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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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出校门直走约百米的地方有个“清泉池”,乳白色的欧式建筑,可惜已经荒废了。不要以为它是镇上的什么特色景观,说俗了其实就一妓院。也许过去十几年它曾经闻名方圆百里,可十几年后除了曾在里面风流快活过的人脑海里还残存些许记忆外,人们已彻底将其摒弃,以致落得如此破败不堪。可见一时的辉煌终究经不起岁月的洗礼就没落得无声无息了。
太平中学因为校内施工将一部分寄宿生迁入清泉池入住,沉默的老楼一下子热闹起来。这似乎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情。果然,据入住同学回忆,每当夜深人静十分,这楼道里总能听见让人荷尔蒙大量分泌的呻吟声,甚至有人起夜时看见了白衣飘飘的女鬼。一时间,传言四起,越说越玄乎,众人也纷纷踹度清泉池废置的缘由来。学校慌忙为清泉池里的寄宿生另觅住处。清泉池再度荒废,许多人打架的阵地就转移到里面,因为学校不好管了。可后来里面闹出人命来,警察对里面的动静就尤显关注。
我曾有向老一辈打听有关清泉池的事情,不得结果,于是乎渐渐忘却了。
18.
学校很混乱,学生很混蛋。然而再混蛋的学生终究得臣服于老师。首先你得承认,老师们都是头顶着**的招牌的。为此就有老师为所欲为不可一世目无王法,比如说我的班主任钱纯洁。我一直没明白,都和金钱扯上关系了,这人还能纯洁?
关于纯洁,作如下补充。
我曾经在班上做过一次“关于你对纯洁的认知”的调查报告。结果如下:
山炮说,我就是纯洁的代名词。

雷雨说,纯洁是小柒的对立面…马路上拉屎。
裸鸡说,两小无猜是纯洁…笑屁孩。
小Y说,纯洁如水…白色干净的东西(卫生棉也算?)。
桥说,你他妈傻鸟。
旺财说,纯洁就是和人家“那个”之后,说“你好坏哦,下次再来”。
……
我得出结论:纯洁是一个幻想名词。
钱纯洁积百家之所长练就一身无坚不摧的辣手神功——阴魂不散。此人最好在你上课的时候突然从窗户后门窜进来,这让许多课上搞小动作的同学避之不及。很多人栽了,人人自危如同神经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钱兄贴身带一小名册——被抓住后就光荣载入史册一次,周五的时候算总账——记一次名字罚款五元,两次十元…据钱兄说罚款会充作班费,然而谁都知道这笔钱全部进了钱兄的腰包。不仅如此,钱兄这人卫生习惯相当不好,不洗脸不洗头不漱口。我对他眼角的疙瘩油条似的头发和屎黄的牙齿很有意见。此人经年不换洗衣物,而且随地大小便。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钱兄拉去谈话——我们视其为人生最大耻辱。钱兄找学生谈话,谓之交心,相互倾述,以通心脾肝肾。且他惯用循循善诱苦口婆心法,意在使人感动不经意间将自己出卖了。然而我从不上当,钱兄在我对面说得兴高采烈唾沫横飞,眼角的疙瘩因为多日未曾清洗已经变质发黑,肠胃的恶气随着腹部有节奏的收缩上升到口腔中和屎黄的牙齿纠缠一番后扑鼻而来。人是彻底晕过去了,我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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