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华霖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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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鑫泽取完东西回到临风阁时,正看见林曦笑倒在那里,在联想刚刚看到的母亲与展飞二人,他便清楚的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实在是次数太多次,甚至连猜测也是不需要的。
“小姐。”
“啊!”明白是沈鑫泽回来了,林曦立刻坐好,双手共用的抚平衣服上的皱纹。
这华家的人都练过轻功不成,一个个走路全是毫无声响。
“你回来了。”她双收放在膝上,偏头,微笑。好像一直坐在这里等待一般。
“嗯”沈鑫泽点头。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衬桌上,从怀里取出一个比成年男子手掌略大一些的深红皮折子递给林曦。
林曦打开这像奏折似的东西,里面是手绘的地图,很精致,还有名称标注。看起来很像风景区的导游图。
“小姐。”
林曦抬头看向沈鑫泽。他拿着刚刚放在伴桌上的盒子站在她的身旁。
“开始没有注意到,但现在,还是请您换上它吧!”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双暗金色的低跟绣鞋。
原来在刚换好衣服后,沈鑫泽见到林曦时她是以标准姿态坐在椅子上的,斜向后收的双脚被挡在了裙摆之后。过来听风阁的一路上两人又是一前一后,所以直到走入阁中他才发现林曦竟还穿着运动鞋。于是便在取地图时回了趟兰淑院。
林曦沉默的点头。
沈鑫泽蹲下身替她换绣鞋。
林曦看着身前低着头的青年管家,心底生出淡淡地感激之心。平常她一直没有注意,直到今天被展飞嘲笑后才发现,很多平常自己都没有在意的事情,沈鑫泽都在默默的为自己打理。虽然说是工作,却也是正在关心自己。
如果他不是华家的人该多好。林曦的心底竟冒出这样的想法。可这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沈鑫泽和华家没有关系的话,两人又怎么可能相遇,更不要提关心与付出。所以说有些事并不完美,却是注定的。
“这里是大门”替林曦换好鞋子的沈鑫泽取纸擦净双手后,在林曦身边坐下为她讲解地图。
“这里是方圆殿,华府的正厅。接着是天通殿,对外会客用。慧天楼,通常举行室内宴会的地方。”沈鑫泽用手从大门一路顺中轴线滑下来。然后在稍靠后一些左手位子的建筑群上一圈说“这一片三个园子是供来客居住的。不过除了四大家族聚会时,一般很少使用。”
相对应的在右面一圈“这里是伙房,整个华府的饭菜都是由这里包揽。”
他横着在地图三分之一处一划“再往后便是内宅。”
“内宅里各院落的具体的分布没有必要现在记,只要清楚几个地方的位置便好了。这里是紫薇院,家主住的地方”沈鑫泽在整个地图正中靠后一些的地方点了一下,那里是整个本宅最大的一处院子。“兰淑院,小姐住的地方。”右前方离紫薇院很近的一处院子。“临风阁,我们现在所在地,也是平时华家人晚饭前后小聚的地方。听水水榭,在华家只自家人一起用餐时便通常都在这里。”
犹豫了一下,他又指到离兰淑院很近的一个院落“这里是晓樱院,大小姐离开前住的地方,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动,还维持着当年的原样。”
说完沈鑫泽沉默下来,像在等待林曦地反映一般。林曦也沉默的坐在那里,低头不说话,好似在仔细研究地图。

“然后呢?”林曦抬头问沈鑫泽。
对她的沉默沈鑫泽很吃惊,原本他以为会被追问很多关于大小姐的事情,可林曦却一句未提起。是毫不关心还是不欲多言。必然是后者。自己华家预备管家的身份只怕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了,可这也是无法去改变的事情。难道自己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心中思绪翻腾,但表面上沈鑫泽依旧平静流利的替林曦解说。
“紫薇院往后是园林区,并不供人长期居住。主要分为五个部分。春、夏、秋、冬四园和百花园。再往后是杂役们居住的地方。中间大道是通往后山的路,那里有马廊,山田和温泉。如果要入山的话就只能走那里。不过为了安全,山门通常都是锁着的。”
“小姐,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嗯。”林曦点头想了一下说“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很高很长的……嗯……围墙是什么?”她忍着没有说出城墙二字。
“过去战乱之时,为求自保,华家祖上曾经进行封山。那段墙便是当时建的。华家本宅三面环山,只南方一边可供出入,此墙便建在山与山之间最窄的地方,其规格完全依照皇家城墙来做的,以确保易守难攻。”
难怪那么壮观,林曦感叹,接着又问“那你和你父母住在哪里?刚刚没有说道。”
“我父亲是华府的大管家;母亲是营养师兼家主的营养顾问。他们两人住在紫薇园的偏房。”沈鑫泽抬头看向林曦,停了一下才又说“我从今晚起会搬到兰淑园的偏房,以后便住在那里。”
林曦习惯性的点头,却又动作猛地一顿,好像问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样算同居吗?晚上还是先好好研究一下主房的门窗吧!
“当……当……当……”厚重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一连七下。
“先去吃饭吧,小姐。”
“好。”林曦合起手中的地图站起身说“是听水阁,没错吧!”
“是的。”沈鑫泽点头。他上下打量林曦确定再无遗漏后,转身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真正用餐的地方是听水水榭的二楼。那里四面无墙,只挂着轻薄的白纱,让人可以清楚地看见水榭外的湖面和远处的风景。若是在夏天坐在楼上,看着盛开的莲花,嫩绿衬着粉红,那自是风情无限。其实即便是现在,湖水青天相应蓝,再加上视线尽头的竹海,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沈鑫泽和父亲一起摆放好晚饭后便离开水榭二层。几十平的房间里便只坐了老妇人、林曦和早些时候追着沈母离开的展飞。
这顿饭三人吃的极安静,或者说是压抑。老妇人秉承“食不言”的传统,席间一句话不说,便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林曦出来驾到,什么都不清楚,再加上对同席的两人都没什么好感,所以更不会说什么。她头也不抬,筷子专招呼面前的两道菜。
展飞则倒霉的多。本是很开朗的一个人,一刻都停不下来,但今天着满桌上海菜实在让他不知该怎么下手,可不吃又不好看。想抱怨,偏又有长辈在,不好说出口。他皱着眉,左一筷子,右一筷子,这里点点,那里点点,吃的极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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