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石室授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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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啊”的一声惊呼,一坐到地上,许久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道:“你——是人是鬼?”
李轩所看到的竟是一张没有人皮的脸
那人笑道:“岂有白天见鬼之理?”
李轩一想也是,这石室虽黑,可眼下毕竟是白天,“这么说你不是鬼了?可你的脸?”
“我的脸你不是前几天便见过了吗?”
“什——什么前几天?”李轩哆哆嗦嗦的道。
“在这石室上面之人,你可曾见过了?”
“你说的是‘天公将军’,张冼的爹?”
“那人是‘天公将军’不假,却不是张冼的爹!”此人语气似有些悲伤。
“那和你的脸又有何关系?”
“那人披的便是我的脸了!”
“啊——”李轩灵魂再一次出鞘。奶奶个熊,老子头一次听说竟有人会把别人的脸皮撕下来贴到自己的脸上,那不成了二皮脸了?我的十八辈祖宗,老子不是在做恶梦吧!
那人笑道:“不愧是‘武圣人’,一般孩童见我,不被吓死恐怕也要吓痴呆了!”
“我——我不是‘武剩人’,我是‘巨野人’,我叫李轩,字俊龙。”其实他刚才在室外已经自报过家门了,此刻受到惊吓,竟忘得一干二净。
“老夫张角!”那人淡淡道。
“什么?”李轩怀疑自己今天定是吃错了药,长这么大受到的惊吓加到一起也没这会多。“你——你是张冼的爹?亲爹?”
张角点头不语。
乖乖,这没脸没皮的家伙真的是张冼的爹。我那二弟若知道他爹被关在这么个石屋之中,不知会作何感想。“那外面的那个又是谁?他为什么要冒充你,还杀了——”李轩见说露了嘴,便不再说下去。
“还杀了我的两个孩儿是吗?”张角黯然道。
“原来你都知道!”李轩瞪大眼睛道。
张角道:“吾虽身在暗室,却对外面之事了如指掌,便是你要来此地我也事先知晓!”
“人说‘大贤良师’是神仙,看来一点不假!”李轩此时已不那么害怕了。
“若真是神仙,便不会深陷此地,苟且残喘,等你前来了!”张角黯然道,“外面那人乃我同门师弟,叫王翰,自复新,是新朝王莽的后人。”
李轩年幼时听父亲讲过王莽的故事,此人在皇帝宝座上只坐了几年,便给人赶了下来。
张角继续道:“吾少年从师会稽,师傅魏伯阳,号云牙子,乃当年道家‘三仙’之一。吾从师十数载,修习武艺、符咒、五行八卦之术,学成之后下山,见苍生甚苦,便竭尽全力百姓画符治病,但以一人之力终无法惠及天下百姓,于是我决定创立‘太平道’广收弟子,再由弟子于四方传道,深受百姓爱戴,只几年世间,天下弟子便有数十万之众。师傅仙去之后,师弟王翰便来寻我,助我传道。谁知此人日久生变,见太平道弟子众多,便暗中鼓动策反,复兴新朝之心死灰复燃。二弟张梁、三弟张宝以及吾之数位弟子皆受其蛊惑,密谋造反。吾得知此事,欲加制止,却被他勾结曹锟将我制住,关在此地,已有两年了!”
张角的话李轩听懂了八成,再加上先前从裘震天师徒口中听到的,已然明白了大概,想来张冼的两个哥哥定是发现了外面那“二皮脸”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王翰杀害。
张角继续道:“如今我只有数月之命,终于等到你前来!天下苍生之安危,皆在你手中尔!”张角说着竟激动起来,伏在地上向李轩叩起头来。
李轩被弄得不知所措,忙将其扶起,道:“你是张冼的爹,张冼是我结拜兄弟,我向你叩头才对!”说着,李轩回了三个响头。

张角笑道:“家师与逍遥子虽是师兄弟相称,却是师徒之实,论起辈分,我称你一声师叔也不为过啊!”
张角的话说的李轩一头雾水,道:“什么逍遥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角笑道:“到时你自会知晓,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说你只由数月寿命,却是为何?”
张角道:“两年前,吾误食师弟所赠金丹,此金丹虽表面对练功大有帮助,却暗藏蛊虫,服食金丹后蛊虫会进入头颅百会处,每月续服金丹蛊虫便不会发作,否则便会在头中乱动,疼痛难忍,一年不服便会残食脑浆,最后头痛而死。我两年未服金丹,单凭全身功力坚持到此刻,不死已属不易了。”
“你说的金丹可是黄色的,这么大一粒?”李轩用手比划着,心里却在冒汗。
“正是!”
“额滴神啊!”李轩此刻感觉似有千万条虫子在自己的头里蠕动。怎么这世上最倒霉的事都让我赶上了。
张角看他面色不对,立刻为其把脉,过一会问道:“你可是服过金丹?”
“三日前吃的!”李轩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张角道:“你服金丹之后,数个时辰之内可有奇痒的感觉?”
李轩细心回忆三日前的一幕,哭丧个脸道:“只感觉足底奇痒,我便用力跺脚,脚都跺麻了,方才好些。”
“你可学过运功之法?”
李轩点点头。
“那便运功试试看,可有异常?”
李轩提神运功,发觉并无异常。
张角在李轩运功之时,手一直摸起脉相,最后哈哈大笑道:“逍遥子真乃世间奇人,竟会想出如此神奇之法门。”张角对李轩道“你毋须害怕,那蛊虫此刻怕是已被你踩死了!”
见李轩一脸疑惑,张角道:“俊龙身体异于常人,运功之时全身经脉倒流,别人运功之事蛊虫上行至脑,你却下行至足底。”
说道这里,李轩已然明白了大概。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我是因祸得福了,不过那曹锟也许就没我这般幸运了。”
张角道:“你说那曹锟也曾服食金丹?”
李轩点头,表示承认。
“原来如此,怪不得此人甘为他人所用,想必我那两个弟弟及八位弟子也定服食了此物!”张角终于想通了为何都死心塌地跟着王翰,定是金丹所致。
李轩消除了顾虑,心中大喜,也健谈起来,向张角问道:“你真的算到我会来此地吗?”
“怎会有假,我还知道你出生时风雨大作,天象异常!”张角笑道。
此话倒是不假,他以前数次听爹爹提起。李轩兴致大增道:“那你能不能算算我何时可回家与爹爹、兄长想见,还有钟玲妹子!”
张角笑着拿出一只龟背和几枚铜钱,往地上一撒,之后掐着手指算了起来。
李轩看着这“没脸没皮”的人,此时非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更愿意亲近了。只见张角掐算一会,淡淡道:“待了结此次战乱之后,你便可飞黄腾达,到时你定有机会与家人相见。”
李轩听后大喜,看来自己不久便可见到爹爹他们了。他却哪里知道,张角所说的机会,却是在数年之后了。
李轩与张角甚为投缘,石室里白天与夜间光线差别不大,李轩在石室中一呆数日,期间,每日会有人送饭菜进来,虽是一个人的分量,但李轩毕竟是小孩儿,也吃不了许多。期间吃过一顿好的,张角说因为过年了。
在石室的日子之中,张角潜移默化,只要李轩感兴趣的便倾囊相授。李轩天资聪明,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学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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