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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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跟在阿逐身后,低头看着被月光拖的老长老长的影子,骆映夕的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酸涩。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如此么...形单影只,孤军奋战在这华丽阴冷的后宫?也许是分离的伤感激发了潜在的泛滥母爱,骆映夕忽然疾步追上了眼前的小小身子,冲动地拉起阿逐略微冰冷的小手。逐景被这意外打断了思绪,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投射给自己的温暖笑容,心底刚堆积的所有负面情绪刹那间烟消云散。还是那个属于自己的,慵懒善良和心心念念为自己的。也许,皇奶奶那比他对而言更安全。似乎又想到了父皇的暧昧笑容和后宫所有子的嫉妒目光,将手握得更紧,透不出一丝缝隙。皎洁的月光下,牵手的两个身影被深深刻在了这宁静的大地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谁又曾知晓,命运的轨迹已经被这三生石上的情定改变,交错地扭曲在一起。
“,阿逐一定会接你回来的。”步入景沁宫前,那稚嫩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真切,眼里认真地叫人不忍怀疑。骆映夕点点头,拉过小粉脸重重的又啵了一个以示奖赏。顿时,如的小脸泛起了鲜红的彩,越来越明媚,越来越晃眼。骆某人坏坏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羞涩的小朋友,大笑出声。
是谁说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所以就让她把欢乐留下,把离愁献给周公吧。这一,似乎特别的短暂。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开口,静静地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她过敏了!一大早的景沁宫,本该被别愁围绕的离绪不见踪影,徒留的是镜子中模糊倒映的某张猪头脸。
“绿意,我那面镜子呢?”时代的技术所限,铜镜模糊地只能看清隐约的猪头样,于是骆映夕向绿意索要代为保管的小镜子。
“...这个...姑娘,奴婢前阵子一时大意竟忘了把姑娘的袋子放哪了。请姑娘恕罪,奴婢立刻去找。”绿意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没婴料到骆映夕会忽然跟自己要那些东西。
“算了,你找到了再给我吧。”骆映夕摆摆手,端详了镜子里的猪头好一会,才暗自叹息,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赢得太不厚道,老天的惩罚?又多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脸,还是猪头。心想,幸好丁某人不在这里,不然一定会赞叹老天这一手妙笔,果然给猪安上了猪头,成了名副其实的猪。
“,不然阿逐给皇奶奶告个假,让先在此养病吧。”这宫里的太医竟与庸医无异,除了说是过敏,却无法指出真正的症结所在,只开了几帖药说是回头再研究下病情。本想亲自送骆映夕去太后宫的逐景被这意外状况打断了计划。
“阿逐不必为我担心了。”捎上太医开的药,骆某人两袖清风地准备出发,“太后不会为难的。”怎么说她跟阿逐的关系也算非比寻常,与太后也没有利害关系,这太后还不至于想不开要拿她开刀吧。
“,阿逐想送你去。”该到上学的时间了,逐景有些两难,既想亲自送别,又不能耽误上课的时间。
“阿逐的心意领了,日后多来看就行了。”多窜窜门,估计太后心里那么一乐就会爱屋及乌地善待她了。骆映夕给了阿逐一个熊抱,然后挥手与景沁宫内泪眼朦胧的来福公公和红袖、绿意道别,“都别送了,只是做个侍,会惹人非议的。”

“好好照顾阿逐,阿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心底似乎有些东西在翻腾、泛滥,骆映夕急忙扭头离去。分别,她承诺过的,不要让任何人流眼泪。
目送着骆映夕渐渐变小的身影,一滴晶莹折射着阳光在漂亮的眸子上滑落。低头看着自己阳光下的影子,孤单地拖在身后,许久,逐景才朝着与骆映夕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顶着猪头脸,骆映夕朝着慈宁宫挺进,一路上亏得宫和太监们稀少,才免去了给大家猪脸免费一看的好机会。走着走着,睡意渐起,眯着眼,骆某人如猫科动物般凭着感觉机械地往前行进。在到达太后那里之前,还是抽空珍惜一下睡眠吧。如是想的某人立刻遭到了老天的唾弃,自己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头往地球妈妈的怀抱里栽去。很遗憾,英雄没有奇迹般的出现,倒是有道白衣迟了几步立在某人跟前。
“不要紧吧?”声音意外的悦耳动听,让摔得不甚观的骆某人僵了僵身子。顺着白袍抬头,倒抽了一口气。天人!百草丛帜帅无数的骆某人也叹为观止,想不到这宫中的男竟然也多的如天上的星星。月白的袍子底部绣着几株绿竹,浅浅地印衬着主人的淡雅。面如玉,肤若凝脂,星眸璀璨,在这耀眼的阳光下竟隐隐散发着属于月的宁静与淡泊。
白衣人似乎也被眼前的猪头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又重新露出温耗笑容。欣赏完毕,骆映夕爬起身,掸掸裙子的灰尘,福福身子准备继续往前走。好吃亏,竟然莫名其妙就给人行了个全趴的大礼。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背后传来的问话止住了骆映夕的脚步,骆某人回过头答道:“奴婢是慈宁宫的。”虽然清雅如竹,但那隐约扑面而来的贵气还是无法遮挡。
“这是清肌露。”白衣帅哥居然主动递上一个造型怪异的古代小瓷瓶,对着她的猪脸亲切的开口,“每日三次,清象敷于面部。”医者的仁心总是莫名其妙的泛滥,对着眼前的病人他无法挥手离去。
“啊?”骆某人一瞬间的当机,呆呆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这天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脑的第一个直觉反映。
“只是,今后这胭脂就莫要再用了,切记!”白的影子飘然远去,如同出现般无声无息。闻着白衣所余的自然气,骆映夕显得有点不明所遥瞅瞅手里的东西,半晌才明白原来那人说自己是胭脂过敏,而这清肌露显然是治疗的良药。满头黑线,这宫里的人说话非要那么折腾吗!
收好这意外之物,骆映夕继续前往太后的慈宁宫报到上岗。这人难道是太医?有那么尊贵的太医吗?那飘逸的身影不期然地跃上心头,怀里的药瓶隐约还泛着那人的清。管他呢!被搅得一团乱的某骆索放弃了思考,迎着这满宫的风走向了崭新的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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