走了进来。纪大妈抬起头看见乔燕走进来高兴地说:“哎哟,乔记者,你咋来了。”
乔燕:“我到医院去看你,医生说你出院了。我猜想你肯定搬到工地来住了,于是我就找来了。”
纪大妈看了看混乱的床铺不好意思地:“你看这工地乱七八糟的,坐也没个坐的地方。”
乔燕:“大妈,您不用客气。”
纪大妈:“乔记者,你来找我有事吗?”
乔燕:“哦,是这样,正好崔秀兰也伤好了要出院没地方住,我想让你和崔秀兰搬过去和我一块住。”
纪大妈:“你跟你丈夫一块住,我们怎么好意思过去打搅?”
乔燕脸沉下来:“我已经跟于新发离婚了,于新发把房子留给了我。那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慎得慌,大妈你就算过去给我做个伴。”
纪大妈:“只要乔记者不嫌弃,我老太婆也去住一住大洋房子,跟乔记者一块享享福。”
乔燕高兴地走过去搂住纪大妈的脖子:“大妈,你真好。”
纪大妈咧嘴笑着:“不是我真好,也不知我那辈子修来的福气,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姑娘。”
乔燕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国义吗?今天正好崔秀兰出院,我想让她和纪大妈搬到我们的新房子去住,你过来接一下好吗?”
46、劳动保障局稽查办(日,内)
廖国义在接电话:“好。不过我得过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去医院接崔秀兰,然后在去接你和纪大妈。”
电话里乔燕的声音:“好的,那我等你。”
廖国义放下电话,歉意地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位法官说:“张庭长,实在不好意思。张庭长,我们非常激切地盼着你们法院能早日为被拖欠工资的民工立案。”
年岁较大的法官(张庭长):“廖队长,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我们今天就是来向你们劳动维权部门了解民工被拖欠工资的情况,准备尽快审理一批民工被拖欠工资的案件。”
廖国义:“我们劳动部门共接到被拖欠工资的举报案件138起,其中60%发生在建筑工地,涉及500多人,被拖欠工资金额高达784万多元。最典型的就是龙城大厦崔百根等人的欠薪案,据说业主已经给施工单位钱了,可不知为什么不给民工发工资,以至于民工长期滞留在龙城大厦地下停车场。”
张庭长:“廖队长,你说的这些情况很重要。这样吧,我们就以崔百根等人的欠薪案为突破口,对全市的欠薪案进行突击审理。”他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廖队长,我们就不在打扰了。”
廖国义起身相送:“张庭长,希望你们今后有时间多多到我们劳动局来指导工作。”
47、郊外废弃防空洞(日,内)
崔百根提着一个工具箱和一把锯,在通往地下防空洞的楼梯上缓步走下去。防空洞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十几个民工有的横躺,有的竖卧,蜷缩在墙根下,有人在抽烟,有人在剧烈咳嗽。
远处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提工具箱的崔百根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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