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仗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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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送走众师弟之后,青龙正跪于师傅膝前,他知道师傅还有些详细的事情要交代与他
“青龙,为师近年觅得天池湖底一处洞,采天地之灵气,待为师去后,你可通过秘道将为师葬于洞之中,用巨石封住入口。天池中有一怪兽,名曰:火眼,性情凶猛,但能辨别善恶。多年以来,已与为师成为朋友,有它同为师作伴,你大可放心去了。另外,为师这里有一卷册,是为师所创无上心法之根基,练此心法需全无私心杂念,待他人寻到武圣人时,可先交予其练习。”
“师傅,日后武圣人出现于何方,可否明示?”青龙请示道。
“到时自有天象指引你前去,只是能否遇见,却要靠机缘了!”
三日后,周天罡仙去。又过七七四十九日,“天缘剑”炼成,从此,名剑干将莫邪终能合二为一。青龙料理完师傅后事后,下山而去,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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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山阳郡境内,集市刚刚开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其中有一猎户,二十上下年纪,身高八尺,面如美玉,鼻直口方,双目有神,太阳高高鼓起。此时正挑着山鸡野兔之类在市中寻找摊位。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马啸,猎户顺着叫声望去,只见一彪形大汉正骑着一匹骏马闯入集市当中,速度奇快,行人立闪两旁,有些动作慢点的竟被马撞倒在地,马匹所踏之处尘土飞扬,行人在两旁议论不已。
马匹越来越近,猎户定睛一瞧,原来在马匹后面竟用绳子拴着一个人,此人双手被绑,踉跄的跟着马匹前行,此时早已精疲力尽,只一会功夫身体便着了地。沙土之地,区区肉身怎能忍受,被绑之人在地上一边嚎叫一边打滚,顷刻间衣衫尽破,血肉模糊。
猎户心想,此人如不急救,定有性命之危,正准备出手时,却听一声大喝:“站住,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尔等在此草菅人命!”猎户顺声音望去,只见一位长髯壮士仗剑拦住了马匹。
“你是什么人,竟敢挡本大爷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马上大汉厉声喝道。声音刚落,后面竟有十数名喽罗追赶上来。
那长髯壮士见此情形竟毫不慌乱,哼道:“被你马匹所拖之人所犯何罪,你竟要这般羞辱于他!”
马上大汉冷笑一声,道:“何罪?哼哼,死罪!”
长髯壮士闻言一惊,道:“死罪?即是死罪理应由官府定罪执行,看你等的打扮,绝非官府中人,怎能妄实行法?”
“妈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管老子的闲事,给我打!”马上大汉一挥手,十几名喽罗即刻手执长棍将长髯壮士围在中央。
随着一个“打!”字出口,十几条长棍齐齐向长髯壮士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在一旁观战的猎户心叫不妙,那十几名喽罗所用的长棍,棍头都是用四方棱木所制,有胳膊粗细,如果真打到身体上非皮开肉绽不可。
猎户正想持钢叉上前助战,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壮士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一瞬间竟将十几条木棍齐齐抓住夹于腰间。
喽罗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棍子一头已在那长髯壮士手中,他们想将棍子拔出来,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棍子就像长在那壮士身上一般纹丝不动。跟着就听一声大喝,那壮士夹住棍头用力一挺一转,喽罗们手中的长棍全都脱手而出,一个个惨叫着跌倒在地。
猎户心中大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力之人。不禁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那长髯壮士,只见他身高九尺,髯长一尺有余,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好一副英雄气概!
场中打斗尚未结束,有些不识趣儿的家伙站起身来挥拳再上,那壮士一拳一个,喽罗们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个个倒在地上苦不堪言。马上大汉越看越惊,眼睛咕噜一转,把手伸入囊中,跟着一道寒影飞向长髯壮士背后。
他的小动作却逃不过在一旁观战的猎户眼睛,此时猎户早已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放入手中,白光一闪,手中石子也随即飞出,只听一声脆响,白光落地,竟是一把三寸长的匕首。
那长髯壮士见此,立刻明白原委。一声怒吼:“好胆!”伸手上前像抓小鸡一样,将那大汉一把抓了起来,高举过头,随后狠狠往地上一摔,随着“砰”的一声尘土溅起,大汉鼻孔出血死在当场。
在一旁观战的百姓见死了人,都怕惹上官司四散而去。喽罗们见头头已死,都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此时现场只剩三人,长髯壮士、猎户和那被捆之人。
猎户忙上前拱手道:“壮士真乃天人也,此等神力武功,恐天下间无人能能敌了!”
那长髯壮士闻声抱拳笑道:“天下间高手如云,我这三脚猫功夫实在算不得什么,刚才承蒙兄台相救,感激不尽。兄台那手飞石之技,实在令在下佩服的很啊!”
猎户还想说点什么,忽被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二人忙给被捆之人松绑。仔细一看,见此人二十岁上下年纪,虽尘土遮面却难掩俊俏的面孔,只是身形单薄,一身文弱体质。猎户忙撕一条衣衫下来绑住他受伤的双腿。
“多谢两位义士搭救之恩!”文弱男子忍痛抬手抱拳,有气无力的道,“今日大恩大德,刁仁贵没齿难忘,只是眼下身体不便行大礼,还望两位恩公见谅!”

长髯壮士见这人形貌举止不似坏人,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不知你家在何处,我等也好送你回去。”
“小人家离此不远,二位恩公如不嫌弃,可到家中小坐,我将设宴以表寸心。”
长髯壮士道:“设宴倒不必了,我把你送回家中再说!”随后对猎户道:“兄台如无要紧事,可与我一同前去,今日见兄台,真是三生有幸啊!”
猎户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上前搀起文弱男子。
三人一路向南,不出二里见一大宅,推门而入,一老仆迎接出来,一见刁仁贵,立时流出眼泪:“少主人,他们怎能如此对你啊!”
“说来话长,快请恩公进来!”
老仆人依言将二人请入厅内。随后作揖道:“二位恩公请稍后,老仆先扶我家少主人入内堂敷药,片刻即出!”
二人一抱拳,主仆二人进了内堂。
随即猎户抱拳道:“这位兄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姓关名羽字云长,年十八,河东解良人士。因看不惯本地豪强仗势欺人,被我杀了,事后逃难至此!”
“云长快人快语,真豪杰也!在下李乾,年长兄弟两岁,是昔日‘飞将军’李广之后,眼下在此以打猎为生。”猎户兴起,拱手自报家门。
听得此言,关羽先是一惊,之后大喜道:“怪不得兄长如此好伸手,原来竟是名门之后,久仰!”
李乾闻言,突然仰天长叹:“唉,只可惜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
关羽奇道:“兄长何出此言?”
李乾眼望窗外,道出了李氏家族一段不平常的经历:李广,西汉时期抗击匈奴名将,其人英勇善战,才略过人,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威名远扬,人称“飞将军”。李广侍奉过文帝、景帝、武帝三朝皇帝。然而,天妒英才,竟一生未被重用,最后在一次战役中,因迷路为人顶罪,自刎身亡。
李广死后,汉武帝用其孙李凌为将。一次,李凌带步兵五千深入匈奴腹地,遭匈奴单于数万大军围击,杀敌数千后,终于寡不敌众。为保全将士性命,李凌降了匈奴单于。事后,有小人在汉武帝前进谗言,汉武帝大怒,将李凌一族满门抄斩。李凌幼子李汉得高人相助获救,从此过着逃亡的生活。其后数代,李氏后人虽满身武艺,却都不为朝廷所用。直到李乾这一代,已是第七代。
听到李乾一番陈词,关羽感慨万分,没想到李氏一族竟还有这样一段坎坷的经历,叹道:“天下间,最可悲之事莫过于怀才不遇!”
说话间,刁仁贵由老仆扶着从内堂走了出来,见二人当下跪地,道:“二位恩公请受我一拜!”
二人忙将其搀起,道:“刁兄身体未愈,不可行此大礼!”
刁仁贵被扶起后,命老仆准备酒菜,从怀中掏出两锭黄金,道:“今日蒙两位恩公相救,无以为报,这两锭金子送予二位,请两位恩公吃完饭后,迅速离去,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二人闻言大惊:“刁兄何出此言?”
刁仁贵一脸愁云,叹气道:“二位恩公,你们可知我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关、李二人茫然摇头。
“不瞒二位恩公,我得罪的乃是当地一霸,名叫张绩,这张绩乃是当今天子身边红人‘十常侍’之首张让的侄子。因有这层关系,连本地太守都让他三分。近年来,这张绩横行乡里,仗势欺人,无人敢管,百姓苦不堪言啊!”
李乾一听张让的名字,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这张让我倒也有些耳闻,此人乃是一宦官出身,因得皇帝宠幸,在朝中势力庞大,满朝大臣无不惧之。”
关羽一听此言,勃然大怒:“想不到如今世道沦丧,竟然轮到阉人之辈乱我朝纲,这样下去,国家亡已!”
“云长此话有理,亲佞臣远贤臣,此国家灭亡之征兆!”李乾接过话道,“只是不知刁兄何以得罪这张绩啊?”
“此说来话长,我本并州人士,因随父亲经商到此,吾妻兰氏颇有姿色,一日我出去购货时,被那张绩家奴见到,欲夺我妻献于主子,我父亲上前阻止,拉扯时被其家奴一脚踢死。吾与兰氏生有一女,名貂蝉(刁蝉),还未满月,也被他们拉了去。我回来后,得知此事,去其府中理论,竟给轰了出来。我又去报官,可竟被张绩知道,将我捆绑,命家奴用马拖于市内示众,幸得两位恩公相救。不过,我想张绩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派高手上门寻仇,所以,两位恩公听我一言,吃完饭后,请速速离开,以免受到牵连。”
“岂有此理!”关羽拍案而起,“帮人帮到底,昔日我因看不惯豪强仗势欺人,才杀人逃到此地,如今,也不怕再多他一个人头!”
刁仁贵一眼望去,桌子一脚竟被关羽一掌拍断。
“既是如此,我愿与云长一起,索性豁出命去,也要为你讨个公道!”李乾见关羽如此慷慨激昂,一时间也义愤填膺。
刁仁贵忙上前劝道:“两位恩公大可不必为我如此啊!”
李乾一摆手,道:“我等主意已定,刁兄不必多言,待一会吃饱了饭,我与云长便前去为你讨要妻儿,看那张绩能把我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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