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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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衣的手刚触到宝宝腰上,门外传来小棒头的哭叫声:“宝少爷,乐乐……乐乐出事了……”
卫紫衣迅速解开宝宝**道,再掠向门口。
小棒头泪雨滂沱站在门外,怀中的乐乐口吐白沬,手脚抽搐。卫紫衣大惊,抱过乐乐转向房内。
宝宝已然下床,见到乐乐那模样,竟是中毒了,慌忙取出解毒丸喂它服了。
卫紫衣叫过小棒头到一旁责问:“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乐乐跟我……去厨房……回来就……就这样……”一边哭,一边抺鼻涕眼泪。
卫紫衣皱眉:“乐乐去厨房可曾吃了什么?”
“不……不知道……我……我……”小棒头泣不成声,身抖如筛。
卫紫衣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理她,转头看乐乐,竟已若如其事坐在桌上玩耍。
“宝宝,可知是何种毒?”
“是老鼠药。大哥,我们去厨房看看是哪个混蛋竟敢对乐乐下毒。”宝宝怒不可遏便要向外走。
“宝宝,你在这照顾乐乐,大哥去看看。”卫紫衣拦住她,走出房间叫过谭恒、莫麒一起来到厨房。
检查过厨房的所有食物,并未发现有毒,再盘问厨子,方知角落处本来摆放了渗有老鼠药的糕点用以诱杀老鼠,现在却不见了。显然是被乐乐吃了,于是这起中毒事件就这样轻易被揭了过去。
下午,唐卓来向卫紫衣辞行。
卫紫衣唤人备上快马和银票,再亲自送他下山。
临行前,唐卓回头向宝宝房间看了一眼。
卫紫衣心底叹了一声,道:“唐兄可要去向宝宝道别?”
唐卓摇摇头,勉强笑道:“不用了,免得她哭鼻子。”领先跨步出门。
一路下山,唐卓无话,卫紫衣于是也无话。
行至山腰,卫紫衣才道:“唐兄可是要回唐门?”
“先到京城探望表哥,再回唐门。”唐卓低头缓步而行。
要去京城?那可能很快又会和宝宝见面了。卫紫衣心里苦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不知欧阳候爷最近可好?”
“他上次平乱有功,皇帝又封了个爵位给他,更忙了。”唐卓漫不经心地踢起地面一石子,望着石子碌碌滚下斜坡喟然叹息。
卫紫衣望着滚下的石子出神,这动作跟宝宝倒是挺像。
“卫兄以后有何打算?”
卫紫衣回神,答道:“先将各地分坛隐于暗处,再去跟皇帝谈个条件。”
唐卓并没有问谈何条件,似是不想问,又似是想到了别的事,脸上像闪过一丝喜色,又回复黯然。
于是又无话。
到了山脚,卫紫衣将手上缰绳交给唐卓,抱拳道:“这段日子唐兄帮了火云教不少忙,以后若有用得着之处……”
“卫兄忒也见外,”未等他说完,唐卓已失笑,懒懒摇头道:“朋友间何用这客套虚礼。”
卫紫衣凝视他,忆起前段日子共渡患难的经历,心里喟叹:撇开他对宝宝的情意,这人确实当得起朋友二字。
当下不再客套,诚挚道了声保重。
唐卓也道了声保重,再向山上望了眼,遍野虽是银妆素裹,来年春天想必会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好风景,八宝在这里应会快乐一生吧?
甩了甩头,毅然跨上马,再向卫紫衣抱了抱拳,策鞭絶尘而去。
卫紫衣凝望远去的滚滚烟尘,心头颇有点怅然。
此时宝宝也正在唐卓的客房对着一纸诗句惆怅。
“盈盈粉面香肌,记月榭、当年见伊。有恨难传,无肠可断,立马多时。”(赵长卿《柳梢青》)
宝宝颓然倚在门边,再细读诗句,长长叹了口气,八股,这就是你不辞而别的原因?
闷闷走回房间,将诗句读了再读,心情压抑至极,便去书房找卫紫衣。
卫紫衣刚回来,正在喝茶,见她苦了张脸,眼角还隐有泪痕,惊问:“宝宝,怎么了?”
宝宝将诗句递给他看。
卫紫衣一看即明了,叹道:“这又何苦?”
宝宝偎在他怀里,沉默一会,突然道:“大哥不如想想武林中有哪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把她介绍给骚包?”
卫紫衣心想恐怕再好的女子他这时皆看不上眼,口中却道:“熊峰对这方面最有心得,等事情忙完了,大哥再问他。”
宝宝心稍安,又问:“大哥早上说要把流璃山的金库跟皇帝交换条件,是不是又要到京城?”
卫紫衣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宝宝,你好好呆在山上,别跟去,好吗?”
“不行,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又是这句,以前卫紫衣听得甜蜜,这时却怕怕,偏拿她没辙,不让她跟,转眼她自己一人偷偷去了更危险。
“大哥要怎么和皇帝谈条件?”
卫紫衣正要回答,忽听到门外有轻微响声,喝道:“谁在外面?”
“我……”小棒头瑟瑟缩缩走进,“我……找不到……宝少爷……”
宝宝好笑,小棒头每次见了大哥就像老鼠见了猫,大哥有那样可怕吗?
卫紫衣皱眉,刚才的话她听了多少?
“我还能丢了幺?”宝宝过去赏了小棒头一个大爆栗,“走吧,瞧你吓的。”回头又叮嘱卫紫衣一句,“大哥,不准丢下我,否则我自己去。”
卫紫衣叹了口气,让宝宝跟去京城,会不会又掀起一场风雨?
晚上,东方泰又神秘塞了本书给卫紫衣,叮嘱上次那本是大师父搞错了,这次可要看仔细了。
卫紫衣啼笑皆非,回房后还是插了门闩仔细看了,灯亮了上半宵,人却热了通宵。
两日后,卫紫衣和宝宝共乘一骑前往京城。谭恒和莫麒随行。
马儿奔驰,两耳寒风呼呼,宝宝此时却如沐春风,紧靠在卫紫衣怀中,仰头笑着道:“大哥,能再快点么?”
“再快风大了,一会儿要喊头晕了。”俯下脸在她唇上亲了亲。
宝宝脸红了一红,后面还有两个人看着呢,向后探了探头,谭恒和莫麒还是两张木头脸。
卫紫衣在她耳边低笑道:“他们早看习惯了。”宝宝侧过脸在他胸前揉了揉,不依地呢喃了句什么。
“好了,别揉晕了头。”卫紫衣笑着将她的脑袋扳正,心中盈满柔情,但愿此趟京城之行一切顺利,回来后便可安排和宝宝的婚事。
他这个心愿刚许下没多久,便有几人从树林后闪出拦截了去路。
又是黑衣蒙面人,又是一照面便撒出**粉。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卫紫衣,过没两招,挂了五人,剩下一人没挂,却吞毒药自尽了。
宝宝觉得奇怪,一样的手法玩了再玩,怎不会腻呢?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又没脑?又怎么有这多人为他卖命呢?
卫紫衣沉思,这次出门只有几个人知道,又改了装,难道火云教有内?
再往前,暗杀的手段提高了,先是老套的调戏良家妇女戏码,然后峰回路转美人变杀手,再来是食店下毒,老板加伙计集体又变成杀手。
如此折腾一番,卫紫衣想了个对策,兵分两路,谭恒和莫麒一路,他和宝宝一路,寻个地方再换了装易了容,连坐骑也换了。
接下来的路程果然平安顺当。
入夜后,来到一家客栈。
卫紫衣手指在柜台桌面叩了叩:“要一间上房。”宝宝心头跳了一下,悄悄抬头望他一眼,卫紫衣若无其事,吩咐掌柜的备上晚饭和洗澡水到房间。
两人进入房间后,卫紫衣道:“宝宝,你一个人睡大哥不放心,所以只要了一间房。”宝宝红着脸点头。
用过晚饭,伙计抬进两个澡桶到屏风后,再收拾桌上碗筷,关门退出。
宝宝坐在椅上不敢动。
“赶了一天路,累了吧?”卫紫衣走到她身后,伸手解她发带,“先去洗个澡解解乏。”
“我,我自己来。”宝宝忽然有点紧张,避开他的手,走去取过包袱转到屏风后。
卫紫衣坐在凳上,屏风后传来的阵阵水声,声声荡入他的心湖,听了一会,实在坐不住,喝了口茶,走到窗前打开窗门,让寒风吹了一身。
“大哥,我好了!”宝宝从屏风后转出,迅速跳上床,拉过被子蒙上脸。
关上窗,卫紫衣转身看到宝宝的动作,失笑。走过去拉下被子,轻轻责道:“动不动就蒙住被子,也不怕闷坏了。”见她脸色绯红,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记,才转到屏风后洗澡。
宝宝在床上听着水声,不知道是被子太厚,还是身体发热,手心竟微微沁汗。
“宝宝,起来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卫紫衣拿了块大毛巾走过来。
宝宝爬起来,卫紫衣坐到她身后,用毛巾捂上她的发丝,一缕一缕细细地抺,慢慢地烘干。
柔顺青丝绕在指间,瞬时滑落,卫紫衣掬起一把凑到鼻端,熟悉了十年的淡淡香味在这寒冷的冬夜竟是异常的浓洌。
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单衣,清清晰晰传了过来,而温暖的气息也在他的胸前、她的后背流转,宝宝闭目静静感受,这样的怀抱,如昂然屹立的松,又如坚固不移的磐石,而自己便是那攀附松干的藤蔓、柔韧如丝的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原来,穿越时空的安排就是要让自己找到这样一双强壮且温柔的护翼,做这样一个受緃容的女子,而不需要像席慕容所讲的到佛前祈求五百年才能做到啊!
宝宝鼻子酸酸的,也原来,不止伤心的时候才想哭,幸福一样能让人想落泪!
转过脸在卫紫衣胸前蹭了蹭,仰起头,吐出那通俗却恒古的三个字,“大哥,我爱你!”

卫紫衣低下头,额与额相抵,唇与唇相触,炽热的呼吸喷出一样俗套却真摰的三个字:“我爱你!”
然后,舌探进,绕转互缠,未有稍离。似乎探得愈入,缠得愈紧,灵魂与灵魂的交融便也愈深。
良久,唇舌才分开,未等宝宝缓过气来,卫紫衣已埋首到她颈间,轻舔细噬。两手再绕到纤背,脱下单衣,解下肚兜。
颈间的**传递过来,宝宝便也俯唇在他耳垂颈背舔吻,伸手在他坚实滑腻的背上摩挲,掌心烫热,连带着,一颗心也烧了起来。正自陶然沉醉,衣物一空,身体也被放平。
寒风自窗隙丝丝沁入,未等凉意吹到,卫紫衣已俯唇在她身上印上一簇又一簇的烈焰。
烈焰来到腹下,宝宝神智昏沉,却犹有一线清明忆起上次惨痛经历,身体不由一紧。
卫紫衣小心翼翼向下摸索,抬起被**染成褐色的眼眸,哑声轻问:“宝宝,可是这里?”
双手蒙上脸,宝宝缓缓点头。
火热的身躯立即贴了上来,紧紧契合,再接着,下面一阵扯痛,宝宝叫了一声。
卫紫衣动作一僵,懊恼道:“又弄错了吗?”
宝宝摇了摇头,再看到他蹙着眉,绷紧了身体,便忍痛撑起上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羞涩道:“大哥继续。”
卫紫衣顺势含住她的唇,而后青涩却温柔地延续方才的动作。
一阵阵顫栗袭来,两人十指紧扣,掌心相抵,仿如身在激流中,逐浪颠簸,又似踩在云端,恍恍不知云深处!
……
窗外,风寒雪冷。
窗内,香暖鸳鸯被。
卫紫衣拨开宝宝颊旁凌乱的发丝,怜惜道:“宝宝,还疼吗?”
“嗯?”宝宝瘫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卫紫衣将她再拥紧些,轻问:“宝宝为什么爱大哥?”
头枕上他的肩窝,手再环到他胸膛,宝宝轻喃了句“因为你是卫紫衣”,便已沉沉入睡。
“大哥爱你,只因为你是宝宝!”
那个十年前在流璃山,秋凉如水的夜晚,白衣如莲的宝宝,和眼前这个雪白枕上,黑发如缎的宝宝。卫紫衣轻抚她潮红的脸颊,滑过唇瓣,一路往下,来到胸前的柔软,**又再湧起。
暖烘烘的怀抱中,宝宝甜甜入梦,只是这一夜的梦老是被人扰醒,断断续续,梦不完全,到最后只剩下迷糊一片,迷迷糊糊被人抱在热水中,迷迷糊糊被哺进热食,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头顶是镂花的木板,再转头是卫紫衣深情含笑的脸。
“宝宝,醒了?”
身下微微颠簸,宝宝蹙眉欲起身,酸痛却向四肢蔓延,于是又跌了回去。卫紫衣扶她靠在自己身上。
宝宝看了看周围,竟已在马车上。
“宝宝,昨晚可累坏了?”一脸的疼惜加歉疚。
还说,不是你造成的么?宝宝绯红了脸,脑袋蹭在他胸口,不清不楚嘟嚷道:“一晚上……都……”
仰头却见他盯着自己,眸光深邃,心里一慌,正要躲开,卫紫衣唇已落了下来,从脸颊再到唇上,再一会,手也探入襟内开始骚动。
宝宝喘嘘嘘推开他,向一侧爬去,倚到角落处。
卫紫衣见她两手掩着胸口,一脸戒备,好似自己是吃人的老虎,不禁好笑,哄道:“宝宝,大哥不动,你过来这边躺着。”
“不要!”宝宝此时竟有点怕他。
卫紫衣伸臂搂过她裹上锦被,拿个背垫让她斜靠在榻上,再斟了碗汤递到她口边。
“宝宝,趁热喝了!”
宝宝闻了闻,参味刺鼻,皱了眉避开,“等一下再喝。”
卫紫衣喝了一口,笑道:“你不想喝是么?那大哥喂你!”再喝一口,倾身过来。
宝宝赶紧夺过碗,一咕噜全喝光,将碗递给他,见他一脸得色,不忿地嘟起嘴:“大滑头!”
卫紫衣满意地接过碗,闻言笑道:“对付小滑头自然是要大滑头出面了。”放下碗,在另一个角落倚着,不再靠近她,却满脸笑意直望着她。
宝宝被他看得不自在,嗔道:“成天看,看不腻么?”转过头自去看窗外。
浅色的朝阳洒了一地,积雪的树梢在风中摇晃,晃过来满眼灿灿的莹光,引得她探出窗外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风竟似杂着春天的青草味,又撩得她直想出去迎风驰骋。
“刚刚醒来,别吹风了!”卫紫衣将她拉了回来。
宝宝道:“天气这么好,不骑马真是可惜!”
卫紫衣笑道:“你这样子能骑马么?”
捶了他一下,宝宝埋怨:“晚上不准……”话未讲完,脸已先红,再捶一下,“我明天要骑马。”
“好,明天骑马。”
可惜,明天再明天,她还是每天躺在马车里重复再重复“我明天要骑马”。
这一日,终于到了京城,驶到一个街口,卫紫衣掀帘正要吩咐车夫停下,却瞥见对面酒楼走出一条蓝色身影,忙又退回车内。再过一条街才叫停车,跟宝宝步行来到火云教的秘密分坛。
谭恒和莫麒已在那里等了两天,正打算回头去找他们,这时见他们安然无恙到来,焦虑的心情方松了下来,却又询问路上是否遇袭才拖延了路程。
宝宝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你们有没有我哥现在的消息?”
谭恒道:“欧阳候爷前两天刚刚和三皇子、四皇子,还有铁大人奉旨领军到边关援助。”
哥哥去打仗可会有危险?宝宝等卫紫衣跟分坛的人谈完了公事,揪着他道:“大哥,如果你事情办得顺利了,我们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卫紫衣正在思考晚上进宫与皇帝谈判的事,随口应了声好。却不知这一声好让他与宝宝成亲的道路又添了几多风雨。
晚上,卫紫衣叮嘱宝宝好好呆在房间不可出去,才带谭恒和莫麒去了皇宫。
宝宝本来也乖乖地呆在房内,坐了一会,老毛病又犯,心想这是火云教的地盘哪可能会出事,于是大胆走了出去,在外面的庭院闲逛。
逛得正无聊,副坛主罗更捧着束花走过来:“宝少爷,散步哩?”
宝宝见他手上的花颜色奇特,形状也奇怪,便问:“这是什么花?好象从未见过。”
“宝少爷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宝宝接过花束,凑近一闻,香味好浓,研究了一会,忽然记起以前看过的毒经里似乎有描绘过这种花,暗叫不好,抬头看到罗更一脸诡异的笑,骂声还未出口,人已晕倒。
醒来时,身边有娇嫩的女子声道:“小姐,你醒了?”
宝宝转头,见是个模样天真的丫环,再打量房间,清雅淡香,似乎是女子的闺房。
动了动手脚,发现全身酥软,没多少力气,挣扎着坐起,愤愤道:“叫罗更出来!”
丫环迷惑地看着她:“罗更是谁?”
宝宝看她纯真的表情不似假装,转而问道:“你主人是谁?”
丫环避而不答,只道:“主人出了城,这些天都不会回来。”斟了杯茶给宝宝,“小姐请用茶!”
宝宝推开她的手,再问:“那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是!”丫环退了出去,房门竟不上锁。宝宝立即推门走出去,脚刚跨出便被两声“小姐请回房!”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两名大汉拦在面前,躬身向她行礼。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
“小姐请回房!”
任她怎么责问,那两人还是这句话。
宝宝泄气回房,喘着气坐在床上。暗忖这迷花虽然无毒,却起码得三天后才能恢复力气,难道要在这里呆三天?大哥可找得到这里?
正在想着用什么法子逃出去时,丫环推门进来道:“小姐,管事的说他不便见你,只吩咐奴婢好生侍候小姐,等主人回来。”
宝宝向她看了看,身量跟自己好像差不多,不由计上心头,暗暗由怀里掏出迷昏散,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待她走近,打开药瓶向她兜面撒去。
得意地看她软软倒下,脱下她衣服跟自己的对换,然后俯身要将她扶到床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拖不动,只得作罢。
把桌上的几件器皿扫落地上,大声道:“出去,滚出去!”再嘤嘤啼哭,掩面跑了出去,幸好那两名大汉并没有追来。
宝宝跑了一小段路,手脚发软,只好停下来歇口气。
天色漆黑,只能凭廊柱上灯笼的微光辨出周围的环境,有回廊,有亭阁,似乎是座庭院,只是小径交错,却不知哪条才是出路?没奈何选了其中一条继续走。
走没多远,来时的方向嚷声四起“小姐跑了!”,火光也渐渐而来。
宝宝惶急地四下环顾,覤见一座假山,跑了过去,发现中间有个洞,于是一头钻了进去,气刚喘定,一只手伸来将她拽住。
惊呼尚未出口,已被一物堵住。
宝宝骇然挣扎,那人却箍实,令她动不得分毫!
柔软且温润的唇压上她的,最初只是紧紧贴着,瞬间后竟**了起来。宝宝又惊又惶,正想合齿咬下去,却在那一剎,一缕淡香依稀袭来,再深闻,梅香盈鼻。
双臂越收越紧,怀抱越来越热。
这样的香味,这样的怀抱,宝宝尚未忘记,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任凭湿热的舌肆意闯进,再任凭那股梅香拂到颈间、耳垂。
耳边的气息吹吐,炽热如夏日的艳阳,一声声的低喃却如春风拂面,醉人心坎:“八宝,八宝,八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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