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35 瓶子大人 (字数:17002)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后吐真言
晚上，楚凡吃过饭，心里还想着开网络公司的事。他对这个是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开公司需要什么条件手续都不清楚。他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是，他开了公司后，要通过什么方式来打击周涛的洪涛公司。
他现在完全就是凭着一股冲动来对待这件事的，具体的细节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其实是最为忌讳的。优秀的商人需要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来分析利弊得失，以做出最合理的抉择，而楚凡现在则因为对欣儿的怜惜，和对周涛的憎恨，左右了自己的情绪，抛弃了理智，一心只想对付周涛。
他本不是一个如此好勇斗狠的人，但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由于连续经历了刘强的莫名敌视，红星县交警大队杨队长的刻意诬陷，已让他明白了对一些人，一味的忍让并不会让自己的生活风平浪静，平平淡淡。反而只会更助长他们的气焰，必须要狠狠地打压他们，让他们没有能力再来骚扰自己，给自己带来麻烦，才能让自己更长久地享受没有烦恼的生活。
因此这次他才会如此坚决地想要对付周涛，并且是希望将周涛彻底踩在脚下，不得翻身。这既有他自己心态转变的原因，也有对欣儿的怜惜，虽然他现在对欣儿已经没有了爱的感觉，但作为朋友，他还是要尽全力维护她的。
正当他想得有些出神的时候，王海却给他打电话来了。
“凡子，出来坐会儿。喝点酒。”王海在电话里约他一起出去喝酒。
楚凡有些奇怪王海怎么会叫自己去喝酒。他现在可是一个标准的宅男，没事几乎不出门，除了玩游戏也没有别地什么兴趣爱好。怎么会舍得浪费他宝贵的游戏时间，来叫自己喝酒呢？难道是有什么事？
于是他有些担忧地问道：“阿海，你不会有什么事吧？”欣儿刚出了事，他可不想看到阿海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现在心情有点爽，所以想找你喝喝酒。”王海说道。
心情有点爽？楚凡心下更是疑惑了。今天上午他和王海一起去找周涛回来的时候，他都还看见王海和自己一样，一直阴沉着脸。非常郁闷的样子，怎么这才半天时间。心情就变得有点爽了？
可他听王海说话的语气，心情似乎确实很不错。于是问道：“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你出来，我再和你说。”王海卖了个关子。
听他这么一说，楚凡也不再多问，遂应道：“那好吧。”
当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却又听王海说：“你最好一个人来啊，就我们两个男人喝酒痛快一些。”
楚凡一愣，立时明白王海的意思是叫自己一个人去。而不要带上宋舒苑。
他心里一阵奇怪，舒舒娇艳绝伦的样貌和开朗活泼的个性，使几乎所有见到她地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好感，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可王海却是一个例外，从他知道有舒舒这个人起。对舒舒的态度就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地。仅有的几次见面也都只是仅仅打个招呼而已，也从来没问过楚凡和舒舒之间地事。而这次他明确表示不让楚凡带舒舒一起去，更是让楚凡有些纳闷。
王海见楚凡没有回话。也知道他可能在揣测自己的宋舒苑的态度，遂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单独喝喝酒，怕舒苑在一旁，你喝不痛快。”
楚凡一听，只好说道：“好吧。我马上来接你。”
挂上电话后，楚凡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他没给宋舒苑说是去和王海喝酒，只说是王海找他有点事要谈。他怕宋舒苑知道王海不让自己带她去，会因此对王海心生芥蒂。
宋舒苑也没多想，只是嘱咐他早点回家。
二十分钟后，王海已经坐在了楚凡的奥迪车上。
“去哪里喝酒？”楚凡问道。
“我整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知道啊？这里你熟，你拿主意吧。”王海回答说。
“要不我带你去一家酒吧好了。”楚凡想带他去夜酒吧，他比较喜欢那里的氛围。
“酒吧？算了，还是找个随便点的地方吧，我对那种小资情调不感兴趣。”王海笑着说。
楚凡想了下，说：“也行，那我就带你去吃烤鱼，味道不错。”其实楚凡对A市地夜生活也不熟悉，他平时也很少出来，即使偶尔出来吃点东西，也都只去自己去过的地方。所以他才提议去自己带宋舒苑去过的那家烤鱼店。
“好。走吧。”
前往烤鱼店路上的时候，楚凡闻到王海身上有一股酒味，心里疑惑，又问道：“你喝过酒了？”
“嗯。刚才和工作室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原来王海离开洪涛公司后，为了感谢工作室地兄弟帮自己一起去教训周涛，就在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餐馆请大家吃了一顿。只是他回去后，感觉还没有尽兴，心情在暴打了周涛一顿后又比较舒爽，这才又把楚凡约了出来。
“你究竟有什么事啊？”楚凡察觉出王海今天晚上的有点怪。
楚凡闻言，也不再问什么，开车直奔滨江路那家烤鱼店去了。
来到那家烤鱼店，两人让老板在外面的街沿给他们摆了一张桌子。因为现在天气比较炎热，坐在里面。空间太狭小，很容易让人心情烦闷。
坐下后，楚凡想等烤鱼端上来了再一起叫酒的，可王海却迫不及待地叫来老板，准备叫酒了。
“两位兄弟伙要喝啥子酒啊？”老板操着一口地道地A市话问道。
“来四瓶老山城嘛。”楚凡想王海今晚情绪高，一瓶啤酒肯定不够，遂直接一人叫了两瓶。
谁知他还是低估了王海现在的情绪。
王海见他叫啤酒，连忙摆手说道：“不喝啤酒，没劲。整二锅头吧。”
楚凡一愣，怔怔地望着王海。心里更是好奇王海究竟什么事这么高兴了。他对喝什么酒也无所谓，也就由王海叫了两瓶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
二锅头拿来后。楚凡和王海一人拿了一瓶，王海扭开瓶盖。也没叫楚凡喝，自己拿起瓶子就先喝了一口。
楚凡见状，也跟着喝了一小口，这才问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我把周涛打了一顿。”王海笑着说。
“啊？”楚凡一怔，随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下午？”他对这个消息虽然有点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意外。联想到王海今天上午的火爆。这也很好理解。
“嗯。就是六七点左右的时候。”
“在哪里打的？”
“就在他公司。”
“你一个人去的？”
“不是。我把工作室的那帮兄弟都叫上了。”
凡想起上午自己和王海两个人贸然去找周涛时的狼狈，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上午地时候就把工作室的人叫上了。“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估计至少要一两个星期才能恢复点人样吧。”王海笑着说。
楚凡一愣，随即笑着说：“好！打得好！来，喝酒！”说完主动拿起瓶子示意王海喝酒。
王海也不含糊，和楚凡碰了一下瓶子。便咕咕地喝了一大口，随后又说：“没叫你，是怕你心太软了。”
“对这种畜生。我要还是心软，我就是圣人了。”楚凡不以为然地说。
王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多时，烤鱼端了上来，楚凡夹了几筷子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他不会报警吧？”
“他敢！老子给他拍了裸照。只要他敢报警，我就把他地裸照也发到网上去，马赛克都不打，看他还有脸混！”王海得意地说。
楚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对周涛已经是深恶痛绝，因此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感觉异常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笑过之后，他才说：“谢谢你，阿海。替我出了口气。”
王海却说：“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出气，我是替童欣出气。”
一听到王海提及欣儿，楚凡立刻想到这件事最大地受害者正是欣儿，刚因听说周涛被打拍照的好心情，顿时又黯淡下去。他倒不是因为对欣儿还有什么想法，完全是从一个朋友的角度替欣儿感到惋惜。
王海见状，心里也有点难受，也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又拿起瓶子喝了口酒。
一时之间两人本来还很舒爽的心情，又都有些阴郁，各自一声不吭地喝着酒，偶尔夹一筷子烤鱼。
这样，两人的酒很快便喝完了。楚凡又主动叫了两瓶二锅头来。
酒来了后，楚凡又才打破沉默，说道：“阿海，你最近还是注意一点，没事不要出门，就呆在工作室里玩游戏好了。”他担心周涛万一不顾脸面去报警，对王海不利。
王海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说：“嗯，我知道。不过就他那熊样，我估计他肯定是不会报警的。倒是你要注意下，他不知道我住哪里，但是认识你，小心他来找你麻烦。”
楚凡笑了下，没有说话。他和王海这种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是不用说太多话地，彼此互相提醒一下就行了。
之后两人又一边喝酒，一边骂着周涛。气氛又慢慢地转好，暂时都忘了欣儿所带来的郁闷。
不知不觉间，两人地第二瓶二锅头又喝完了，楚凡本来想差不多了，可没想到王海还没有尽兴，又一人叫了一瓶。
楚凡由于欣儿照片的事，这两天都有点烦躁，而现在因为王海痛打了周涛一顿，那股气也出了，情绪也不错。遂也不拦着王海叫酒。心想：喝吧，难得这么痛快一次。
可第三瓶酒没喝多久。王海就明显地表现出了醉意。摇头晃脑，眼神涣散。过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张着嘴朝着上方，拿起瓶子往嘴里倒酒，结果弄得一胸口都是酒。
其实王海的酒量并不好，甚至还没有楚凡的酒量好。他今天之所以喝这么多，一来是因为教训了周涛，替欣儿出了气。心里感觉很痛快；二来是他前两瓶酒都喝得比较急，完全是当水一样在喝，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时间稍长一点，酒劲就上来了。
楚凡见状，知道他已经不行了。遂劝道：“好了，阿海，别喝了。”
可王海却拨开他想拿走酒瓶地手。醉醺醺地说道：“别，我没醉。难得今天这么痛快一次，让我喝个够！”
楚凡知道他是在逞强，又伸手去想拿下他手中的瓶子。
谁知王海却一把打开楚凡的手，醉眼朦胧地盯着他说道：“凡、凡子，你就让我痛快一次吧。别让我喝酒都比不过你。”
楚凡一愣，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有心事，有什么话想说。
王海见楚凡没再拦他，又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指着楚凡口齿不清地说道：“凡子，我、我……我其实很羡慕你。不，不是羡慕，是、是嫉妒。”
楚凡闻言，一怔，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想到王海居然会说他嫉妒自己。
“你、你知道吗？上大学那会儿，我、我就开始嫉妒你了。”王海继续说着酒话。
“为什么嫉妒我？”楚凡下意识地追问道。
“因为……因为你有个像童、欣，欣儿这么好地女朋友。”
楚凡一听，心里一想，这也很正常，那时候自己确实过得非常惬意，可以随心所欲地和王海一起玩游戏，又有欣儿每天陪着自己，经常还在自己玩游戏的时候给自己买吃的来。这确实很容易让一直就单身地王海的感到嫉妒。遂也不介意，开玩笑说：“谁让你只知道玩游戏，不去找个女朋友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不要！不、要你介绍。我对那些女人没、没兴趣。”王海摆了摆手说，接着便说了一句让楚凡大吃一惊地话：“我、我喜欢欣儿。”
楚凡顿时呆住，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王海，心里想着他是喝醉了说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过了片刻，他才试探着问了句：“阿海，你喜欢欣儿？”
海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他现在已经完全喝醉了，也没去考虑面前的是楚凡，是欣儿地前男朋友，是自己的好朋友。随后还质问楚凡道：“欣、欣儿，是个好女孩，你、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啊？”
楚凡闻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过王海会喜欢欣儿。在他看来王海就是一个眼里只有游戏的人，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从来就不感兴趣。可现在看来，王海说的应该是实话，是他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欣儿的事王海表现得如此冲动，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海对舒舒地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
他默默地注视着王海，心里思绪万千。他并没有因为王海对欣儿的暗恋，而觉得他对不起自己，因为王海至始至终就没做过破坏他和欣儿的事，而是自己把这份爱恋放在了心底。如果不是这次欣儿的照片事件，而他现在又喝醉了，恐怕他永远也不会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吧。
但自己的好朋友，暗恋着自己地前女友，这还是让他感觉怪怪的。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感觉也有点头晕，似乎也有点上酒劲了，遂也不想再去想这个让他意外、震惊，又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题。
他叫来老板，结了帐，扶起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地王海，也不自己开车了，叫了辆出租车，心情复杂地离开了烤鱼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回归平静，该交代的都交代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凡还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将近三瓶的高度红星二锅头，以他的酒量来说也不算少了。
宋舒苑并不在床上。他依稀听见楼下有动静，也就没急着下床去，而是*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他想起了王海昨天晚上喝醉后吐露的真言，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昨天因为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他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清醒后，他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从他个人来说，他已经和欣儿分手了，对欣儿也没有了那种爱的感觉，那么无论欣儿以后和谁在一起，他都无所谓。他没有那种狭隘的男人思想和强烈的占有欲，认为只要是自己碰过的女人，即使是分开了，也必须为自己守活寡。也就是说他并不介意王海和欣儿在一起。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是撮合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呢？
想到和欣儿最后一次见面时，欣儿说她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他就觉得有些伤感。他并不希望欣儿从此就孤独一生，更不会为此而感到沾沾自喜，因为有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一直等着自己。他希望欣儿能再找到一个她所爱，也爱她的人，幸福地过她平淡而甜蜜的生活。尤其是在发生了照片事件之后，欣儿已经为她的错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不应该再承受孤独的痛苦了。因此，从这点上来说，他倒是很愿意帮助王海去走近欣儿。安抚欣儿受伤的心。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果由自己主动去为两人搭桥牵线，对欣儿似乎又有些残忍。他心里清楚那天晚上欣儿对自己又产生了依恋地感觉，否则也不会有最后在自己怀里痛哭的那一幕了。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有感情，却还故意介绍另外一个男人去接近她，这会让欣儿产生一种彻底被遗弃的感觉。
同时，对于王海，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得过于热心。王海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之所以一直把自己对欣儿的感觉深埋在心底，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如果自己太过明显地去撮合他和欣儿。恐怕也会让他感觉很尴尬。甚至还会让他产生一种被施舍的感觉。
所以，仔细考虑后。他觉得自己对这件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王海自己去争取。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地帮他一下就行了。
想到这，他又有一丝感慨，当爱情和友情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复杂，很难抉择，而这正是王海所一直承受着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耳边突然传来的宋舒苑地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宋舒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卧室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
“噢。没想什么。”
“一大早的，起床就抽烟，真讨厌。”宋舒苑见他手里还夹着的快要燃尽的香烟，埋怨道。
“呵呵。”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将烟头摁灭在了宋舒苑专门给他买的一个非常精致的水晶烟灰缸里。
“来，喝杯咖啡。我不知道有没有醒酒的作用。”宋舒苑坐到床边，把手里地咖啡递给楚凡。她不会做醒酒的汤之类的，只觉得咖啡有提神的作用。而楚凡又喜欢喝，所以这一大早起来，就下楼去给他煮咖啡。
楚凡接过咖啡，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呡了一小口，这才笑着说道：“你煮的咖啡越来越棒了噢。”
“废话！本美女天天煮，如果还没有一点提高，那不是比猪还笨了。”宋舒苑说完，看着楚凡一脸戏谑的笑意，顿时也察觉自己地比喻不恰当，俏脸微微一红，遂又改口说道：“不是比你还笨了。”
楚凡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老是交代，昨天晚上干嘛喝那么多酒？”昨晚楚凡回来后，已经晕乎乎的了，宋舒苑也不好问他，服侍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陪着他一起睡觉了。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呃……阿海昨天下午把周涛打了一顿，心情高兴，就和他多喝了两杯。”
“啊？阿海这么厉害？！”宋舒苑有点惊讶。
“嗯，我以前也不知道他性子这么火爆。”楚凡以前确实不知道王海还是个打架狂。
“这么高兴的事，你们昨天怎么不叫我一起庆祝啊？”宋舒苑一脸不高兴地埋怨道。
“我开始也不知道啊。后来去了后，阿海说怕你来了不让我们喝酒，所以也就没叫你。”楚凡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他不可能告诉宋舒苑，王海因为欣儿地缘故，对她一直有芥蒂。
“哼！我才不会劝你们呢，最好让你们喝死。”宋舒苑还是有点不满。
楚凡知道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遂把手上的咖啡放下，轻轻搂着她说：“好啦，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信你才怪了。”宋舒苑嘟着小嘴说。
“不信？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楚凡从床上起身穿上拖鞋说。
“怎么证明给我看啊？”
“带你陪我一起去上厕所。”楚凡说完，哈哈大笑。
宋舒苑一听，顿时娇怒，一把抓过床上的枕头就朝楚凡扔了过去，娇骂了一声：“讨厌！”
之后一个星期，楚凡的生活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由欣儿照片风波所给他带来的心情上的影响，也在王海痛打了一顿周涛后，慢慢地平复了。
他后来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欣儿的照片流传的范围并不是很广，而且都局限于一些跟色情打擦边球的网站和论坛，看来当初周涛确实只在狗扑网上发了照片，而自己的及时制止也起到了作用。
他有几次都想给欣儿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不想再给欣儿造成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对她还有爱，从而让她对自己更是放不下，更不容易去重新寻找属于她的真爱。或者说，他这其实也是在给王海提供机会，就看王海能不能去把握了。
他不知道欣儿是否已经知道了照片的事，但他觉得即使欣儿知道了，她也应该能自己挺过来。也许欣儿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但他不能再陪她一起走过了，他只能默默地关注她，祝福她，让她习惯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能自己克服难关。
他现在与欣儿保持距离，其实与他当初在网上刚看到欣儿照片时的愤怒并不矛盾。他那时反应之所以会那么强烈，其实也只是觉得欣儿不应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周涛这样伤害，而并不是他心里对欣儿还旧情未了之类的。而现在风波过去，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再次去闯入欣儿的世界。
对人好，是一种优秀的品德。但对一个人没有爱，却还要给她爱的感觉，则是残忍。
海市蜃楼般的希望，远不如一望无际的沙丘背后的绿洲。
因此他这几天也不再把精力放到对欣儿的关心上，而只是单纯地考虑和周涛的对抗。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让别人去给予欣儿情感上的关心，或者是王海，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周涛似乎对王海拍的裸照非常忌讳，并没有像楚凡担忧的那样去报警，也没有像王海担心的那样来找楚凡麻烦，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他是把这个哑巴亏吃进了肚子里去。这让楚凡暗自放了心，他最担心的就是王海因为痛打了周涛，而惹上什么麻烦。
楚凡在确定这一系列事情都过去之后，又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上来。
他先是和宋舒苑又去了一趟宋家，把自己已经完成的五色树林推广方案交给了宋国辉过目。宋国辉看了方案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吩咐他随时关注金耀明日之城的动态，做好准备随时开始进行项目的宣传推广。同时他也开始联系教育局等相关单位，商量起合作事宜来。
完成了辉煌的项目推广策划后，他又去了一趟明天广告，向杨丹了解一下最近公司的动态，给明天广告做了一份下一阶段的策划方案。
之后他的生活就暂时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了，只剩下两个等待。
第一个等待，是等待刘兆辰那边对电影的开拍。他已经告诉刘兆辰，艾瑛再次拒绝出演的消息。刘兆辰虽然极度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进行自己的选角工作。只待男女主角挑选好，便可以立即开拍电影了。
第二个等待，是段明对于萧潇是否愿意帮助自己管理公司的回音。这一个多星期，段明都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只是这几天他冷静下来后，对开公司这个想法也不是那么强烈了，心里打算，如果萧潇愿意来，那自己就按原计划开个公司和周涛对抗；如果萧潇不愿意来，那他就放弃这个想法了。毕竟去找那些自己并不熟悉的职业经理人，他也觉得不合适。
一时间，他的生活又回到了他所喜欢的那种悠闲、自由、平静的状态。
第一百三十三章 艾瑛相约
“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阿甘正传》
正当楚凡以为自己的生活开始回归平静，所有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安排下，和一定的预测下进行的时候，一个电话又再次改变了他的计划。
这个电话是艾瑛打来的。
接到艾瑛电话的时候，他正陪着宋舒苑在美发厅里做发型，自己也顺便修剪一下。
当他听到电话里那个能让他瞬间沉静下来的声音时，他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既感到意外，又像是期待已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素为谋面，仅仅只是打过一次电话的女孩产生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刘兆辰把她描绘得过于神秘，或许是她本身独特的性格。似乎还有一点其他因素，那就是他觉得这个女孩好像离自己很近，近到就像是自己在心里和另外一个自己谈话。通过上次和她简单聊了一下剧本，他感觉，这个女孩完全读懂了自己在剧本里想表达什么，以及构思剧本时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心灵上的共鸣。
“不好意思，楚编剧，我又打扰你了。”艾瑛的语气很客气。
“呵呵，没什么。我很高兴你能打扰我。”楚凡挥手叫正在给自己修剪头发的发型师暂停一会儿，随后笑着回答说。
“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回心转意，准备出演这部电影吗？”艾瑛的话里也带着一丝笑意。
“难道不是吗？”楚凡反问道。
“呵呵。”艾瑛轻声笑了笑，不置可否。又说道：“其实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个冒昧的要求。”
“冒昧地要求？”楚凡对这个女孩的想法很好奇。随后他说了句，连自己也没明白怎么会突然想起的话，“难道你想见一见我？”
艾瑛在电话里明显愣了一下，顿了几秒这才平静地回道：“是的。”
楚凡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一愣。他刚才那句话，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艾瑛真的对自己感兴趣，他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也许是因为艾瑛那种不合逻辑的行为方式，让他谈话也不自觉地不按常理出牌。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约我见面呢？”楚凡问道。
“因为我不想错过，让以后感到遗憾。”艾瑛淡淡地说。
楚凡一愣，随即又听艾瑛补充道：“我指的是这部电影。”
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刚才一瞬间确实被艾瑛的话电了一下。“好的。那我们约在什么时候见面呢？”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拒绝艾瑛的这个要求。一来他对这个女孩很好奇，也很想见见她；二来他和刘兆辰都非常希望艾瑛能出演这部电影。现在又重新燃起希望，他自然不会放弃。
“看你地时间安排吧。我是一个闲人，随时都可以。”艾瑛笑着说。
“我也是一个闲人。”楚凡也笑着说。他觉得和艾瑛这样谈话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两个非常熟悉地人在一起随意地聊天一样。
“那我过会儿就订明天的飞机过来吧。你是住在A市吧？”艾瑛很干脆，一点也没有忸怩地感觉。
楚凡没想到她居然还打算主动到A市来见自己，这让感觉有点惶恐。遂说道：“还是我去B市吧。”他之所以一下便决定由自己去B市，是因为他觉得艾瑛是个女孩，应该由自己迁就她。而不是让她来迁就自己。同时也因为刘兆辰也在B市，到时候把他一起叫上，和艾瑛见面的时候还能帮忙一起说服她。
“也好。你来B市，还能把刘兆辰一起叫上。”艾瑛一点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假意地客套一番，很爽快地便同意了楚凡的提议。接着她又笑着说：“谢谢你对女士的照顾。”
“应该的。”楚凡也笑着回应她。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到B市后。我们再联系吧。”把该说的话说完，艾瑛也没有丝毫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凡也没有要挽留她再多说几句地意思。
随后两人就很干脆地把电话挂掉了。
接完电话，楚凡又让旁边站着的发型师继续给他修剪头发。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期待起这次的B市之行来。
他修剪完毕后，见宋舒苑还在另外一边烫着头发，遂走了过去。
“想去B市吗？”他笑着问宋舒苑。
“去B市做什么啊？”宋舒苑有点疑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去见你的偶像。”楚凡神秘兮兮地说。
“我的偶像？”宋舒苑一时没反应过来。
“艾瑛。”楚凡也不继续卖关子。
“啊？真的？！”宋舒苑闻言，很意外，她刚才并没有看见楚凡接电话。
“嗯。她刚才打电话来约我见一面。”楚凡如实说道。
“太好了！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宋舒苑一时兴奋，居然还极罕见地引用了一句诗词。她并没有对艾瑛主动打电话约楚凡见面多想什么。
“我明天把手上地事处理一下，后天我们就去凡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她。
“嗯！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处理好，我们明天就去吧。”宋舒苑更是心急。
“你急什么啊？”楚凡笑着说。
“人家想见见传说中的大美女嘛。”宋舒苑向他吐了一下舌头，调皮地说。
楚凡这才想起艾瑛是一个被夏佳形容来可以让花店里地花卖脱销的美女。这两次打电话，他都只是被她的声音和个性所吸引，反而忽略她的样貌。当然这也有他还从未见过艾瑛，只听过声音的原因。现在被宋舒苑一提醒，他对艾瑛又多了一点好奇，看了宋舒苑一眼，心里暗想：传说中的大美女？难道会比舒舒更漂亮吗？
回到家里，楚凡就把自己要来B市和艾瑛约见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刘兆辰。
刘兆辰听了这个消息后，非常激动，也和宋舒苑一样，催促他明天就动身从A市赶往B市，尽快和艾瑛见面，说服她出演。他这几天为了挑选女主角的人选，费劲了心思，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主要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已经把艾瑛定位成了女主角最合适的人选，在之后都不由自主地把其他人拿来和艾瑛相比较，自然会觉得不满意。这是他第一部正式的电影，是他的梦想，他当然尽量事事都追求做到最好。
同时他虽然有楚凡三百万的资金保证拍摄，但是也不可能像那些大片一样，搞什么角色选秀，只能*自己私下慢慢选，而且还不能挑那些已经小有名气的，因为他们属于自娱自乐性质的，肯定没有多少片酬。
现在艾瑛又有了新的希望，他希望楚凡这次能把握住机会，不要再被拒绝了。
刚和刘兆辰打完电话，楚凡立刻又接到段明的电话。段明又给他带来了一个也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
段明告诉楚凡，萧潇同意来A市帮助他管理公司。楚凡乍一听这个消息，还有些不相信。他心里其实一直都认为萧潇拒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这几天他都没打电话去催问段明结果，自己已经做好了放弃开公司的打算。可没想到萧潇居然同意了！
他从段明口中得知，段明并没有勉强萧潇，而是萧潇自己在家里休息得差不多，正好想出来找工作，就遇上段明替楚凡邀请她，她也就顺势答应了。虽然段明这样说，但他还是觉得萧潇答应来A市帮自己这件事有些令人难以理解。难道真的如段明所说的，既然已经了断了，就更不应该遮遮掩掩地躲闪？
随后段明说他和王惠，还有萧潇这几天在清水县把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再一起来A市来和楚凡具体商量开公司的事。楚凡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估计，他们三人来A市的时候，自己肯定已经从B市回来了。
和段明打完电话，他心里暗想，难道真的是否极泰来？上个星期欣儿照片的事让他的心情整整一个星期都不是特别好，而且期间还连续有被艾瑛再次拒绝、被那两个伪爱国小青年涂车等不爽的事。可今天却接连收到两个好消息，都让自己有些意外的不敢相信。
看来生活真的就如同天上的浮云一般，总是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形状，没有谁能预料到它下一刻会是什么样。人们总是觉得有计划的生活才好，希望生活能在自己的完全掌控之中。可生活却总是伴随着大大小小的意外，或喜，或悲，或苦，或甜，没有人能准确地预料到自己明天的生活会是怎样。
这充满了意外的生活，看起来似乎是无法追求平平淡淡的。但若以随遇而安的心态待之，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惊喜或灾难，只要追求的是生活的快乐￣￣惊喜来的时候去享受快乐，灾难来的时候去争取快乐￣￣那生活是平淡，或是不平淡，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六宫粉黛无颜色
最终楚凡还是遂了宋舒苑和刘兆辰的意思，在晚上把自己手上的事简单处理了一下，便打电话订了两张明天飞B市的机票。反正他也没准备在B市呆多久，见了艾瑛后，把出演的事定下来，便立刻回来，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正事。
第二天上午，他先把卡卡送到了王海那里，托他帮自己先照看两天。由于周涛的关系，他不好意思再让秦欢帮自己照顾卡卡。
下午三点左右，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已经出现在了B市的机场。
由于并没有打算来B市待太长时间，他和宋舒苑都没带太多行李，只是各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都装在一个松松垮垮的小旅行包里，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
因为夏佳正在拍摄一个平面广告，所以只有刘兆辰一个人来接他们。
坐在出租车上，刘兆辰笑着对楚凡说：“不好意思啊，只能委屈你们坐出租车了，我现在还是一个仅能维持温饱的打工仔，买不起车。不像你啊，股神。”自从上次楚凡告诉他自己是炒股赚的钱后，他就经常开玩笑说楚凡是股神。
“果然一回到B市，人就不一样了，够贫。”楚凡笑着说。
之后刘兆辰便简单地给他们介绍起一路上看到的一些B市比较知名的地方和建筑。
楚凡和宋舒苑在听他介绍的时候，都没怎么发表意见。宋舒苑是因为她已经来过B市好几次了，并不感到特别新鲜。否则以她好奇的性格，肯定是追着刘兆辰问地。而楚凡虽然是第一次来B市，但觉得这些大城市其实都差不多，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满街的小车，没有太大区别。至于什么楼有多高，什么大厦是什么大公司的所在地，什么商场又是世界奢侈品牌的集中地这些，他是基本上没兴趣的。只是见刘兆辰热心给自己介绍，他也还算听得认真。只是没有提问的兴趣罢了。
其实B市还是有不少他感兴趣的东西。B市是我国的首都和政治文化中心，几朝古都。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同时，他以前看过的一些书。以及一些作家本人，也让他对B市人比较感兴趣。至少他对B市地兴趣和好感，要远远大于另外几个以经济发达著称的大城市。所以刘兆辰和他谈这些表现城市经济发达地东西他没什么兴趣，但如果是谈一些有关文化和历史的，他倒是很乐意参与进去。B市很大，非常大，大到B市地有些区。也具有一些中小型城市的规模。而且B市的交通繁忙，道路堵塞的情况频繁，所以他们从机场到刘兆辰所住的地方，居然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
刘兆辰住的地方是租的一套两居室地公寓，在房价非常高的B市，对于刚毕业没多久的他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没你们俩的豪宅舒服，只好委屈你们了。”将楚凡和宋舒苑带到家里后，刘兆辰又开玩笑说。
因为上次刘兆辰和夏佳来A市是住楚凡那里。所以这次楚凡他们来也很自然地就住刘兆辰这里了。这样大家既显得关系更亲密一些，同时也不会让刘兆辰觉得楚凡瞧不起他的地方不够好。
“老刘，你要真觉得委屈我们了，今晚就亲自下厨给我们炒几个菜。”宋舒苑笑着说。上次聊天的时候夏佳无意中说到刘兆辰做菜地手艺不错。
“我还说等夏佳回来，请你们去吃烤鸭呢。”刘兆辰说道。
“我对烤鸭可没兴趣，这次来就盼着尝尝你的手艺呢。”宋舒苑立即否决了刘兆辰去吃烤鸭的提议。
“嗯。老刘，你就随便炒几个菜就行了。”楚凡知道刘兆辰是想好好招待他和宋舒苑一番，但他对烤鸭也没太大兴趣，同时也不想刘兆辰搞得那么形式化。
刘兆辰见他们两人都这样说，也不再坚持，遂说道：“那行。你们两个在家里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菜回来。”
说完，他又把电视打开，拿了几张影碟出来，让楚凡和宋舒苑在家看会儿电影。之后，他便出门买菜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他就买完菜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地还有夏佳，他们是在楼下碰上的。宋舒苑见夏佳回来，便跑去和她聊天去了，刘兆辰一个人进了厨房去准备晚饭，而楚凡则坐在沙发上接着看刚才的影片。四人倒也轻松自在，没有太多主客之间的拘谨和客套，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一种随意。
今天自然是不好立即就约艾瑛出来的，虽然宋舒苑和刘兆辰都比较急，但是也觉得现在就去约艾瑛不太合适。一来楚凡和宋舒苑都刚到B市，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也有点累；二来晚上把艾瑛约出来也不太好。
于是楚凡给艾瑛打了个电话，在刘兆辰的建议下，约好明天下午两点在一家星巴克见面。正好明天是周六，刘兆辰不用上班，也能一块儿去。而夏佳明天还要继续拍摄，则不能去了。
这样，初到B市的这个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几人聊了会儿天，又一起看了一部电影，就各自休息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楚凡有些不习惯，迟迟不能入睡，同时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明天和艾瑛见面的事。不知道明天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的呢？这个个性独特的女孩又会给自己怎样的意外呢？她真的如传说中那么漂亮吗？
第二天下午吃过午饭，不到一点半，楚凡、宋舒苑和刘兆辰就已经坐在了那家星巴克里面。因为他们出门的时候提前了一些，担心路上遇到塞车之类的状况导致迟到，让艾瑛先到等他们就不好了。
三人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而又离门不是太远，可以看到进出的人的位置坐下。随后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后，就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艾瑛的到来。
可刚坐下没过几分钟，夏佳突然给刘兆辰打来电话，让他给她带一件衣服过去，她现在拍摄临时要用。
刘兆辰没有办法，只好准备提前离开，让楚凡和宋舒苑两个人在这里等艾瑛。
他离开之前，宋舒苑问道：“你走了，我们不认识她怎么办啊？”
“楚凡有电话啊。”刘兆辰回答说。随后又神秘兮兮地笑着说：“而且她只要来了，你们一定知道那就是她！”说完他也不多解释，慌慌张张的，便跑了。
刘兆辰走后，楚凡心里咀嚼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对这个即将要见面的艾瑛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来了就知道一定是她吗？
他暗自笑了笑，心里却放弃了刚听刘兆辰说要离开时，准备给艾瑛打电话确认一下见面时身份的想法。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一点四十五分。还有一刻钟，就将见到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女人了。
由于今天是周末，而这家星巴克又位于比较繁华的地带，因此里面坐了不少人，而且还不时地有人进来。宋舒苑一直就关注着入口，每当有女人推门进来，她都要仔细地打量一下，然后在心里暗自猜测是不是艾瑛。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怎么还不来啊？”
“这不还没到两点吗？”楚凡笑着说。
“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等过人呢。”宋舒苑嘟着嘴不满地说。确实，以前她和朋友约见，一般都是别人提前等她，很少有她主动等人的。即使是和楚凡见面，也都是楚凡先到等她的时候居多。
楚凡正想安抚她两句的时候，星巴克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丝质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啊！”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宋舒苑一见到这个女孩便忍不住惊叹地轻呼了一声。
这确实是一个足以让宋舒苑这样的天之娇女也为之惊叹的女孩！
白衣胜雪，黑发似丝。
身形娉婷苗条，腰肢袅娜纤细。纤纤玉臂，柔长匀称，既无半分粗壮之感，也无半点骨感之态，随她进门时的动作自然摆动，如垂柳轻摇。裙摆下露出两条笔直圆润的小腿，白皙得耀眼。
标准得好似画中人物一般的瓜子脸，自眉骨顺滑而下，于削尖的下颚处收起一道完美的弧线。俏脸素白，却并不显得病态，在窗外洒进来的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华，如同最精致的象白玉雕像。
两条黛眉下，漆黑的眼眸仿佛璀璨夺目黑宝石，即使相距数米，也能看到其中流波转动，透射着异彩。
这几乎是一个集所有美态于一身的女子，似娇似媚，似柔似甜。
但最让人为之着迷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气质。在她周围就像是有一个奇特的力场，让远处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拉近，让近处的人却无法接近半分。于清冷处透着亲切，于亲近处透着冷傲。配合上她惊艳媚惑的容貌，给人一种勾魂摄魄，却无从下手的感觉。
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楚凡给这个让人惊为天人的女孩的评价。
难道她就是艾瑛？！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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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让人惊叹的绝色女孩进门后，便站在门口略略地扫视了一下正坐在星巴克里的众人。那些已经注意到她的男人，在与她的目光接触后，几乎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平静的水面下正蕴育着一股暗涌。
扫视了一周后，女孩居然把目光定格在了正夹着一根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楚凡身上。
随后，她在越来越多的人注视下，款步姗姗地朝楚凡和宋舒苑这个位置走来。
她走路的姿态很优美，胸部微挺，头部略平，身姿挺拔而不僵硬，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略有摇摆。同时节奏舒缓，不急不徐，既不像现在大多数都市女孩那样急匆匆的，也不似古代女子那般一步三秋的缓慢，好似天鹅漫步，姗姗而过。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楚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竟然被她的步伐所牵动，一步一跳，异常诡异。
女孩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楚凡和宋舒苑所坐着的位置前，停住了脚步。随后面对满脸诧异的两人，柔声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就是这个声音！
楚凡一听她说话，就顿时确定了她就是艾瑛。正是那个在电话里让自己沉醉的声音的主人。
他还没有开口回答，而旁边的宋舒苑却立刻回道：“可以，可以！”
宋舒苑是一个热情而好奇的人，从这个女孩进门起。她便被这个相貌绝不比自己差的女孩所吸引了。有些女人看见比自己漂亮地同性会嫉妒，但宋舒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以前还没有在心里觉得谁比她更漂亮。而今天看到这个让人惊艳的女孩，她心里更是没有一丝的妒忌，反而是一种欣赏和喜欢，如同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喜欢一样，忍不住想和她亲近。况且，她心里也几乎确认了这个女孩就是他们要等的艾瑛。
女孩朝宋舒苑轻轻笑了一下，随后说了声：“谢谢。”便拉开椅子，在宋舒苑旁边。也就是楚凡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她坐下后，楚凡心里生起一丝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她要见的人呢？
自己能猜到她的身份。是因为有刘兆辰的提示，以及一直关注着门口。因此才会在她一出现的时候，就锁定了她。而此刻星巴克里面地人不少，她又是如何锁定自己的呢？
“你是艾瑛吗？”宋舒苑向女孩问道。
谁知女孩听了这个问题后，却一脸疑惑地反问道：“艾瑛？艾瑛是谁？”
她这话一出口，楚凡和宋舒苑都是一愣，而楚凡心中更极为疑惑。她不是艾瑛？不可能！她地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就在楚凡和宋舒苑都感到非常困惑的时候，这女孩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对不起。开个玩笑。”随即朝楚凡微微点了一下头，才说，“你好，楚编剧。”
她果然是艾瑛！只是楚凡没想到她居然会以这样一个玩笑地方式来进行“自我介绍”。
但转念一想，楚凡似乎又有些理解艾瑛的做法了。艾瑛在外表上实在是太出众了，而且她的气质又不像舒舒那样容易让人接近。所以难免会给不少人，尤其是平常人造成一种距离感。这其实并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特别是她希望与之交谈的对象。因为一旦对方对你产生了距离感之后。就很难保持平常心和你相处。也许，她正是担心自己也会对她产生这样的距离感，所以才会开了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从一开始就拉近彼此地距离。也就是说，从她内心来讲，她并不希望成为一个受人膜拜的女神，而更愿意做一名普通的女人。
“啊！你果然是艾瑛！”宋舒苑听艾瑛这么一说，顿时高兴地说道。
“你是？”艾瑛朝宋舒苑友善地笑了一下，然后询问道。她并不知道宋舒苑的存在，以为今天的见面就是自己和楚凡，还有刘兆辰，最多再加上一个刘兆辰的女朋友。因此对于这个一看就很开朗，样貌也不输于自己地女孩，也有点好奇。
“她是我的女朋友，宋舒苑。”这是楚凡见到艾瑛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宋小姐。”艾瑛闻言，朝宋舒苑浅笑了一下。
“你叫我舒舒吧。”这是宋舒苑第一次主动让除了楚凡以外地人称呼她“舒舒”。在此之前，她在向别人作自我介绍时，都是让别人叫她“舒苑”。舒舒这个称呼，几乎成了楚凡的专利，而现在她居然让刚见面的艾瑛这样称呼她，这说明了她对艾瑛是非常具有好感的。
艾瑛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叫舒舒的漂亮女孩，也产生了不错的印象。虽然她不希望让人对她产生一种不正常的距离感，但并不表示她喜欢与人结交。她性格其实并不热情，与人相处也比较平淡，很少会在几句话之间就对一个陌生人留下印象，因此，宋舒苑可以说也成功地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艾瑛看了下桌子上放着的三杯咖啡，问道：“刘导演呢？”
“刘导……老刘他临时被他女朋友召唤过去了。”宋舒苑抢在楚凡面前回答说。
瑛听了后，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随后也点了一杯咖啡。
在她招手点咖啡的时候，楚凡才发现，他们这一桌此时已成为了整个星巴克关注的焦点。
其实，在艾瑛来之前，宋舒苑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而艾瑛的到来则让这个聚焦点变得更为炽热。但与刚才只有宋舒苑一人，以及艾瑛刚进门走过来时地关注不同，现在更多的眼光是落在了楚凡身上。
与两个平时几乎看不到的极品美女同坐一桌，楚凡这片绿叶却被映得格外地显眼。加上他并不出众的外貌，更是让这种反差变得极为强烈。无论男女，此刻心里都只有一个疑问：这个平淡无奇的男人究竟是谁？居然可能同时和两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坐在一桌。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射过来的或好奇，或嫉妒，或愤怒的眼光，楚凡心里一阵苦笑，如果眼光真的可以杀死人。那自己这短短几分钟时间，恐怕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如果换作以前。他还会有些局促不安，浑身不自在。但是自从与宋舒苑在一起后。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和宋舒苑去公共场合，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成为这样的“牺牲品”。而今天只是稍微再牺牲地多一些罢了，毕竟就算是宋舒苑一个人，刚才也吸引了无数地眼光。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你要见的人呢？”楚凡不再理会那些眼光，转过头，向艾瑛提出了自己心中地疑问。
“你们告诉我的。”艾瑛回答说。
楚凡一愣。“我们告诉你地？”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她自己长什么样。难道是刚才刘兆辰出去后，给她打了电话？
“舒舒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艾瑛吗？”艾瑛朝宋舒苑笑了一下说。
楚凡恍然大悟。但随即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疑问。
“但是你先走过来坐下的啊？”宋舒苑替他把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呵呵，是的。其实我进门后猜测，你们也许就是我要见的人。”艾瑛点了下头，又笑着说。
“你是怎么猜到的？”宋舒苑极度好奇。
“你们坐的这个位置。”艾瑛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如果是我先到，我会选一个*门比较近地位置。便于我可以在刘兆辰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他。同时，出于个人习惯，我喜欢比较*角落一点的位置。进门后。我发现现在符合这个要求的位置只有三个，其中两个坐的都是女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宋舒苑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处于角落，离门又不远的位置，除了他们这桌，另外两桌都全部坐地是女人。
她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下艾瑛的判断后，又问道：“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呢？”
“猜错了就猜啊。”艾瑛笑着说。
宋舒苑一听，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这正是楚凡平时经常回答自己的语气。
她不禁有些好奇地看了楚凡一眼，随即又说：“你差一点就猜错了。”
“噢？”艾瑛看似好奇，但其实仔细听，会觉得她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大兴趣。猜错，猜对，或者差一点猜错，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不过宋舒苑却只当她也和自己一样好奇，说道：“我们刚开始是想坐那边*窗地位置。可他说外面人太多，*窗坐，人来人往的，晃得人眼花。我们这才选了这里。”她指了一下对面一个*窗的位置，又朝楚凡点了下头，示意这个位置是楚凡选的。
“这样啊。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艾瑛听了后，淡淡地笑了下，只是看楚凡的眼光透射出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其实刚才在回答她为什么会主动走到楚凡和宋舒苑两人面前这个问题时，她还有一点理由没有说。她进门的时候，将所有男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暗自将他们和自己心里楚凡的形象进行对比。随后，她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个样貌并不出众，戴着一副很好看的眼镜，眼神柔和而又略带一点深邃，气质恬淡、温雅、内敛的青年男子身上。
她之所以刚才没说这点理由，是觉得如果说出来，会显得有些暧昧。
而此刻听宋舒苑说这个位置是楚凡选的后，虽然表情淡然，但心里却也有些好奇：他的“择位标准”倒是和自己一样。
楚凡？似乎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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