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经略朝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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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来,韩忠用小股敢死队不停的袭扰秦军,为的就是消耗对方的弹药,不过让他束手无策的是,他派的人少了,对方就让士兵冲上来,敢死队不一会就让对方用刺刀给杀了个全军覆没,当然韩忠等人是不可能知道军刺这种超时代武器。他们只是觉的奇怪,贼人怎么连肉搏也那么能打。就在他以为秦军可能弹药不足,派了大队士卒前往的时候,对方的大炮又会开火,让自己损伤惨重。不得以,韩忠只好下令全军谨守大营,不得随意出战。
李峪在等,他在等大秦陆军的消息,只要时机一到,就可以开炮轰击朝鲜军大营,所以大秦也是安分守己的守在大寨中,只要你不来送死,我也不出击,反正李峪已经看准了,朝鲜军现在可是极为尴尬,进又不得,退也不行,就只好陪秦军耗在仁川。仁川秦军和朝鲜军抱着各自不同的目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朝鲜王李棩在接到韩忠的求援信后,倒是飞速又派了大军三万余人,来增援韩忠,就连御林军也派来了一多半。不过韩忠也没敢乱动,他吃的亏太多了,一天没想出破敌的法子,他是绝不敢再轻动了,就在这种异样的沉默中,时间一天天过去,双方也没分出个高下来。
一个多月后,艳阳高照,在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上,一队队军士在那里往来巡视着,韩忠在仁川虽然没能取胜,但也总算是挡住了贼军的步伐,所以此刻的汉城似乎又恢复了宁静,城门也敢按时打开,让城中的居民自由外出,也让城外的老百姓们到城里来做做小生意,走走亲戚什么的,一时之间,汉城仿佛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城中也是人来人往,街边的小贩们也是高声的吆喝叫卖,看不出半点风雨欲来的景象。
忽然,这份宁静被如雨点般的马蹄声给打破了,只见数骑打马飞速入城,口中还大声狂吼“军情密保,快让开、让开……”
城中百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早有数十人被马撞翻在地,被数十只马蹄踏过,眼见是不活了,可马上乘者却是看也没看一眼,继续疯狂打马朝王宫冲去,所过之处,激起了一阵阵不小的骚乱,在他们过去后,身后不一会儿就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这是那些失去亲人的家人在那里无奈的控诉,可他们没处喊冤,也没人会给他们主持公道,这一却都将随着马蹄声的远去而逐渐被人们淡忘。
王宫中,李棩正在和群臣商议是否该迁都以避贼军锋芒,不少大臣都主张可暂时迁都平壤,毕竟那里山川俊奇,而且背靠大清,必要时可向大清驻奉天将军求助。
李棩也是委决不下,一时之间也是有点走神“要是大清八旗兵不撤走就好了,要是他们在的话,至少可以先让他们和贼人拼一拼,到时就不愁大清放弃朝鲜不管了。”想到这里他也是自嘲的一笑,当初可是他们想尽办法才让大清撤走八旗驻军的,现在可好又想起他们来了。
“王上,军情急报!”只见一个侍卫快步跑来,双手捧着一黄色布帛包裹的木筒,跪在大殿门口大声奏报道。
殿内的内侍赶快出来接过木筒,转身快步来到李棩身前躬身把木筒奉上,李棩把木筒拿到手上随口问道:“何处急报?”

那侍卫赶快回道:“平壤急报!”
李棩心下一突,赶快就把布帛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李棩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不由主的摔倒在座上,手中的军报也掉在了地上,那木筒也从他的桌子上滚了下来,“咕咚咚”的往大殿门口滚去。
大臣们这下可是炸了锅了,几个老臣为首,赶快跑了上去,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了,他们把李棩抱起来平放在座毯上,好一阵舞弄,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的。
这时候,宋时烈捡起地上的军情文书一看,也是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幸好身边的大臣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扯住了他,才没倒在地上。
此时李棩也是悠悠醒转,张着一双无神的眼晴,口中呐呐的说着:“完了,我朝鲜完了!我李棩愧对列祖列宗啊!想当年,成桂先君创业何等艰难,没想到竟然一朝败亡呐!”最后竟转为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嚎哭的王上,大臣们也是一阵错愕,就有人赶快拿起军情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就读了出来:“罪臣李贤英顿首百拜,臣下于数日之前,觉察平壤北面有匪徒为患之象,派人查察,竟无一人回报,臣知必有蹊跷,也屡次让人传书我王,但至今不得仰王上之音,想是贼人凶顽,断绝平壤内外交通之故。然三日前,忽有一军陡至,自称大秦,将平壤围困,罪臣帅全城之民与之周旋竟日,夜间贼人不知用何物,竟炸塌城墙,使平壤坚城竟成坦途,罪臣冒死谨守府衙,知势不可为,派心腹家人携罪臣跪奏趁隙逃出,以示警以王上,万望我王早作准备,罪臣当以死以谢王上厚恩!”
“败了,呜呜,败了。”不少大臣们纷纷呜咽着哭了起来。
恢复过来是宋时烈大喝一声:“都他妈闭嘴,朝鲜还没亡国呢!王上还在这里看着你们呢!”
在他的大喝下,大殿中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生气,李棩看着宋时烈,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宋阁老,我朝鲜该怎么办?”
宋时烈也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些贼人极为高明,我们想要用汉城诱敌,没想到却被他们反过来利用了我们的计谋。我想现在大家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仁川登陆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吸引我们的朝鲜大军而已,好为他们的另一路军创造条件。韩将军能够挡住敌人也是假的,我相信不用几天,仁川大军就将溃败,到时我朝鲜除了亡国就没有别的出路。”
李棩也只是定定的听着宋时烈说话,自己在那心烦意乱不提。
这时候安乐侯出来说话了:“宋大人的意思是我朝鲜就这样束手了吗?”
宋时烈只是冷冷的看了安乐侯一眼,接着说道:“从目前来看,是的,贼人挑的时机极为微妙,刚好是在大清无力他顾的节骨眼上,也就是说我们指望不上任何外援。我朝鲜不过八道土地,现在平壤陷落,那么平安道、咸境道已经落入贼手,相信黄海道、京畿道也撑不了几天,那么朝鲜可以说三分之二的国土已经沦丧,至于剩下的几道大都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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