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 最后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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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日
上午,到学校开期末结束会。我想,历来一日会议都是迟迟而开的,何必早到呢,到了班上果然毫无动静,班主任也不见踪影。教室后门处己是群英聚会,热闹非凡,又遇坦君才有畅谈之士。因为在教室里无聊,漫步至操场上,沿着跑道边走边谈。和他谈的当然少不了书法、画画的事儿,他说才放假五天,己经写完一瓶墨汁!纸张由表哥老师提供旧试卷,给他涂写,要不,实在无法买纸练字了。勤奋的人,非同一般,毅力超群,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好几次说要买毛笔,想到汕头、棉城或者河城去。
突然,听见有同学高声说,班主任来了。为什么才来?同学们差不多等候一个上午,群龙无首,才各散西东。跑回教室的时候,老师己经点名了,我排号在前,被他打零。班主任说了一大通不耐烦听的老话,同学们己无心听讲了,只有下课的钟声才能打断他冗长的滔滔不绝的演说。

教室里坐不下去,有人提议大家再游览校园一次,我们指指点点一圈回来。想不到班主任又来,再次点名矣!又打零分。其他班级早己散场,不见人影,也无此例。最后一堂课了,老师还是如此严格对待学生。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我们在教室里等待他,他就是不来。我们不在,他偏偏就来。又要点名计分,多丢脸,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班主任对着吵嚷嚷的学生们板着脸孔,严肃地说:“我越到结尾越严格,你们不要以为现在可以松散了。”他总认为他的学生们顽劣难教吧,对付学生自成一套。许多同学大呼受不了始终如一的苛求,此时,听到如此高论不禁哗然。
高中一年级的最后一堂课,班主任没有和我们深情叙别,以后只有存留严师刻板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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