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结束!突然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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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奥失去了铁球,此时,他找到厚重的木棒,骑着他的战马,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他挥舞这木棒,击飞一个个敌人,凌乱的米其人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攻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垮米其人的中军,冲到米其人的后方。激战一段时间后,他隐隐发觉,敌人虽然人数众多,然而,不堪作战。领着他的两旗士兵,乔维奥不停挥动木棒,打到一个又一个敌人,经过激烈的战斗,他们冲出了中军。
乔维奥不由愣住,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士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后,他发出欣喜若狂的喊声,带着士兵,掉转头,从敌人的后背,攻击他们。
乌尔塞斯带领的两旗士兵,有着同样的遭遇,他们紧接着乔维奥,冲出了中军。本以为兵力最充裕的中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让他无法想象。他想起著名的戏剧家辛斯曾在他戏剧里说的一句话:
胜利来得如此轻易,以至于不敢相信。
是的,胜利!突破中军后,从米其人背后攻击他们,而此时,米其人正努力收缩两翼,意图包围并不存在的军队。
所有的策略都是作战之前制定好的,战斗开始后,总指挥并无法指挥杂乱无序的士兵,士兵们只能按照原先设定与排练的方式进攻。所以,当乔维奥与乌尔塞斯已经冲出中军时,按照习惯的队列训练,士兵们在士官的带领下,正完成已经毫无作用的包围圈。
背后的攻击使得米其人整个的队列混乱起来,四面包围的队列开始紧缩,只有少数士兵能够转身迎敌,更多的士兵被紧紧的挤成一团,每个士官都试图给受到攻击的士兵提供援助,其结果却恰恰导致更大的混乱。
米其人的混乱给了王国士兵足够的机会,他们可以从容的杀死一个个敌人,而这,导致了米其人更加急切,想摆脱这种混乱,为此,他们不惜将手中的武器挥向任何阻挡他们的人,而挡住他们的,却同样是米其人。
混乱引发更大的混乱,乱如粥,乱如麻,乱的无法理清顺序,许多米其人并不是死在王国士兵的手中,而死在同伴的武器中。
他们明明有足够的人手,却无法腾出身来对付敌人。
连天站在远处,与弓箭手、魔法师一起,看着米其人慢慢由月形变成圆圈,而乔维奥他们则从圆圈外面进攻米其人,然后,他看见米其人的圆圈飞快的混乱,不懂军事的他,并没有看出他们即将胜利,他为血淋淋的场面感到震惊,若不是两个勤务兵,相信他早软倒在地了,那是血与血的碰撞,是肉与肉的交缠,生命在这一刻,如此不受重视!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只是杀戮与死亡。
连天突然觉得,战争是件很无聊的事,比数学推导无聊多了,数学推导依据规则建立更多的规则,战争却是破坏,破坏规则,破坏生命,破坏一切。
眼不见为净,连天闭上眼,决定不再看人杀人的游戏。
米其人虽然毫不畏死,可是,这种情况下,无畏对他们并没有帮助,他们的失败已经注定,只是时间的问题。经过半天的战斗,他们的尸体相继倒在了战场上。

继大败后,不到三天,王国士兵们迎来了完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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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胜利的消息,总督大人及平达尔的神态很让士兵们觉得古怪。
本来卧在临时搭起的床上,闭眼假寐的总督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飞快的坐起来,“你说什么?”
负责通报喜讯的士兵见总督大人如此激动,更加激动的说,“总督大人,我们胜利了,米其人现正四下逃散,乌尔塞斯旗本正追击逃逸的米其人,乔维奥旗本带着他的军队,直往米其人最大部落。”
总督大人茫然道,“胜利了?怎么可能?怎可能会胜利!”他神情激动的站起,连连说出三个反问句:“天理何在,公道何在,神何在?!”
说这三句时,他满脸义愤。似乎,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与总督大人相同,转醒的平达尔听到消息后,一脸吃惊,“你说什么?赢了?怎么可能?”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并仔细询问得胜经过后,平达尔闭上眼,满脸悲哀,“我希望知道米其人统帅的消息。”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优秀将领,他的大胆,他的坚忍,他的智慧,都让人吃惊。
可惜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军事白痴。
很明显,米其人的统帅猜测出,乔维奥他们必将由两翼进攻,他并不能确定究竟是哪翼,为了稳妥,他将大部分兵力布置在两翼上,只留下虚弱而人数众多的中军迷惑敌人。因为,任何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军攻击纯粹属于寻死行为。
乔维奥,乌尔塞斯,甚至平达尔本人,都会选择其中一翼攻击,而无论从哪翼攻击,都会落入圈套,从而陷入包围,输去战争。然而,军事白痴连天,却偏偏从中路攻击!
这场战争的失败,并不是统帅的错。
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遇到了白痴。
不久后,平达尔得知,这名统帅已经战死。
这个可怜的统帅,在王国的文案上,甚至没有他的名字,乔维奥他们总以“他们”将所有的米其人概括其中,在他们眼里,米其人只是野蛮人,他们统帅怎样厉害,也不过是野蛮人中的一员。
野蛮人的名字,并没有任何意义,这是王国人统一的想法。
随着统帅的身亡,他的舞台默无声息的落幕了,这样一个优秀的将领,如果没有遇到白痴,他很有可能攻破伯尔那多,夺取王国行省,并在今后与王国的对抗中,浓墨重彩的创造辉煌,作为对手,王国的历史,也将留下他的名字。
他悲哀的死去,王国人甚至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他将被历史遗忘。
“请送我一缕他的头发。”平达尔如是要求,不久后,他得到了一缕头发,小心的从怀里掏出盒子,将那缕头发粘在其内,陪伴他的,是其他十几缕头发,头发下面,写着它们拥有者的名字,许多名字都曾经名噪一时。
轻轻抚摸着那缕头发,平达尔在下面写下拥有者的名字,盖上盒子,他轻声道,“即使所有人将你遗忘,我会记住你的,卡瓦尔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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