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游日本寻火妖 盂兰盆会幽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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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对俊男俏女自人群走来,出众的容貌吸引了不少目光.
攸栒隐了狐耳,幻出人类的耳朵。正嘟着嘴抱怨:“哥,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连着三个月都在不停的找啊找。虽然四处逛逛的感觉很好,可这样找人还真要命!”
“别抱怨啦。涟漪不是已经大体确定了一个五行之妖的方位了吗?应该很快有收获。”泫宿安慰道。
“话是这样说。但即使找到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呢。要是还要成月甚至成年的找下去,那岂不是没完没了了!还不知道那个变态的老女人什么时候就要发动战争,并且她的手下也在找五行之妖。不但他们两个危险,咱们也危险啊。想想那个冰块小子,心里就窝着火!”
“安啦!邪神浥娜不可能随便就搞破坏的。她还必须要顾及到洛神大人。”
“听涟漪说,洛神大人是个超级美男子耶!啊~好想见见他!”攸栒双手握在胸前,眼中尽是星星。
泫宿侧眼看着她,没说什么。这时路旁商店的电视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日语)“……今日正午时分,大阪东部地区又发生一起火灾事件。这是近两个月以来第11次火灾事件。所幸无人员伤亡。大阪警视厅刑事调查组樱庭警官称这一连续事件是有人故意纵火的恶性行为。目前,警方正密切调查中……”
电视画面上是激烈燃烧的房舍。火焰呈蓝青色,那种不寻常的烈焰让泫宿警觉起来。
“小栒,你看这火焰。”
“唔,好奇怪。说不定是火之妖呢。”攸栒点点头,又兴奋道。“太好了!从家乡不远万里跑来日本,果然是有收获!”
“那我们立刻出发去大阪好了。”泫宿笑道。
“可是,大阪在哪儿啊?咱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啊?”攸栒一脸迷茫地看着人来人往。
“……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是东京。你这个路痴!”泫宿毫不客气地一记敲在攸栒的头上。
攸栒立刻捂住脑袋,吃痛地叫道:“哥哥又欺负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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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季,荒野中一片繁茂之气。高过人的草丛在暖风的吹拂下翻起一层层绿浪。时而听到野禽的叫声和昆虫的轻鸣。
就在这种荒凉静寂的地方传来轻轻的对话声。
(日语↓)
“哥,感觉好些了吗?”
“还好,不过还是有点心慌的感觉。我怕会再控制不住。”
火红的发色在一片绿色中格外耀眼,少年一双剑眉紧蹙,瞳眸愈发暗红,俊朗的脸上透着几分不羁与火热。
“哥,好在这次没有伤到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少年有着相似容貌却一头黑色卷发的女孩,着急道。更显小巧的脸上不乏担心之色。
“千葵,我那时是怎样的?”少年忽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认真地问。
“啊?……嗯,那时的哥哥,……身上有红光包裹,头发好像要燃烧起来,连眼睛的颜色也比平时深。……好像哥哥的颈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但是现在……唔,很淡了。”
“仔细看,是什么?”少年抓住千葵的手,急急问道。
“痛啦,哥!”千葵叫了一声,少年忙松开。千葵揉了揉手,又托起哥哥的脸,仔细审视着他左边颈上若隐若现的符号。“哥,你知道金木水火土的符号吧。……这个好像是火的符号。老哥啊,你不会是火神之类的转世吧。”
“开什么玩笑!”
“本来就是嘛!我可是很相信这些超自然的能力的。”
“唔,算了。千葵,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把我的手绑起来。”
“哥——”千葵责怪似的叫了一声。“不会这么严重的!”
“但是我——”
(中文↓)
“咦?原来在这里啊。你小子还真是难找!”
少年和千葵闻声回头,只见一个栗发青年和一个紫发少女站在身后不远处。
“你们是谁?”少年警惕的问道。
“不许你们伤害哥哥!”千葵挡在少年前面,毫不客气的警告道。“我可是空手道黑段!”
“那是什么?”攸栒一脸不解。“不过,你们会说汉语啊!可是,怎么会伤害他呢?他说不定是我们的伙伴。”攸栒一脸无邪的笑容。“我叫攸栒,是五行木之妖。这是我哥哥泫宿,五行土之妖。那你们叫什么?”
“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少年把妹妹拉到身后,不善的问道。
“你还真不客气!”攸栒眨眨眼睛。随意抬手,一串花瓣飞出,打在少年的左脸上,少年歪头,后退两步,站住了。
“抱歉抱歉!”攸栒双手合十陪笑道。“只是想确定一下啦。你果然是火之妖。对不对,哥?”
泫宿“噢”了一声,说:“是啊,我们费了不少功夫。刚刚已经介绍过了,我叫泫宿,是银狐妖族的族人。同样也是五行之妖的一员。今后,我们就是同伴了。”
“你是妖怪吗?”千葵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们是妖狐。当然,被五行选中,是双重身份。”泫宿解释道。这时,攸栒显出狐耳,灵活的耸动着。
千葵一惊,忙问:“那……那我哥呢?他也是妖怪咯。”
“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少年激烈的反对。“我怎么可能是妖怪,我是人,是人类!”
“你当然是人类。”泫宿温和的说。“只是拥有了五行火之妖的能力。五行之妖是神创造出来的拯救世界的斗士。不能称妖怪来以偏概全。”
“什么拯救世界的斗士?全是荒诞的说辞!”少年依然盛怒。
“因为要以生命为代价,所以我们不能说这是一种无尚的荣誉,但这却是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
“住口!这不是我的选择!”少年吼道。
“哥——”千葵吓得抓住哥哥的手臂。
“当然,我们给你时间去接受,也尊重你的选择,你的立场,但是,这就是命运。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改变这种身份,摆脱这份枷锁,我们绝对不会强迫你去承担什么,去拯救什么。你是五行火之妖,这却是命定的事实。”泫宿依然温和的说着,口气却郑重了许多。
“我不要相信一个字!为什么让我拥有这种邪恶的东西,为什么我不是普通的人类,为什么要我成为威胁人们生命的恐怖分子?为什么,为什么!!”
“哥,你冷静一点啊!”千葵急急唤道。
“不对哦。”攸栒清朗朗的声音传来。炎修抬起头看着她。“你说‘拥有这种邪恶的东西’不对哦。”
泫宿微微一笑,说:“攸栒的意思是,这种能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神赐与你的,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所以,你要学会与它和平共处,你要学会操纵这种能力,才能引导它为你所重视的人们造福,而不是带来灾难。”
“所以不可以否定它。因为,五行的能力是神圣的。世间万物的能力都是神圣的,不可以否定。”攸栒认真地说。
“也许我能够理解你。”泫宿收起了微笑。“你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人类,可是大片燃烧的房屋和无法自控的能力以及今天真实身份的告知,使你无法接受。但是,五行火之妖这个命定的事实并不是你说不信就可以不信,说否认就可以否认的。”
“是哦,我们本身就是妖狐族,即使知道自己是五行之妖,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你毕竟只是人类啊。”攸栒若有所思。“实际上,人类世界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不会相信有神有妖的存在吧。可是,由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的自己,保护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更好吗?你又何必介意这些呢。”
“……我不要听!”少年一副疲惫的样子。“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因为发色,因为眼睛。虽然引来许多议论,爸妈还有妹妹却从来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是他人眼中的异类。我讨厌那种有色的眼光,我讨厌……”
(日语)“哥,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千葵流下眼泪。“你是喜欢异能的。你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热情的。可是,为什么这样伪装自己否定自己?承认这一切,接受这一切,做真正的自己有什么不好呢?我喜欢哥哥的发色,我喜欢哥哥的笑容,可是哥哥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就像他们所说的,这是神赐予的属于你的能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如果连自己都讨厌,你怎么去爱别人,又怎么让别人来爱你呢?”
(中文↓)
“她在说什么?”攸栒一脸疑惑。“有时间是要学学日语。不过他们明明会说汉语的。”
千葵擦了擦眼泪,对泫宿攸栒用汉语说:“我们是混血。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我叫菅野千葵,这是我的双生哥哥,菅野炎修。”
“抱歉,我们出现的实在太突然了。”泫宿行了一个妖狐族的礼,说道。“能找到你,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一步。我说给你时间接受,就绝不会强迫你。我和攸栒会在大阪留一段时间。以暗中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要知道,寻找五行之妖的可不只我们,还有邪神浥娜。她为得到五行会不择手段。而这所谓的连续放火事件,恐怕已经无法隐藏你的身份了。炎修,如果你有心向往和平,请接受成为我们的同伴。即使不答应,也请你同样拒绝邪恶的拉拢。”
“唉,白来一趟啊。”攸栒的狐耳失望的耷拉下来,说。“哥,要不要让涟漪来呢?”
“不要吧。”泫宿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我们就此告辞。能力是靠自己的心控制的。只要有意识的感知、牵引并加以控制,就不会再有这种纵火事件发生了。”
“呵呵,那保重咯!”攸栒一脸无害的笑着。

“我们无法改变命运,却可以有经历这一命运的活法。”
一如来时,泫宿与攸栒一道消失了。
(日语↓)
“……哥……”千葵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啊!要我认命,怎么……可能嘛……”炎修一脸苦笑着抬头望向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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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十五日盂兰盆会。菅野家与往年一样准备好去大阪湾参加集会。爸爸在院子里忙着洗车,妈妈在厨房做饭。千葵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便向楼上走去。
炎修枕着手躺在床上,目光没有任何焦距地望着天花板。
“……那是菅野家的孩子。”
“一头红发哦。”
“染的吧。”
“听说出生的时候就是红发。”
“怪胎啊……”
……才不是……
“阿修,这里哟,到妈妈这里来!”
“哥,真是的,介意他们的话干什么!我可是最喜欢哥哥的发色了!”
“啊啦,阿修又长高了两公分,比老爸我都帅了!”
……爸爸,妈妈,千葵……
“……啊!……救,救命!”
“着火了!快逃啊!”
……我,杀了人吗?
“你果然是火之妖!”
“……五行之妖是神创造出来的拯救世界的斗士……”
“……这种能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神赐与你的,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可以否定它。因为,五行的能力是神圣的。世间万物的能力都是神圣的,不可以否定……”
“如果连自己都讨厌,你怎么去爱别人,又怎么让别人来爱你呢?”
“我们无法改变命运,却可以有经历这一命运的活法。”
……到底该,怎么做……
“哥?”千葵推门进来。“想什么呢?”
炎修回过神来,看了看妹妹,说:“今天我不想出去了。”
“为什么啊……不是,那个,”千葵摇摇头,说。“那个原因我知道,可你怎么向爸妈解释呢?”
炎修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就说身体不适。”
“好蹩脚的理由!”千葵摇摇头。“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个泫宿不是说你可以控制吗?到时候我们离人群远一点就好了。”
“可我还是担心!”炎修坐起身,皱眉道。“虽然这几天试过控制,可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但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啊!这说明是好兆头。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千葵不满道。
“经历了这些,谁都会变小心翼翼的。”炎修撇撇嘴,说。
“谁都可能变,就你不会变!你可是我老哥哎,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千葵跳到床上,直接骑到炎修身上。
炎修哇哇大叫:“你该减肥了!”
“臭老哥!”千葵一拳砸下去,炎修侧头躲开。“有时候真觉得你很欠揍!”
“这是对你哥哥我说话的态度吗?”
“嘁!”千葵不屑的跳下床。“呐,老哥,前两天上街有遇见在东大的同学哎。”
“是吗?”炎修漫不经心道。
“你偶尔也该留意一下周围的人吧。那女孩儿叫樱庭薰,和我一样在医学院。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笑起来像欲绽的樱花一样,跟我很投缘。好像是刚刚搬来大阪的。”
“唉,女生都好麻烦!”炎修不屑。
“你的意思,我很麻烦咯?!”千葵瞬间变脸,凶神恶煞道。
炎修摇头,郑重其事道:“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女生!”话音未落,炎修已经坐到了地上。炎修大叫:“你为什么总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说话的正确性!”
“嗯?”千葵阴着脸掰着手指逼近哥哥。
炎修的喉部不禁“咕噜”一下。就在这时,传来妈妈的呼唤:“阿修,千葵,吃饭咯!”
炎修立刻跳起身蹿出门去,留下千葵大吼:“菅野炎修你给我等着!”
别墅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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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本田轻快的奔驰在马路上。菅野一家正向大阪湾行进。爸爸穿着黑色的浴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掌握方向盘。妈妈坐在副座上,蓝色碎花浴衣衬出面容的优雅。炎修和千葵坐在后面。炎修身着水红色浴衣,正托着腮望着车窗外飞速掠后的景色。千葵穿了一身藕色浴衣,脸蛋愈显白净。她正听着CD闭目养神。
“哟,阿修和千葵怎么变得安静了?”妈妈回过头来问道。
“没什么。”炎修淡淡答道。
“嗬,我家的小伙子越来越有成熟男子的气息了。”爸爸笑着接过话茬。“你妈妈喜欢给你买红色的衣服,是为了搭配你的发色嘛。这一件也很精神啊!”
炎修无奈,只得说:“可是男生穿红色的衣服很变态啊!哪有一点男子气概!”
“阿修,”妈妈温柔唤道,炎修头上落下一滴冷汗,通常这个时候,妈妈是很危险的。果然,只听妈妈说:“妈妈买的衣服,阿修不满意吗?”
“这个……啊,没有不满意……”炎修小心翼翼答道。而后小声自语道:“我堂堂东大美院服装设计系的高材生竟然因为衣服的事情被自己的老妈威胁……”
“阿修?”妈妈疑惑的看着炎修,脸上仍是温柔的要沁出水来的微笑。
“……我在自言自语。”炎修举手投降,无奈道。
“就是说呢,还是妈妈有魄力!”爸爸笑道。
“还是爸爸最理解我!”妈妈甜甜的说。
“呕!老爸,专心开车啦!”千葵甩甩头,大叫。
爸爸忙右转方向盘,躲过呼啸而过的警车,呵呵笑道:“女儿的预感总是很准啊!”
“谁像你飚车还三心二意的!”千葵不客气地回道。
本田车在渐黑的天空下轻快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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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湾已经人山人海,待爸爸把车泊好后,千葵打开车门,拉着哥哥便钻入人群中,没有理会妈妈的呼唤声。
两个人一直跑,直到喧闹的人群消失在远处才停下来。
千葵松开哥哥的手,坐在岸边大口喘气,又不停笑道:“哥,好久没有这样玩了,好刺激啊。”
“有什么能比放火更刺激。”炎修望着水面,闷闷说道。
千葵立刻止住笑,起身走到哥哥面前,认真道:“这不是罪恶,是你的使命。”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什么!”炎修帅气的甩甩头发。
“这才是我老哥嘛。”千葵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头一次远离人群过盂兰盆会。这种感觉真不错。哥,一切都会好的,对吧。”千葵把目光从水面上收回,看向炎修,发现炎修的瞳眸愈发深红,“哥!”千葵惊叫道,想立刻抓住他的手,但是已经迟了。
不远处,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在放河灯,幽暗的火光孤零零的浮在水面上。突然,河灯窜起一股蓝焰,那身影惊叫一声,接着火焰在水面上蔓延开来。
“不好,会伤到人的!”千葵着急道。“哥,想办法控制啊!”说罢向那倒在河边的身影跑去。
“危险,千葵!”炎修慌忙叫道,欲追过去,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中文↓)
“这点能力都控制不住,配称五行之妖么。”清冷的声音自暗处传来,带着嘲讽。
这时,水面上恣意蔓延的大火被控制,接着缩小,进而消失。借着月光,炎修看清了来人,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那股帝王般的气质令人窒息,带着不可一世的冷傲。如月光般冰冷的容颜给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为什么,”炎修暗想。“——这么想揍他?”
“随我去见大人。”依然是目中无人的语气,洛寒开口道。
“嘁!你算哪根葱啊,敢命令我。”炎修不客气地回道。
“你身边的人可有危险了。”洛寒冷漠道。
炎修这才发现,一个黑影正敏捷的靠近千葵身边。炎修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洛寒不耐烦道:“别考验我的耐性。走,或不走。”
“小人!”炎修恨恨道。“摆了一张扑克脸就想为所欲为啊。有种跟我单挑!”
“闭嘴!”洛寒面无表情。“我数到三,一……”
炎修攥紧了拳头,暗暗咬牙。
“二……”
“别做梦了!”感到体内一股能量渐渐清晰,突然发觉脚可以动了。炎修于是跳开一步,将能力集于右掌中腾起一团红焰。“我替你数……三!”旋手将火焰掷出。
洛寒不着痕迹的闪过。炎修又连掷了两团,洛寒轻巧挡了两团火焰,近得炎修之身,炎修只觉颈部冰冷,一股寒意透彻心扉。洛寒手握三寸冰刃,抵在炎修颈间,冷然道:“狂妄自大的小鬼!”
“辰屑——”伴着低唤,刹那尘土飞扬,凝作数支短箭径直刺向洛寒。洛寒迅速闪身。
炎修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抬起头咳着,不满道:“你这出场也太高调了,泫宿!”
“过奖!”泫宿笑道,又说。“又见面了,五行水之妖。”
洛寒没有理会,依然面无表情。
“哟,炎修!”攸栒远远招呼着。“这边的猫妖不足为患!你要加油!”
“什么啊,居然被女生比下去了!”炎修站起身,拍了拍土。
“情有可原哪。”清脆干练的声音传来。“你的能力刚刚觉醒,还需要修炼。”粉衣女孩走到泫宿身边,对炎修笑说:“我叫涟漪,洛神大人的手下。”
“菅野炎修。”炎修答。“多指教。”又看向洛寒,问:“呐,这小子是……”
“五行水之妖,”涟漪看着洛寒,表情凝重起来,似自语一般喃喃:“为什么,会为邪神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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