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进!充满阴谋的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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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出决定,维多利亚小姐只好小心翼翼的交接政事,狄安娜本来十分让人信任的脸,在维多利亚看来,是那么的不可信,这张脸上有的只是纯朴老实,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精明强干。她努力将政事分开,交付给能够信任的手下,只是安加利正处于建设,大部分事情都必须总督定夺,她希望狄安娜不至于做得太遭,能给她和维京大人有事后弥补的机会。
几天之后,一切都准备就绪,维多利亚小姐也没有任何理由了,她带着忧虑与不舍,离开了她一手造就的伯尔那多,向着帝都行进,向着不可知的未来行进。
在连天到达帝都的五天之前,鲁斯和朱里斯的总督已经先行来到了。当天晚上,他们跟随一个人走出了元老院为他们安排的住所。
宽大的黑色斗篷让他们隐藏在了黑暗里。
“请进。”在一个隐蔽的街道上,一道隐蔽的门被打开了,两位总督跟随那人进去,屋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十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在不大的空间里,十几张椅子已经有些拥挤,这些人尽可能的靠着墙坐在阴暗的地方,各自之间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中间留出空荡荡的一片。
两位总督努力睁大眼睛,往四周看去,只能看见一张张模糊的脸。
“先生们,可以开始了吗?”从角落里传来清脆的声音,一个年轻人走到中间,他看向左边的角落,角落里那人微微点头。
年轻人得到许可,声音加入了些力量,“首先,我要确认,我们讨论的,是关于安加利行省总督的罪行,关于怎样给他以及他的同党定罪,以及,在定罪之后,我们该怎样弥补安加利行省的职位空缺,以保持王国的稳定。”
房间里的人漫不经心的点头,整个房间显得死气沉沉,只有青年人的声音带来些生气,“我向诸位先生介绍一下,这两位先生,是两个行省的总督,他们的行省,是安加利罪恶的直接受害者,他们最有权力说明安加利总督罪恶,也最有权力判定安加利总督所犯有的罪行。”
“根据他们的描述——请容许我对他们的描述做出总结——安加利妄顾王国的法律,贸然发动战争,应该可以构成叛国罪,为了避免那个罪犯使用手段逃脱惩罚,我们必须做出周密的计划,我们必须确定两位总督在不久后公审大会上发言。两位总督,在大方向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现在我们讨论些细节。你们能说说,那个叛国者有哪些罪行吗?”
“他贸然发动了一场不正义的战争,并在战争中违反战争的基本原则,即使是最野蛮的人,即使是仇人,也不会像他们那样过分,他们残杀我的士兵,在赢得胜利之后……”
“请等一等,有证据吗?”
“有个士兵从他们的手中逃出来了,他完全可以证明我所说得,他们是恶魔,根本没有人性,在他们已经赢得战争后,他们居然不进行劝降,就直接杀死士兵,可怜那些士兵,在毫不知情毫无抵抗能力的情况下,就这样被他们屠戮了。”鲁斯行省的总督泣不成声。
“不,这个士兵肯定是记错了,那些人是在士兵投降以后,在士兵双手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被杀死的,他们以同样的办法杀死了许多王国的贵族,可怜的贵族,对王国的一片忠心,居然无法逃脱叛国者的罪行……一个士兵的证词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多,最好有十个,除了士兵,还有逃出来的贵族……”
鲁斯总督疑惑道,“可是,他们并没有做……如果有人去调查,怎么办?”
年轻人带着轻蔑的笑了,“调查?总督先生,我们是元老院,我们有调查的责任,相信调查的结果会让你满意……如果有人调查,那将是个好事,总督先生,相信我,你会因此增加收入的。”年轻人的眼睛从鲁斯总督移到朱里斯总督身上。
“他们占领了我们的省府,他们**美丽高贵的贵族少女,抢走属于高贵贵族的财富,烧去他们的府邸……我那个可怜的女儿,才十二岁,朝阳还没有从她脸上降落,她稚嫩的心灵还没有享受足够的阳光,她应该有快乐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都在房间里哭泣,各位先生,你们应该听听她的哭泣……”
“你确定在公审大会上,你的女儿会出现,会有受惊的脸色,瘦弱的身体,会有足以打动所有人的哭泣?”
“我确定,除此以外,还有我的士兵,逃脱他们残害的士兵,他们虐待他们,以最不人道的方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野蛮的人。”
年轻人悲悯的看着流泪的总督,眼中夹杂了赞许。
“另外,我有理由相信,他是个奸细,来自爱琴联邦的奸细,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他们通信的证据。”
“会有的,只要我们有他的字……你应该有他的字吧?”
总督点点头。
年轻人满意的作总结,“这样说来,我们可耻的叛国者大致有三条足以处死的罪行,一,与爱琴联邦勾结,企图颠覆王国,二,贸然发动战争,三,违反战争原则。在这基础上,相信我们还可以找出他的其他罪行,这些我待会儿会和两位总督细细商谈,接下来,为了维持王国的稳定,我们该讨论职务问题。”

这句话马上让屋里充满生气,原来无精打采的人,突然充满了力量,眼中发出热光,那驾式,就仿佛摩拳擦掌准备打架。
两个总督当晚没有能够睡觉,不过,第二天,他们睡了整整一个白天,起来之后,活力充沛,生气勃勃。
此时,他们阴谋的对象,被三座大山压迫,享受着自己快乐的痛苦,度过惯常的满受拘束无精打采的日子,正是刚才,他还在思考很深奥的问题,“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他没有自杀,那么,被第二个女人**,他也不会自杀,第三个,第四个……他会慢慢习惯麻木这样的事情,这才是正确的道理,可是,他为什么会渐渐享受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怕了,他依旧很害怕女人,害怕陌生的女人,尤其是有可能喜欢上他的女人,旅途中,他用各种小心思躲着维多利亚小姐,维多利亚小姐的忧虑帮助了他,她当心很多事情,当心狄安娜接管的安加利,当心不可测的帝都政局。
尤瑞那斯、泰夫姆特与苏和他们一起回来了,他们并不想老老实实回学院,作为屋达维学院最顽劣的五个学生,“害虫五人组”没有一个把学习当作事情,伯尔那多已经玩够了,这才是他们回来的理由。
在帝都等待他们的有一张张铺好的网,来自元老院;有在网的后面等待时机的女王;有等待女儿回家的诺依曼公爵;当然,也有可怜的拉斐尔和爱丽莎。
拉斐尔的境地一天天变差,在女儿离家出走后,拉斐尔是诺依曼公爵唯一能够找到的人,每次想起女儿,公爵就要找拉斐尔的晦气,这段时间来,米尔斯城已经易主,拉斐尔的封地被充公,他即使想回去也是不能了,况且,诺依曼公爵也不会让他离开帝都,爱丽莎被软禁在公爵府,拉斐尔自身也不自由,每次出入都有人保护。他本来只打算住几天,身上带的钱不多,很快就花完了。不久后,他开始典当衣服,这并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他就窘迫的如同流浪汉了。
他不得不遣散他的随从,那些随从多数都不肯离开他,他们在帝都找到事情做,把赚来的钱交给拉斐尔,这让拉斐尔十分难受。
帝都的那些朋友,尽可能的救济他,他想在帝都谋事,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用极少的钱换来食物,尽量提供给不舍弃他的随从,自己却忍受饥饿,落魄潦倒,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有天他在诺依曼公爵的身前饿昏过去。
这就是被遗忘者的下场。这也说明,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毫无生活经验的连天,没有想到他的恩人会因为金钱窘迫。
他就这样饿死的话,以后没人可以出气。
出于这样的考虑,诺依曼公爵,让拉斐尔始终保持在赤贫的边缘。还是海伦娜的仆人阿格里经过时,发现了这种情况,以连天的名义留下小笔钱,才让拉斐尔的生活有所改善。
对于连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成为诺依曼公爵的女婿,成为安加利总督,赢得战争,前往爱琴联邦,成立商团……在以他为踏板后,这个青年光彩一日胜过一日,这样的人,野心和抱负都超过了他所想象的,他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却不得以和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会怎样。
只是这个青年,这个与他死去儿子相像的青年,拉斐尔尽管不满,却还是无法割舍的,很长一段时间,在他心中,这个青年都代替了他死去的儿子,他确确实实把他儿子般看待,即使现在,那样的感情依旧潜伏在心里,这个青年借用的是儿子的名字,他永远不能和儿子脱开关系,因此,他也永远摆脱不了他。
他还是前两天才听说连天要回来,这个消息还是诺依曼在发脾气时说出的,他陷入矛盾的挣扎,他有些不想见这个野心勃勃的青年,可是,又很想见到他,看看他是否依然那样,看看他是否健康。
正是在这样的心情中,他准备着一切,等待连天回来。
拉斐尔先生并没有如愿以偿,连天等人的脚还没有踏入帝都,就被拦住,第一批人是诺依曼公爵的人,他们带走了阿瑞丝,她并不是离开最早的人,作为杀手的龙,在临近帝都时先离开了。
第二批来自学院,阿苔密斯、尤瑞那斯、泰夫姆特与苏被送回学院。
接下来,是迎接连天的人和一些维多利亚的仰慕者,他们把连天的随从分别安排在城里不同的地方。
本来坚定信心要与总督大人患难与共的维多利亚小姐,被一群仰慕者围绕,疲于应付之下,只有答应他们,临走之余,回头看去,只见总督大人孤站立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维京大人,请你忍耐一下,我马上就来陪你。”她在心里默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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