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室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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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逸天和闷墩儿被白人大汉押回囚室,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人没有被拷上铁链。伍逸天心道原来拼死拼活也就拼来了这么一点待遇,原以为会向上移动一层住上比较干净一点的囚室呢。一定是闷墩儿在暗中捣鬼,自己不会这里的语言,刚才见闷墩儿和那白人大汉嘀咕了几句,一定是他,降低了自己原本应该享受了待遇,让自己重新回到了这阴暗潮湿的底层囚室之中。闷墩儿你敢跟老子玩阴的,以后有你好受的。
虽然还是回到底层地牢之中,不过在食物和饮水问题上,两人的确得到了特殊照顾,虽然还是难以下咽的黑面馍,但中午和晚上,白人大汉送来的由原来的两个变成了四个,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扔在地下,而是轻轻地放在地下了。
傍晚时分,白人大汉还送来了两捆杂草,伍逸天和闷墩儿各自墙角铺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可惜在这潮湿的囚室之中,杂草一会便已经变得和水里捞起来的没有什么区别了,不过聊胜于无,这总比直接睡在青石地板之上要好一些吧。
晚上,火炬熄灭之后,伍逸天躺在杂草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自己杀人了,虽然自己是迫于无奈,但这种感觉却相当的不妙,自己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难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吗?下一次自己不可能再装死逃生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也要变成像那壮汉一样杀光所有的人才能够活下来,那自己和那壮汉又有什么区别呢?
伍逸天正暗处烦恼之时,忽然听到黑暗之中传来阵阵轻微的声响,一定是闷墩儿在暗中捣鬼,不会是要暗中用什么阻险的招术对付自己吧。伍逸天暗中戒备起来,当时以为自己练习过拳击和散打,要对付两三个地痞流氓之内的不在话下,但经过今天的事,却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了。瞧闷墩儿的身手,就算不用偷袭,自己也不一定就能讨得了好去,如果最开始自己觉得应付闷墩儿有六成胜算的话,到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四成了,自己能在那壮汉的全力追击间支撑那么长时间吗?伍逸天思索了很久,假设了多种情形,都是绝不可能。自己以百米短跑的速度全力奔跑,或许可以坚持上五分钟,但在那圆形的场地之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全力奔跑和空间,而且还要避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如果是踩在血液之上时,还要留心不要滑倒,不行,自己完全没有那个信心支持上那么久,今天能活下来,完全是自己投机取巧加上狗屎运而已。
黑暗中,伍逸天感受到闷墩儿向自己扑了过来,忙伸手向前推去,触手处是一具完全**的**。伍逸天的第一个念头是不会吧,老子可没有这种癖好,但随即接触到的是两个丰满而坚实的双峰,原来这闷墩儿居然是一名女生。极度的恐惧往往伴随着强烈的**,特别是在这无尽绝望的黑暗空间中。当伍逸天抚摸到闷墩儿身体上如稠缎般光滑肌肤和浑圆坚实的大腿时,伍逸天彻底迷失在了原始的**之中,阴暗潮湿的囚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无尽的春色。

黎明时分,闷墩儿离开伍逸天的怀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墙角,伍逸天又听到了那轻微的响动,大概闷墩儿是在穿衣服吧。天亮之后,白人大汉送来了水和食物,也带来了一个火炬,两人终于重见光明了。伍逸天低头看着自己身下杂草上的点点血迹,在得意之时不禁又有了一丝愧疚。自己注定是无法对闷墩儿负责的,不过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糊里糊涂地在这阴暗的地方交给了一个连长相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的女人,虽然自己不能给她一个名份,但相处之时好好对待她吧,至于将来如何,自己还有将来吗?
伍逸天静静地来到闷墩而身边,这可是自己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啊,伍逸天轻轻地捧起闷墩儿的脸,将其散乱的头发拂开,发现闷墩儿五官长得倒是极为标致,但整张脸又黑又脏,特别是右脸之上刻着一组阿拉伯数字:“9519”,将整个面部的协调完全破坏了,这也难怪她要用散乱的长发将右脸完全遮盖住了。闷墩儿用清澈的眼光默默地看着伍逸天,两滴眼泪无声地从眼腔里滑落下来,在脸上冲出了两道泥槽。原来,她是故意用污泥掩饰住了自己如花的容貌。伍逸天爱怜地将闷墩儿拥入了怀中。
闷墩儿轻轻地抚摸着伍逸天有右脸,伍逸天也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间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没错,自己的脸上,也不知在何时被刻上了一组阿拉伯数字:“9527”,偶的神啊,这是什么编号,就算是囚犯,也没有必要将编号刻在脸上吧。可惜了,自己一向自命风流潇洒的一张脸啊,被人刻上了字,就算是能够逃出去,以后也不指望能够靠这张脸混饭吃了。
同病相怜啊,伍逸天用手指着自己向闷墩儿道:“我,伍逸天,你叫什么名字?”闷墩儿指着伍逸天道:“哦唔……”伍逸天摇头叹道:“我是说我的名字叫伍逸天,你却怎么学起狼叫来了?”于是再指着自己道:“伍逸天。”闷墩儿重复道:“伍……逸……天……”闷墩儿发音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总算明白了伍逸天的意思,这让伍逸天高兴莫名,赶紧点头,闷墩儿念了几遍之后,终于能较为熟练地叫出伍逸天的名字了。随后又指着自己道:“基丝!”伍逸天指着她道:“你,鸡丝!”基丝点了点头,伍逸天暗笑道:“管你什么肉丝还是鸡丝,只要不是鸡屎就行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白天,伍逸天便跟着基丝学习当地的语言,或是和基丝探讨一下格斗的技巧,这两样东西都是伍逸天必须要抓紧时间努力提高的,因为这毕竟关乎着自己和生死,杀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被人杀更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至于晚上,当然是无尽的缠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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