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为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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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塞班国新都皇宫中,高仓信匆匆地走着,来到一座宫殿前,门口的宫女急忙说道:“陛下,小姐还在睡,”
“还没起来吗,”高仓知道宫殿的主人有睡下午觉的习惯,不过已睡了很久了,现在天都黑了,“算了,等小姐起来你来通知我。”
漆黑的宫内,床上,宫女口中的小姐并没有睡,只是想在床上躺躺而已,听到高仓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唉,和北源一样的人,真是可惜”小姐喃喃自语。
等听到高仓要走的话后,小姐终于起身:“是陛下吗?请进来吧。”袍袖一挥,所有的灯都大发光明,照亮了小姐的眼,那一头银发比以前更长,也更亮;眼睛里一片温柔,只有熟悉的人才会发现温柔下的尖锐,一身北源式的白色长衣,身段更加匀称流畅引人遐想;最不同的是那从全身流露出的气质,仿佛天地为她所生,而她也是与天地相依,塞班王心中叹息,这样的女子自己不能拥有真是一生的损失。
※※※
小姐——弗雷德丽卡·邹看着高仓王,笑道:“陛下就快成婚,还不去陪着新娘吗?”
“小姐又在明知故问了,只是利益结合并无感情可言,我白天时已去看过了,只是,心中对她还有一份负疚,必竟当初欺骗了她。”高仓王有些无奈,就算现在给了她皇后的地位,天狼的公主在心中也不会原谅他吧。
邹看透了王的想法,道:“不用担心,陛下,有时候女人是现实的,只要您对她好,她会感动的,尤其是她无人可依的时候。”
“也许吧,不过我知道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女人呀!”高仓想着自己自从在塞班利亚看到在水面舞蹈她以来,倾心相对,甚至愿意娶她为王后,可是她都没有动心,只说今生全部奉献于水之舞神,就离开自己,毫无消息,直到不久前送来一封信,表示愿意为自己的婚礼献舞,才来到海拉,让自己终于可以与她天天相见。
邹听着高仓沮丧的话,心中不由想到,如果我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当初就不会离开北源经了。
“小姐身为先天气术高手——水之弗雷德丽卡,拥有上古王族的高贵血统,为何对海松的卷风王如此感兴趣?他和小姐头发的颜色一样,莫非他也是上古王族?”高仓得不到邹的回应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以前和他有一面之缘,到现在已经一年不见了。”仿佛过了许多年,世上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为了练成水之清灵,离开塞班后就去自己的元素空间呆了五个月,出来后在处周游,现在来海拉,一方面祝贺高仓的婚礼以报答当初他对自己的礼遇,一方面也是想寻找知道300年前祈雨台建造方法的人。“不知大王婚礼有多少名士来贺?”
“依小姐的意思,不仅请了各国王族,还遍邀当世名流,”高仓王答道。当他从她嘴里知道有可能结束旱灾的时候,就大撒请柬,只要稍有名气之人都派人相请。“当小姐献舞时,就会知道结果了。”
“多谢陛下相助,现在夜已深,请回宫安歇吧。”弗雷德丽卡·邹还有事要办。
※※※
从宫女口中听说北源皇太子已在宫中住下后,弗雷德丽卡·邹睡不着了。她走出门,在空气中飘浮,向北源经的宫殿走去,他……过得又怎么样呢?
北源经正在床上想事情:高仓王不仅请了王族还请各地名士,是什么原因呢?听说高仓王对弗雷德丽卡·邹十分倾心,曾有意立为皇后,不知他们关系到底怎么样?想到这儿,心中烦闷,起身来到门前,打开房门,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和心中的烙印合为一体。
两人对视着,贪婪地看着对方的每一寸皮肤,呼吸着对方的每一口气息,仿佛千百万年不曾见过一般,终于,北源经伸出手,抱住了自己心爱的人。
“你还好吗?”邹喃喃地问出了这句在心里盘旋了许久的话。北源经心中一痛,拦腰将她抱起,来到床边,拥着她一起坐在床上,并拉开被子盖住两人,就象以前在狼牙城时一样。
沉默了不知多久,说不定只有那么一瞬,北源经道:“现在你算不算天下第一的舞姬?”
“嘻嘻,你说呢?”弗雷德丽卡·邹在高仓面前装淑女装得很辛苦。
“肯定是,如果有人不信,我一定杀了他。“北源经故意作凶神恶煞的样子。
“平为盛娶了你妹妹吧?”
“我父皇做的主,这样,就可以消了皇后的担心,毕竟为盛是我的死党,而平家是北源第一名门。而且,我妹妹一直就喜欢为盛。”
“真是令人气愤,怎么我就没这么好命,”
“高仓王不是想立你为后吗,你如果同意,天狼公主那有做王后的命。”北源经还是不舒服。
“哼,你呢,和你的范妮皇太子妃在民间偶遇而后相爱的故事都被编成爱情长诗了。
真是感天动地呀,听了的人没有不感动得流泪的。”想起来就有气。“你是来真的吧?”
“高仓对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会来真的吗?”
“说得这么干脆,让我不禁怀疑那首情诗的作者是谁,”弗雷德丽卡·邹转过头来笑道
久久地望着这张只有梦中才能见到的脸,还有这梦中都看不到的眼神,北源经不在意地说:“我让海林写的,可以让民间认同我和范妮的婚姻,减少我统治的压力,很有效。”
弗雷德丽卡·邹把头埋入北源的怀里笑得肚子疼。“没有爱的人在一起相爱,有爱的人只能在黑暗笼罩的时候会面,这世界还真是奇怪。”北源经抬起她的脸,对她倾诉内心的无奈和对她不辞而别的不满。
“谁叫你和你的妃子上了床后又想来强暴我!”弗雷德丽卡·邹脸不改色地歪曲事实。
北源经无话可说,人家都讲是强暴了,你还敢讲什么?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加些力气,表示不满。
“好痒,好痒”邹笑道,这么受不了激:“你的弟弟和海利斯·克伦好象不太顺吧?”
在她颈边头发里深深吸了口气,北源经答道:“海利斯·克伦可不象范妮一样好心肠,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叔王曼宁·克伦,他可是只老狐狸。要不是迫于海松的压力,早就和北源闹翻了。”海利斯·克伦只是利用弟弟而已,当初自己让义去克伦,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还好暗中扶持了卷风,才能牵制克伦。
“唉呀,你的弟弟可真不像你,他这回来了没有?”
“来了,海利斯·克伦来,他会不跟着吗?”北源经对北源义有点无奈,他已经昏头了,还一心帮克伦讲话,想少花点钱买粮食,也不想想,克伦商人的钱只比塞班国王少,比北源可多多了,自己可真是失策!海利斯·克伦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听你这么讲,我对海利斯·克伦要刮目相看了,四大美女之一,果然名不虚传。你是不是也想看看?”邹的眼睛闪了闪,打趣着北源经。
北源死也不会承认:“有什么好看的,四大美女又如何?原平流王妃下场可是很惨的;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被高仓王和天狼皇帝当了牺牲品;我的母亲应是最幸运的,有了个真心爱她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强者。不然依她的善良……”只怕被人买了还给人家数钱。
“所以呀,还是自己保护自己的好,”邹很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

猛然吻上她的丰唇,北源经心神俱醉,范妮以及其它从平流大贵族女儿中挑的妃子永远不会让自己失去控制,只有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弗雷德丽卡·邹开始有些吃惊,必竟以前他们从来没吻过,后来也渐渐投入,唇舌相缠,北源是身经百战,而邹也不是小女孩,最纯洁的只是弗雷德丽卡了,可惜她没有发言权。
感觉到北源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裙,弗雷德丽卡·邹从**中清醒,用力推开北源经:“尤其是你,我不能掉以轻心!”她并没有打算要和他发生关系,太便宜他了,自己没有义务按他的心愿行事,他现在可是三宫六院都有了,不缺自己一个,
北源有些失望,也有些吃惊,她还是这么强硬,只是,她居然有力气推开他,自己刚才确实想占有她,为了防止她反抗逃避,所以抱得很紧,不是弱女子能推开的。
“你练了气术了?谁帮你打通气脉的?不会是男的吧?不对,不可能是气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北源经不能置信地看着邹。
邹瞪着北源经,就知道他不好安心,想把自己强留在身边,也不想想,没点把握会自己送上门来吗?况且就算是发生了关系,她也不会呆在他身边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不择手段的人呢?”
“不是你自己太笨,就是我太有魅力,你自己选择答案吧。”北源经毫不客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嘻嘻,你还记不记得飘蓝?”
“当然记得,她的名字和风之气术者相同————咦,她真的是先天气术者,上古王族血脉传人?”当时就怀疑过,但一直没当回事。
弗雷德丽卡·邹毫不隐瞒地把所有的事讲给北源经听,包括这次为了找到会建造祈雨台的人而让塞班王大会宾客。
“那么,三百年前的静水姬就应该也是你的祖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求雨?”这可是关系到他开战的时间。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们五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建,只有水之传人才明白,但银龙死得突然所以没有问到。而静水姬曾和一位外族的人关系密切,要不是因为静水要和一个本族的人发生关系产下后代,两人本为要结为夫妻的,但那人有静水的许多书信,应该会留传下来,也只有有点水平的人才能理解,所以,就应该是有名的人,只有找到那人的继承人才能找地方建台求雨。”邹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讲得很详细:“你想什么时候下雨?求求我这个仙女吧!”
“这个我还没想好”北源心不在焉地说,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静水姬要和别的本族人产下后代?”
“凡是五大先天气术都要和本族的人结合,让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失去传承,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孙子,也可能是曾孙,只看你活多久。”邹无所谓地说。
“你呢,打算和谁生?”北源经决定知道一个杀一个。
“我又没发疯,平白无故和一个不认得的人上床生小孩,力量失去传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吧,”邹笑道:“他们没讲过,我想如果很严重就一定追着要我相亲了。嘻嘻,大不了是证明上古王族的存在而已。”
北源松了口气,也为自己的紧张好笑,她从来就不会任人摆布的。
“我要走了,五天后就是婚礼了,我会在婚礼结束后的宴会上献舞,那时请的人全来了,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舞是水之舞,那么我们就成功了,那人就一定是静水姬爱人的后代!”
“睡在这儿吧,天明前我叫你,”北源不想让她走,一年没见了。
邹犹豫了一下,北源太危险,自己内心的意志在他面前有罢工的可能,而他又是个精明的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其实,我也不想走,但——”
北源没等她讲完,又堵上她的嘴,弗雷德丽卡·邹彻底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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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白天,北源都泡在邹的宫里,让平为盛代他应酬。夜里,弗雷德丽卡·邹都是在北源房中度过,谈笑,聊天,算计别人,反正以他们俩的身手,没人能发现他们。
高仓王的晨昏定省被邹以睡觉的名义全部挡回,北源酸溜溜地说道:“他还真是情深意重,他来看你的时间应该比看她未婚妻的时间还要多!”
“我不知道你还是这么讲原则的人,你在皇太子妃宫中的时间比在其它妃子的时间要多很多吗?还有,据说你在平流各地还有几个没有进宫的红颜知已。是不是从来不去看看她们,天天守着皇太子妃呢?”北源皇太子的风流史不只有与范妮的爱情长诗而已,平流人居然也相信这个人对他们的公主是真心?只不过是在平流皇太子死后立即求婚,再加为公主镇压叛乱,天啦,真是善良的老百姓!
“你把自己和这些女人并列,不觉得贬低自己吗?”
“可笑,她们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而且我和她们中的大多数一样,很喜欢你,没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讲出区别,只是我幸运一点,看得开一点,最多,还骄傲一点罢了。”弗雷德丽卡·邹很明白女人的无奈,
“除了这些,你还比她们美丽一点,可爱一点,聪明一点,这些加起来就有很多点了。”北源经抓住机会就讨好,对她那么清楚自己的艳史有点心虚:“当初要不是你绝断地离开,我也不会由于伤心……”
“收起你的烂借口吧!在这段时间你不但有了这么多女人,还吞并平流,镇压反抗,巩固统治,得到了北源国的最终继承权,我的圣德皇太子!你的心哪儿伤了?”
弗雷德丽卡·邹越讲越生气,对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陪这个人?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得不到的有一点聪明的女人罢了,叹了一口气。
北源经心中一冷,也忍不住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没有你,就天天不用做事,像白痴一样到处找你,找不到就去死,找到了就求你留在我身边?我想就算我这样求你你也不会答应吧!”
是的,是的,是的,我又糊涂了,我又忘记了,不,只是我又开始欺骗自己,想象自己拥有最深,最纯,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却不知道这段爱情从来就没有开始,弗雷德丽卡·邹飘飘忽忽地想着,它一开始就被我扼杀了,现在却又在畸形地成长。
北源经看着弗雷德丽卡·邹的唇边逐渐展开模糊的微笑,心向下沉,她一向是这样,在最幸福的时刻想起最扫兴的事,把自己和她的心一起冰冻。
邹恍恍忽忽站起来,走到敞开的窗户边,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好像自己来这个世界第一夜看到的星空呀!身后传来北源经的声音:“那些妃子都是平流大贵族的女儿,而其它三个女人都是在地方上有势力的人,我要统治平流就需要她们。”我并不是爱上她们,不管是她们的美貌还是柔情都不能抓住我的心,我的心只在你的手中,只是你的心却永远不会交出。
回头看着北源经,邹的眼神不定,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明白了也没有用,自己能怎么样呢,他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存在的只有事实。突然,她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我回房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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