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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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健死了。本来他没想死,但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好像有某种东西从心脏里不断的流出,混入自己的血液,然后渗进自己的身体。而面对这种东西的侵入,他的身体发出了本能的抵抗反应,这种反应让龙健的四肢百骸有如撕裂一般,让他有昏迷中却仍是痛的那样清醒。
紧急中,他让人把华佗叫了过来,哪知那华佗左看看右看看,像是面对从未见过的事情一样,研究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个劲的嘀咕:怪哉,怪哉,人之躯者,天生之器也,顺四时而恒健,如此之状,怪哉,怪哉!
不过,虽然华佗看不出所以然来,却还是说不碍事。
龙健听了华佗那几声嘀咕,心里却开始发毛,什么人之躯者,天生之器也。他可不是爹生娘养的天生之器,而是人工造出来的。现在的情况好不好得了他不知道,不过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疼死不可。于是他向华佗请教有什么药可以止痛。
华佗一听他要吃药,又说不可。在它看来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完备的系统,尤其是像龙健这样的天生健体,吃药反而妨碍身体机能的正常发展。
看着华佗那专家式的眼神,龙健无奈之下只能忍受巨痛。不过,不到两个时辰,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无比痛苦中,他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在50世纪时的一些修行方式,其中就有教人怎么忍受痛苦的。龙健在那些修行方式中选了半天,最终选择了一种类似龟息功的修行方式。那就是控制自己的呼吸,把全身的机能状况减到最弱,从而达到麻痹自己神经的效果。
要不要修行这种功夫?龙健犹豫了。他感觉自己如果不修行,说不定真的会死。而修行了,却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来。对于华佗关于自己不死的话,龙健不是不信,而是他知道任何神医都不是万能的。而自己相对于华佗却是个未知的事物,以已知推未知,谁又能保证结论的正确性。
刻骨的疼痛让龙健结束了龙健的犹豫,他决定修行。于是他找来了程昱。他没有告诉程昱实情,只说自己可能很长时间不会醒。
这大概是龙健第一次骗自己的手下,他觉得自己不能告诉他实情,否则如果自己真的太长时间不醒的话,他们也许就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那样的结果他玩不起。反而如果自己真死了,那相对于他,一切已经结束了,手下的部将们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他也无能为力了。
突然听说龙健很长时间不会醒,程昱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龙健编了一套谎话,说是他家跟随仙人学了些仙家之术,这样做是为了使自己的身体更快的好起来。
龙健的非常之处,程昱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信了龙健的话。不过,放下心来的程昱却脑中亮光一闪,对龙健出了主意,那就是龙健干脆就借这个机会‘死去吧’。
死?龙健不知道程昱脑袋里有什么锦囊妙计,但是却想到了自己一死所带来的很多好处。一、自己一死,那样就是彻彻底底的由明变暗,让董卓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狠狠地咬他一口;二、自己一死,华雄那步棋就走得更稳,更容易放到董卓的致命处;三、自己一死,吕布铁定再回董卓处,因为他有了为自己摆脱嫌疑的说辞;四、自己一死,自己身边的敌人也会暴露出来,同时自己内部的问题也会暴露出来,这是一个整顿的好契机。
龙健想到了这四点好处,捡着要点和程昱一说,结果两人不谋而合。不过,程昱问龙健吕布会相信他死了吗?龙健笑了笑,说看来吕布不得不给他当一下棋子了。说完,就让人把吕布找了过来。
“我要死了!”龙健见到吕布时淡然地说道,他的语气让一旁的程昱感觉龙健真是太会演戏了,却不知道龙健此时是真的在和吕布做着决别。
吕布看着龙健一怔,却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生死有命,由不得我。”龙健淡淡的笑了笑。
吕布认真地看着龙健,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龙健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不信!”吕布面无表情地看着龙健。
“是不信还是不能接受?”龙健反问他。
吕布沉默了。
“走吧,”龙健对吕布说道,“带着你的亲随。”
吕布一动不动地看着龙健,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你要活着,因为你答应过给我的孩儿当义父!”走出营帐的时候,吕布仰着头,像是与天对话般地说道。
就这样,吕布走了,龙健死了。
龙健让程昱第一个报丧给刘备,不是因为刘备看他看得最勤,而是他觉得自己的武将跟着刘备比跟着别人更能让他放心。而这无关于刘备是真的仁义还是假的。
带着悲痛与愧疚与心情,孙坚一路狂杀,什么穷寇莫追,他孙坚今天就是想把董卓赶尽杀绝。就这样,孙坚一路杀进了洛阳。
洛阳,这座古老的城池现在已是满城火海。如同历史上一样,董卓迁往长安的方式是带走能带走的,带不走的全烧了。不能给义军留下一点可以用来反抗自己的东西。这种方式虽然残忍,但不能不说真的很有效。

可惜,历史因为龙健的到来发生了小小的改变,虽然洛阳已是满城火海,但那阵阵的哭号声却在告诉着来到这座城里的人,这里还有人活着。
“董贼,禽兽!”孙坚大骂了一句就要继续去追击,但被部下黄盖阻止住了,“大人,吾军已乏,又帝都被毁,不若保皇城以尽臣心。”黄盖用手有意无意地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孙坚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带着手下奔向了皇宫,临行前派了个手下去知会张合一声。
张合的大军紧随在孙坚的后面,是与孙坚军前脚后脚进的洛阳。一进洛阳,张合就被洛阳的景象惊呆了。他是来过洛阳的,当初的繁华那是记忆犹新,而面前的这人间地狱让他怎么也想不出那记忆中的古都会变成如此模样。
恶魔!只有恶魔来过的地方才是这种景像。张合最后叹道。并且连忙下令,让臧霸那三千步兵协助救火,自己则和於夫罗的骑兵则继续狂奔,以期能就此结束那恶魔罪恶的一生。
“冲啊!”虽然被人已经被称为狗屎将军,但武安国却仍是兴致高涨,腰里仍旧别着徐荣那两半个脑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嗜血。他带着那先锋三百骑最先追上了董卓的搬迁大军。不过,更准确一点说是董卓军的尾巴,而且这个尾巴是董卓故意留下的,目的是为了阻碍追兵。不过即使是一个小尾巴,那也是长得看不到头的队伍,而且还是押粮的队伍。
武安国看着前面那看不到边的车队,口水流了一地。
“***,老子发了!”半响他擦了擦了嘴边的口水,忍不住叹道。
“杀杀杀,给老子杀!”武安国兴奋地马上大呼小叫,完全没有看到跟着那那长长的车队的是长长的士兵。
本来张辽正寻思要不要等张合的大军到了一起进攻,哪知这先锋官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性情的公驴,还没来得及劝两句,那头公驴已经独骑而出。
“杀,杀,杀!”武安国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用手中大刀朝前指着,完全没有想到他已经甩开自己的队伍十来米了。
伴随着耳膜边传来的喊杀声,董卓的压粮大军看到了一个黑脸大汉,他手舞着大刀,面目狰狞,腰里别着两半个人头。
虽然先前退回来的士兵被他们的主将砍了,但他们还是听说了,徐荣的脑袋被人砍成了两半。徐荣是谁?在董卓军里当过几个月兵的人都知道,那是董卓的养的一只猛虎,也是他们渴望的榜样。现在徐荣死了,忙着撤退的他们早就成了惊弓之鸟。
武安国成了那只让惊弓之鸟振翅高飞的弓。董卓军的主将还没有发话,士兵们有人就开始扭身跑了。
“杀,杀,杀!”武安国见敌人已经开始跑了,自己的手下还没跟上了,口里的声音更大了,不过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这是怎么了,带兵这么难,他们怎么这样胆小。不行,回去我得问问大人,不然这功劳都让我一个人得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口里的声音更大了,冲得也更猛了,几步就冲到了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撤退的主将面前。
“来者……”那主将还想问武安国的姓名。
凭良心说武安国真得很想回答他,可他的勇者无惧已经出来了,收不了了,于是他的刀下多了个冤死鬼,也坐实了偷袭将军的外号。
主将死了,这场仗已经没有悬念了,于是那长长的车队被武安国用三百人硬生生的吃下了。
“文远,你带一百人在这里看着,这可是咱的东西,我带人接着追。”武安国吃下了那口肥肉之内似乎还不满足,还要带着人追。而且好像怕别人抢了他这嘴里的东西似的,让武力最高的张辽留在这里看着,而且还留给他一百人。
张辽当时就急了,连忙劝武安国,说这样对武安国太危险了。
危险?武安国竟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张辽:“你瞅瞅,”他指着董卓那些投降了的兵,“就这些软蛋,”说着他转过头指着身边的人“再看看我们青州的男儿。”
被他指到人都不由地把胸口挺的笔直。
“兄弟们,怕不怕?”武安国对他们说道。
“不怕!”三百名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
“这……”张辽看着那些被武安国激得早已是热血沸腾了的士兵,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等他转过头来时,武安国已经带着人远去……
张合见到张辽独带一百人守着那蜿蜒的粮车时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他连忙问武安国怎么了。
张辽据实以告。
“他***,打了几个胜仗就以为自己成了神了吗?”张合怒气冲天地说道,急忙带着人去追。
看着张合气得那样,张辽没好意思让张合换别人来看粮,只得在那里老老实实地看着粮食,却不知,这一看却看出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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