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 莫与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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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问题一日未有答案,我的心绪就难以平静,从来未有过的巨大不安笼罩着,我无处可逃。
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今天周五,岳巍要到本部汇报工作。我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咬着指甲,本来以为小时候的毛病都改了,没想到在黯然失神时,还是会来侵袭。
门发出声响,岳巍走进来。
“回来了。”我礼貌地打招呼。
他没回答,不见情绪的漠然眼神,难道是工作有什么问题?
“走吧!我请你喝酒!”他突然烦躁地扯下领带,丢在沙发上。
“咦?还没下班……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我不是找借口不想去,请给我个理由先……”
他没听见!
被他拉扯着下楼,路过的同事们好奇地看着我们,我勉强微笑着点头,而他的背影僵直得快要折断了。
该死!我被甩进了汽车后座,只看到一缕白色尾气……
现在光闯红灯的罚单,足够我一个月的薪水了。开车的男人是想自杀吧?5555……我还没活够,不要拉着我……
“到底出什么事啦?”我在喊。
他聋了。
这副模样分明在抓狂,在外面喝了酒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心惊胆战地……
“那个……我们买了酒到家里喝吧?”
我抱着手在一旁看着,他把酒一箱一箱地搬进后备箱,还想着超市里空空的货架和促销员圆圆的眼。
满地散乱的酒瓶,和醉成烂泥的男人,我的周末算是泡汤了。
我站起来走进厨房,想打开煤气烧水,转头看见岳巍斜倚着门框站着,客厅的暗影照射在他的身上,我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俯身呼出的酒气,让我异常敏感。
我讨厌有关酒精的任何东西——它让我的神经变得纤细,易断。
“你想做……”
我的背重重地撞上墙壁,顺势滑下瘫软在地板上,疼死了!我抬头刚想起身,一个庞大的身形如网一样缚住我。
“今天我看到张希和曲俊泽在一起,他们去了酒吧。”
黑茫茫的眼瞳闪烁在我的天空,星辰般璀璨,我从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也是如此漂亮。
“他们经常在一起,这没有什么啊。”
“曲俊泽是你的男朋友,你一点也不担心?”
他的嘴唇已经碰到我的脖子,半醉半醒的模样,我有点害怕。
“岳巍你看清楚,我是萧岚!”
“你不担心么?”
“……”
我没想过这么多,我担心……可是我不是他什么人,他和别人做什么,不关我的事……
“为什么?”
“……”
“告诉我为什么?”
他倏地抱紧我,不容许我挣扎,只听到衬衣碎裂的声音,和钮扣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响。
我的呼吸被夺去了,那烫着的气息不是欲火,而是怒火,烧着他的理智,也烧断了我的神经。他呼出的气体通过我的血液,我的周身沸腾了一般,好难受……

他咬伤了我的脖颈,手指沿着腰际侵进……
我猛然睁大了眼,他是真的要做吗?似梦一样的真实,仿佛这一切只是我欲求不满的一场春梦。
“你真的想要我吗?”我的声音在抖,无法忽视他手指坚硬的触感。
寂静得只剩他急促的呼吸,他已经疯了……
我逃不掉……
“岳巍……你想要我……我可以配合。麻烦你放开我的手,好么?”
这样我痛苦,他不也很难过?
他似乎也在迟疑……松开手……说点什么吧……我的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衣物了……
右手摸到了坚硬的东西……手机?手指在背后快速地拨着号码……在按下通话键的几秒钟后,我听到了阿泽微弱的声音……
这很好……
“岳巍,你想清楚了?”我故意大声说,“真的要和我做吗?”
岳巍拨开我的手,手机被甩出去,砸在墙壁上,残破成碎片。
小说中的女主角被强暴时,总会有王子出手相救。为什么轮到我,窗台上连只猫都没有经过……
终于,门被踢开,在我被岳巍吃到只剩豆腐渣的时候,阿泽一拳打飞了那个混蛋。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显然,喝了酒的岳巍不是阿泽的对手,我静静地缩在墙角,眼珠随着阿泽来来往往。
阿泽,你打他,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先帮我披件衣服啊?
“阿泽!你要打死他么?”
张希随后赶到,拉开阿泽,只看了我一眼,根本不打算理我。
打吧!打死算了,我虽然是个les,好歹也是女人啊……在三个男人面前赤身**,而那三个人却只顾着打架……真是没有同情心的gay!
我摸到我破碎的衬衫,站起身想从他们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那一堆旁边溜过去。
“啊……”谁的拳头打中了我的头!妈的!真倒霉!
将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像只破布娃娃一样吊在阿泽的手腕,身上包裹住的织物带着阿泽独有的味道,贴着皮肤滑腻的触感,我的眼睛朦胧起来……
“巍!你怎么能碰阿泽的女人!”张希气急败坏地擦着岳巍嘴角的血。
什么?阿泽的女人……?但是,岳巍他被阿泽打得不轻,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阿泽。
“岳巍,你要解释清楚!”他眼中的火似乎想把岳巍烧成灰。
“曲俊泽,你可以碰张希,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碰萧岚!”
过大的口型扯动伤口裂开,血液流过的地方,淡化合着水滴……水滴?他流泪了……
阿泽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我的房间,“要办事去岚的房间,她没有洁癖!”
“啊?那个……我的房间很乱,还没有打扫……”我反驳……这样如何招待客人?
“他们会弄得更乱的……”阿泽抱起我往他的房间走过去。
我转头,看到张希还在石化中,而阿泽的嘴角已经漾开奸笑,“张希!你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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