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危险的棺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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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威力惊人的白光过后,四下里一片寂静,周云和血舞身上的金光也渐渐暗淡下来,终于完全陷入黑暗。
一种恒古沧桑的感觉从四周再次涌上来,周云屏住呼吸,不敢轻易的放出神识和灵力探测四周,只是属于生物本能的第六感一遍遍的告诉他,危险!危险!危险!
“嘎···嘎···嘎····嘎嘎···”远处黑暗里隐隐的又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乌啼,这次周云听得分明,这乌啼声三长两短,每隔数秒便重复一次,冥冥中,那神秘的乌啼似乎是在召唤,又仿佛是一种暗示。
“咳···咳···”周云前方红光大亮起来,原来是之前昏迷的血舞悠悠的醒转过来,在她身体周围,纷飞的血蝶所发出的艳丽红光的照耀下,血舞苍白纤细的面孔更显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他们呢?”看到密室里只剩下周云,血舞抚着还有些困乏的胸口问道。
指了指已经完全看不到回路的虚空,周云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现在只有你和我了,好在你身上还带着来时的玉珏,你看看能不能再次开启通道出去。”
虽然对这个建议不抱有太多希望,周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之前的白光的出现和金光的保护说了一遍,血舞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头,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任何解释。
显然,射日令和白光的联系,血舞有可能是知道的。
“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一向冷若冰霜的血舞掏出玉珏,摸索了半天,难得的皱起了秀眉,“那些机关都是从外面打开的,这个墓室来时的空间已经完全封闭了,我们只有另外找路。”
“肯定有路!”周云毫不犹豫的接口说道,“否则无回那个家伙没有办法把那块玉珏弄到井里吸引我们过来。”
认同的点点头,血舞放出十来只血蝶,墓室里顿时像挂上了十只亮堂堂的红灯笼,周围的一切纤毫毕现。
周云这才得空仔细的打量起这间奇妙的墓室来。
这间墓室呈圆形,正中放置棺木的也是一个圆形的高台,头顶是无尽的虚幻空间,不知道通向哪里,四周的石墙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岁月,饶是墙面是坚固的青石也有些经不住岁月的侵蚀,斑驳风化的石粉表面使得墓室的四周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有一条不起眼的裂缝将这个正圆的墓室地板一分为二!
这条并不显眼,只有一指来宽,深不可测,从空中看,整个墓室仿佛是被一把锋利的大刀一切为二两层圆形蛋糕,唯一让这两方连接起来的便是中间圆台上的那口开了一半盖子的棺椁!
在血蝶红色的光芒照耀下,那口半开的黑色石棺显得越发诡异起来,朦胧中和血蝶发出的红光交相辉映起来,让人仿佛感觉到棺身上似乎隐……
隐流动着血光。
“别上去!”一边的血舞出声制止了周云靠近石棺的高台,难得的解释说,“我怀疑那是圣棺,我们不能靠近它!”
周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虽然在云南相遇后每次见面都是杀人,为人又比寒冰还冷,自己还几次差点丧生她的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她起不了恶感,也许是之前古井边的一战中那凄美的眼泪和背影让人印象太过深刻。
“这里四周并没有其他开关,我想秘密出口一定在棺材里!”周云想了想,解释说道。

“绝不能上去···那口棺材里面是···”血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双秀眉紧紧拧在一起,敷衍说道,“在我们巫妖族中,能用这样花纹的棺椁里面一定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即使里面的它可能已经陨落,但只要有它的残念存在,即使有射日令的保护,我们上去它也会杀了我们的!”
“莫非里面的东西是活的?”听这一说,周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口棺材放在这里不知道几千万年了,血舞竟然说里面的东西还可以攻击他们,想到先前那威力惊人的白光,周云觉得自己确实是过于鲁莽了。
但一味的等待也不是办法。
周云只刚刚达到金丹初期的修为,勉强可以短时间的辟谷。
血舞在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无法使手中的玉珏和外面的机关取得联系后,神情也开始焦虑起来。
“咕噜···”因为一直在耗损灵力探路,血舞的肚子首先叫了起来。
“姑娘你···”周云十分尴尬,虽然他曾多次遇上血舞,但如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叫舞!”血舞面色一冷,第一次卸下了冷漠的面孔,忿忿的抱怨,“你们这些正道修真,看到好东西就来抢夺,卑鄙到跟踪我下来,哼!若不是你们强行封锁了蓬莱岛···”后面的声音却是低了下去。
“咕噜···咕噜··”又是两声尴尬的响声,血舞收了声,却不敢开始辟谷,因为修真人士一旦开始辟谷等于是进入冬眠状态,若是短期内有人来接应还好,若是一直找不到出口,他们两人若是在这里辟谷也只能是延长一点死亡的时间罢了。
周云心中暗自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虽然也是腹中有些饥渴,但却因体内灵气充足,并不觉得特别难受。
为了保存体力,血舞很快将十只发光的血蝶尽数收入体内,黑暗再次降临了。
“嘎···嘎···嘎····嘎嘎···”这次的乌啼声特别尖锐,由于之前血舞处在昏迷状态,并没有听到这奇怪的啼声,此时乍一听,惊得向前一窜。
周云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一片清凉,冰肌玉骨,软玉满怀。
“啪!”黑暗中一声脆响。
“你!”一只血……
蝶燃起,照亮了两张错夸的脸。
“对不起!”怏怏的摸着有些红肿的手,血舞从周云的身上跳起来,施施然向墙边走去。
“你···你···”摸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周云心中那个冤啊,明明是她投怀送抱,却毫不留情的将耳光打下来,看样子也没什么错伤他的内疚。
“嘎嘎···嘎嘎···”这次的乌啼一改之前有规律的三长两短,似乎听起来是在嘲笑一般。
再次听清这奇怪的乌啼声,血舞脸上本来因为尴尬浮起的红晕一下消退得无影无踪。
“太子···果然是太子···”她的嘴唇喃喃的念叨着,“屠神弓竟然也没有杀死太子···”
这话虽然说的轻,但墓室里何其安静。
乌啼声嘎然而止!
危险!非常危险!极端危险!
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但周云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此时他仿佛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一口普通的石头棺材,而是一只压抑了几千万年的洪荒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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