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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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随便吃了晚饭后,把它带到了自己的高级公寓。跟他说今天请到我家来,他没有拒绝。但是因为逛家具店逛累了,福山只射了一次,仁贺奈就在那摇晃中沉沉睡去。
要是这是其他男人的话一定会生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但是对仁贺奈却宽容地想啊啊,累了吧。
在睡着的男人里面毫不客气地射了后,把保险套丢掉。像抱着抱枕一样抱那男人时,脸贴到他脖颈处,闻到了自己家里沐浴露的气味。下一个休息日就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布置那毫无品味的房间。还有几天时间,他现在却像去郊游前的小孩子一样充满期待。
期盼已久的下周休息日,即使到了九月还是像盛夏一样阳光普照的晴天。福山前一天晚上住在仁贺奈家,帮忙收拾房间。
果然,仁贺奈完全没考虑过那个坏掉的床和老旧的书桌、椅子、餐桌要怎么处理。因为是在预测范围内,便预先调查了吉祥寺附近的回收商店的电话,打了电话过去让人来。结果,因为东西太不值钱,反而支付了处理费。
不要的家具收拾好了后,把书架移到厨房打扫地板。在打扫期间,椅子和餐桌这样的小件家具送来了。先把这些放到外面,在地板上铺上了大垫子。榻榻米的感觉消失了,房间里的感觉也顿时变得时尚起来。铺好了后正好床送了过来,就让工人搬了进房间,决定放在原本的位置。然后把放在外面的书桌、椅子和餐桌搬进来摆放好。最后把放在厨房的三层储物架搬了到房间的角落。
正如福山的预想,下午三点前就把房间布置得时尚了。。。。。。除了那个三层储物架。
收拾得很漂亮。
福山笑着说。仁贺奈却思索着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这样看,不觉得这张床大得不像单人床吗。这是小双人床吧。可能是对方搞错了,我去确认一下。
这是我买的,是小双人床。
仁贺奈猛地回头。
单人床的话跟我一起睡时太窄了。这样不好吗?双人床也跟房间的宽度比较合适。我也忍耐很久了。
啊,是吗。
内向的恋人,当然说不出讨厌。
无论怎样手下留情,做了全程的第二天仁贺奈还是会很辛苦。这样的话还不如早点完事,布置好房间就拐了男人上床。
现、现在还是下午啊。
又不是下午就不能做。
虽说是。。。。。。
说服了迟疑的男人,在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中**。新的床垫不愧为高级货,适度承载着身体的感觉非常舒服。弹簧也很有弹性,与**时相对的柔和反作用力,让他有种插得更深了的错觉。
从见到床开始就一直在妄想,把仁贺奈压在像抱枕一样柔软的床靠背上,把他的双腿尽量分开然后贯穿。那种比妄想中更甚的妖艳,让他就像第一次做那样兴奋。
试了各种各样的体位,福山想也差不多该给他解放了,那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在做着的时候太阳已经下沉,窗外变得一片漆黑。
打开了床边的灯,被**到极致的仁贺奈疲惫地闭着眼。眼角浅浅的皱纹,还残留着泪迹。伸出舌头往那里舔了舔,皱褶攀上眉间,眼慢慢睁开。
肚子饿了吗?
我不太。。。。。。
做完后都是这么说的呢。但至少也吃点晚饭吧,便当也可以的话我去买回来。
仁贺奈轻声说:拜托了。
福山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把随手扔在床下的内裤和牛仔裤穿上。摸索着与自己和仁贺奈的衣服缠成一团的垫子时,视线停留了在房间一角的三层储物架上。在无可挑剔有统一性的房间里,三层储物架散发出强烈的违和感。
福山对蜷缩在被褥上的仁贺奈说:
下星期,一起去买个书架吧。
瞟了三层储物架一眼,仁贺奈轻声嘟囔:也是。
。。。然后啊,明天一起去买书架。
一直听着福山说话的里维,把粗壮的手臂环在胸前歪着脖子。
福山呀,这不就是普通的恋爱么?
怎么会,福山耸了耸肩。
跟那个大叔谈什么恋爱的,绝对不可能。
里维的手托在脸上。
恋爱的形式也是形态万千的吧。从你的话里我只听出你对那个大叔的着迷呢。
是很着迷啊,多好玩。但是恋爱又是另一回事了。
吃完了辣意面,Janis开店了。客人鱼贯而入,里维忙了起来,福山也早早出了店。
走在路上拿出手机发邮件。输入现在刚吃完晚饭,在回家路上。三分钟不到,就完美地回复道好吃吗?
把大叔调教到会立刻回邮件了。开始时,发多少邮件都不见回复,打过去也打不通,抱着疑惑的心情问了问本人,他回答说只有用的时候才会开机,听到这样的答案很是震惊。
这就等于是带在身边的公共电话了,没有了作为手机的意义。手机这个东西应该一直都开着的。
但是可能会忽然没电。
要是担心的话就每天充电啊,还有及时回复手机邮件是礼貌。要是很忙的话也没办法,但是让别人等上一两个小时那发邮件就没有意义了。

在路上走着,看到了地铁的广告牌。很好吃。明天约了去买书架的事,不要忘记。那边回复道我记得。不习惯发邮件的仁贺奈总是发得很简短。
那明天我开车到你的公寓前接你。等我时请把睡乱的头发整理好。把这样带点恶意的邮件发了过去,那边回复对不起,惹得他嘿嘿的笑。
在上一个星期天,下班后在外面碰头,仁贺奈脑袋后面的头发奇妙地翘了起来。好像是从早上起就一直这样,但谁也没提醒他。福山在车站的洗手间里帮他顺好。在拨弄他后脑勺的时候他害羞地低下了头。那脖颈微微发红的样子太可爱禁不住吻了他。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这样乱来让他不知所措真是有趣。
用车子把价格合适也很简约,看上去也不会让人觉得廉价的书架运了回去。虽然是打算买个大的,但仁贺奈说买这个就可以在书桌边整理,就选了一个小的。
到了仁贺奈的公寓,三个三层储物架变成了两个。封面褪色的文集和以前买的畅销书不见了。
剩下的全是关于鸟的书。有关于观鸟的、鸟的图鉴、**集。总觉得那本**集封面上的鸟好像在哪儿看过。歪着头想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想起了仁贺奈放在相框里装饰的照片就是这种鸟。
这个,跟那只鸟是一样的?
指着相框,仁贺奈从坐着的福山身后顺着手的方向看。
是啊,那是翠鸟。
啊,果然是。
绿色的翅膀,腹部是橘色。是颜色很漂亮的鸟。
翠鸟的话,坐电车不远就有能看到的地方。
缓慢地附和道,嗯--
喜欢这种鸟吗?
仁贺奈歪起脑袋。
你把它的照片放在相框里装饰了。
那是因为别人称赞拍得很漂亮。我喜欢的鸟是伯劳。是在这种日子,到山里面很容易看得到的鸟。
**集里面也有伯劳。茶色的,总觉得像麻雀。跟翠鸟相比,朴素的印象挥之不去。
我去泡个咖啡吧。
仁贺奈往厨房去。书看腻了,把**集放回书架里。福山注意到最下面的一层并列着几本相册。
抽出来翻了翻,看到了年轻时的仁贺奈。大概是大学生的年纪。刘海比现在稍长,看上去就是年轻。里面有跟几个人一起拍的照片,当中仁贺奈给人朴素的印象也是数一数二的。翻页的时候,留意到一个经常跟他一起拍照,笑容有点熟悉的男人。总觉得有点像谁。。。。。。对了,那是公司的社长。
泡了咖啡进来的仁贺奈,看到了正在看相册的福山顿时狼狈起来。
在、在看什么呢。
年轻的时候,真可爱。
仁贺奈想伸手夺回相册,福山却故意把它拿得远远的。
我不认识以前的仁贺奈先生,让我看看嘛。
我会不好意思。
啊,对了,这是我们社长?
福山指着那个带着熟悉笑容的男人,仁贺奈回答:是啊。翻页的时候,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经常跟仁贺奈一起拍照。虽然对女人没兴趣,但就这样看也觉得是个美丽得让人禁不住注视的人。
这个女的,真漂亮。
看着他指的照片,仁贺奈低声说:是利子。
她是我下一届的学妹,是渊沟社长的太太。
福山啊啊地附和了一下。这么说来之前的创业纪念派对上社长的夫人也有出席,虽上了年纪却是相当美丽的女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了印象。
他们在大学时开始交往,一毕业就结婚了。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咖啡要凉了。
听到他这样说就把相册放在了地板上,他匆忙地收起。
咖啡喝了一半,自然地相拥。也许是因为福山手下留情,也习惯了**,次数少时间也短的话像平时那样**仁贺奈也没有抗拒。
还考虑到第二天的事,以前不会在这个时间做,这次在刚入黑就开始了。越是习惯,到现在的违和感就越薄。
缓慢而舒服地**,然后就那样入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稍稍超过了晚上十点。福山洗完澡出来,仁贺奈还没有醒。
点燃香烟,向为自己准备的烟灰缸旁的书架靠近。抽出了相册,悄悄品味仁贺奈的变迁。越看越觉得奇怪。仁贺奈每张照片都是僵硬的表情。即使大家都在笑,只有他不笑的照片也有。从前就是这样的笨拙。
在笨拙的笑容里,只有一张笑得很自然的照片。那应该是去滑雪时拍的,穿着像米其林一样臃肿过时的滑雪服。
把那张笑得自然的照片从相册中抽出,夹到了自己的笔记本里。回到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裸露出纤细雪白肩膀的五十岁男人身旁。
舔了舔肩胛骨的突起,轻轻地啃咬。身体颤抖了一下,张开了眼。
我要回去了。
啊,好。晚安。
眼睛眨了几次,用沙哑的声音说。
晚安。回去之前,再吻我一遍。
脸颊互相摩挲,细瘦的双臂环住了福山的脖子。仁贺奈的吻,总是像小孩子一样闭着嘴唇,但那就像轻盈翅膀一样的触感福山却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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