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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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欢天喜地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走过千山万水回去却已来不及
曾经惺惺相惜以为一生总有一知已
不争朝夕不弃不离
原来只有我自己
纵然天高与地厚容不下我们的距离
纵然说过我不在乎却又不肯放弃
得到一切失去一些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却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
回到旅馆的廖俊辉打开电视,王菲的声音在夜晚再一次响起,“只有我自己”廖俊辉颓然的倒在床上,确实现在这里‘只有我自己’。
仰望着旅馆剥落的屋顶,廖俊辉的脑中如浆糊一般所有的思绪都搅在一块,最后把所有思绪驱散出大脑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写点什么了呢。以前为颜情而写的诗歌已经编辑成册,如果可能的话以后会在寻觅做一期特别的诗歌专集。
打开窗外准备呼吸新鲜空气的廖俊辉惊奇的发现这个小旅馆的院子内赫然有两株茉莉,白色的花瓣在盛夏带来一种浓郁的香气的同时还带来一抹清凉。古时妇女不但用她来蒸液作面脂泽发润肤,且常常放置枕边,挂在床上,摆在岸几,为使香随人转朝朝萦绕左右,正如一首古诗所言:“一卉能熏一室香,炎天犹觉玉肌凉,野人不敢烦天女,自折琼枝置枕旁。”而茉莉花的花语是相思。
廖俊辉看着院内的茉莉,不自觉的想到了它代表的含意。想到现在的自己一个人又有些自嘲的遥遥头。
关掉电视,廖俊辉把旅行包中的惠普笔记本打开,然后将放在C盘中的一个文件夹打开,那里面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所写的情诗,天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如何有这种精力的。
回忆是红色天空
对你说爱你的那天/我清楚的记得那颜色/如盛夏你脚下的红色鞋子/那以后的每天/我对着空气演练/仿佛看到你笑/看到你触眉/但我知道那天后来乌云密布/不久便大雨倾盆/我火红的誓言全被无情的冷语浇熄/只有这回忆啊/还始终如一
刚看了一首去年八月份作的“回忆是红色天空”,便收到一封邮件,看发件人的名字赫然竟写着韩静。打开邮件的廖俊辉收到了简短的一句话:“我要结婚了,你能来吗?”地址写在后面,附件部分是那片自己送给她的红叶。
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挽留也是徒劳。韩静有个归属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但为何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却有着微微的疼痛呢?不舍,还是……
他和韩静之间终究是不能配对的,但是不管于公于私他都要去的。算一下日程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想到她的疯狂闪婚,廖俊辉的内心就是一阵抽搐似的痛,真是个傻姑娘!
接下来的时间很紧,古老的彝族文化习俗,大理的白族风情,玉龙山下的纳西人,泸沽湖畔的摩梭人,怒江峡谷的风土人情,孔雀故乡西双版纳等要重点考察的对象,虽说这次主要是放松心情,但既然和许泷夸下了海口就要拿出应有的东西才行。
七天的时间剩下的这些风景每一个只能驻足一天不到,看来接下来是有的忙了。国内旅游类的杂志不再少数,《寻觅》能够闯出一片天空可不容易,这其间的幸苦也许只有其中人方能体会得清。而《寻觅》下一步可能会出版电子杂志,纸质和电子齐出,双线作战不知道又会有多惨烈的战况。而且人数方面也要增加,毕竟对于这一行廖俊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否做出成绩就要看第一炮的效果。
昆明剩下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廖俊辉只挑了几处,象西山和西山公园还有距昆明120公里的路南石林都没有时间去了。位于昆明西南的滇池因为距离不甚远,廖俊辉就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来到这个这个形似弦月的淡水湖,南北长39公里,东西宽为里(平均宽8公里),湖岸长约200公里,面积318平方公里,平均水深5米,最深处为8米,蓄水量约立方米,是中国第六大内陆淡水湖。
据说滇池一天之内会随着天际日色和云彩的变化而变幻无穷。因为是清晨,茫茫湖面笼罩着一层灰白色的浓雾,随着东方泛白,晨雾像轻纱似的摇曳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巨手揭开了笼罩着湖面的这层轻纱。廖俊辉举起相机凝固了这一刻的感动。
站在滇池岸边,垂柳随风轻轻摇摆,不多时天边的红霞渐渐映红了湖面,那层轻纱也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揭去。这一刻廖俊辉原本平静的心渐渐澎湃起汹涌的浪潮,心里默默的念着:“颜情我会给你时间,也会给我时间,当所有风景都看尽之时我希望你能回来陪我在渔村享受晚霞染红天际的温情。”

离开滇池的廖俊辉只在车上草草的吃了早餐,脚步不停的赶往昆明城西北的筇竹寺。车上听到游人谈论筇竹寺的五百罗汉,谈到了黎广修和他的弟子们的惊人雕刻能力。
但对于廖俊辉而言,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反而是那些竹细、节高、实心,既结实坚硬,又轻便美观,民间常用它作扶杖的筇竹。这些默默无闻的竹子就象是那些甘在幕后默默工作的人员,如同衬托鲜花的娇艳的绿叶,筇竹就象是绿叶衬托筇竹寺这朵奇葩。
车子在玉案山下停住,山中林密山幽,云绕雾漫,建有十多座古寺,其中以筇竹寺最为有名。
随着人流上山,夏季的溽热在这里并不明显,站在半山腰反而有阵阵凉风穿过,鸟雀在枝头也吱吱喳喳叫个不停,但却不让感到烦躁。
廖俊辉在那片筇竹林中驻足足足一个时辰,当日光从东方移到南方正中之时他才从山上下来,在下山的途中看到有人叫卖凉米虾,便停下来要了一份,凉米虾是用大米制浆煮熟,用漏勺漏入水盆中而成,因其头大尾细形似虾,故得此名。只是在这里是用糖水调好后又加入玫瑰糖之后的成品,并没有看到它的制作过程,现在正是吃凉米虾的时候,尤其是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
凉米虾入口冰凉,香甜软嫩,让廖俊辉回味无穷,连着有要了一碗。交了钱之后看了一眼山下的渺小人影和来往的车辆,感觉身上的担子在这一刻又被重新背上。下午按计划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廖俊辉是一刻也没有歇着,就连吃饭和睡觉都选择在车上草草解决,走马观花般的了解一下古老的彝族文化习俗,大理的白族风情,玉龙山下的纳西人,泸沽湖畔的摩梭人,怒江峡谷的风土人情,孔雀故乡西双版纳等风景点。
当终于结束“七日游”之后廖俊辉才感到浑身象散了架一般,躺在赶往上海去的k182卧铺上就失去了知觉。
等糊糊醒来之时车已经到站,列车员开始满车厢的提醒旅客注意。睡眼惺忪的廖俊辉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雾蒙蒙的象是要下雨,空气似乎也能嗅到山雨欲来的湿气。
廖俊辉下了火车,出了站招了辆的士就往杂志社赶,他要赶在韩静的婚礼之前把稿子赶出来。
出了的士的廖俊辉满脸倦容,头发也凌乱的不成样子,哪有平时的老成持重。许泷看到廖俊辉的那一刻还恍惚以为来了一个应聘的员工。丢了一句,“人事部从这里往右第三间。”便不再理会。
廖俊辉抹了抹额头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但看到许泷那张看了将近六年的侧脸,廖俊辉第一想法便是把这家伙从这里踢出去。“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叫我去人事部干嘛?”
许泷听到廖俊辉的声音之后转过头又仔细看了看直到确定之后才朝着廖俊辉的胸口来了一拳,“你小子什么时候搞成这副德行,我还以为是来应聘的前卫青年呢。”
两人打闹了一阵之后廖俊辉才把这次云南之行的图片和文字拿给许泷,本来想问他有没有收到韩静的结婚邀请,但看到许泷现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便确定她并没有告诉他,这样也好,不然指不定这小子会干出什么事情。
许泷看到这位老同学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般望着他,感觉有些不自在,举着拳头又要打过来,廖俊辉将他的拳头接住之后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些工作暂时就交给你了,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知道需要休息调整一下,估计起码要三天之后才能重新做人。”
许泷看着廖俊辉一本正经的样子,看样子又不象是生病的样子。正自纳闷的许泷正想发难之时却见到落荒而逃的廖俊辉已经跑出了老远,摇摇头苦笑的许泷看到一脸奸诈对他狂笑的廖俊辉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只是他没有看到转头之后的廖俊辉眼睛里有一抹深深的伤痛,“你小子和我一样注定只能做着无用的等待。”也许不对他说出这件事是对的,原谅她吧!许泷。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也许她的心里比你我还要痛呢?
“韩静,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行,要不然我一定不会饶那小子。”廖俊辉戴着墨镜的脸上滑出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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