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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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秋又去,院中的桂花开了谢了三次,喵喵生了好几窝猫崽,宝宝也不用再拿小凳子垫脚也够得着灶台上装点心的那只篮子了。
除了个头长高,下巴变尖,这三年宝宝的外表没怎么变化,心智好象也没怎么长进,事事依赖卫紫衣,似乎更符合年龄了。不过学问呢,她自认为多了好多,起码古代的字会写了,轻功可以跃上墙头了,一掌拍上树干,树枝也会轻轻摇晃了,还有医术,帮喵喵治个风寒骨折也绰绰有余了。
学会了这么多,宝宝很满足,因此很得意,但让她更得意的是,这三年卫紫衣长高的速度比她快许多,以前踮起脚尖就能亲到他的脸,现在则要跳上去挂在他颈上才亲得着。而且不止长高了,人也更俊了,俊得令宝宝每每清晨醒来都会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一口,然后卫紫衣也会回抱她,也亲一口。
可是最近很奇怪,宝宝坐在卫紫衣帮她做的秋千上晃着脚,有点不明白,大哥最近真的好奇怪,不像以前一样常常抱她了,亲她的时候还会脸红,最奇怪的是,竟叫刘嫂多做了一条被子,叫她要自己盖一条,说是天气凉了,怕她冻着,可是三年来不都是两人同盖一条被子么?难道是大哥最近书看多了,想要男女授受不亲了?
没想到还有最最奇怪的事在等着她,吃晚饭时,卫紫衣对两位师父说,宝宝大了,不能再跟他睡同一间房了,让两位师父再另外搭一间房,让宝宝自己住一间。
一听见这话,其余四人都不高兴。
刘嫂蔫蔫地撩了下喵喵的毛,喵喵,别再生崽了,我以后得多打扫一间房,会更忙了,没那么多时间来照顾猫崽。
宝宝噘起了嘴,没想到大哥也跟原著的卫紫衣一样迂腐。
东方泰和风先生蹙眉,各人睡各间房,感情便会疏远。于是道:“紫儿,宝宝才八岁,还不够大。”
卫紫衣语塞,忸怩了半晌,凑过去在东方泰耳边说了句什么。东方泰听完,向下打量他一眼,咧开嘴笑了,向风先生也附耳了一句,风先生也笑了:“好,明天就再搭间房。”与东方泰相视一眼,齐乐:再过上那么几年,等宝宝也大了,就能抱上孙了,教主地下若有知,不晓得该有多高兴。
宝宝呯地放下碗,扭头走回房间,跳上床,蒙上被。不多时,被子被人掀了下来,睁眼一看,是卫紫衣。
“宝宝乖,先起来吃饭再睡。”卫紫衣端了碗过来。
宝宝眼眶通红,向他瞪了一眼,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
卫紫衣无奈放下碗,坐上床,犹豫了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再拿过碗:“宝宝别生气了,你把饭吃了,大哥还跟你睡,搭房子的事以后再说。”
宝宝破涕为笑,开开心心地吃了个碗底朝天。
晚上睡觉时,卫紫衣拉下一条被子帮她盖好,再拿过另一条自己盖上。
宝宝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钻进他被里,手脚缠上去:“我不要自己一条被,跟大哥睡更暖和。”
卫紫衣身体僵了一下,苦笑着任由身上的八爪鱼越缠越紧,心潮起伏了良久才慢慢睡去,却做了个梦。
一个羞人的梦!
梦里,他抱着宝宝睡觉,宝宝的身子香香的,软软的,本来他睡得很惬意,可后来宝宝的手很不老实,东摸摸,西捏捏,结果他全身发烫,有一个地方更烫,像煨热了的番薯。这个番薯很奇怪,还会发芽,当宝宝的手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芽还会长大,接着还会流出番薯乳汁,然后听到宝宝大声嚷嚷:“啊!大哥这么大了还尿床!”嚷声引来了家里的其他三人,一齐看向宝宝指着的地方,羞得他满脸臊红,梦也羞醒了。

醒时天色微亮,沒想到梦境竟是现实,他瞧见了宝宝的手真的放在那发芽的地方,眼睜得很大,盯着那地方不动。卫紫衣也不敢动,可是等了一会也沒听见她喊出那句令他羞醒的话,却感到她的手抖了抖,缩回手嘟嚷了句“大哥睡觉干嘛还带着棍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宝宝将粘乎乎的手偷偷往被单一抺,脸上也是臊红一片。
这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虽然以前在学校沒有读过生理课,可言情小說还是啃过几本的,卫紫衣这现象叫梦遗,是男孩子长大了的标誌,但梦遗的年纪可以这么早她却不知道。
大哥现在才十二歲,我这具身体才八歲,等我发育了,起码还得五年,这五年大哥会不会等不及去找別人呢?
第二天宝宝立刻做了个決定─赶快长大!这时代还沒有木瓜,但是有牛奶,牛奶有钙质还有蛋白质,因此吃早饭时她宣布:“以后我早晚都要喝一杯牛奶。”
卫紫衣很惊诧,宝宝为什么要喝牛奶?难道她以为昨夜她摸到的是牛奶,要我弄给她喝?
东方泰和风先生面面相觑,牛奶?要有牛奶先得有头牛,家里有猫有狗,就是沒有牛。
“宝宝,家里沒有牛,所以沒有牛奶,能不能喝別的?蜜糖水好不好?”东方泰哄道。
刘嫂很担心,千万別說要养头牛!
十分地不幸,宝宝道:“沒有牛可以去找一头回来养。”碗又呯地搁下:“沒有牛奶我不吃饭。”
一說不吃饭,卫紫衣第一个头痛,向两位师父道:“山脚下常有人在那放牛,下午我去买一头回来。”
风先生道:“好,你去买牛,我跟你二师父去砍些竹子回来帮宝宝搭房。”
卫紫衣看了看宝宝,见她笑眯眯又拿起了碗,暗松了口气。
到下午,家里添了个新成员─一头叫声比喵喵大很多的花斑母牛。
宝宝觉得它长得很可爱,像放大了的斑点狗。
卫紫衣觉得它是救星,有了它,宝宝肯吃饭,也肯自己睡了。
风先生和东方泰绕着母牛走了一圈,相视而笑,叫声夠大,可以掩盖许多声音。
只有刘嫂耷着头很苦恼,她做过很多粗活,唯独沒有养过牛、挤过牛奶。将苦恼提了出来,除了宝宝,大家都不作声,沒有人挤过牛奶。
宝宝道:“养牛不是很简单吗?放它出去吃草不就行了。挤牛奶更简单,喵喵怎么挤奶,牛就怎么挤奶。”
其他四人齐声赞道:“宝宝真聪明!”
刘嫂用喵喵试验了半天,依样画葫芦,晚饭后兴高采烈地端了杯热腾腾的牛奶给宝宝。
宝宝指了指卫紫衣:“大哥要陪我喝。”心想卫紫衣也在长身体,最需要营养。
卫紫衣心里暖乎乎,宝宝做什么事都不忘我一份。
挤牛奶的问题解決了,刘嫂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谁去放牛?她有太多家务要做,沒空去,其他几人要练功,更沒空。
问题再提出来,宝宝嘴一撇:“还不简单,每天去割些草来让它吃不就行了。”这一答案又博得几声称赞,却使花母牛从此与大自然绝缘,以致于宝宝每次经过牛棚总觉得它看她的眼神很幽怨。
每天两杯牛奶令宝宝长高的速度好像真的快了好多,眼看卫紫衣也越来越高大,宝宝觉得日子过得挺滋润。但卫紫衣人越大,书就越读越多,功夫越练越高,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宝宝于是觉得日子越过越无聊,很想溜下山玩,奈何大家虽然忙,总有一人会盯着她。
如此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两年,终於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上午让她逮到了机会,可以下山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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