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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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氛很好的居酒屋里,就像要整晚不作声一样吃完一顿阴郁的晚饭,马上就到了外面。在常去的商务旅馆要了个空房间,进了里面。本觉得都不作声跟了进来,那就表示默许了,到了说那么先洗个澡吧的阶段,仁贺奈却把公文包紧紧抱在胸前问道: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问什么?
这是,那个。。。。。。是到了要做那个行为的状况了吗
我是打算**的
砍断了那转弯抹角的表达,给他丢了一颗直球。仁贺奈的表情诉说着糟了一词。
跟我做,觉得讨厌吗?
明知道不是太有意思但那个情绪还是到了,现在却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不愉快起来。
我一直以为不会再有第二次的,这算是讨厌吗?
仁贺奈说过被表白了很高兴。现在被喜欢的男人索求理应是高兴的场面。但却看不出那是高兴还是讨厌。不明白男人的真心。
福山把右手手指插进头发里粗鲁地耙了耙。
觉得**讨厌也没关系,但让我说的话,还是希望你在进旅馆之前表示清楚的。现在租金也浪费了。
就像被福山的怒气压迫了一样,仁贺奈微微后退。
对、对不起。虽然想过可能要做吧,但是未能确信。旅馆租金请让我支付吧。
虽然对强迫没有兴趣,但从中午开始就一直设想要做,所以才约了晚上见面,就这样什么也不发生就太无趣了。
不舒服吗?
仁贺奈抬起一直低着的脸,摇头说:没、没有。
薄唇抽搐了一下。
想不想做也不要紧的,请你说清楚吧。我还没有聪明到你不作声都能明白你想法的地步啊。
仁贺奈用他颤抖的嘴唇说:
上、上次,我觉得没有做得很顺利。所以想这次恐怕也没有办法满足您的期待。
你说的上次我也记不得了,所以并没有失望或者期待。而且你是第一次吧?谁也不是做一两次技术就能变好的。你一直在意那件事吗?
福山故意叹了口气。
我想**也是靠经验的,只能靠次数累积。如果仁贺奈先生担心的是这个,那就没问题了。
福山拿走仁贺奈抱在胸前的公文包,放在了右手边的沙发上。把脸靠近他的脖颈,仁贺奈却摇晃着后退了两步。
不先去洗个澡吗?
是、是。。。。。。现在吗?战战兢兢地反问福山。
做之前洗还是做过后洗看个人喜好,我是喜欢前后都洗的。我不喜欢汗臭味。但是闻不到仁贺奈先生身上有味呢。
咬着耳朵说了句,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洗被我好好疼爱一下呢?他就像逃命似的慌忙消失在浴室。
仁贺奈只进去五分钟就出来了。看到他衣服穿得好好的,不禁问了句是真的洗过了吗。
跟着进去洗澡的福山穿着酒店浴袍出来时,仁贺奈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
还是穿那个比较好吗
觉得他大概连怎么穿都不知道吧,脸上却装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
当然了啊,我还以为仁贺奈先生一定是因为很期待被我脱掉衣服才没穿浴袍的呢。
刚说完,仁贺奈就通红着脸否认道:不、不是的。然后忽地站了起来,笨拙地解开领带,脱掉了衬衣。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了只穿内衣的男人,感到他在怀里剧烈颤抖了一下。
。。。。。。你真不够性感
在他耳边这样轻声说了一句,他马上连脖子根都红了,道歉说:对不起。福山抓住他纤细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压倒在床上。
到刚才为止都是抱着一半要爽一般看有趣的心态。仁贺奈被碰到哪里都只是颤抖,与其说是敏感,还不如说是恐惧。皮肤很白,但没有弹性。而且可能因为紧张,全身发抖得厉害。
叫声也只是土气的哦或呜,福山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啊或者唏之类的?如果这是个年轻男人的话还会让人兴奋,但一想到对方是处男这个前提,就只觉得不可思议而宽恕了。还反被那纯真无邪的土气勾起了奇怪的嗜虐心,变得更有趣了。
差不多该把腿张开了吧?
轻轻抚摸着那紧闭的细瘦大腿。不张开的话我就没办法进去了。啊,难不成是想我从后面进?
嘴唇抖动了一下,仁贺奈紧闭双眼,把立起的双膝打开。**和阴囊都是小小的,颜色也很浅,但那苍白的大腿更强调了他的孱弱。看到那阴毛稀疏,像少年般的股间时,福山不禁咕嘟的咽了口唾沫。
在接吻与抚摸的过程里,即使对方是个大叔福山也有了感觉,那里也半勃起了,现在他已经完全进入了状况。摘掉了眼镜,刘海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的仁贺奈,看上去比平时年轻。
与兴奋起来的福山相反,仁贺奈的那里还是疲软无力。为那上了年纪的那话儿感到悲哀,福山张口含住了那萎靡的器官。
呜哇啊啊
被那尖锐的悲鸣吓得抬起了头,看见仁贺奈用双臂遮住了脸。
怎么了?
抓住他遮着脸的手臂,他又勉强地把上半身转到一边。
讨厌**吗?我很喜欢的,让我舔一下嘛
这样。。。。。。的事。。。。。。
仁贺奈眼角染上了红晕,嘴角也是半开。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从嘴唇泄漏出的呼吸却很急促。虽是正在枯萎的大叔,却散发着微妙的性感气息。
给我舔会很舒服的啊。
不、不要,那样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的。
用话语安抚、催促、煽动。思忖着他感觉涌上来时会发出怎么样的喘息,但那说不上是喘息,而是开始抽泣起来。想让他更色情地骚动起来,试着对他上下其手,但还是没有起变化。注意到了这点,福山便直接插进了那硬而窄的臀,射了两次。
光说**这件事,是没有平时好。因为年纪太大了吧,竟然完全没有勃起过,我觉得那真就是阳萎了。要是每次都这样的话还挺累人的,不过偶尔来点变化也蛮有趣
里维带着一反常态的认真表情说:那可糟啦。
那个人要是真的迷上福山的话可怎么办?
他本来就喜欢我,早就迷上了。我打算即使甩掉也先稍微给他留点回忆,便宜他了。
。。。。。。今天的福山,有点让人讨厌。
里维低声嘟囔,福山皱起了眉。
这不是很残忍吗?虽然我也没有资格教训你什么啦,但你对人家没那种想法就干脆点断掉吧。你抱着闹着玩的心态继续下去,只会无谓加深对方的伤。福山你也不是打算把人家**的遍体鳞伤后才抛弃的吧?
虽然想反驳道不过是做了两次罢了,别说得好象我不是人似的!但那样又好像很不成熟,就把杯里的烧酒喝光忍了下来。
跟仁贺奈上床,本来只是为了温柔地把他甩掉这个原因。要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就这样放掉,但是在稍微费了点功夫的时候,就觉得再上一次那个男人也没什么问题吧?无论如何现在都算是正在交往中。

给他再上了一杯烧酒,里维就去跟别的客人聊了。坐在旁边的男人搭话说:喂?
你啊,还算是个人吗?
这样问,应该是一直在旁边听的。
我?我很温柔的。。。。。。要确认一下吗?
福山朝他微笑,他露出了含羞的表情。
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又很年轻。即使刚被满足过,但被里维教训完后又心烦意乱地想随便找个人干了。
问到了仁贺奈家里的电话号码,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电话就以没被问到为由没告诉他。被纠缠的话又麻烦,即使这只是随便玩玩的主导权也要掌握在手中。
预计给他打两三次电话就结束掉,但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了过去,无法下定决心结束。
从以往的经验都能推断出打了电话过去也不会聊得有多起劲。跟仁贺奈做了第二次,当中有乐趣,自己也没有感到后悔。但是关系越是深入,越是肌肤相亲,仁贺奈受的伤就会越重。。。。。。里维的这番话,让福山微妙地迟疑了。
而且都做过第二次了,满以为仁贺奈这次总该更在意而主动联络了吧。于是就像上个礼拜一样故意不去会计部,把自己主动的接触完全切断,但是对方还是没有主动接近,扫兴失望的日子过得了无生趣。
完全不明白仁贺奈是怎样看待自己的。恋人是在开始蜜运时最有新鲜感和快乐的。但他不禁偏着头细想,仁贺奈是否没有那样的感情。
在不知不觉间就快到盂兰盆节了,客人也变得多了,在接连不断地与客人商谈之际忽然变得忙起来。对仁贺奈还是很在意,但脑里面有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索性就让他不了了之吧。正在他这样想时,却看到了第二次**之后已经10天没见过的仁贺奈。不是在走廊也不是在电梯,而是在营业部的办公室。
福山那时正在为十五分钟后的预约坐在位子上整理资料。进出营业部办公室的人很多,谁也不会去注意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福山虽然无视了其他杂音,但却不觉对那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去。
看见了仁贺奈站在部长桌子旁边的身影,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那家伙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心虚地回过身背对那两人。但是又忍不住在意,不住地回头偷看。
银框眼镜,土气的袖套,微微驼背的身躯。仁贺奈跟部长谈了十分钟左右,又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没有环视整层楼,也没有看福山这边。
真是失望。男人明知道自己是营业部的,也不稍微找一下。
投去炽热的视线完全没有响应,心情烦闷起来,被无视也很无趣。虽然喝醉后的表白并非出自真心,但表白的确实是自己。那家伙是不是有了优越感?是不是认为什么也不干福山就会无法忍耐放不开他?要是这样的话也够无聊的。心里气得骂道,别给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福山拿出便条纸写上今晚,傍晚七点车站前广场。福山,然后装进了公司的信封,用订书机订上。把信封交给市之濑让他拿给仁贺奈。那个不是到期的发票收据,刚好要到那边的市之濑很快就答应了。
傍晚六点半福山就把工作完成了。早早地离开了公司,太早到了会合的地方,仁贺奈还没来。在车站前广场附近的咖啡室二楼占了个座,俯视约定的地点。
七点不到五分,仁贺奈出现在站前广场。环视了四周一圈后,坐在了纪念碑旁。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仁贺奈还是坐在那里不动,虽然在频繁地看手表,但是却没有站起来。
刚进咖啡室时天还是亮的,随着日落渐渐暗了下来。到了晚上八点,太阳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夜幕降临。但是仁贺奈还是坐着不动。对故意约他出来让他干等这种类似泄愤的行为,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觉得内疚。
再细细思考,连贞操都没能舍弃的男人,理应不会对自己耍手段。不联络也恐怕只是跟自己一样在踌躇,虽然在办公室里不看自己,但可能刚进来的时候也有找寻过却因为营业部太多人而找不到。坐旁边的市之濑太胖,让自己的位子成了死角。
弓着背,一个劲儿地等的男人看上去很寂寞。从远处都看得出他的无精打采,疲劳的神态更加深了哀愁。
上次一叫他就出来了,然后带到旅馆**。但仁贺奈的恋爱就像迟钝的本人一样,只让人焦躁不安。
迟到了真对不起
刚好让他等了一个半小时后,脸上毫无愧疚之情的福山出现在约定会合的地方。仁贺奈带着疲累的表情仰起头。右手上拿着在街上接到的传单。从远处看,仁贺奈时不时用手上的传单扇风。
工作太忙了。明天星期二是公司的定休日吧,总不能拖到休息日后。
那可真是辛苦呢。
你也应该饿了,等了这么久,让我请你吃饭算赔罪。喜欢吃什么就说吧。
啊,我随便。
在哪里吃也可以对吧,在他说出来前就能猜得到。福山看了看手表。
啊,原来都这个点了。有间我经常去的居酒屋,去那里好吗?
仁贺奈给出了啊,好这样好像怎么样都可以的回答。
福山迈出脚步,他跟在后面。气息隔得很远。
可以走在我旁边吗?这样很难交谈。
仁贺奈加快脚步跟他并排着走。让他走在了旁边,福山却故意不跟他说话。仁贺奈也一直沉默。
福山常去的居酒屋,在离车站大概五分钟路程的小巷里。内部装修是古老民宅的风格,天花板很高,在地炉上装饰着纪念牌等等,气氛很不错。
因为是地处偏僻的小店,一直都不太拥挤,想在外面吃顿晚饭时到这里就很方便。店员递上湿毛巾,仁贺奈擦了擦双手后摘下了眼镜。
脸也要擦吗?
他有点奇怪地反问:啊?
福山失笑。
那样,真像个大叔。
仁贺奈听到后脸红了。
也、也许是那样吧。但是我想我已经是个大叔了。。。。。。
他小声嘟囔,把湿毛巾放下没有擦脸,戴上了眼镜。脸上的红晕未褪,仁贺奈一口气把送上来的啤酒喝了半杯。福山在咖啡室已经喝得满肚水,只小口呷着啤酒。
菜单拿了上来,也只是点了冷豆腐、拌青菜、煮萝卜这样毫无分量的东西。跟点了干炸鸡肉、炖牛筋和炒饭的福山相反。
知道要迟到了想联络一下,但仁贺奈先生已经离开了公司。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啊,不。
要是能用手机联系就好了,但是仁贺奈先生又没有手机。
这样说了后如意料之中得到了对不起这样的道歉。
不一会儿,点了的菜就送了上来。
这个,很好吃的,来尝尝。
把炖牛筋夹进了仁贺奈的盘子里,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夹进嘴里。那个姿态,就像小型的草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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