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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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十八年,帝国皇帝陛下驾崩于巡狩天下的途中,他最宠爱的怡妃也在悲恸万分中,自己想不开,跳入万丈悬崖自尽,全了名分,据说当时死后追封为大惠贤怡贵妃,因其死后找不到尸体,便已其生前的衣冠,移入皇陵和先皇合葬在一起,天下莫不悲恸莫名。
据说,怡妃死后几年,皇家大内派出大批的人马,去她当年跳崖的地方找寻了很久,终不可得片迹。
后来有人传出当时怡妃身怀六甲,不过很快,流传过此种留言之人都消失了,此时时间一久,也渐渐的被淡忘了。
奇雅斋的会客厅里,公孙越在来回的踱步,不时又停下,思索着什么,摇头晃脑的。
“主人,江北道推荐来的学子,我已带到。”
“好的,你把他带到前院的会客偏厅,我过会儿去看看。”洪伯的脸上,神色一变,点点头,转身出去。
公孙越,在房里散了好久的步,又看了一阵书,这才起身慢吞吞的往前院走去。
程天昊和小虎,在一个房间里,足足呆了有一个多时辰,两人的肚子饿得咕噜噜的乱叫。但程天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看到那老丈的‘浮光掠影’的功夫,进了奇雅斋后,他又感受到像被有人盯着看的感觉,却又找不出那人的位置。
母亲程氏,在他临走时,一再的告诫他很多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在天京一定要小心谨慎,低调做人,万事不可强出头,不然就会有杀身之祸。当时他听了很不以为然,认为那是妇人之见,嘿嘿,他当然不敢和母亲说啦。
现在到了京城,才发觉母亲说的一点没错,京城确实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早上进城的时候那些守门的士卒功夫修为都还不错,那小校也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筹,再加上刚刚那位老丈,还有那感觉,程天昊不敢再想下去了。此时隐约有脚步声传来,,门开了,头先那老丈进了门,对着程天昊说;“小哥你家和我们是故交,不知可有什么凭证或是书信,交给我,我会转交主人的。”
“谢谢老丈,我母亲临行交代我,要见到公孙越先生,再把此信交给他,别人都不行,还请原谅,老人家。”程天昊恭谨的回答道,心里直犯迷糊啊。
“呵呵,那就请你再等下,我去通传。”老人转身走了
“哥,这里的规矩,咋比苏家的都大得多啊。”小虎低声的响程天昊抱怨着。
“别说话,忘了我临出来时和你说的啦,耐不住,就回去,我给你路费。”天昊低声呵斥着
小虎吓得一缩脖,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肚子在提着抗议。也是,从早上等到现在,两人好几个时辰水米没打牙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天昊听出是两个人的,只是一个清些,一个重。还没等他琢磨玩呢,那老丈先进了屋内,他后面台阶上,站着个穿儒士长衫的中年人,半转着身,倨傲得门也没进,还没等程天昊起身行礼。
“有啥书信,就快拿出来,这点小事还要我来趟,洪伯你是如何做事的。嗯!”那儒士的话,刚说完,只见那老丈,浑身一抖。
“敢问您就是公孙越先生是吧,学生江北道程天昊,有礼了。您别怪老丈,是家慈要在下将书信亲自当面,交给先生。”程天昊话语刚落,
“真是啰嗦,洪伯把书信收下,送客。”说完,扭头就走了,都不往程天昊这看一下,搞得程天昊心里很是愕然。
“呵呵,这位小哥,别为难我,把书信拿来,你就回去听信吧,过几天会有人去给你回话的。哦还有你是住哪里啊。”
“朱雀门外,高盛客栈。”程天昊说完,把母亲写的信从怀里掏出,递给这叫洪伯的,只见洪伯街心时手还有些颤抖,心说这老头刚刚被吓得不清啊,开始有点同情他了。郁闷、郁闷死了。
程天昊和小虎泱泱的出了大门,心里那份窝囊就别提了,都在脸上写着呢。这时门外,都还有不少的人在等着,看到程天昊他们出来,本来有人还想上前去搭个话,问问里面情况。可一看他两人的脸嘴和气色,就没人向上去触这个霉头。

“今儿这是第几个了。”
“哎,记不清了,听说上午,还有俩亲王的世子也是这样,灰头土脸的出来,听说那俩世子跪了两天了,楞没见着人。”
“呵呵,这两位估计也差不多,就是快了些。”
“就是,你没见,头先,他是被人拖着进去,还会有他的好吗,啧啧。”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语,一字不漏的都传到程天昊的耳朵里,搞得他心烦意乱,不由自主的起了回家继续做猎户的念头。
深夜奇雅斋的密室里,有两人对坐着,桌上放着一封摊开的信和一对好茬的玉玦。
“主人,我们昨天如此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哎,我何尝想如此对他,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然静怡就危险了,他也不安全。”
“洪伯,你明天去趟礼部尚书的府上,把今年推荐来的考生名单,给他送去,剩下的就看他们俩的运气和本事了。”洪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子时,皇宫大内的慈安宫,一云鬓高耸的宫装美妇,靠坐在软榻上,傍边有两个小宫女在帮这美妇摇扇,地上还趴着一人。
“启禀娘娘,这段时间以来,奇雅斋和学院门外,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考生,除极少数人能进入门外,都被挡在门外;而且那些进门的无一例外的都垂头丧气的出来,除了温氏家的嫡子例外,其他的没有异常。”
“哼,这个老狐狸。”
“还有,我们屡次派人想打入奇雅斋或是收买其府里的人,都不能得手,奴才无能,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啪啪啪’的声音在深夜的宫里响起,显得有些渗人。
这是,程天昊第一次的失眠,他在忐忑中挨到天明,自己也不想起床,就这么干躺着。脑子里一遍遍的像放电影似的,重复着昨天见公孙越的每个片断和细节。
清早,天已大亮,帝国礼部的唐尚书,刚刚从新娶的小妾那皮肤光滑得如绸缎般的身上下来,一夜的劳作倒也是辛苦得很,头有些晕晕的。唔,赶明得去抓点药了,不然还真是应付不了这小妖精。心里想着,又忍不住在高耸的峰峦上掏了一把。
“嗯•••,讨厌,把人家都吵醒了。老爷你起了,要不奴家来伺候你吧。”
唐尚书陡然感觉到自己的龙根被温软湿濡的所在给包围住了,正在腾云驾雾,感受美妙之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到了房门口,管家唐鱼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爷,您起身没,奇雅斋的洪伯来了,等着见您。您看是见还是不见啊。”
“混账东西,唔,今儿是老爷我难得的休息天,唔••,你跑来报丧啊,不见,我谁都不见,唔•••。”
“是,老爷我知道,这就去回。”
“唔,谁,你刚才说谁,谁来了。”
“老爷是奇雅斋的洪伯来了,等着见您,您不想见的话,我这就去回了。”管家唐鱼加大声音对着屋里说。
唐尚书,一把把小妾拨开,大声说道:
“来人,伺候老爷我更衣,唐鱼你个王八羔子,想害我是不,还不快去招呼客人,说我马上就来,让他老人家稍带片刻,还有把那上好的雾罩茶,给洪伯沏上,再上些点心水果,快去啊。”
“老爷,你是咋啦,老房子着啦,这么着急上火的。把妾都弄疼了,你看。”这小妾还在那发嗲埋怨呢
门开了,进来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帮唐尚书归置齐整,一个富家员外形象的唐尚书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匆匆的向会客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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