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
“蘅公子，你怎么了？”
“呃，没事没事，你继续讲，那到底先皇和太后怎么在一起的？”
“嘿嘿，你知道有种办法叫生米煮成熟饭么？”丸子的笑很暧昧。
“……难道太后把先皇给XXOO了？”就象翱被我按在床上……
“怎么会！是先皇当机立断，在素静萸他们送行的贵族要离开的那一晚上，直接就把她给强暴了！”
“强暴？难道不是通奸么？”
“不是不是，太后事后自杀来着”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啊？”
“蘅公子，你听我说完啊，当时伺候昂鼋贵女的是我亲姑妈，她前天晚上忘记备茶了，一早想起来怕被责骂，所以提前了半个时辰进贵女房换新茶——不是她早来这一会，床上被强暴过的太后自杀就肯定死透了！你说装自杀有这么悬的么？”
“哦，那你继续说”
“昂鼋贵女遭遇非礼自杀未遂，这事闹得很大，最糟的是还被太医一把脉——居然还珠胎暗结！于是翻天覆地地查，先皇最后自己跳出来认了罪，在昂鼋使馆门口向太后跪求三天，加上当时昂鼋六皇子是最疼爱太后这个表妹，实在不忍心让她就此含污终生，就私自做主把表妹许给先皇。为这事，六皇子连太子都没当成呢”
“禽兽！”
“可不是啊，太后嫁到凌慕，先皇就被立为太子。可太后嫁过来一直对先皇拒之门外，直到一年后，皇上出世，太后才和先皇重归于好的，你说这怎么可能是通奸？”
“恩！绝对是强暴！不过，我问你的是蓝夙兮和蓝萼如的事啊，你说了半天怎么还没她俩什么事？”
“就快了就快了，听我姑妈说，先皇在遇到太后前还是挺正人君子的，只养了个从小伺候他读书的男童，也就是前丞相蓝舸之当男宠——嘿嘿，蘅公子，你知道么？先皇还是在下面的一个呢！”
“真的啊？丸子叔，叫我小蘅就行了，继续讲继续讲”传说中的皇帝受啊！
皇甫夜琚抛弃旧爱蓝舸之，强暴新欢素静萸。在新欢进门后和蓝舸之划清界线，任他出朝为官，不许再踏入后宫半步。等翱出生立为太子后，素静萸终于肯和皇甫夜琚重拾旧欢。
可蓝舸之心有不甘，几次三番暗害皇后太子的事情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由于他确有治国安邦之材，在昂鼋的帮助下，数年内将凌慕治理得欣欣向荣百业兴盛，再加上还有几分旧情在，先皇一直没拿他怎么样。太后也是不喜多事心性淡泊的人，没有和蓝舸之计较。
可随着翱的懂事，对动辄刺杀他和母后的人有了戒心。虽然翱那时年幼，但每当遇到蓝舸之都会手按剑柄。
“不会吧，翱哪有那么喜怒形于色？”我对这种描述嗤之以鼻。
“真的，那时候的情景小的也见过呢”丸子一脸肯定地说，“原来皇上心性不是这么冷漠，不管多亲近的人哪怕笑颜相对，骨子里都带着几分疏远的。小时候他可是个混世魔王似的孩子呢，整天蹦蹦跳跳，生气啊开心啊都摆在脸上，不喜欢蓝丞相那就是不喜欢，不是先皇拉着的话，估计能直接扑上去打起来。再说了，那时候皇上也才不过是个四五岁年纪的娃娃而已……”
蹦蹦跳跳，生气开心都摆在脸上……？以前的翱是这样的么……我的心中隐隐作痛，本来听得挺有滋味的事情好象也不是那么事不关己纯粹当作八卦打发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我继续催促丸子讲——蓝舸之出宫后，依旧只好男色，狄缙美艳无匹，是当时京城最出名的小倌，本来两人应该是素昧平生，可蓝舸之一出宫就把他给明媒正娶回家当了“男妻”。
蓝夙兮和蓝萼如就是狄缙带过来的嫁妆，被蓝舸之收养为义女。一个比翱大三岁，一个和翱一般大。
“他是有爱心，还是老牛吃嫩草？”
“都不是，小蘅兄弟你听我说嘛”
先皇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身体一直不好（小蘅：他是小受嘛……），太子又是从小就一种坚绝对付他的姿态。所以蓝舸之也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蓝夙兮美绝尘寰仪态高雅，就是他手里拉拢权贵的一份厚礼，京城里那时候都盛传只要帮丞相办事的人就可以一近第一美人的芳泽。
“…………你是说，蓝夙兮她是……”
“京城里都这么说”
“是不是造谣啊？你又没亲眼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事情要亲眼见么？小蘅兄弟，难道你以为一个不出闺格的大家闺秀，还能怎么美名四播？你以为有人会白养那么漂亮的女儿一直到十九岁还不出阁么？”
“蓝萼如也是……么？”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两位娘娘站一起的时候，是人都被夙妃娘娘的美貌吸引了，萼妃娘娘虽然好，但比起夙妃娘娘……”
“……翱知道么？”
“我都知道，你说皇上知道不知道？”
“那为什么翱会娶她们？”这故事我越听越不安，要是穿越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是翱曾经这么爱过这个女人……
“你没听过么？当时太子娶太子妃这事很出名的”
定下心神一想，我好象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哭着闹着要对方负责的经典场景？（见第二十五章）
翱和蓝舸之矛盾虽在，但双方也一直没什么大较量——直到太后发现先皇和蓝舸之居然还有藕断丝连，愤而离去，在后宫起修精舍闭门不出，带发清修。数月后竟死在精舍中，太医亦查不出死因。
然后翱和蓝舸之就算明刀明枪干上了，翱稳占上风，可先皇却一直偏颇丞相，翱对此更为生气，雷霆手段之下，蓝舸之哪怕仗着先皇也能勉力支撑颓势不减。
先皇自太后逝世后，身体日渐衰弱，翱循惯例应出任监国，可丞相却图此权位做反击之力，
就在这纷争最激烈的时候，翱却在某次军营训兵夜未归宫，莫名昏迷后，醒来却看到枕边多了一位绝代佳人——蓝夙兮。
丞相潜心安排下，太子因为强暴重臣之女声名大跌，监国一职在丞相看来已经是如探囊取物。
可惜，有些事情永远会在计划外，比如感情。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翱掌握的强权决定了胜利，蓝夙兮挺着肚子，带着妹妹投入了太子府，册立为太子妃，又扭转了丞相精心打造的声名之战。
一边是出卖义女以谋权势，一边是不弃前尘妻礼以待，
所以有人输了，有人赢了，不管是在别人眼中，还是在一个女子眼中，结果都一样。
“那他们感情是很好了？”问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吓得丸子也不叫我小蘅兄弟了，点头哈腰地说：“蘅公子蘅公子，你让我这个从小就被爹娘送进宫里的阉人怎么知道那些情啊，爱啊的事情？太子对太子妃是很好，可皇家的事情谁说得清呢？你先别难过啊，现在得了恩宠的不是您么？”
还是不高兴……“丸子，那个蓝夙兮有多漂亮？”
“呃……没您好看”
“真的么？可是皇甫羽飞那个禽兽说我和她长得差不多”（见第三十三章）
“差不多差不多，她最多也就气质比你好点！”
看着丸子真挚的表情，我假装开心地把他又勾肩搭背地拉过来，一起喝了两杯（茶叶水），又嚼了点零食，说了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给他听，就在他听得哈哈大笑的时候，我突然用很自然的声音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假如蓝夙兮是你老婆，你肯拿她换我么？”
“他***，给一百个你，我都不换！”兴头上的丸子搂着我的肩膀豪爽一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
事实总是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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