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通天黑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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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样看着我们干吗?”箫炎冲着自己的宝贝孙女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几丝微笑。
琴仙云本来听了箫炎的那番话后心中有些沉重,此刻见箫炎却全不在意那件事,心情也逐渐开朗了一些,跟在箫炎后面笑道:“估计是老前辈您突然返老还童了吧!”
媛媛看了步飞烟一眼,仔细地打量了箫炎和琴仙云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爷爷,琴大哥,你们没事吧?”
箫炎笑嘻嘻道:“你看我们这像出了什么事的人吗?”
媛媛摇了摇头,但眼中的疑惑之意却依然未消:“那你们刚才怎么坐着动也不动。”
箫炎没有解释,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雪茄,悠哉游哉地抽了起来。
媛媛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琴仙云,却见琴仙云也把眼睛转移到了对面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幅“荷花图”上,登时鼓着腮帮子哼道:“不说就不说,就会欺负人家!”说着,“噌、噌”地向楼上跑了过去。
从别墅出来后,两人一齐默默地走着,最终还是琴仙云忍不住道:“飞烟,难道你不想问我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吗?”
步飞烟淡淡地道:“你如果觉得应该告诉我的,你自然会说出来,又何须我问?你如果不想说,我便是问了,你也不会说的。”
琴仙云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步飞烟眼中也慢慢地露出了几缕温和的笑意道:“我开始还以为你和箫老前辈出了什么毛病,后来才猜到他和你是在用‘传音入密’谈话,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话啊,弄得神神秘秘的,竟连自己的孙女也要瞒着?”
琴仙云苦涩地笑道:“箫老前辈是在托我帮他办一件事。”他把方才箫炎的那些话说了出来,“飞烟,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箫老前辈前去赴死吗?”
本来箫炎担心媛媛会知道这事,所以让他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不过琴仙云相信步飞烟,而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因此才会说出看步飞烟能不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步飞烟叹道:“箫老前辈确实是位值得让人尊敬的人物!他虽然不许你插手这件事,但春节过后,你可以注意一下他的行踪,如果那个寻仇之人真的找来了,你也可以见机行事,看能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
琴仙云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除夕之夜,菊影市处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
人们不顾那料峭的寒意涌上街头,尽情地嬉闹着,欢度这一年中最后的一个夜晚。再过几个小时,大家将迎来新的一年,等待着人们的也将会是新的期盼与希望。
此时的春苑小区显得特别的宁静,大多数家庭都跑到外面玩闹去了,只有数幢楼房零星地亮着几点灯光。
姬如绵今晚特别高兴,因为琴仙云、梅怡君和景芊玲都聚集在了这里。琴仙云本来还打算把步飞烟也一起叫来,只是她不喜欢与这么多人处在一起,硬是没来,这会还留在小胡子街的那间房子。
今天几个女人一齐下厨,说是每人都要做出几样拿手的菜来让琴仙云尝尝。琴仙云自是等待着大饱口福了,只是他这一等却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今天从小弥勒寺回来还没来得及吃午餐便陪着她们去买东西,直到现在都还没吃半点东西,饿得他是头昏眼花,肚子也早已抗议过无数遍了。
姬如绵几人笑吟吟地把做好的菜端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仙云,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景芊玲狡黠地笑着,把一双筷子摆在了琴仙云的面前。
“没事,没事!”口中叫着,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米饭,拿起筷子伸向了最近的那盘菜。
眨眼间,琴仙云便已风卷残云般消灭了桌子上三分之一的东西。
姬如绵三人面面相觑,看着饿鬼一样的琴仙云,终于忍不住娇笑起来。
听到笑声,琴仙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不雅。
姬如绵白了琴仙云一眼,娇嗔道:“仙云,年夜饭哪有像你这样吃的。”
琴仙云停下筷子,讪讪一笑,正要说几句话自我解嘲一番,却听得梅怡君微笑着说道:“仙云,你要是感到不好意思的话,那就自己罚酒三杯好了,绵绵,芊玲,你们说是不是啊?”
姬如绵首先应和:“不错,谁让他刚才只顾着自己吃菜,该罚!”景芊玲站了起来,为琴仙云倒上了满满一杯“凤凰红”啤酒,酒香扑鼻,令人不禁食指大动。
在几人的注视之下,琴仙云无奈地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这酒后劲极强,连喝三杯后,急忙运转“缥缈真气”,要将这酒逼出体外。
刚有动作,就被景芊玲发现了。
景芊玲促狭地笑道:“仙云,你可不能仗着功力深厚把酒逼出来,不然刚才罚的那三杯可就不算了哦。”
听她这么一提醒,姬如绵和梅怡君都明白过来。姬如绵笑着对梅怡君道:“怡君,我们是买了一箱‘凤凰红’吧,你看我们要不要再去买一箱?”
梅怡君意会,马上接道:“一箱哪够,我看最少得两箱。”说着,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向琴仙云。
“够了,够了,真是怕了你们了。”琴仙云听罢连连摇手,小声嘀咕道,“这样下去,还不得醉死?”
姬如绵这才嫣然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嘛!”
琴仙云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道:“我都喝三杯了,你们总不能一杯不动吧?”
三个女人中以姬如绵酒量最好也最为豪爽,当下二话不说便把杯中之酒喝完了。景芊玲虽然很少饮酒,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也并不含糊,最后倒是苦了梅怡君。梅怡君平时滴酒不沾,此时只喝了一小口,酒意就直往上涌,一张俏脸立时通红起来,使她在冷艳中凭添了几分娇媚。
觥筹交错间,很快便到了九点多钟。景芊玲因要陪陪今天下午刚出院的干妈,提前告别众人回家去了。没过多少分钟,梅怡君也说要回学校,怎么留也留不住。姬如绵见她走路都极为不稳,便让琴仙云去送她一程。
走在天韵街上,梅怡君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似腾云驾雾一般,若非有琴仙云搀扶着,她恐怕已经倒在地上走不动了。琴仙云今晚上少说也喝了四五瓶酒,如果不是修为精湛,估计此刻也和梅怡君一般无二了。
“扑哧……”斜倚在琴仙云肩上的梅怡君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
琴仙云诧异地问道:“梅老师,你笑什么?”
梅怡君醉眼朦胧地看着琴仙云,神色间有些黯然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前辈?哈哈……”琴仙云也笑了。
梅怡君忽然嘟起那娇红的嘴唇,道:“人家才二十多岁,你就叫人家前辈,好像我都成了个老婆婆似的。”她生起气来,跟个向人撒娇的小女孩子一样,非常可爱,让人心中不由生出几丝怜惜之意。
琴仙云停下脚步,看着她温和地道:“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呢?”
梅怡君那修长的胳膊轻轻地揽在琴仙云的腰上,低着头幽幽地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前辈,也不喜欢你叫我梅老师……”
琴仙云柔声道:“那我以后就一直叫你的名字,好吗,怡君?”
梅怡君娇腻地“嗯”了一声,许久都没有说话。
琴仙云奇怪地一看,却见梅怡君双眼微闭,似乎已经睡着了。醉酒后,她的双颊此时透出一股迷人的嫣红,丝丝如兰的芬芳随着呼吸从她唇中缓缓地扩散出来,夹杂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似麝非麝的淡淡馨香飘入琴仙云鼻中,让他心灵深处情不自禁地荡漾出几缕遐思。
琴仙云心中一凛,急忙收摄心神,抱着梅怡君向天韵大学走去。
天韵大学的教师宿舍楼今晚静悄悄的,很少见到有人往来。琴仙云找到梅怡君所住的房间,从她身上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把梅怡君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安置好后,这才关灯锁好房门走了出去。
吹着呼啸而过的寒风,酒意随之袭来,琴仙云脸色潮红,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满身醉态回到了春苑小区,敲开了姬如绵的家门。
姬如绵在三人相继出去的时候又喝了点酒,俏脸便如个熟透了的柿子,娇艳欲滴。
琴仙云刚一进来,就差点仆倒在了姬如绵的身上。姬如绵忙关上房门,扶着琴仙云向卧室走去。
床上那席鲜红的被子在琴仙云眼中就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巨大的牡丹,闻着身边那浓郁的香味,琴仙云再也压制不住酒力,一头倒在了那朵“牡丹花”上……
同样是除夕,与菊影市相比,小弥勒寺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崔西敏前些时候在菊影市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前几天他总是焦急地等琴仙云换班,便是因为要和这女孩约会。今天早上他又离开了寺院,恐怕不到明天是回不来的。
现今,小弥勒寺便只剩下虚一道长、曲霸、灵觉禅师以及他的那两个徒弟了。
虚一道长调息完毕,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感受着周围那层静谧的气息,心中逐渐变得安宁起来。“明天,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虚一道长幽幽道,眼神中飘起几丝莫名的笑意。
蓦地,虚一道长脸色微微一变,那绵绵不绝地流转于经脉间的真气运行至“璇玑**”时竟陡然停滞不前。虚一道长大惑不解,凝聚起真气再次向“璇玑**”缓缓冲去。然而这一冲,心口处却传来一阵剧痛,就如心脏被深深地扎了一针似的。
虚一道长额头直冒冷汗,急忙将真气散去,暗道:“怎么会这样呢?”
他思索未果,耳中却忽然响起了一串怪异的笑声。
“什么人?”虚一道长低喝一声,拉开房门,飞快地飘了出去,抬眼一看,便见一道模糊的白影在禅房的拐弯处一闪而逝。

虚一道长冷冷一哼,飞身追了上去。那白影走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虚一道长几个跳跃间便赶到了他身后两丈远处,然而那白影却如大鹏般跃上半空,身子优雅地旋转了一下,以一个美妙的姿势飘飘落在了屋顶,然后冲着虚一道长嘿嘿地笑了数声,才向小弥勒寺外飞驰而去。
虚一道长见这人似乎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轻功,心中顿时窝了一堆怒火,立即尾随着跟去。
两道人影横贯虚空,顷刻之间便来到了寺院山门外的那片小林子里。
林内黑黢黢的看不见丝毫光线,“沙沙”之声不绝于耳!
虚一道长虽是艺高胆大,却也担心会被那人施以暗袭,所以一入林中便放慢脚步,全身戒备着搜寻着那白衣人的踪迹。
“道长,你可找来了,我可是恭候多时喽!”洪亮的声音骤然在林中响起。
虚一道长猛地一惊,运集目力向左侧一看,丈外的那棵大树下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将自己引来的那个白衣人!虚一道长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跑到小弥勒寺来找贫道有何贵干?”
那白衣人哈哈笑道:“道长,才别数日,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是你?”虚一道长霍地想起两天前与自己在“随缘殿”下过围棋的那个王姓之人,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人虽然面貌有些模糊,但手中拿着的却正是一柄长剑,剑鞘在黑夜中绽放出丝丝黄色光芒。如此对照,他不是那个人还能是谁?
白衣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道:“道长,你终于认出来了!不错,在下正是王逸遥。”
虚一道长冷笑道:“王施主,你要找贫道下棋为何不白天来,非得晚上偷偷摸摸地跑到这小弥勒寺?”
王逸遥摇了摇头,悠然道:“我虽然很想再领教一下道长高超的棋艺,但今天我来是另有它事。听说道长前些日子得到了一件绝世宝物,令我心中一直好奇不已,所以特意趁这夜黑人静之时赶来,不知道长是否能慷慨借我一观?”
虚一道长压下胸中怒火,微笑道:“贫道虽然不知道施主是从何处听到如此谣言,但贫道可以明确地告诉施主,贫道并不曾得到任何宝物。若施主想与贫道切磋棋艺,贫道欢迎之至,可施主若一意想胡搅蛮缠,请恕贫道不再奉陪了!”说着,虚一道长便欲转身离去。
“慢着……”王逸遥瞬间移到虚一道长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虚一道长顿住脚步,一摆拂尘,哼道:“王施主还有何指教?”
王逸遥语气依然是那般平静道:“指教不敢当,只要道长肯将宝物借我一看,我保证不再打搅道长清修。”
虚一道长眉头一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既然说了没有宝物那便没有宝物,若施主再继续纠缠下去,可就别怪贫道不给施主留情面了!”
王逸遥蓦然叹息一声:“道长,你非要我把话挑明吗?若是我把道长您老人家所做的勾当都宣扬出去,让你一生清誉就此毁于我的手中,我恐怕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的。唉,可惜啊可惜……”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可惜的意味,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虚一道长怒道:“贫道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有何龌龊勾当可以让你宣扬的?”
“道长莫怒,道长莫怒!”王逸遥装出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急忙劝道。见虚一道长那起伏的胸脯稍微平复下去,又笑眯眯地道:“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道长说得这般肯定,难道就不怕三清祖师怪罪于你吗?”
虚一道长不屑地笑道:“贫道自问做事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又何惧祖师怪罪?”
王逸遥笑道:“看来道长似乎真是道门君子。也罢,既然道长不肯借出宝物让我见识见识,那我就告辞了!”声音方落,王逸遥便转过了身子,似乎就要离开此处。
虚一道长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蓦地冒出几缕骇人的杀机,手掌缓缓地提了起来。
“道长,临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让道长知晓。从今以后,道长没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运气,否则出了什么差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您老人家哦!”这王逸遥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虚一道长的举动,忽然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虚一道长想起在禅房中时“璇玑**”突然出现的真气堵塞现象,提起的手掌慢慢地放了下去,问道:“王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逸遥笑道:“道长方才在寺院,难道没感觉到真气运行到‘璇玑**’时突然出现阻塞,同时心脏处也会传来痛楚吗?”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这是他做的手脚不成?虚一道长心中暗怒,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贫道一直都是好端端的,真气怎会阻塞呢?哼,简直是无稽之谈!”
王逸遥也不以为意地道:“道长还真喜欢装糊涂。道长既是不信,那我就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后会有期!”
“站住!”虚一道长哪能让他就此离开。
王逸遥回头看着虚一道长,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虚一道长目射精光,注视着王逸遥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贫道真气运至‘璇玑**’时确实如施主所说有些阻碍,但不知施主可有方法帮贫道除去这个毛病?”
王逸遥道:“道长那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怎么可能?我与灵觉禅师等人吃的是一样的食物,怎么他们没中毒,却唯独贫道中了毒。”
王逸遥展齿一笑,道:“难道毒只能下在食物中吗?在食物中下毒那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虚一道长听了他这段话,低头沉吟道:“不是食物,那会是什么?难道是……”说到这,虚一道长猛然抬起头来,怒喝道,“难道是你下的毒?是你在那盒围棋中下了毒?”
王逸遥略带讥讽地笑道:“道长中了毒怎能赖在我的身上?不过道长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虚一道长一扬拂尘,向王逸遥阴冷地道:“把解药给贫道拿出来。”拂尘在真气的激荡下四散开来,成网状向王逸遥的头部震射而去。
王逸遥早有防备,见拂尘袭来,身子轻柔地一个旋转,避过那层层叠叠缠绕而来的细丝,微笑道:“道长莫非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吗?刚才追我时道长已经伤了真元,若道长现在再逞强出手,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估计也救不了你了。”
“你……”虚一道长胸口又传来了一阵剧痛,“璇玑**”处更开始有些麻木起来,而且这种麻木的感觉似还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虚一道长大惊,“你给贫道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王逸遥悠然道:“听说昔年‘天门’有一种毒叫‘含沙射影’……”
听到“含沙射影”四字,虚一道长颓然倒退了几步,声音微微颤抖着道:“含沙射影……没错……没错……”
“含沙射影”与“灵犀一指”所聚合成的“赤仙”同为“天门”的两大绝世奇毒,武林中人谈起之时无不为之色变。还好“天门”择徒极严,故门下弟子甚少为恶人间。虚一虽是道门高人,但骤然明白自己所中的便是“含沙射影”,心中的恐慌却自是不言而喻。
虚一道长目光狠毒地看了王逸遥一眼道:“原来施主竟是‘天门’传人,贫道栽在你的手里实在无话可说,但贫道没想到的是一向孤高清傲的‘天门’竟出了你这么个无耻之徒,你做出这般卑鄙的勾当,难道就不怕令‘天门’诸位前辈祖师在九泉之下蒙羞吗?”
王逸遥也不动怒,兀自笑道:“我还忘记了提醒道长,便是生气也会令‘含沙射影’加快发作的……”说到这,语气却陡然一转,道,“不过道长也不要绝望,‘含沙射影’乃无解之毒,那只是对‘天门’之外而言,对于我们‘天门’来说,依然是有克制这种毒药的秘法的。”
虚一道长心中又升起了几丝希望,忙问道:“什么秘法?”
王逸遥道:“道长想解‘含沙射影’之毒,难道就不想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
虚一道长气道:“你究竟想怎样?”
王逸遥神色一肃,道:“我想如何,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意思的确已经很清楚了,如果虚一道长不将那所谓的宝物借给他一看,他是不会告诉虚一道长如何解除那“含沙射影”之毒。
虚一道长见其还死缠着那事不放,胸中大怒,道:“贫道身上并无任何宝物,你若想以此威胁贫道,那可是找错人了。”
王逸遥倏地叹息一声,道:“道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呐!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提醒道长几个字:清风崖下……”
虚一道长身躯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道长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这事的。”王逸遥得意道,“我想道长现在应该能想起自己身上是否有宝物了吧?”
虚一道长缄默不言了好一阵子,忽然咬牙狠狠地道:“好,这局算你赢了!你只要把解毒的方法说出来,贫道保证将你要的东西交出来。”
王逸遥将长剑环抱在自己胸前,笑眯眯地道:“道长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只给道长两个选择,要么先交出东西,要么等着‘含沙射影’发作。”
见虚一道长沉默不语,王逸遥似在提醒他,又似在自言自语:“唉,时间不多了啊!”
虚一道长权衡再三,终于很不甘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糊糊的东西朝王逸遥甩了过去。
王逸遥一把接住那东西就着剑鞘绽放出的黄色光芒瞄了几眼,大笑道:“道长早拿出来,我们何必费这么多的口舌呢!接着!”说完,也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白色物件,扬手一挥,那东西缓缓飘向虚一道长。
虚一道长忙把这救命之物抓住,再朝对面一看时,王逸遥的身影却已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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