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要怪就怪自己太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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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洛以保护君子名为由,来到了学校。水清洛根本没上过学,自己的知识全都是宫瞬教他的。学校生活的第一天会是怎样呢?水清洛微微一笑,老实说,他很期待。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宫瞬要求水清洛戴上纯黑的隐形眼镜以此掩盖他那双特别的眸子。
在学校里行动,不太方便,总不能光天化日掏出手枪吧?水清洛这样想着,要是有人在学校伏击君子名的话,要怎么做呢?
“我已经到了学校,要把东西交到他手上?还有,我能不能跟他耍耍?”黑暗中,有人用手机向某人汇报了一些事。
“我是这个星期的代课老师,还有,今天新来了一位同学——水清洛。”君子名在讲台上,微笑着向台下的学生介绍水清洛。
“哇~~”台下有女生低声尖叫,“好可爱的男孩。”初二的小女生只是在意新来同学的外貌。水清洛无奈一笑,坐在位置上。君子名翻开教科书:“好了,别的话不说了,开始上课。”
课上,水清洛身旁的女生总是低声的向他嘀嘀咕咕地问事,无非都是什么“你喜欢听歌还是唱歌”“有什么消遣”之类的。
抬头望去,水清洛右手支着下巴,呆呆着望着讲得眉飞色舞的君子名。心里有种莫名的幸福感觉,就这样子一直望着君也不错吧?水清洛想着。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有简讯。水清洛侧身避开身旁女生,打开简讯——马上到教学楼楼顶,否则正在授课的人有危险。陌生的电话号码?!
“……”水清洛透过窗,看见对面楼顶隐约有一个人。可恶!他想着,在学校就是麻烦!“老师。”水清洛站起来,“我不舒服,要去医务室。”君子名看到水清洛手中的手机,以为是宫瞬找他,便说:“去吧。”
楼顶上,有微风吹过,带着南方特有的湿暖。一位身穿休闲服饰,头戴帽子,还戴着太阳眼镜的男人在等着。善者不来——这是水清洛的信仰,一个杀手的信仰。
“小洛洛的速度有点慢哦。”男人笑道,“我想着你要是再慢3秒的话,君子名会怎样呢?”“你是谁!”水清洛撩起裤管,抽出绑在脚上的轻巧手枪,指着男人,“有什么目的。”
“哎呀呀。”男人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可不能带手机上学哦,我还以为小洛洛很乖呢~~”“你他妈给我闭嘴!”水清洛开始后悔跑上来,万一眼前的只是男人诱敌的工具,真正想杀君子名的人已经埋伏在楼下的话,自己可来不及回去保护君子名。
“还说脏话呢?Sophie还说你是好孩子呢~~”男人一脸不屑的样子,“把枪放下吧,我不是来打架的。”“谁是Sophie?”手枪依旧直勾勾指着男人。“真正想杀君子名的人咯。”男人取出棒棒糖,“小洛洛吃不?”“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你死定!”水清洛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男人,回到君子名身边去。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到时候,人多,这正是暗杀的好机会
“给你。”男人往水清洛扔去一只记忆棒,“也许有你想知道的事。”“你知道什么?”水清洛接过记忆棒,自己想知道的事,只有两件——杀害父母的凶手还有谁是夏。“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能说。”男人扔下这句话便从楼顶纵身一跃。水清洛马上朝下一看,发现男人安然无恙地对自己saygoodbye:“Sophie下了命令,今天不能跟你玩。下次再见吖~小洛洛~”
水清洛狠狠打了一下栏杆,深深不忿:“可恶!谁是Sophie?”
水清洛一路狂奔至教员室找君子名。看见他安然坐在座位上,翻阅书本,水清洛缓过气来。看着手上的记忆棒:“看来,只有回家才能看了。”“水水~~”宫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水清洛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你能当学生在这里,我也有其他身份吖。”宫瞬得意地笑着。“园丁?”看着宫瞬的工作服,水清洛问道。“啧啧~是维修工人吖。”宫瞬无奈摇摇头,“下次你注意点我的服饰!”“白痴……”水清洛想着,你下次该不会用别的身份出现吧?难道你还想穿遍所有的工作服?
“对了,我有点事要问你。”水清洛将宫瞬拉过一处偏僻的地方,“Sophie是谁?”“不认识。”宫瞬利索回答,“谁呀?”“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我保护君?”水清洛疑惑了,难道不是宫瞬知道Sophie要杀君子名才叫自己保护他吗?
“红花会会长要杀名。”宫瞬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将这些告诉水清洛,“会长就是展茗影。”“她的英文名会不会是Sophie?”水清洛尽量保持清醒,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到底有多少人想杀君子名呢?“她好像没有英文名。”宫瞬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水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水清洛握紧记忆棒,“没事。”唯一办法就是今晚看了记忆棒的内容,也许会有答案。“我先回家啦~”宫瞬说罢,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水清洛站在教员室门口等着君子名,看到有位女老师跟在他身后,便对君子名说:“老师,我有道题不会。”女老师只好乖乖先行离去。“谢谢啦。”君子名收拾好东西,“要不是你我可不知道怎么甩掉那老师。”“哦。”水清洛心不在焉,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好让他可以看到记忆棒的内容。
“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呢?”君子名说罢,用手摸了摸水清洛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吖。”水清洛一下了红了脸,慌张道:“才没事呢!快回家吧。”
一回到家,就看见宫瞬坐在钢琴前,认真地谱他的曲子。君子名见状,问道:“又在写什么曲子?”“子名之歌。”宫瞬淡淡说着,“嘘,别吵。”
“我先回房。”水清洛说罢,往楼上跑。君子名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看见水清洛如此匆忙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只好对宫瞬说:“别再谱乱七八糟的曲子,还有,不要再用我的名字!”“这是为你而谱哒!”宫瞬争辩道。
君子名看着CD架上放满的碟子,全都是宫瞬自己谱的,其名真是要多怪有多怪——名之歌、小名学唱歌等等。而且清一色都是一些比较阴郁的调子,君子名苦笑,难道阴郁是自己给人的感觉么?还是“他”给人阴郁的感觉?
水清洛急不及待打开电脑,插上记忆棒,一幅幅熟悉的过往的幸福照片呈现眼前,血红色的字在照片上滚动。
“怎么会这样!?”水清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会的!”握着鼠标的右手轻轻颤动着,“骗人的吧!?对!骗人的!”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要再问关于夏的事,我不会说的。”宫瞬的话在耳边响起,水清洛瞪大眼睛:“宫瞬一定是知道才不告诉我的!”
水清洛狠狠拔下记忆棒,跑到楼下,朝宫瞬喊道:“宫瞬!要是你今天再不告诉我谁是夏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眸子猛地变得灼热凶狠,右眼中一层隐形眼镜后的曼珠沙华影子轻轻颤动着。
“……”宫瞬心觉不妙,水清洛自戚鹰羽一事后,已不曾再向自己问过关于夏的事,可现在……
“你怎么了?”宫瞬停下弹琴的手,缓缓道:“发那么大火干嘛?”
水清洛将记忆棒狠狠甩到宫瞬脸上,钢制的外壳在宫瞬脸上划下一小道红印。宫瞬感到疼痛,火辣辣的疼痛。
宫瞬打开电脑,插上记忆棒,点击,打开。
背景是水清洛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照的相片,一家三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滚动的红字是手写输入的:
洛儿,如果爸爸和妈妈死了,那就是夏组织里的——夏,将我们杀死的。不要想着报仇,你斗不过他,要记住,好好活下去。我留下遗言,并不想你报仇,只想让你提防夏。
“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啊!宫瞬!”水清洛忍着快要流出的泪水,“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不可能的。”宫瞬显然也是什么都知道,“不是夏干的!”“可是这明显是妈妈的笔迹啊!”水清洛朝宫瞬吼着,摇晃着他的身子,“求你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君子名皱着眉,轻轻拉开水清洛:“小洛……”“给我点时间。”宫瞬望了君子名一眼,向水清洛说道,“我需要出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水清洛无言而对。宫瞬又再补充道:“你不要再想着要找出夏,你只管好好呆在名身边。”
露台上,君子名帮宫瞬在伤口上贴上创可贴。
“我被搅昏了。”宫瞬深深吸着烟,“艾莉恩——水水的妈妈明明是自杀的,我是亲眼看到的。怎么会变成是你杀的呢?”
君子名拢了拢外套,今夜似乎有些凉意:“我也很想知道。”“我还是去查查吧。”宫瞬下定决心似的,“现在我怕的是水水会找到展茗影或者宏龙煌,到时你的身份可就穿了。”“没什么。”君子名笑道,“他们两个答应过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展茗影不过是想杀我,而宏龙煌……总之他不会说。”
“我知道。”宫瞬叹了一口气,“他喜欢你嘛。”“你打算怎么查?”“总有办法的!”宫瞬的语调,充满了无奈。
水清洛蜷缩在床上,流着泪,不停地怪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可以相信的人?什么才是真相?我太弱小了,看不清真想,弄不清事实,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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