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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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世事难料啊,几个小时前才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广希的爸爸死了!开始广希以为他是睡着了,一直没叫醒他,谁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尸体已经冰凉了,经医生推定死亡了几个小时了,结论是猝死。
人生如梦啊!
接到广希的电话,短暂的惊愕之后刘龙马上想到了刚才出现在医院的那个神秘人,忽忽忙忙的从住院部出来,小树林中与广希的爸爸见面时的情形,像电影一样全在刘龙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猝死呢?
“爸妈我出去一下,”走出门,刘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不知是因为广希的爸爸还是想到父母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冷漠。
猝死多发于35岁以下人群,怎么会在快步入中老年的人身上发生呢。猝死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度劳累,休力劳动过度,可这也和广希的爸爸靠不上边啊?
刘龙把以前掌握的对猝死的所有认识在脑里过了一下,全都对不上号。所有的怀疑慢慢移到了下午在出现医院的神秘人身上,光是怀疑是没有用的。纸团,广希的爸爸给纸团,妈的!我乍那么糊涂呢,他爸爸给我纸团可能就是告诉什么事,居然没想到,当那时候的注意力全放在神秘人身上去了,想到这里,刘龙不由得朝自己脸上抽了二下。
啪啪二声碎响,把前边的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刘龙自己也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雨水在车窗外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线细,“哟,师傅。我到X医院呢,你怎么朝这边开?”
“那边有堵车了,所以我就。。。。。。”
“算了,你开吧,快点。”一看就知道这司机故意绕路想多走点里程,不过现在的刘龙已没有心情和他理论了。出租车在这个社会找点钱也不太容易,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广希爸爸的死,仿佛让刘龙长大了一点,每个人都想拥有一个强悍的人生,却最终敌不过残酷的现实,生命的脆弱。走在大街上有可能被高楼上落下来的东西砸在头上,稍有点重量的物体就可能让你当场横尸街头,坐车吧,一场车祸轻则让你少一只脚少一只手,重则会让你马上见佛祖。坐在家里那里不去又怕有地震,生命太脆弱了!感谢老天爷现在还让我活着,活着的感觉真好。
到了医院,发现马铬也在了,一脸的凝重。估计是广希打的电话他回来了。
遗体早已送进太平间了,刘龙坚持要进去看一看。
一个星期天虽然一直小雨不停,但天气还是不算冷。走在去太平间的路上,刘龙却感到背心阵阵发凉,难道有人在背后跟踪?下意识地转身朝后看一眼,通道尽头一个小青年见刘龙突然转身,手忙脚乱的摸出一支烟朝嘴里放。
妈的,土贼,明明身边就有一个禁止吸烟的标志,你还吸烟,早不吸晚不吸偏偏被这个时候吸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跟踪我们的,还装什么,土贼!刘龙心里一阵暗骂,脚上却站着不动,双眼直直的看着那小青年,看看你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
小青年点好嘴叨上的烟,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擦皮鞋,擦了一会见刘龙还在盯着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似了,才拖着不自然的步子狼狈地朝外边走。
“妈的~我操!这土贼!”看到那个垃圾样,不由得恨恨的骂出声来。
广希和马铬也跟着刘龙在看,却有点莫名奇妙。当然如果不是早些时候见到那神秘人刘龙也不会对这个小青年注意的,感到我有第六感?能感觉到到背后有人,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走吧,”今天一天所遇到的奇怪现象,不得不让刘龙认为广希爸爸的突然死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还是想先看一看遗体,虽然他对验尸什么都不懂,但无论如何得看看最后一眼。
阴森森的太平间。随着拉链打开的缝隙一张熟悉的脸慢慢出现在刘龙面前,面容安祥,丝毫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如果不是在太平间。一眼看去,还真以为是睡着了。难道真的是猝死?那下午那会一直盯在病房外的那个神秘人和刚才跟踪他们的那个土贼又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怪了。

太平间安静得发出一点小小的声音在这里也显得十分的清楚,马铬不知怎么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用力挤嘴角边的青春痘。刘龙突然发现广希子爸爸的下巴左边比右边颜色稍暗一点点。
“希子你们刚才给你爸爸洗脸了吧?”
希子看着她爸爸的遗体正在发呆,看来是一时半会无法接爱这个事实,有点蒙了。铬子跟着问了一遍她才听到了,“洗了,我妈妈擦的脸。”
“噫?你妈妈呢。”“她去办手续去了。”
刘龙低下头,仔细看了看下巴。原来是左边的胡子没有刮,因为太短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转身狐疑地看了看马铬和广希。
“你看爸的胡子怎么只刮了一半啊?”难道是胡子刚刮到一半就感到自己要猝死了,于是就胡子也不刮了,从洗手间出来躺在床上等死?想不通啊。
本想把今天白天看到的情况告诉广希。但看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现在说了也是无用。可又有这么多的可疑之处,早说晚说反正要说,于是心下一横,出了太平间找个小角落,看四下无人,刘龙把所有的疑点说了出来。
“对了,还有这个纸团,是你爸爸给我的,我一直没看。”刘龙把纸团递给了广希,广希呆滞着眼没有接。铬子替广希接过来刚要打开。一阵脚步却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急忙拉开广希小提包的拉链放了进去。等到他们从角落里走出来一看,发现却是广希的妈妈和几名医生走过来了。广希的妈妈红肿着双眼,泪水把脸上的妆容都冲没了,加上蓬乱的头发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来岁,谁遇到这种事不伤心呢。
“阿姨。”
看到刘龙和马铬,强笑着点了点头。脚下跟着医生太平间。仨人于是又跟了进去。
一名医生拉开包尸袋看一下就开始推着尸车朝外走,等到了门边刘龙才看到那二名医生里边穿的医生,看来是法医。看样子是广希的妈妈到公安局去报了案,这会是要推到手术室去解剖。
如果真的不是猝死,那广希的妈妈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在医院作了猝死鉴定后还是去报了案?如果不是猝死,也许现代医学的发达加上专业法医的鉴定一定会做出一个结论的。刘龙看了看马铬,嘴角的小痘痘是没了可却有点红肿了。
几名法医推着尸车朝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走去,可能是想送到专门的尸检地进行尸检。
法医跟着上了车拉着警笛走了。广希的妈妈回过头,作为一名出生在云南的白族妇女,遗传了祖先面对汉人的排挤不得不到处迁徙所造就成的特有的忍耐力和坚强。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看着陪在女儿身边的二个朋友,执意要请他们吃饭。要办丧事也得尸检报告出来以后才行,广希家里的亲戚都在外地,面对突来的变故,能陪一下他们娘俩的估计可能只有刘龙和马铬了。
刘龙叹了口气,在同一个国家强力机构工作的人基本上相互之间是没有友情的。人一走,茶就凉。想着下午在高干病房里看到的那几十个探望者送的花篮反观现在的无人问候,真是叫人感到无比的悲愤。人活着的时候,别人要求你,当然得巴结你。人一死,还来巴结你做什么呢,况且一局之长死了,马上就得有人上去顶替,有资格上去的人都忙着走上层拉一下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资格的都忙着想法怎样保住自己的位子,谁现在还有心思来看一个死人呢?
广希的妈妈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却没有点酒,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来别坐着,吃菜,小希你怎么让他们就坐着。”广希的妈妈一边说话一边给刘龙和马铬碗里夹菜。广希坐在那里显然是又走神了,听到妈妈说话过了一会才回转过来。
“哦对了妈,你看这是爸爸下午给刘龙的纸条,我们都还没有打开看。”广希打开包把纸团递了过去。
两人一起低头打开纸团看了一会,双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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