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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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迹部家的豪华轿车,一路上迹部景吾都没有说话,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说。于是,整个车子里一点声响也没有。
车子停在一栋很豪华或者说很华丽的别墅前,迹部率先走了出去,我忙跟了出去。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了。
“景吾少爷,安琪小姐,你们回来了,老爷说等你们一回来就去见他。”管家尽责的说道。
“知道了。”我随着迹部走进大门,发现有很多人都围坐在客厅里,见我们一进来就马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安琪吧,果然很漂亮啊。我是你舅妈,来这边坐。”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女人把我拉到客厅中,迹部也跟在后面。
我看了一下,坐在正位上的老人显然是大家长,他,应该就是外公吧。老人旁边的位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和爸爸差不多年纪的英俊男人,长得和迹部很像,那应该就是舅舅了。再看向其他人的时候,老老少少不少,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人在这时候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都这么大了。安琪,我是你外公。”老人的眼里有着淡淡泪光。他一定很想妈妈的,妈妈总说是自己不好,老让外公生气,还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回来向外公说声对不起。
我甜甜的喊道:“外公好。”
“嗯,我的乖孙女,外公终于见到你了。你妈妈呢?她怎么不回来呢?是不是还在生外公的气,你告诉你妈妈,就说外公不生气了,让她带着你爸爸回来吧。”外公搂着我坐在沙发上。
“外公,妈妈她不生气,她从来没有生过外公的气,她还说,是她对不起外公。”我挣出外公的怀抱,站起身来,朝外公郑重的说道:“对不起。妈妈让我告诉您,真的很对不起,没有尽到孝道,还惹您生气,真的很对不起。”
“你妈妈呢?”外公抬起头看着我问。
众人一听都盯紧了我。
“妈妈……已经去天堂了,她说这辈子最不放心的就是外公,还有我和爸爸。妈妈说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还做您的女儿,再也不会忤逆您了,她会永远在您身边陪着您。所以,这辈子,请原谅她的自私。”我尽量忍住不哭出来,自从妈妈走后,我很久以后才不再哭了。
整个客厅的人一听到我说的话,都停住了呼吸。隐隐有哭声传过来。
外公再次把我抱紧怀里,肩上的衣服湿了,我知道外公也哭了。我拍拍外公的后背,柔声说:“外公不用难过的,妈妈说她一直很幸福,遇到爸爸前,外公很疼她,遇到爸爸后,爸爸很爱她。妈妈说她这一生真的是太过幸福了,幸福到只能用生命去交换。所以,我们不能难过,不然,妈妈就会觉得她的幸福是假的。”
“外公知道,外公知道。你妈妈一直都是个乖孩子,小时候外公生病,你妈妈一直陪在外公身边,还说以后要当个医生,这样外公就不会生病了。真是个傻孩子,傻孩子。外公从来没生过你妈妈的气,外公只是舍不得让你妈妈去国外,只是……”外公的哭声又让我回想到妈妈,眼泪无预期的涌了出来。
妈妈,你听到了吧,请你在遥远的天堂也要幸福着。

“好孩子,告诉外公,你妈妈怎么会……是不是你爸爸没照顾好你妈妈?”外公略显生气的说道。
“不是的,是……车祸,爸爸妈妈是为了去学校接我……结果……结果在路上出车祸了……爸爸的腿断了,妈妈……”我摇摇头,我说不出来,我想我始终接受不了妈妈的离开吧。
“没事了,没事了。乖孙女,不要难过了。听那边说……呃,就是你爸爸你是想过来妈妈的故乡看看是吧。打算呆多久呢?”外公楼楼我的肩。
“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吧,不过爸爸说过我可以玩到开心为止。所以外公不会介意我来打扰吧。”我笑笑的问外公。
“当然可以,外公还希望你多打扰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可以了,这个是你舅舅,这个是你舅妈,还有这个你见过的,就是你景吾哥哥。还有这些是……”外公为我一一介绍着,我一个一个鞠躬行礼。“对了,小琪啊,那你这一、两个月还要不要去上学?”
“不了,我想在日本到处转转,去上学的话就会花很多时间在学校了。我想去很多地方,我怕时间不够。”
“这样啊,那找谁陪你吧?要不让你景吾哥哥陪你好了,你一个人,又是第一次来日本。”
“我最近要集中训练,全国大赛快开始了,我可没什么时间。”迹部一脸的“我与此事无关”的表情。
“你……你妹妹还没网球重要是不是?”外公生气的对迹部说。
“没事的外公,我一个人完全没事。来之前,我都做过调查了,放心好了。”按耐住外公,我尽量说服他。
“那……那有事的话就打电话给外公。”外公看我不同意也只好作罢。然后甩给迹部一个我在生气的眼神。
和大家道别之后,我随外公去了书房。书房里,外公和我讲起了小时候的妈妈,温柔的、善良的、贴心的、可爱的、调皮的,妈妈的每一面外公都记得很清楚。仿佛还是昨天的事,那个哭着拉着爸爸的手说我要当医生,这样爸爸就不会生病的那个妈妈,还是那个拉着她的爱人说爸爸我要和他结婚的妈妈……外公拿出很多相册,都是妈妈的,从出生一直到去法国为止,每一张照片上,妈妈都笑得很幸福。那样的妈妈和自己记忆中的妈妈有点不太一样。
“外公,妈妈以前是不是也是冰帝的学生啊?”从照片中抬头,看着外公陷入回忆的脸,柔声问道。
“是啊,冰帝学院也是我们迹部集团筹建的,你妈妈从幼儿班开始直到高中一直是在冰帝上学,大学时考上了东京大学,也是在那里,你妈妈遇到了你爸爸……”老人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中,我合起妈妈的相册,轻手轻脚的走出了书房,外公现在需要独处一下。
来到舅妈特意为我准备的房间,很大,很豪华,虽然比我在法国的房间小了一点,不过真的很漂亮,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被,白色的娃娃熊,整个房间都是纯白的,好像是天使的休息区,有种误入仙境的味道。我很喜欢!明天吧,就明天,好好看看妈妈的母校——冰帝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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