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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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奴婢还有一问?”即使是全场的冷然,骆映夕的眉宇间丝毫不见怯意,竟然还提起了疑问。
“讲。”太后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洛丫头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先比内容而后才点题,这可符合太后定下的规矩?”
“理应是允许的。”太后和一干观众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没有主题如何才能比?”
“谢太后解疑。”骆某人没有正面解答太后迷惑的眼神里透出的疑问,也没有立即出题,而是转身走向群环绕的皇帝,“皇上,比试之前奴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奏。”皇处事不惊,端着深究的黑眸揣摩着骆某人的用意。
“奴婢想请皇上先赦免奴婢今晚可能会有的出格言行。”同于以往的怯懦,骆某人收敛起迥然有神的目光,垂首等待答案。微微上扬的眉眼透露出些许的自信,没有皇帝允诺的这场戏怎么会迭起呢!那只老,一定会答应的。
“既是后宫欢宴,能够娱乐朕的母后和众位爱,又会生何罪?”皇帝果然眯起眼,好奇地想看看洛某人能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汝就安心吧。”
“谢皇上恩典。”金口一开,这接下来的戏码就好办了。骆某人招来多公公,耳语了间,然后多公公便带着几个太监领命而去,大家都瞪着双眼看骆某人如何在三局的完败之下覆雨翻云。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是娱乐各位娘娘,那么奴婢倒是有一个小小的提议。”趁着公公离去比赛还没开始的空挡,骆映夕对着全场的观众眉开眼笑道,“娘娘们久居后宫,也鲜少有刺激的乐事。今儿,就让奴婢坐庄,各位也来赌上一把吧。”
如同一枚炸弹炸的满场寂静,只听见风拂过瓣的温柔声。没有人敢应声,也没有敢返。“怎么个赌法呢?”还是皇帝率先打破了僵局,从容的问道。越矩么,果然不是一般子该有的思路。只是,这局,她能稳操胜券吗?
“娘娘们可随意下注,多少不论。买漓儿胜,赔率1:1;若买奴婢胜,赔率1:10;若分不出结果则庄家通杀。”骆某人不慌不忙的答道,眉眼间闪动着狡诘的光彩。
“由当事人坐庄,这局似乎有暗箱操纵的嫌疑呀?”皇帝也不是省幽灯,逮着小辫子问道,“汝又该如何解说?”
“回皇上,以目前奴婢的实力,明眼人自会看出差距。奴婢做庄,若输没有半分好处;若赢也没有几分把握;自然不会有任何偏袒。出此一策,既是想破釜沉舟,赌上那么一赌,也是希望娱乐娘娘们而已。请皇上明鉴!”跟着七星岛上那只奸商混的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起码这回对着千年前的老能够坦然应对,不出差错。
“难得汝一片心意。那朕就赌你赢吧。”皇帝微微一笑,褪下手里的玉扳指,“若输的太惨,这玉扳指也好替你省些银两。爱们,就按自己的心意下注吧。”
“那就有劳喜公公记录下娘娘们的赌注了。”接过玉扳指,骆某人福了福身子聊表谢意。输了以后的事那就归阿逐管了,这后宫嫔手里多的是奇珍异宝,她可没银子赔偿。
“既然皇上都答应了,那哀家就下这颗明珠吧。”太后掏出珍藏的如手掌那般大小的珠子,压在漓儿的名下。莫怪哀家呀,太后心里叹了口气。她可没皇帝的心思,这明珠可是她的心头好呀,压在丫头的名下可谓得不偿失,她还不想赔给别人收藏。骆某人明了的冲太后笑了笑,便又朝着皇后郝走去。皇后拔下头上的金步摇同样压在漓儿名下,且不论谁技高一筹,冲着这姑母身份她久支持着漓儿。德也褪下手里的金镯子,下注前薄唇轻启:“半个时辰。”然后吩咐喜公公将这四字与镯子一同记在了漓儿名下。喜公公对着这四字疑惑不解,但骆某人却是黑线满头,这德娘娘果然是看她下跪上瘾了,连这种地方都不忘拇娱乐下。只是这半个时辰是增加还是减少?炕出来也是一只呀。
一圈下来,除了皇帝怜悯地投了一票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子敢把赌注下在骆某人身上。失败的叹口气,骆映夕走到两位皇子跟前。“漓儿既然是本宫的表,那本太子自然该鼎立支持。”太转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洛某人,“看来,这庄家还是风险无限哪。”
“谢太子。”骆映夕把最后的目光投向逐景,只见那漂亮的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背着众人伸手握起逐景的拳头,骆某人将体温传送过去,逐景这才略微舒展开双眉。感受着指间的余温,逐景坚定地开口:“我支持。”语罢,同样扯下腰间的暖玉交给骆某人,并附赠上最灿烂的笑容。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相信,比任何人都支持。思及于此,那担忧便不翼而飞,留下的是发自内心的满腔信任。

“漓儿,既然奴婢都做了庄,您可是要参赌?”最后转回到漓儿身边,看着喜公公已经将一头小鹿牵进了御园,“若您不想,也可以不用参与。”她好象不该教小孩子赌博,总有点摧残国家幼苗的罪恶感。
“漓儿与你只以最终结果来论胜负。”小人儿不受蛊惑,冷哼了声,“别忘记你输了就自动消失在景哥哥身边。”
“那奴婢赢了呢?”这比试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任何好处,心底骂了皇帝一声,若不是他,她依然会生活在景沁宫的幸福大上,何必在这里大动脑筋。
“若你赢了就准你暂时当景哥哥的侍。”小人儿想了半天回答道。倘若结果真是这样,她也一会想方设法清空景哥哥身畔的威胁。
“骆姑娘,您要的带来了。”众人对着进场的畜生皱了皱眉,不知道有何用意。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这东西吧。奴婢的问题是--眼前的动物叫什么。规矩就是只能以一句话来定胜负。”太过简单的问题跟这成为焦点的牲口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不甚明白这场中子的脑子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就是一头鹿吗!”漓儿睁着大眼,迷惑的回答。眼前的子是不是脑子有病?这种问题怎么拇比试?拿她来跟自己比,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错,它是一头马。”骆某人转头对着一片鄙夷中唯一失笑的某张脸,缓缓地开口,“奴婢的第一题叫做博君一笑。”
“哈哈哈哈。”皇帝忽然大笑出声,“好一个指鹿为马,博君一笑。”居然在他的子面前暗骂他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地把她卷进后宫的争斗。好一个洛丫头呀!
这骆某人主场作战的第一局就在众人的恍惚和皇帝的大笑中高奏凯歌。
“第二个问题同样还是--眼前的动物叫什么?规矩依然只是一句话分胜负。”众人眼角抽搐地盯着那头鹿,生怕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怪异的主题。
“这是马。”上过一回当的漓儿在思考了半天之后,樱桃小嘴里蹦出让全场子喷茶的答案。眼前的人铁定有疯病,不能拿一般答案来应叮
“错,这是一头鹿。”骆某人汗颜的开口,她好象有点欺负小孩子的卑鄙感觉,“奴婢这题比的是实话实说。”虽然这题出的有点无赖,但岛上那只商经常告戒她,不以伤害他人为目的的不择手段是维护自己利益的最好方式。这场胜负在她看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阿逐若不想她输,那她不输便是。面子问题,对她而言,从来都是身外之物。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骆某人这会已经成了一团刺猬酱。太后哭笑不得的表情和皇后僵住的笑容淹没在其他嫔的一堆愤怒与鄙夷中,德还是冷眼以对,只有皇帝的笑脸越见放大,眼眯成了一道弯月。逐景也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的仙居然作出这么没品的事情,但是心底还是为着乐。不知道该说聪明呢还是说她懒惰,一头鹿都能掰出两题来。只是这第三题不会也取自于鹿吧,那样估计宫们该有冲动要杀人了。
当然,第二题也是骆某人赢的侥幸,至少在那些觉得快输钱的娘娘们眼里是相当的卑鄙和无耻。
在众人杀人的目光下,骆某人终于没淤提出相同的问题,而是又朝着多公公耳语了间,然后只见多公公面带难的带着小鹿退场。正当大家猜测骆某人的用意时,多公公又带着几个太监捧着几坛儿红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如各位所想,这第三题是比酒量。”骆映夕轻扯一下嘴角,“当然,漓儿可以选择放弃。”她是懒,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是蠢。激将法,适时使用往往有着加倍的效果。
“漓儿不放弃。”自尊心极高的小人儿咬着下唇,艰难的作出决定。明知道自己不会饮酒必输无疑,但这样放弃,她的骄傲不容许。她也清楚的明了自己如果放弃的话这第七局的赢面还是自己占先,只是她的眼里容不下自己的一丝不完。即使赢,她也要赢得无懈可击。
“漓儿。”洛丫头的题目虽然出乎大家意料的简单和粗俗,却又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即使是皇帝这般的大人物在,也无法喊出停止的理由。太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还是感到失意。洛丫头呀,还真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存在。
看着那彩衣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嫔们已经为着快飞走的银子心疼。傻丫头,放弃这局多好呀。着急在心里,却依然想不出阻止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彩衣的主人在三杯过后一头栽倒在那该死的骆某人怀里。
骆某人悠闲地端起第四杯酒饮尽,放下酒杯的瞬间接住身旁横躺过来的小彩蝶,然后朝着皇帝的方向嫣然一笑:“皇上,这局,庄家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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