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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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西门圣玄想了很久也没想得明白,按理说她是不知道我们去了沉月轩的,那么她又凭什么讨厌自己呢?西门圣玄又将与沈玉一起的点点滴滴重在脑中过了一遍,可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丫头是个疯婆子,疯了,彻底地疯了。
这不无理取闹嘛,要说起第一次的湖边相遇,就因为她的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还差点儿断送了自己的小命儿呢,我都没怪她,她倒是先怪起我来了。
西门圣玄是愤慨不已啊,心道,“我靠!这世上还有好人走的道了没!?”
不管怎样,看来这丫头对自己是心存芥蒂的,那么A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哎,回去孕量孕量B计划吧。
西门圣玄有些失望,那种失望相当的莫明,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按理说A计划行不行得通其实也就只是一种方式而已,没了A计划还有B计划嘛,为何他会感到失落呢,他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真就那么在意沈玉的感受,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么?不对,接近她,暗中使绊子,本身便已经是将自己置于与她对立的一面了,结果也是一样,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自己一样是形象全无,那自己的失落又作何解释呢?
他是愈想愈乱,愈想愈烦,索性就此止住了思绪,不再去想了。
随后他又向沈瑞打听了一些金陵的情况,以及李浩的一些事,然而沈瑞知道的却相当有限,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了李浩就是皇帝的第九子,只是不知为何幼年便被送出了宫中,西门圣玄起初以为是他的母亲在宫中出了什么问题,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因为其母吴氏至今仍好好地生活在宫里,且甚得皇帝老爷子的宠爱。
这就让人纳闷了,为什么呢?不知道,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嘛。
如果皇帝老爷子真不在意这个儿子,那他为什么要把他放在沈老头身边呢,要知道沈崴可是他的心腹来着,动用心腹守着的会是个什么角色呢,那自然是相当地重要了,可是西门圣玄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李浩重要性来,虽说他已被封作了王,有俸禄拿着,有人伺候着,有人保护着,可是手里面并无实权,想立功?没机会!想建业?不可能!那他的重要性又在哪儿呢?
难道是皇帝接班人!?
不会!很快西门圣玄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当今太子李治可是整个大夏叱诧风云的大红人,此人舞象之年便已随父出征,初时虽不觉有何上眼的成绩,然而待到几位皇兄皇弟相继战死沙场后,他可以说是卧龙猛醒,锋芒毕露了,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很快便帮助父亲完成了统一大业,在弱冠之年便已拜为骁勇将军,与忠勇将军吕义各统半数官兵,建功3年,北方强寇来袭,李治主动请缨,统率二十万华夏儿郎北上抗敌,匈奴人一听骁勇将军名号,顿时望风而逃,溃不成军,后虏匈奴将领数名,歼敌不计,再为我华大夏立下赫赫战功。
这便是为万人景仰的骁勇将军,皇帝的第二子,当今的太子,李治!
且不说他的功绩,单是此刻他手中全国半数的兵力,太子地位又岂会为他人所夺。李浩做皇帝?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那皇帝老爷子又是怎么个意思呢?
想了一阵,西门圣玄终于还是放弃了,头痛!想着这事儿就头痛,痛得厉害。
看来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他不想去猜,因为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靠猜的,因为一旦猜错,将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种时候他宁愿静观其变,因为事情总是有明朗的一天的,他深信这一点。
结束了与沈瑞的谈话,西门圣玄便独立回了自己的院里,本来他想让沈瑞带他四处去逛逛的,毕竟以后是要跟这地儿混的,怎么说也应该先熟悉熟悉环境的,可是当他听完沈瑞的介绍后怎么也没心情了,现在的局势扑朔迷离,十分的不明朗,又叫他如何有心情出去逛街呢。
可是这个世界又实在有够无聊的,除了望着天空发呆他还真就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看书!?笑话!那些个繁体字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上网!?胡扯!连电都没有,就更别扯什么电脑,上网了。
等到空虚与寂寞占据了他整个的世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去找了沈瑞,他要疯了,再不找点儿事做,他是真要疯了。
很快西门圣玄就又出现在了沈瑞的小院里,沈瑞也不吃惊,只哈哈一笑,道,“哥哥怎地又回来了?”
“无聊呗,待那儿都快闷死了。走,小瑞,带哥哥出去转转,看看你们金陵都有什么好玩儿的。”
“好啊,求之不得呢。”说着沈瑞便已起了身子,往西门圣玄串去,笑道,“今日瑞儿便陪着哥哥将这金陵好生畅游一番。”
“Good,Very_good!Let‘s_go!”西门圣玄听得心情大好,随口道。
他自是随口道来的,不过这可就苦了沈瑞了,试想沈瑞何时听过,何时见过这样的语言,自然是一头雾水,疑惑道,“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啊,瑞儿怎地听不明白呢?”
西门圣玄这才反应过来刚又突发性地说了句英语,忙道,“英语,英语,习惯了,不好意思。”
沈瑞道,“英语?是什么?”
西门圣玄一脸的无奈,我靠,这时节恐怕还没有英国这一说吧,只得瞎编道,“其实啊这也就是一方言,知道吧,在我家乡那儿人人都能说那么一两句,有时候听着也挺舒服的。”
沈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支吾一声,道,“原来是哥哥的家乡话,真是有趣得紧,哥哥什么时候也教教瑞儿吧,以后瑞儿便可以陪着哥哥说说家乡话了。”
我靠,教你英语,你还是杀了我吧,学了十年我才能勉强靠着答案过了四级,我教你,我拿什么教你啊!?
西门圣玄打着哈哈道,“小瑞啊,这个…这个还是等有时间再说吧,现在你先带哥哥出去转转,再跟这儿待下去我真是要疯了。”
“好的,瑞儿领命,哥哥请——”沈瑞一脸的得意,他是觉得他与西门圣玄的关系愈发的亲近了,这是好事儿,只要拉拢了这小子,只要跟这小子交好,只要这小子愿意帮自己,扳道姐姐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呵呵。
西门圣玄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受不住那份寂寞,那份无所事事,所以他坚持要出去走走,以此来缓解一下自己烦躁不安的情绪。
所以尽管他知道沈瑞会满足他一切要求,但当他听到沈瑞答应时,他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笑了,乐和着便往总督俯正门走去。

两人虽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间隔一米来远走着,看上去却依旧显得亲密,这是沈玉不能接受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被西门圣玄这登徒子给带坏了,他始终认为弟弟一切的坏毛病都是西门圣玄教唆的,因为自西门圣玄进入总督俯后,一向乖巧的弟弟竟也开始谎话连连了,昨晚,就在昨晚,他竟还去了青楼!
她是厌恶那地方的,她始终觉得风月场所的存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前朝的灭亡便是最好的证明,当初就因为风月场所的盛行,致使人人留恋美色,君不君,臣不臣,官非官,民非民,朝廷昏庸无能,百姓苦不勘言,叫他如何不亡呢。
她曾与父亲提过这个问题,她觉着青楼就是一处病根,如若不除,大夏迟早会随前朝而去,然而这一提议却遭到了沈崴的坚决否决,因为青楼的存在并未违反国家有关规定,它是合法的,它是合理的,且国家税收很大一部分亦源自于此,他们岂会因为她一人的反对而取缔了它呢。
取缔!?绝无可能!所以它依旧坚实地存在着,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都不会有所改变。
沈玉立在门前,也不看西门圣玄,冲沈瑞道,“小弟这是要往何处去呀?”
听得声音西门圣玄这才注意到门前的沈玉,这小妮子还真是生得好看,昨日夜里还看得不怎么分明,这会儿他是看了个清楚。美,真美!他暗叹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不过如此了!”
遇见美人儿,西门圣玄的一对“贼眉鼠眼”立即变得数码了起来,正一格一格逐桢扫瞄沈玉,那眼中无形地流露出来的竟是无限的“爱意”,这让一旁的沈瑞很不舒服,他是真怕西门圣玄被姐姐勾去了心神,忙岔开西门圣玄的心思,道,“回姐姐,我与西门哥哥闲来无事,正想出去走走。”
沈玉有些不信,只淡淡地回了句,“是么?”
西门圣玄忙接嘴道,“当然啦,就这点儿小事你觉着我们有必要骗小姐你么?”顿了顿,西门圣玄又道,“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吧,人多好玩儿。”
人就是这样,太主观了,好些事情本来是好的,然而第一印象总是告诉你那是坏的,所以好的也变成了坏的。
沈玉对于西门圣玄的认知也是如此,在她见到西门圣玄与沈瑞走在一起,立刻就想到这小子准是要带小弟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她是那么的爱她的弟弟,她又怎能不恨他呢。
沈玉虽有强忍着怒气,却依旧有所表现出来,只见她冷哼一声,道,“小女子有事在身,恕不能相陪,公子请便吧。”说着她又有些担心弟弟年少无知,叫这登徒子给骗了,做了坏事,一来自己良心不安,二来不好与父亲大人交代,于是又道,“小弟便托予公子了,公子可得好生照顾了,若是小弟有个差池,我与爹爹定不会饶你。”
我靠,威胁我!够狠的啊!我喜欢!
西门圣玄哈哈一笑道,“瞧你这话说得,腿脚长他自己身上,就算出了事也不能赖我头上啊,再说了,我才来这金陵,出门没个人陪着我连方向都不知道,还让我照顾你弟弟,亏你想得出来!”
沈玉哼了一声,对沈瑞道,“小弟,你都听到了,你还要跟这人出去么!?”
如此看来西门这小子跟姐姐是走不到一路了,沈瑞是心中暗喜,却表现得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西门圣玄却是一脸的不屑,幽幽道,“只怕由不得他吧,沈老头说了,有事儿找他,他敢不从!”
沈玉先前便以处在了火山口上,只再多一点儿热量便要喷薄而发的境地,西门圣玄这么一气,她是彻底地怒了,竟连言语也有些结巴起来,“你——你——竟敢对爹爹不敬!本小姐饶不得你!”
说着沈玉是一跃而起,就要跳将过来,西门圣玄自是知道这丫头的本事,他可是受过一次苦的,断不想再来第二次。
他本想言语上逗逗这丫头也便罢了,谁知这丫头如此不经逗,三言两句便已经暴跳了起来,这会儿他是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看来今天免不得又要挨打了。
我靠,这是哪门子事儿啊!老子来到这世界就是为了挨打来的么!?
想了想西门圣玄还是决定了不动,由她打了去吧,反正跑已是跑不掉了,与其一会儿被追着打,还不如发扬风格,让她打呢,到时还可以说是自己不想跟一女人动手,挽回一些面子。
那沈玉可没那么多的顾虑,她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只觉着面前这恶人就是欠打,不教训教训他还真就难解她心头之恨。所以她并没太多的花样,来得很快,也很直接,只是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掌风便向西门圣玄扑去。结果是毫无疑问的,那纤细的手掌重重地砸落在西门圣玄的胸脯上。
一口鲜血随着西门圣玄后仰的身子冲口而出,他中招了,就连恐惧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他便已遭了毒手。
痛,撕心裂肺的痛,犹如万箭穿心般,痛得西门圣玄几近晕厥过去。
亏得西门圣玄有些功夫底子,才默默地承受了沈玉这貌似使尽了浑身气力的一掌后也只是后退了数米而已,并没如沈玉所想的那样重重跌落到地上。
沈玉是了解西门圣玄功力的,他就是那种介于会与不会之间,所以她才使出了全力,要叫这小子好看,可真动起手来,她又有些犹豫了,湖边的场景一幕一幕地涌现出来——西门圣玄微抬右手,两指绷紧,一脸的凶气,似要挖她双眼,然而真该落手时却又浮现出一丝不忍,正是这一丝的不忍让她此刻也有些犹豫了。
该么!?
她没有了从前的决绝,所以力道也随着心思涣散了去,真正打在西门圣玄身上的力道还不足五成。不过就这五成的功力也已经让西门圣玄吃不消了,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支正了身子,没让自己倒下。
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一点儿情面都不讲!我靠,有这么大仇恨么!?
西门圣玄是痛极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人在,他早就狠命地揉搓自己发热的胸口了,然而他没这么做,只是幽雅地拍了拍沈玉落掌的位置,似是在掸掉衣服上的尘土。
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沈玉的手脏,连着他衣服都给弄脏了。
作为当事人的西门圣玄可没这意思,他也没想到这里来,只是做着无心,看者有意,至少此刻沈玉就是这么认为的。
沈玉本还有所保留,并未尽得全力,突又瞧着这个,一股莫明怒火飕地串上脑门,这下她是真怒了,杀机隐现,瞬间又向西门圣玄冲了去,她誓言将面前这可恶的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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