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方—寂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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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了离开,莫羽便不再留恋,回去马上收拾东西。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害羞的静儿竟然恳请父皇允许她跟自己一起走。更加没想到的是,父皇竟然答应了。虽然内心里他也舍不得丢下静儿,可是这次情况不同,留在自己身边的话就要时刻面对危险,莫羽不希望静儿这么小就失去快乐的童年。
只是最后莫羽还是带上了静儿。一向乖巧的静儿这次怎么说都不听莫羽的话,还一个劲地哭。委屈的眼神让莫羽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原本想偷偷地溜走,可是那丫头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放手。最后直到两人走出皇宫走得看不到皇宫了才把几乎僵硬的小手放下。
“傻丫头,很疼吧!”莫羽把静儿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揉搓“以后要听话知道吗?可不许再这样了。”
“恩,只要天赐哥哥不丢下静儿,静儿一定听话。”静儿一脸的委屈。
“静儿乖,以后不要再叫我天赐哥哥了,哥哥以后就叫莫羽,你叫我羽哥哥吧!”
静儿虽小,却也知道现在两人是在逃亡,顺从地点了点头。
临走前,父皇和母亲都给了自己不少东西,要不是有储物戒指,还不知道要装满几个箱子呢!
莫羽摊开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的比斯大陆地图,去哪呢?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毕竟大陆上的情报部门和杀手工会都是消息非常灵痛的主,在人类国家生活,难免被发现而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除却人类的两大联盟之外,还有哪里能容身呢?北方的兽人部落,西北方的无尽沙漠,西方的暗地之森,西南方的雾灵沼泽,南方的精灵山脉,可以说人类联盟所在的区域是被异族和魔兽所包围的。而由于人类长期抓捕异族充当奴隶使得异族对人类的戒心很重,要是在他们的地盘上看到人类,指不定被误认为是赏金猎人而遭到追杀。所以莫羽最终放弃了大陆选择了东方,跟自己前世的家乡一样的方向。神秘的东方——寂静海。
比斯大陆有太多人类未曾探索的地域,据莫羽在皇家图书馆里偷看到的密封资料称:北方白色莽原的更北方被称为日不落平原,精灵山脉的更南方还未可知,暗地之森的更西方则埋葬着一座远古人类的城市——失落之城。而东方的寂静海上则散布着无数的岛屿,甚至是另一片大陆。这本资料的记录者是马尔克斯帝国千年前的圣魔导师肖洛霍夫。奇怪的是,这肖洛霍夫也在成为圣魔导师之后的第二十七年神秘失踪。
莫羽为此特地研究了大陆所有出现过的圣魔导师,研究的结果让莫羽大吃一惊,虽然不是所有,但大部分的圣魔导师都在成为圣魔导师后的几十年间神秘地失踪,而成为圣魔导师到失踪这段时间间隔则差别较大,不过可以得出的规律是:越年轻成为圣魔导师的人失踪得也越早。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圣战士身上。莫羽甚至怀疑是不是神将他们带入天堂去做天使了!
猜测归猜测,其实这也是比斯大陆几乎所有接触到这个层面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只是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这些失踪了的强者,可是遗憾的是,所有失踪的人一个都没有再出现过。
既然决定了逃往哪里,莫羽便和静宸马上出发,向东方进发。寂静海一直以来都被称为是最神秘的地域,因为人类在大海面前的渺小使得人类不敢踏足寂静海的深处。当初的肖洛霍夫也只是利用高深的风系魔法从上空飞向寂静海的深处,既便如此,他还是遭到了海中不知名魔兽的攻击。
莫羽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带静宸找个岛屿生活,修炼。希望岛上不要有太强的魔兽才好。
经过两人风餐露宿一刻不停地跋涉,终于在五天之后看到了蔚蓝的大海。
这是一个海边小村,淳朴的民风让莫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因为海岛的位置还不能确定,所以莫羽准备雇工人造一条船,当然越结实越好,万一遇到魔兽还能抵挡一下。而且如果一直靠魔法飞的话,再找到岛屿之前魔力枯竭了可就惨了。所以莫羽打算先行住下,等船造好了再出发。就算有人追杀自己也没那么快吧!莫羽抱着美好的幻想。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靠打渔为生,只是没有人敢远离海岸,听村里的老人说,海里有凶残的恶魔,所有敢于去深海捕鱼的人都会被残忍地杀死,曾经有很多不信鬼神的人结队进入深海,可是一个都没有回来,渐渐地就再没人敢去了。

老人的话从侧面证实了肖洛霍夫的所见,海里确实有魔兽存在。至于是否强大,莫羽却没有一点概念,毕竟这里的村民都是普通人,在无处可逃的大海上,一个普通的魔兽就能将他们全部杀死。不过还是小心为好,轻视未知的食物往往没有好下场。
莫羽和静儿住在一个小女孩家,小女孩叫茉莉,是个孤儿,平时靠给村里的人帮忙打杂维持生计。村里的人看她可怜也都很照顾她,常常给她些吃的穿的。莫羽看到她的时候,立刻发现了她拥有着学习光系魔法的体质,于是莫羽便跟静儿住进了小女孩家。当然,作为房租,莫羽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金币给她,却没想到她愣了半饷后似是下定决心般从中取了一枚,便把剩下的都还给了莫羽。
虽然不清楚这个大陆货币的价值,但小女孩不为利益所诱的品质还是让莫羽一阵感动,也更坚定了教她魔法的决心。
由莫羽设计的船已经开始动工建造,因为莫羽的慷慨和友好,工人们都很卖力。虽然莫羽看上去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但每一个跟他相处过的人都会收起那份轻视之心,毕竟莫羽的心里年龄已经快三十了。再加上莫羽是个魔法师,常常为村里的孩子老人治疗一些小病小痛,时间一长,更是赢得了村民的尊敬。
莫羽设计的船造得很慢,因为莫羽打算造一艘铁甲船,船的外面钉上一层厚厚的铁板,那样遇到海里的魔兽攻击就不怕沉船了。
这天,莫羽正在为一个摔破脚的小男孩释放治愈术,茉莉和静宸丫头则站在一旁观看。静儿是寸步不离她的羽哥哥,而茉莉在第一次见识了魔法的神奇后便常常对着莫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羽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希望她能主动开口,那不仅表示她学习魔法的热情超过了不好意思开口的尴尬,同时也更容易帮她坚持下去!
这样的僵持在某一天的晚饭后被打破,茉莉看着莫羽不好意思却坚定地道“莫先生(比斯大陆子民对自己敬重的人的称呼),您能教我魔法吗?”茉莉的表情很恭敬,莫羽能够从她的严重看出坚定和渴望。
“你为什么要学魔法呢?”怎么也得摆摆架子吧,人们总是不懂得珍惜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
“我想为村民治疗疾病,减少他们的痛苦。”茉莉的语气清晰而坚定“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在帮助我,我也希望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
“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莫羽心中闪过。
听到莫羽的话,茉莉清澈的眼眸瞬间黯淡。自己能给他什么呢,像他这种有钱又有能力的城里人,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即使他缺少什么,可是自己有能力给予吗?
“对不起,莫先生,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说着低下头,颓然欲泣。要不是看到莫羽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了。
“那么,让我来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吧。”
茉莉的脸上重又绽放出光彩,只要是自己能够给予的,什么都可以,即使是身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看你这个房子蛮大的,我希望以后如果我有客人过来,也能够住在这里。”莫羽淡淡地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茉莉由不可置信转向欣喜若狂。
“莫先生,您……您说的是真的吗?”虽然这房子够大,但实在是破败不堪,不遮雨也不挡风,也就莫羽他们住的这一间稍微好一点,显然原本是茉莉自己的房间。
“恩,当然是真的,这房子我会叫人修缮一下,平时就你一个人住,我只是偶尔会用一下。”其实莫羽完全可以重新盖一间同样大小的房子,花的钱也不会比修缮多多少。可是谁叫茉莉可怜呢,怎么也得帮她改善一下生活吧!
“谢谢,谢谢您!”茉莉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知道莫先生是在帮助自己,他能有什么客人呢!即使有,也完全可以建造更大的房子吧。此时的茉莉已经被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个劲地流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莫羽心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看着莫羽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抚过,稚气的脸庞俨然一副大人安慰小孩的表情。茉莉忍不住噗哧一笑,脸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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