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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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极细,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传来。
宝宝转头看去,剎时呆楞。
冰火二雄站立墙根,无声地望着他们。忽然,双双转身跃出院墙。
宝宝尚未回神,就听东方泰传音道:“宝宝,一切听师父行事,别妄动!”
接着身体腾飞,东方泰抱着她跟在冰火二雄后面出了庭院,来到一个偏僻处。
冰火二雄停步,东方泰也跟着停下,放下宝宝。
宝宝一路观察钟迅,心里奇怪大哥明明在前厅坐着,这人会是谁?不过看他行为似无恶意,倒也不大担心。
钟迅口唇微动,宝宝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却见东方泰频频点头。
宝宝越看钟迅的眼神越觉得熟悉,刚刚醒悟他是大师父时,东方泰回头点向她睡**,嘿嘿一笑:“宝宝,别怪师父……”
底下的话宝宝没听全,便已沉入睡乡。
醒来时发现躺在床上,卫紫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宝宝,醒了?”
宝宝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已猜到令她昏睡的罪魁祸首是谁,噘起了嘴,翻身面壁,对他来个不理不睬。
“好了,别生气了!大哥也是担心你才这么做。”卫紫衣扳过她身子,软声哄道:“热闹瞧不成,由大哥来告诉你,当故事听,不是更有趣么?”
热闹看不成倒也罢了,可老是被人不明不白地弄晕,宝宝非常愤闷,十分地愤闷,细数两年来这样莫名其妙昏睡过去的次数,十只手指都不够扳。
“宝宝,起来吃饭,吃完了,大哥讲故事你听。”脸上痒痒的似羽毛拂过。
眼闭得紧紧,不睬就是不睬。
“不理大哥是吗?呵呵……”狡猾的笑声。
果然,唇瓣被挑开,舌头滑进,胡搅蛮缠。
宝宝眼倏地睁开,慌张四望,两位师父靠门站着,手挡在脸上,指缝中露出一对眼。
扯过被盖住发烧的脸,卫紫衣的声音隔着被,低沉沙哑:“你是不是想要大哥也躺上床?”
宝宝掀开被子,转头一看,两位师父已出去了。
卫紫衣戏谑的笑:“这招还挺管用。”
宝宝嗔了他一眼,打量房间,问道:“这是哪里?”
“汾城分坛,你睡了一天了。”卫紫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出门唤进丫环服侍她穿衣洗漱。
来到大厅,火云教的几位护法已坐着等候,雷大虎竟然也在。看到连袂走入的两人,笑对东方泰道:“东方老弟好福气,两个徒弟都壁人似的。真想抢一个来当媳妇或女婿。”
熊峰大着嗓门嚷嚷:“雷前辈,这念头您快打消罢,下个月初八,他们两人就成亲了。”
卫紫衣瞟了他一眼,本想私下跟宝宝讲,让她惊喜一下,却被这傻大个抢了先。
熊峰噤声傻笑。
一顿饭的话题都围绕着他们两人的亲事转,宝宝的一张脸越埋越低,只差用鼻子吃饭了,匆匆用了一碗饭就回了房,等到快瞌睡时,卫紫衣端了个食盅推门进来。
宝宝一见那盅东西,皱眉再叹气:“大哥,能不能不吃?”
"不吃也可以,故事就省了。”卫紫衣微笑着看她。
宝宝嘟嚷:“燕子的口水有什么好吃?就不能换一样么?"不情不愿地吃一口,搅几搅。
"要不要大哥帮你吃?"卫紫衣挨到她身边。
“好!"宝宝欢天喜地放下匙羹,抬头看到他狡黠的笑,后悔了。
这下倒好,燕子的口水混了他的唾液哺进她的嘴里,冰凉的水化作了滚烫的火。
一碗燕窝吃完,火已蔓延全身,衣服也快烧没了。
照这样蔓延下去,宝宝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就得随那燕子的口水也化作水去了。
一手挡住他要落下来的唇,再一手拨开在她胸前游移的手,宝宝坚定地说:“大哥,你的故事还没讲。”
卫紫衣的唇绕过她的手坚定地落下,轻噬一口:"等一下再讲。”
宝宝也咬一口:“不行,现在就讲。”
“好吧,去床上讲。”
到床上,讲是讲了,不过是用肢体在讲,讲完了,宝宝也累了,软趴趴贴在他胸口,强撑住眼皮再问:“大哥,故事呢?”
卫紫衣拨开她额前微湿的秀发,侧过身将她搂紧,哄道:“累了就睡罢,故事又不会自己跑掉,明天再讲。”
宝宝不依地再趴上去:“不累,快讲!”
“好罢,不过──”卫紫衣故意停顿下来,拿起她的手指含到嘴里细舔了一下。
柔软的唇舌裹住指尖,温暖却麻痒,宝宝咭地一笑,随后又瞪起眼:“又想蒙混过去?不过什么?”
“不过故事挺复杂,不知由哪说起?”
“就从你们离开威远山庄要去京城说服白仲之的那件事开始。”
“其实我们去威远山庄之前已经跟高渐飞和白仲之商议好了,说服白仲之不过是个幌子。我们佯装以意娘做要挟说服白仲之偷出皇帝留给高渐飞的玉壐和你哥哥的兵符,萧傲云假冒三皇子恃着这两样东西发动政变,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但他倒也聪明,未留下任何与威远山庄关联的线索,三皇子做不成,威远山庄的少庄主却在武林中树立威信,带领各门派去剿灭无极门,牺牲门主宣于这颗棋子。于是人人都当他是英雄,却不知无极门其实是威远山庄所建。幸好宣于为我们所救……”
“萧一杰在婚宴中到底设下什么阴谋?”
卫紫衣见她一脸急巴巴的兴奋模样,轻叹:“你要是习武也有听故事的这份热情,大哥可就少操了好多心。”
宝宝搂上他的脖子,嘿嘿一笑:“习武可以慢慢来,故事却讲究连贯性,停不得。”
卫紫衣叹口气,拿过她的手在唇上蹭了蹭,接着道:“萧一杰的计谋其实也挺简单,先以你为饵,诱我和你哥哥在婚礼上动手,然后又在宴厅四周布下了许多火雷子,等我们动手时就要引爆,就算炸不死我们,也会炸伤在场的其它人,他就可乘机诬陷火雷子是我们布下的,让我们凭白多出许多仇家。”
“难道他说了,人家就会相信么?”
“你别忘了霹雳门的雷大虎是二师父的至交,况且火雷子是霹雳门不外传的秘器,旁人只会相信火雷子是雷大虎给火云教的,却哪想得到是威远山庄偷取的。”
宝宝打了个哈欠:“那你们没有动手,萧一杰又想出什么点子了?”
“下毒,毒性跟二师父的毒药相似,萧一杰下毒后又暗中帮在场的几大门派解了毒,然后诬陷是我们下的毒,说火云教此举意欲统一江湖,结果当然是诬陷不成。等宣于拿出萧一杰的秘密书信站出来指证后,萧一杰见大势已去,竟按下机关将宴厅困住,叫齐苗苗施毒,却被蓝白解了。最后萧一杰拿扮成你的小棒头来威胁我,混战中萧傲云为救小棒头中了解仁一掌,萧一杰也自尽了。”卫紫衣见她眉眼略显疲态,便三言两语概括了那天惊心动魄的几幕。
宝宝听到最后两句,睡意醒了几分:“萧傲云中了一掌,那小棒头呢?”
“萧傲云中解仁那掌虽未致命,怕也会残废,大家便由着小棒头扶他离开了。”
“离开?小棒头没有武功,萧傲云又残废了,要是遇上仇家,那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事,你操这份心也是徒劳。”卫紫衣扶住她的头枕上胳膊,吻了吻她的唇:“睡罢!”
宝宝好奇又问:“蓝白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你们解毒?”
“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卫紫衣的吻向下来到她的颈间。
宝宝酸溜溜道:“不用问了,她当然是舍不得你有事了。这下可好,人家救了你,不知要你拿什么去谢?”
卫紫衣翻身撑臂放在她头两侧,俯首抵住她额头,轻笑:“以身相许好不好?”
“好,以后谁救了我,我也以身相许。”宝宝鼻子哼哼,头歪向一侧。
“别人救了你就不要理了,大哥救了你无数次,你注定要许上一辈子了。”扳过她的脑袋,唇贴着唇,谆谆诱哄:“宝宝,看来你还不睏,不如再相许一次,好不好?”
说话时鼻息交融,宝宝晕乎乎便要应好,触到他微眯的眼,忽然身子往下一滑,从他臂下翻出去,被子裹上身,嘻嘻道:“不好!”
卫紫衣扯开被,翻身覆上去:“好与不好都由不得你了。”
“可再下去天就要亮了,让人看见……”
卫紫衣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宝宝的话渐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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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妻子要做些什么呢?宝宝记得书中的秦宝宝这样问过。
同样的问题宝宝问卫紫衣,得到的答案也是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又加上一句:只除了──不准偷偷一个人溜下山!
火云教的几位护法夫人却认为教主夫人应该贤良淑德、知书识礼。于是婚前的半个月,每位夫人轮流着今天女仪、明天女红、后天厨艺让宝宝吃足了大苦头,然后又规定这段时间不可以跟卫紫衣见面,要她暂时搬到熊峰和倪秀云的家中住。
宝宝每天被逼着绣鸳鸯学礼仪,无暇再想其它,却苦了卫紫衣,因为大婚在即,大伙体恤教主应为新婚之夜养精蓄锐,自动自觉将所有事务包揽了,所以日子清闲得有点难过,兼且看不到宝宝,更难过。
东方泰和风先生说:“紫儿,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晚上做事才有精神。”
熊峰兴致勃勃孝敬他一本书:“教主,趁这段时间好好研究。”
卫紫衣回房打开一看,心跳耳热。图中两人姿势奇怪,旁边加一注解:五月初八亥时三刻按图行事,得男。
往下再翻了数页,一幅幅的图到了他眼中,看到的全是宝宝的冰肌玉肤。合上书,走到窗前望向熊峰家的方向,堆积了几天的难过劲一下子如潮水般淹过来,跃出窗,一缕烟似地避开护卫,飘上了熊峰家的屋顶,向下探。
前厅,熊峰抱着儿子,朱楚拉着女儿,在玩娃娃亲。
左边厢房内,朱夫人和倪秀云手把手教着宝宝穿针引线。
卫紫衣蛰伏房瓦上,等朱楚一家手牵手出了院门、熊峰一手儿子一手老婆进了房,才跳下房顶,站在宝宝房间的窗前,望进去,看到了一幅恬静的图画。
幽黄烛光中,案上熏炉吐出丝丝烟缕,宝宝手持绣花针,凝神对着绣屏一穿一引。

这样的宝宝,娴雅安静的宝宝!卫紫衣蓦然涌上一股诗意:“风来炉上香,花在手中绣,风语花儿娇,花道人更娇。”
宝宝听到声音大喜,丢下针线飞扑过去,卫紫衣跳进窗抱住她,一起坐到绣屏前。
看到她绣的东西,卫紫衣胸臆一阵嗡动,忍住笑,问道:“宝宝,你这绣的是什么?”
宝宝吞吐了好半晌,嗫嚅道:“鸳鸯。”
“哦,是鸳鸯,我还以为是绣花呢。”卫紫衣再看了看屏上只有半个身子的鸳鸯,点点头:"这爪子确是像鸳鸯的爪子。”又看一眼,无声的笑从嘴角延开。
宝宝脑袋往他胸口用力揉,闷声道:“就知道笑,为了绣这东西,指头都戳了好几个洞。”
卫紫衣拿起她的手指一看,果真是伤痕点点,心疼地吮了吮,道:“别绣了,买的还不是一样。”
“朱嫂子说枕套一定要自己绣,才能──”宝宝忽然忸怩,低下头:“才能白头到老,永世相随。”
卫紫衣抬起她的脸,道:“宝宝。。。。。。”心头激荡,言词也贫乏,只能印上唇,以热烈的交缠来抒怀心中的那份悸动。
许是吻得忘形,声音大了点,惊动了路过的熊峰,敲门嚷道:“宝少爷,你怎么了?”
宝宝慌里慌张推开卫紫衣,边指了指窗口,边应道:“没事,外面那只猫跑了进来。”
卫紫衣反而抱紧她,再亲上去,深深**了一口,低笑:“跑了进来偷腥。”
熊峰绕到前院要捉那只嘈吵的猫,寻来寻去寻不到,心想这猫崽子不会是贪恋宝少爷身上的香气舍不得出来吧?走到宝宝窗户外向内瞄了一眼,只见宝宝手抚红唇,眸光潋艳,挠了挠头,忽又瞥见不远处房顶黑影一晃,傻大个开窍了,捂住嘴偷笑:原来教主耐不住相思,跑来做那偷腥的猫。边回房边喃喃自语:“五月初八啊,快点到吧,不然教主就要变成叫春的猫了。”
日子在他热切的盼头中嗖嗖地过了,五月初八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地到了。
东方露白,雄鸡啼了三声,炮仗噼啪响了数串,火云教寨门大开,东方泰和风先生带领几位护法迎接四面八方而来的亲朋戚友。熊峰和朱楚东走西奔张罗婚宴细节。谭恒和莫麒小心为卫紫衣穿红袍戴红花。
宝宝暂栖了十几天的闺房内,欧阳夫人身后跟了一串护法夫人指点丫环眉毛不能画得太粗,粉不必敷得太厚……
乐乐蹲在案台上托腮与宝宝眼眨眼。
终于,妆化好了,凤冠也戴上了,欧阳夫人满意地点头,拉着宝宝站起来,看到她打架的眼皮,叹了口气:“小姑,今天是大日子,切记你这些天所学的礼仪。”
宝宝不好意思地嘿笑,顺手就要搔头发,倪秀云眼明手快一把捉住,欧阳夫人再叹一口气。
刚进门的欧阳静耳闻叹气声,喜庆的心情也杂了点哀伤,执住宝宝双手,从头看到脚,眼睛微润:“姬儿,今天好漂亮,爹娘要是尚在,不知会有多高兴?”
宝宝有点无措,踮起脚尖拭去他眼角的水花。
欧阳静拉她坐下,扶住肩头:“姬儿,卫教主如此宠爱你,哥哥相信你们定能百年好合,只是嫁了人就不能太好动了,过些日子,等你有……就别到处跑了。以后跟卫教主要好好……”顿了顿,斟酌措词,“好好努力……过日子。”其实很想说好好努力多生几个孩子,碍于在场都是女人,这话还是吞了回去。
“我知道了,哥哥。”宝宝低头小声道。
此时外面鼓乐震天响,抬新娘的花轿到了。
欧阳静轻轻放下她的红盖头,扶上花轿。
队伍吹吹打打在薄扶林绕了半个圈,最后花轿晃悠悠停在了议事厅大门前,鞭炮又响了一大串,熊峰带头叫道:“背新娘下轿!”观礼的众客人们随后嚣叫。
卫紫衣顺应众意,背了宝宝下轿门,跨火盆,进厅门。
喜娘递上红绸带。
一人拉住了一头,心情澎湃,红绸带一路颤颤抖抖缓缓停在了几位高堂面前。
一柱炮响后,熊峰抢了喜娘的唱词,大吼一声:“吉时到,拜天地!”
拜了天地,再拜高堂。
风先生和东方泰的脸笑成了两朵花,欧阳静夫妇较矜持,微微笑,微微点头。
到了夫妻对拜,宝宝的脚有点软,转身时踩住裙摆向地上摔去,卫紫衣迅速过去抱住,在她耳边轻轻吩咐:“宝宝,一会大哥可能没那么快回房,你莫理什么规矩,肚子饿了就吃,困了就先睡,别累坏了。”
几句话吩咐得久了些,众人的惊呼声转为哄笑声,雷大虎笑向东方泰道:“东方老弟好福气,两位新人尚未入洞房就如此恩爱。”
熊峰咧嘴大嚷:“雷前辈您有所不知,我们教主和宝少爷老早就很恩爱,去年……”底下的话被倪秀云大力扯了下衣袖扯落肚里,傻笑着搔搔头皮,又抢在喜娘前头大吼一声:“送入洞房!”
新娘入了洞房,新郎却被留下喝酒。教众们恃着今日是教主的大喜之日,将平时对教主的敬畏暂时抛一边,纷纷上来敬酒。
熊峰一整晚跟在卫紫衣**后头,心里头颇得意,心想若没有我的一番妙计,生米早成熟饭,教主哪那么容易踢开唐卓抱得宝少爷归。再想宝少爷裙下的一众追求者,今天一个也不敢出现,更得意。
十分兴奋地帮卫紫衣一一挡下敬过来的酒,暗忖亥时三刻就快到了,莫让教主误了时辰。
客人中一人向熊峰讽道:“熊护法,喜酒都让你喝了,莫非你还想娶老婆?”
熊峰心里正在盘算如何让教主早点回房,脱口道:“教主不能喝太多,亥时三刻要准时洞房,明年才能抱个胖小子。”
欧阳静闻言激动万分,看看计时桶,距亥时三刻不过几刻钟,拉过熊峰一合计,齐心协力挡下酒,再挡住欲闹洞房的人们,将卫紫衣顺利推进了洞房。
大红喜烛上的焰火轻快地跳动,宝宝安静地端坐在红帐中央。
卫紫衣持着秤尺一步步走向床,挑起盖头。
宝宝闭着眼,脑袋歪了一边,模样像是──睡着了!
卫紫衣好笑,卸下她的凤冠,抱着坐到桌旁。
“大哥,你忙完了”宝宝睁开眼。
卫紫衣理了理她的头发:“不是叫你先睡么?”
宝宝指指酒壶,略带羞涩:“还没喝交杯酒。”
两杯酒,交叉持着喝了一口。
在酒席中卫紫衣就算喝上数十杯脸也不会红一个,此时只一口,却有些醺醺然。
亲了亲宝宝粉红的脸颊,再含了口酒,哺入她嘴里。
酒香在舌尖流窜,闭上眼,宝宝也醉了。
卫紫衣抱起她放到床上,伸手除掉身上衣袍,眼却一瞬不离她的脸。
宝宝睁眼,看着他褪去最后一件衣衫,露出阳刚的身躯,脸上醉了满满的红晕。
“宝宝,你热吗?”卫紫衣轻轻问,脱去她的衣裙,轻轻抚上柔软的曲线。
“嗯,大哥……”宝宝溢出一声幸福的叹息。
“宝宝,大哥爱你!”
红帐内情语绵绵,一对喜烛害羞地闭上眼,噼啪一下偷偷又睁开,学那床上交融的人影摇曳出朵朵姿态各异的焰火。
窗内有它的旖旎风光,窗外也自有炫丽的风景。
烟花“吱溜”一声在空中爆响,五彩的光芒,照亮了地上一张张熣灿的笑脸。
熊峰揉揉笑得发酸的下巴,心想教主不知可有按图行事?
问题当然不敢拿去问卫紫衣,答案只能等时间来告诉他。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也过去了,宝少爷的肚子还是扁扁的,支使倪秀云去试探,答案是没有。
熊峰郁闷了,时不时抱着儿子到卫紫衣面前表演父子情深,卫紫衣皱眉:"你何时转职当奶妈了?”
熊峰回到家将儿子塞给倪秀云叫她多到宝少爷那里走动走动。
宝宝看到这胖乎乎的小子,觉得挺逗趣,跟乐乐轮流抱着玩,渐渐爱不释手,心想要是生一个也不错,日子也许不会太无聊。
结婚三个月,日子好象没分别,卫紫衣一样还是那么忙,宝宝还是一样的没事做,偷溜下山的念头时不时跑出来跟她打招呼。但是傍身的几样武器都丢了,武功多练一会也烦了,所以念头归念头,却没敢真的行动。
无聊中越想越觉得生个小孩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兴冲冲跑进书房,熊峰朱楚等人正跟卫紫衣议事,见她进来,熊峰赶紧拉了其他人出去,临走体贴地关上房门。
宝宝跳上卫紫衣大腿坐下,愁苦道:"大哥,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孩子?”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卫紫衣取出帕子抺去她额上细汗,摇头:"都做人妻子了,还整天蹦蹦跳跳像个孩子。”
宝宝拿过他的手号了下脉,脸皱成一团:"太奇怪了,明明两个都没问题,我为什么还没有?”
"不是身体的问题,"卫紫衣低下头在她唇上舔了舔,"那可能是因为大哥还不够努力。”
"没正经。"宝宝往他胸膛捶了一下,想了想,"要不要去请方神医来看一下?”
卫紫衣浑不在意:"不必了吧?没孩子不是更好,有你跟乐乐已经够头痛了,要是再来个顽皮儿子,可吃不消。”
宝宝瞪他一眼,叹口气,何时才会有个像熊峰家的胖小子呢?
“宝宝,送你样东西!”
卫紫衣摊开手掌,一枚戒指中间的钻石闪着耀人光辉,宝宝眨了眨眼:“是从萧傲云那里取回来的么?”
“那天太乱,没能向他要回,我另外再叫人订做的。”从怀中又取出金手鈪,弹开后跟以前的那柄金匕首一模一样。
卫紫衣帮她戴上戒指,再套上手鈪,拍拍她的脸:"笑一笑,愁眉苦脸可不像宝宝。”
宝宝开心了一下下,又叹气:"大哥整天都忙,答应人家要去渡蜜月到现在都没兑现。”
卫紫衣抱歉道:"宝宝,对不起,下个月,大哥答应你,下个月你想去哪大哥就带你去哪。”
宝宝鼻子暗哼,还要一个月!摸摸戒指和手鈪,脸上浮出一丝笑,有了这些东西,不如我先出去玩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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