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出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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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十二年秋,位于帝国西北的西汗公国和位于帝国南部的南汗公国,都自立为帝,将自己的国号由公国换为帝国。自他们发生叛乱以来,原帝国的八大家族,只剩四家。经过多年的发展积累,西汗和南汗帝国自觉得有了和天汗帝国平起平坐的实力,开始露出利爪,要向天汗帝国动刀了。
原来两家就缔结了同盟一起顶住来自天汗帝国的压力和征讨,没想到天汗帝国自顾不暇,居然默许了他们的叛乱行为,后来还承认两家的公国地位。
而今西汗帝国以王家为首,刘家为辅,王家原家主王云,登基称帝,自称震天帝,其意不言自明。南汗帝国以赵家为尊,温家居后,原帝国的中书令赵明,在其亲信部下的不断劝进下,勉为其难的登上九五之尊,自号南天宗。
相比较而言,南汗帝国的实力犹在西汗帝国之上,其国内人口密集,商贸发达,即拥有南部的出海口,又有西南部陆上交通与外界相连,进行贸易往来,而且还拥有原天汗帝国第二大的产粮区。
西汗帝国地处原天汗帝国的西北部,扼守着炎黄和瀚海两块大陆之间的交通要道,也是两者间商贸往来的集散地。其境内多山,矿产资源丰富,军工业比较发达,原是帝国重要的武备供应区和战略要地,但由于人口有限,交通不甚发达,强敌环饲,这些年励精图治,远交近攻,多方进行贸易,特别是军品贸易,倒也发展得有声有色。
由于西汗帝国的南部,是炎黄大陆上有名的‘百万山林’崇山峻岭阻碍了它和南汗帝国的直接联系,为改变这一不利的局面,也为打通和南汗帝国的陆上交通,两国达成共同出兵的协议,兵锋直指天汗帝国的西南部。
其战略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把这一区域拿下后,西汗帝国通过陆上交通,从南汗帝国那儿,得到自己所缺的粮食和其他一些紧缺的物资。南汗帝国则是瞄准了这,又一个天汗帝国重要的矿产区和武备库,要将其据为己有。
经过两国协商和讨论,制定出‘南北对进’,而后会师于天汗帝国近畿外围的重要军事要点大余,这样就能从天汗帝国的版图上又挖下一块肥肉,各取所需,分而食之。
当西汗帝国陈兵八十万于帝国的铜壁关前,南汗帝国出兵一百二十万进犯老垭关的消息传到天汗帝国的时,帝国上下全盘震动,各种消息满天飞,人心惶惶。
天汗帝国京城的皇宫勤政殿内,气氛十分的紧张和肃然。近些年来,由于正德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朝中大事,多由太后李氏主持,这是表面上的。
实际天汗帝国现在已明确的分为两派,一派以忠亲王陈绍为首的保皇派,一派是以右丞相李京为代表的外戚世家同盟,兵部尚书何焦似乎是中间派的代表。
时下殿内正在商议‘千里加急’送来西汗和南汗俩帝国进犯天汗的紧急军报。朝中重臣在太后的主持下,正在商议是否要出兵的问题。陈绍的意见是出兵,李京则表示反对,何焦是不表态。这下太后的脑子晕乎乎,木呆呆的不知所措,不晓得听谁的好,因为谁说的都有点道理。
忠亲王陈绍要求出兵,其说法是,被进犯的地区,是天汗帝国战略要地之一,不容有失,不然又将失去一帝国矿产军备的重要产地。那将带来及其严重的后果和麻烦,如果这一地区失手,帝国北疆大军的武器军备供给将断绝,那么时间一久毕生大乱,虽说帝国东北还有一块矿产军备基地,但路途遥远,转运困难,根本不足以支撑帝国北疆大军的供给使用。

真要是这样的话,天汗帝国的覆灭之期,之日可待了。陈绍将他的观点说出后,立即遭到右丞相李京一派的攻击,说陈绍危言耸听,诅咒天汗帝国的国运,云云。
然后李京跳出来说,如果调动近畿的禁卫军去增援的话,万一有其他不可预知的大事发生,谁来拱卫天汗帝国的中心,这个后果谁来承担。其实李京是怕,皇族陈氏再掌握更多的兵权的话,不利于自己的计划实行。眼看这正德帝就要快挂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即将来临,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容有失啊。
现在勤政殿内一片死寂,谁也不说话。兵部尚书何焦干脆就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太后李氏,眼下也六神无主,拿不定主意。如果要她搞宫廷内斗,她是把好手,可这国家大事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千斤重担,挑不起啊。这时有人说话打破了大殿上的宁静。
“既然现在是帝国如此危急的时刻,何不请奇雅斋的公孙越出来,听听他的主意。”
这句话,像是一滴水,掉进沸腾的油锅里一样,顿时大殿之上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扩大化的意思。,其实在这人没说这话以前,有许多人都想到了公孙越的名字,但是由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都默契的没提这茬,因为说了也白说,公孙越根本就不会来凑这潭浑水。
就在这时有一小黄门,跑进大殿对着太后说:“启禀太后千岁,皇城午门外,公孙越求见。”
这句话,就像个炸雷,在大殿之上炸响,霎时,殿中众人鸦雀无声。只见太后李氏,站起身子,疾步走下御台,冲着那小黄门说道:“快快有请,不,哀家亲自去接。”
只见,当朝的太后快步走出大殿,上了凤撵,急急朝午门方向去了。此时大殿之上,众人见此情景,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只有三个人保持着沉默,那就是陈绍、李京和何焦。
陈绍此时的心情是愉悦万分的,心说,‘老狐狸’你终于忍不住了,呵呵,不过我喜欢。在此大厦将倾之际,你若还不出山,那就表明你心存异志,图谋不轨,到时下场可就难说了,还想大隐于世,做梦去吧。
李京这时是恼火万分,心底的邪火一阵阵的玩外冒啊,这该死的老东西,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蹦出来,到底是要干啥呢?莫非他察觉了什么,才出来看看。转念一想,哼,你最好别找不自在,不然也一锅烩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怕谁啊。
兵部尚书何焦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脑子里正在天翻地覆的激烈思考着,公孙越此次出山,是否代表一个信号,如果是,那年初和李京的见面与谈话商议下来的事,就得重新考虑了。,嘿嘿,老子又不是傻子,明知是被当枪使,我还强出头,罢了,看看再说吧。
“太后有懿旨,今日朝会到此,请诸位大人先散了。着忠亲王陈绍、右丞相李京、兵部尚书何焦三位大人到御书房单独奏对。”御前太监首领万富,冲着陈绍他们打了个手势。
“走吧,三位大人,请速跟奴才到御书房去,别让太后等急了。”就在头前领着路,带三人往御书房行去。
其他大臣也都纷纷散去回家,大家似乎都放下了包袱,心情看上去也高兴起来,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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