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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感觉到焦虑,茫然回顾又往往不知所以。为什么不象已婚妇女那样表现出平和悠闲?反过来说她们为什么不把内心的焦虑表现出来?难道真不担心依靠老公活命的保险丝会在天长日久中熔断?她们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还是愚蠢?
本能告诉咱她们很愚蠢,象温吞水里的青蛙,容易在优良环境中变得盲目而麻木。当在闪念中一晃而过的青春和如露珠般单薄晶莹的年轻被阳光烤干之际,把腰身烤成麻花,面庞烤成丝麻之前,你的购买力和置换力最强大的那些年为将来走下坡路的日子挣到了些什么?女人不是活动到四十岁就歇菜的,起码还有三十四年的岁月才是艰难的真正开始。
也许咱在四十岁时才考虑把自己嫁掉,或者要娶进来一个男人来分享生活,快乐或烦恼。之前的时光全留给自己。
四十岁之前,还有10年光辉岁月,打算认识和深交10个男人,最后留下来一个;赚进1000万,最好这个数;不要一个孩子,或者要两个;然后拿着钱环游世界去——当然,如果愿意,在环游中可以孕育孩子;多学一些有益的教养,常打电话问候老爸老妈,兴许他们的人生经验真的有点用处;还有便是倾听朋友们的忧伤和烦恼……
但我现在该干嘛呢?脑袋一空虚无事起来,身体莫明其妙的蠢动便开始了。这种衔接真他妈的完美无缺。怎么办吧,孟辉辉送人了(他狗丫也真是,这么久了连电话也不来一个,活活把他送入那么大的一个豪门!);李林狗东东也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妈妈的,不给你打电话,看你给不给我打!惹烦了,打,也不接!
于是乎被闪在中间,没有人再慰问咱的精神和**上的快乐了?忽然想起唐大志那句可笑至极的话来:他在城内一棵树干上唉声叹息地挂着,我在城外一棵树上无聊至极地干挂着。竟十分有趣。有一种邪念会上来,不行把丫的给做了?转而觉得不行,不是把死party的帽子染绿了吗?如果她告状告到家里去,这笑话也闹大了,以后也不用做人了,更不用在这个城市里混了。
就有这么几天心烦意乱,满大街的人都得罪了我似的,看谁谁不忿,有一点儿火星要爆炸似的,尖牙厉齿露在外面,弄的家里家外没一个敢惹。想想也是,还没到生理周期呢,掐指一算,还有好几天呢。
有一天晚上晃悠到“左岸风景”酒吧里,听着《whatIdo,Idoforyou》,禁不住泪流满面,想想,人的一生要是只有20年就好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全心全意爱一个男人,偏偏又增加了三倍四倍的,空间大了,就想贪多无厌,就想要的更多,结果哪个都可能抓不住,更拎不清芝麻与西瓜的关系。
老板娘优雅地坐到了对面。那是个漂亮又极具风情的女人,看她的脸蛋根本看不清是哪一个年龄阶层的,皮香肉滑,嫩少嫩少的,那种保养真叫功力。
平时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发发牢骚,传达一下张家又短了李家又长了,讲讲时XL行的荤段子,就是那种事无巨微的芝麻粒型喝茶朋友。
“珊,干嘛呢,丢了魂似的?”
“有没有感觉有一种……心理周期?我大概三四个月就有一次,连着好几天,心情特差,觉的自己什么都不是,游离于这个世界外,好象与一切没关联似的,很想寻短见,跳个沟寻个河什么的。”
对面吃吃地笑起来,罕见地露出了中年女人的妩媚浅酒窝。咱要是男人,一定不会让她跑了。
“干嘛啊?别吓我,我可胆小!”随即又是那种浅笑,“不是累的吧?歇歇算了,没有女人象你这样干活的。你不干,地球照样转,不信你试试。”

咱突然恶毒地嘲笑她,“你老公好吗?没背着你干坏事吧?”
丫还是很风度地浅笑“干嘛关心他来了?整天各人忙各人的,我也搞不清他在干什么,反正也没看见闲着。”眼睛里的明媚还是在不易觉察中消了下去。
一个人影晃了一下,高高的个子,有点胖,径直走到吧台坐了下来。背影也很好看,见了几次了。
“厌倦了没?”
“有点木了。珊,觉得你现在也是一种活法,我后面卫生间的门上不知谁写了一句话:爱谁也不要爱男人,有什么也不要有爱情。觉得说的很正点。”
哦,该我正儿巴经看她了,“老姐啊,那可是至理名言,你也懂啊?”
“想想就觉得……”她脸上有一种非恼非怒非愁苦非悲伤的那种无以形容的单一色。
“你老公出问题了?”
“结婚十年了,也是有点烦,想寻点刺激。”
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笑出声来,“七年之痒?十年之痒?”
“我现在有点喜欢一个老同学,可惜他早就成了别人的老公。”
记得过去她就曾这样说过。很自然。有贼心无贼胆,自己又不能做主似的。
“那人适合暗恋还是明恋?你适合暗恋,你老公也不错嘛。”
“对老公比较内疚。谁知道老公外面有没有情人,表面越正常的男人内里越不正常,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哦,养尊处优的花瓶怎么了?
“找点事做就好了,象你现在经营个酒吧就不错。在老公还对你好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地找情人有点象玩火。”
“是啊,平衡不了,心情才不好啊!不是三两天能过去的,好一段时间了,觉得近几年好倒霉!”她分明在叹气,象一枚鸡蛋不被马上敲碎吃掉就要变质坏掉的劲头。“珊,你公司里有没有好一点的男的…”
“哎呀,别把战线拉这么长吧。我公司里的大都没劲,无聊又无趣的一帮人。想找点新鲜的很容易,家具旧了,扔出去换新的很容易,象老公就不容易扔掉,不过也可换换啊。”说完这句话觉得心里舒坦了,头也不疼了心也不闷了,全神贯注看着那个吧台灯光下男人的后背仔细听着她的反应,是或不。
结果她笑的一踏糊涂了,酒吧里的人几乎都看她,好象我动了什么手脚似的。
算了,当我胡说。什么贞节啊,都笑掉我大牙了。咱还有点不高兴呢。
她在桌子底下踢我,小心谨慎地,“玩真的?”
“交换一下使用权而已,彼此又没损失什么。幸许那一半比我们还兴高彩烈呢!”
“你没结婚呢!”
“没结婚才舍得啊!没结的或结了七八年之后味同咀蜡的都可以无怨无悔地拿出来交换了。”
看的出来她在认真地考虑,那种好看的光彩又上去了。“就我们俩?”
“多多益善啊。当然三四个是最好的,人太多了心不齐,容易泄密,容易出问题。最重要的,这人的老公得拿的出手才行,不能太高清顽固,不能太老,不能阳萎,不能性功能障碍,不能前列腺炎,不能胖成一堆脂肪似的,也不能瘦成排骨,硌死人!”
老板娘边笑边点头称是,“我这里有几个姐妹,她们个个闲得嘴里长草,也和我差不多,把婚姻啃到了鸡肋,肯定有人乐意尝试。”
咱递个眼色,对着那个后背,“那哥们干嘛的?还不错。”
“一直在金融圈里混的,帮人家去香港上市融资的。”
“他老婆谁啊?有戏没?”
“看上他了啊?我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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