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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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进了他的豪华别墅。宽大的房间,奢华的装修,奢侈的用品,处处让人感觉到金钱的作用。在他的要求下,我辞掉了公司的工作。他有个习惯,每次我们疯狂**后,他都会向我诉说他的过去。我想,这也许是他的怪僻,但我从没打断过他。时间长了,我把他每次重复的话当做了催眠曲来听。从他口中,我知道了他的一切。
他是在东北的一个林场长大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林场的职工。高中毕业时,他的许多同学都去了俄罗斯留学。他呢,因为父母没有足够的钱,只好早早的开始了打工生涯。他在工地做过小工,又苦又累;还去饭店作过门童。难怪现在每次去酒店,他都会给门童不少的小费,他知道门童的辛苦。一年后,他父亲在伐木时被砸死了,林场给了他家不少的抚恤金。他母亲咬牙又凑了一些让他去了俄罗斯。3年后,他回国了,直接来到了这个沿海城市。用那顶“回国留学生”的帽子,顺利的来到了这家大公司。一待就是多年,他获得了老总的赏识,被提升成了总经理。他的经历让我不得不好奇他母亲的近况。但他却很冷淡的说:“她在我出国两年后又结婚了。我知道后,就再也没回去看过她。”“别忘了,是你母亲缩衣节食把你送去了国外,你怎能这样对待她?”我对他的无情和狠心感到气愤。“哼,她竟然在我父亲死后不到3年就再嫁,我还气她的无情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发出了幽怨的光。“那你永远不见她了?”“以后再说吧,她给我打过许多的电话,我知道她想我。每次她给我发来东北的特产,我都原封不动的给她退回去,我不需要。”“你是故意要伤她的心。”
“恩。。。。。。”我为他母亲难过,白养了这么个儿子。
我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晚上陪他睡觉以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电视机前度过的,无聊而寂寞。他出发的日子我就更孤单了,除了一个定时来打扫卫生作饭的钟点工外,我天天就在这金丝笼里消磨着我的青春。为了能排解寂寞,我开始经常去别墅附近的“爱的港湾”酒吧消磨时间,他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告戒我别与陌生人说话。他不在的日子,我就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我真的没与陌生人搭过话。半年后,我怀孕了。当我把这消息告诉他时,他皱起那漆黑浓密的眉毛不耐烦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明天去做掉好了。你知道的,我老婆孩子都有,不想再要孩子。”看着他那冷淡的表情,我的心里凉透了。他那两条拧成疙瘩的眉毛像两条毛虫一样令我痛心,他是因为最近没法作爱而拧的。他再次出门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我最近两个星期不回来,你在家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兰兰,不要有太多的奢想,我们只是性伴侣。”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无情的走了。
我一下冲到卧室的大床上痛哭起来,我明白,他已经不可能再像当初一样宝贝我了。用他的话说,新鲜劲就三个月,我不禁恨起他来。当我拖着酸胀的双腿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我第一次流产时的情景。肖华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此时的孤单,我感觉我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无人性的男人丢弃了。我多想给江南生一个孩子啊,可老天偏偏捉弄我。在我与江南相恋的日子里,竟然没碰巧怀孕过。我感觉现在的我如同一只流浪的狗一般可怜。
回到别墅,钟点工用怜爱的眼光看着我。她是个50岁左右的女人,孩子上大学需要钱,一直在这里做钟点工。她的话让我明白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姑娘啊,不大吧?我看你的年纪与我的小女儿差不多。你要早做打算,主人不会留你很久的。我在这里两年了,他已经频繁换了六个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了。你在这算是时间最长的,也是最漂亮的。这个男人对女人很随便的。当他玩够了你,就会想办法甩掉,他的目的是玩不同的女人。”我对她的话点头认可:“谢谢你啊,阿姨。我知道我的处境。当我迈进这别墅的时候,我就已经丢失了自己。我只是他买来的一件东西,发泄**的漂亮玩具而已,我明白自己的地位。”说完,我哭着跑向了房间。
在以后的两个星期里,我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慢慢发现了许多原来的女孩留下的蛛丝马迹。一件小号的内衣或是梳妆台上的一瓶用过的女士香水。最令我惊奇的是,我竟然在陈旧的时装杂志的后面发现了不知是那个女孩给他写的思念之语:“你已经一月不来了,我想你。我把处女之身给了你,你却对我这样无情。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昨天,当我说爱你的时候,你却粗暴的打了我,说不让我有结婚的念头。我知道,你的女人经常换,这些都是因为你有钱。在喝醉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这一辈子要玩遍不同类型的女人。曾经,我在大学里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冰清玉洁。是你,一个用美丽谎言做伪装的流氓用金钱做诱饵欺骗了我。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无脸回学校,无脸见父母。当你再来这里时,我也许已经死了。但你记住,我做鬼也会跟着你。”看着眼前这段密密麻麻的用铅笔写的文字,我突然感到了他的无情。我也知道,不久他也会把我抛弃的。我开始了天天泡酒吧的生活。我天天醉眼朦胧的看着酒吧的男人和女人,心里不停的骂着:“都是些发情的狗。”以后的几个月里,他还是需要我时就来,不需要我时就消失。
春暖花开的日子,他又出发去了外地,我慢慢习惯了锦食玉衣的精致生活,按部就班的习惯性的去酒吧排解寂寞。我自己安慰着自己,过一天就开心一天吧。

这天,我起床去美容院买了价格不菲的化妆品,又去精品店买了很多时装,我开始挥霍他的钱了。我知道,我就是不乱花钱,走的时候,他也不会多给我一分,不花白不花。
中午时分,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爱的港湾”酒吧,一进门,我就发现今天人特别多,一般大多是游客。我默不作声的坐到了我每天的固定位子上,有些人因为找不到位子而嫉妒的看着我。我很得意的一招手,要了我喜欢的鸡尾酒“红粉佳人”,慢慢品尝着并且与那些怀着不同心态在注视我的男人对视着。他们从我的打扮和眼神就知道我不是“鸡”,除了无奈的咽口水外,没有人敢有任何出轨的动作,我也乐得自在悠闲。正当我扬扬得意的小口品着“红粉佳人”时,我被突然大胆坐到我眼前的帅气男人惊呆了,他竟然是肖华。我惊喜的张大了嘴。随即我的眼光又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他兴奋得溢于言表:“兰兰,你进来时我就认出你了,你还是男人的目光焦点,还是那么漂亮迷人。我是来旅游的,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我很冷淡的笑了笑:“世界真的很小,我越不愿见谁就越碰到谁。”说完,我起身要离去。肖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神情焦急的说:“坐下,兰兰,我求你了,与我说说话好吗?”我看着那曾经熟悉的帅气的脸庞,我突然想哭。但我还是咬牙忍住了。重新坐下后,他又给我要了一杯酒,小心翼翼的放到我手边。我知道他想解释什么,急忙先下手为强:“我猜你一定想要说你的故事,答案也一定是无奈的与我断绝的关系,是吗?呵呵,我了解男人,我不想听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你是不是寂寞了?是不是有性冲动了,是不是想挖空心思找理由让我再次淤泥上床?”肖华听了我的连珠炮般的刻薄话语,表情沉痛的说道:“兰兰,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你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羞涩多情的兰兰了。”我听了他这句话,哑然失笑:“哈哈,真是笑话!经历了被你抛弃的痛苦经历,我还会害羞?你真是幼稚。”“兰兰,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我一听眼泪就流了出来,当场一针见血的指责他:“是不是男人说爱这个字都很容易?见到漂亮的女人满嘴都是爱。为什么男人不直接的对女人说,‘你真漂亮,我想上你。’哼,男人都是些伪君子。你知道什么叫“爱”吗?那时一种荣虏与共,生死想随的感情。肖华,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想听。我的爱已经随江南永远的去了。”说完,我哭了。肖华不停的解释着他与我断交的理由:“因为大学校长的女儿在不断的追求我,我是很无奈的。前年,她出国了,我们也就断了。去年暑假我去你家找过你,我感觉我最爱的还是你。兰兰,让我们再次相爱吧。”“我是你们校长女儿的替代品?我还没那么贱!”他极力辩解着他的无辜,我对他竟然没有了一点感觉。此时,我眼前出现的是江南的影子。我狠心的离他而去,没有再看他的眼神。我不敢看,我怕自己再次掉入他的感情陷阱。
第二天,我白天没去酒吧,晚上实在闷的慌,就又去了酒吧。一进门,我没看到肖华的身影,我猜想他可能已经回到自己的城市去了。当我招手要酒的时候,给我端酒的竟然是肖华。他满眼深情的坐到我的对面怔怔的看着我。我赶忙要躲开那执着的眼神。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我想你,兰兰。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我想为你唱一首歌。听完好吗?”“我不听什么梅花三弄,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诺言。”“兰兰,你一定要听完,好吗?”我很茫然的点了点头。他走向台的那一瞬间,我像突然看到了江南,我想起了江南为我唱歌的情景,我又一次默默的说:“江南,我爱你,我的心永远是你的。”这时,我的思绪被肖华的声音打断了:“现在,我要为我的初恋情人唱一首此刻我最想表白我心情的歌曲,《当我再爱你的时候》。”说完,他深情款款的唱了起来:“当我再爱你的时候,一次一次被你冷漠。。。。。。”我沉浸在他痛苦的歌声中了。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我要报仇,让他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肖华声情并茂的歌声赢得了阵阵掌声,我也装做感动的邀请他去别墅做客。当他踏入别墅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惊奇的表情,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情况。
我们在客厅里亲吻缠绵,像以前一样看着黄碟在互相抚摸,我看到了他那熟悉激动的表情。他气喘吁吁的把我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当他迫不及待的要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突然跑出了卧室去了书房,并且把门锁上了。他跟过去,像发情的狗一样向我求欢,我在门后冷冷的笑了:“肖华,你也知道什么是难受的滋味了吧,当初,我接到你的信,我死的心思都有。你受这点难受不算什么。你走吧,我不会再与你和好的,我的心早就随江南而去了,再见。”我残酷的说着。不多时,我听到了他无奈离去的声音,胜利的感觉使我感到了兴奋。过后,我感到自己的做法是有些过分了些。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要他难受。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当我再次去酒吧的时候,他让酒吧老板捎给了我一盒录音带,告诉老板说一定让我听听,这是他最后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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