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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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有数百人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形同跳丸,身如鬼魅般从城下敌营中奔来,正悄无声息地攀爬洛阳城墙,一切那么安静,一切是毫无征兆。
海柔、慕青青与欧阳鹤三人正在城头有说有笑地闲逛,就像逛街般。一队守卫士兵刚刚巡逻过去,城头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地可怕。
起风了,带来阵阵寒意,吹在人身上冷嗖嗖地,欧阳鹤忽然觉得很冷,把双手抱在胸前,并对海柔道:“咱们回去吧,我忽然觉得好冷好冷,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句话说得慕青青也是一麻,她亦道:“是啊!我也有点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我有点怕了!”
她这一说,本来是想吓吓欧阳鹤,果然欧阳鹤一听更怕了,吓得直往海柔身边靠,颤抖地说道:“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有点害怕。”这样一来,慕青青也怕了,直叫嚷着要回去。
海柔胆子大,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有我呢!你慕青青就这点胆子,还上来守城!”慕青青听海柔这么一说,脸一红,当下也硬着头皮,不再叫嚷着要回去了。
海柔又望望欧阳鹤,见她是真的冷,当下道:“欧阳鹤,你冷吧!我把我的袍子给你!”
欧阳鹤脸一红,道:“这怎么可以,我若穿了你的,你不冷吗?”
慕青青乐道:“你就接着吧!她皮厚,不怕冷!”
海柔一听,骂道:“你才皮厚呢!”说着就要掐慕青青,慕青青急忙笑着跑开了。欧阳鹤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的心很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又觉得是风吹的,心绪不安。
这时,丁剑带一队亲兵巡夜而来,欧阳鹤的心稍稍有些平静。丁剑看到三人,不由几小步跑到他们跟前,叫苦连天道:“哎呀!三位大小姐,姑奶奶,你们还真守城啊!这里危险,你们还是回去吧!”
海柔瞪眼道:“什么叫真的守城啊!你什么意思?还姑奶奶,我们有那么老吗?”欧阳鹤听后抿嘴一笑,慕青青接道:“对啊!我们有那么老吗?”
丁剑一拍脑门,心道:“糟糕,被绕进去了!完了,没词了!”当下换作笑脸,叫苦道:“我有罪,我错了,求几位回去,行不?”
海柔摇头,道:“不行,不够诚心,瞧你这不老实的样儿,道貌岸然的!”道貌岸然?大家疑惑吧,我也疑惑,这估计是海柔在滥用成语吧。
丁剑一脸委屈,道:“道貌岸然?我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个实诚人!”海柔立马回道:“还老实了,事实胜于雄辩!说你道貌岸然就道貌岸然,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脾气还不小啊!你还说你诚心,你这是分明是和我过不去!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丁剑一咬牙,得了,得使杀手锏了!他当下一变脸,哭丧着脸道:“各位行行好,回去吧!我给你们跪下行不?”说完就假心假意地往下跪,他当然不会真跪,其实就是作作样子,同时还暗暗高兴,心想:“只要你们一拉,你们就输了!小妞们,还是我厉害吧!”
哪知三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望着他,丁剑一起身,佯怒道:“你们太没人性了,怎么不拉我啊!”海柔头一昂,笑道:“本来是想拉你的!”慕青青接口道:“看你这么诚心!”欧阳鹤红着脸说道:“就不好意思再拉了!”
丁剑一看,全明白了,这三人是在合伙欺负我!当下挖苦道:“嘿,怎么,姐妹们儿都一条心呢?看不出来啊!”
三人齐声道:“看不出来吧!”三人会心地一笑,海柔又取笑道:“丁将军,你刚才那招是祖传的吧!”慕青青和海柔大笑。
丁剑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了头,思索如何反败为胜,这时,欧阳鹤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将军,我的心好乱,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丁剑大手一摆,道:“没事没事,我守城都守了这些年了,从来没发生过大事!放心放心!”
欧阳玉急道:“将军,可我的心真的很乱啊!”
丁剑斜眼一瞧,笑道:“心乱?正常!是在想楚曼君吧,想老公心怎么不能乱!“随后他向后一指,“想他就去找他呗,你老公在西城巡夜了!”
欧阳鹤一听,急向西城跑去,丁剑一愣,道:“这么着急!想老公想疯了?”海柔与慕青青相视一眼,顿时也没了开玩笑的兴趣,听说楚曼君在西城,也就寻着去了!
欧阳鹤一路小跑,不大一会就到了西城,楚曼君率一队亲兵正往前走,看见欧阳鹤,急迎了上去,笑道:“鹤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不回去?”
欧阳鹤见到楚曼君,一把扑到他怀中,楚曼君将鹤儿搂在怀时,又是欢喜,又是关心。他发觉欧阳鹤不住颤抖,又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小手,感觉冰凉冰凉的,关心地问道:“你冷吗?”
欧阳鹤正偎在他怀里取暖,其乐融融,听他这一说,脸一红,摇摇头,又点点头,楚曼君顿时不解,欧阳鹤用低低地声音道:“我冷,但我更…更害怕!”
楚曼君轻轻拍了拍欧阳鹤道:“别怕别怕,有我呢!”说完将一边解下袍子披在她身上后一边说道:“上午的事可真谢谢你了!”
“为了你我受什么样的委屈我都愿意承受!”欧阳鹤听罢,心中生了难以形容的欢喜,似是欢喜,却又带着许多伤感,眼中泪水缓缓而下。
楚曼君觉有水滴滴落手上,低头看来,见欧阳鹤满面泪痕,心中满是歉意,哽咽道:“鹤儿,别哭了!你这一哭,弄得我也婆婆妈妈的了!”
欧阳鹤猛省起事,挣脱楚曼君的怀抱,拉住他的手,道:“相公,你相信我吗?我觉得这时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楚曼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笑了笑,道:“是吗?”欧阳鹤一听,急得直哭,边哭边道:“一看你就是不相信我的样儿!你就不能为了我看一看四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别哭了,我看看就是了!”楚曼君这时也发觉不对劲了,凭着他军人的直觉,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一拔刀,对身后不远的卫兵叫道:“城下有人挖城,快示警!”
城楼上战鼓急响,在西南角城楼上的传信兵以火把打出讯号,通知城下有敌来袭。而在这时,城下也是金鼓齐鸣,攀在城头的黑衣人知已被发觉,急跃上城头,双方人马立时嘶杀起来。情况危急,海柔和慕青青也走了过来,楚曼君一把将欧阳鹤带到两人跟前,大声道:“你们几人速速回家,耽搁不得!若是城破了,就从西面走,西面是胡海儿的兵!”
洛阳城下金陵王大营中一声号炮响,四下杀声四起,城头血光飞溅,胡寄尘与谢海石朱烁等人早就在城下埋伏多时,闻得中军炮响,当下攻了上来。胡寄尘叹道:“可惜可惜!还是被他们发觉了,要是没被发觉,等我拿下了洛阳,他们还在梦中尔,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难道我是真的不能入洛阳吗?”
金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洛阳城火光冲天,宋忌正率部属与爬上城头的金陵王士兵混战一团。四周一片混乱,在火光的映照下,洛阳城头之战愈加惨烈,漫天飘下血雨。
海柔与慕青青掩护欧阳鹤,且战且退,只见海柔单刀直入,一刀砍死一名敌军。慕青青长剑飞舞,毙乱数名。
由于敌军是夜袭,守城士兵因为连日来的战斗,大都疲惫不堪,竟被敌人乘黑摸上城头而无人发觉!敌军这一突袭,大出我军意料之外,一时间仓促应战,阵脚大乱,竞相后退,洛阳城多处已被攻破。
楚曼君护着海柔、慕青青、欧阳鹤三人向左侧的几个围攻慕青青的几名敌军杀去。他心里清楚,洛阳城不保了,他得为这几位姑娘着想,只有将他们托负给太子,让金彪护送太子他们出城了!”
爬上城头的士兵越来越多,慕青青一回头,大吃一惊,“鹤儿!”海柔一回头,亦大吃一惊,楚曼君手猛得一扯,大惊道:“鹤儿!鹤儿!”欧阳鹤被冲散了,楚曼君只觉一阵天眩地转,心中一阵阵寒升起:“鹤儿不会武功!”他把心一横,也顾不上太子如意了,一咬牙转身朝敌人密集之处杀去。慕青青与海柔见状,也随楚曼君杀了进去!
城头上,烟尘冲天,火光四起,人影憧憧,撕杀异常惨烈,楚曼君也不知来敌多少,只凭着一股狠劲拼命往前冲,猛一挥刀,劈倒一个刚登上城头的金陵王士兵。
楚曼君又在混战中连杀几名敌军,他喊了几声鹤儿,却无人应答,这声音迅速消融在喊杀声中,这时,从旁边跑过几名退下的士兵,见楚曼君在此,立时诚惶诚恐,楚曼君喝道:“怎么退下来了?”
为首的一个小校道:“敌军攻势太猛,我们抵敌不住!”楚曼君懒得和他们理论,问道:“看到夫人没有?”
那小校道:“刚才我看见夫人在丁胜将军身边,后来就不知道了!”楚曼君急道:“到底在哪儿?”几名士兵更是面面相觑,张口结舌,答不上个究竟来。
洛阳城下,胡寄尘与胡海儿合兵一处,胡寄尘见洛阳城头火光冲天,多数城头已攻破,不禁露出笑意。而身后,是早已受命多时的秦牧的兵马,秦牧兵马多是久战之士,是中央军队中最精锐的一支,而这次洛阳之战,胡寄尘只是让他们防堵北方增援部队,所以胡海儿率领的军队没有参与,可见此次征调前来,胡寄尘是用意非常明显:他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夺下洛阳!”
胡寄尘仰望城头,洛阳守军节节败退,仅仅有几处尚在缠斗,胡寄尘心中大喜:大事成亦!但面上不露半丝欣喜,他转过身去对胡海儿道:“胡将军,久闻秦牧王爷之兵英勇善战,今日能否让老夫一观,如何?”
胡海儿搪塞道:“好是好,可如今我未得王命,我怕回去之后,不好交差!”

胡寄尘眼看洛阳唾手可得,眼看大功告成,可没料到胡海儿隔岸观火,作骑墙之态,`不由怒道:“将军何其愚昧,只要你同意,到时候我向秦牧解释就是了!立功报国,就在今晚,将军下命令吧!”
胡海儿亦怒道:“这是你们家事,与我们无关,请先生另请贤能吧!”
胡寄尘自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将他杀了,夺取军权,拿下洛阳,到了那时候,秦牧也拿我没办法!想到这里,胡寄尘眼中闪现杀机,他缓了缓,压了压怒火,用平静地语气道:“这可是胡将军加官进爵千载难逢之机会啊!望将军三思啊!”
这时,城门口一片欢呼,原来,金陵王士兵乘洛阳守军全力抵抗攀城而上的士兵无暇理会城下骑兵之际,骑兵以冲车将城将城门撞开一个大裂缝。金陵王士兵不由地高呼“城门破了,城破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当下,金陵王士兵高声呼叫,鱼拥而入。城上守军闻得呼喊,军心大溃,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后退奔走逃命。
这时,宋忌忽见城中火光冲天,杀声震地,他立刻想到了太子的安危,大惊,急奔下城,跃上一匹马,抖缰放马,见大势已去,急忙骑上战马,带上副将和几十名骑兵,急身城内太子府奔去,他要在城破之前,救出太子如意。
丁剑急呼士卒反击,可依旧兵溃如山倒,金陵王士兵看见洛阳守军败退,一个个精神百倍,到处追赶着守兵砍杀,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一点不假。这时守军失去战心,有的还在各自力战,有的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像被猛虎冲散的羊群,拼命地溃奔逃命,互相践踏。有时,溃逃的骑兵冲倒和践踏步兵,而步兵愤怒地辱骂他们,砍伤马腿,或把骑兵刺下马来。步兵逃得最慢,被金陵王兵杀死最多,有一部分逃不脱的就只好投降,还有些被活捉过来。
经过刚才的战斗,丁剑、谢公元,丁胜等三个人手下的将士也死伤了四五百名,另外有很多人负了重伤或轻伤。原来就挂过彩的,如今重又挂了彩。有不少人负伤几处,还在同官军厮杀。人员的大量伤亡,对他们十分不利。尽管他们战斗得非常勇猛,到底人数过少,总不能把敌兵击溃,反而常常有被包围的危险。他们心里看得很清醒,敌人在这里投人作战的兵力至少有六万人以上,而且是精锐部队,不是那些朱烁带领的招抚之兵,乌合之众。
这时,许多地方都在进行着惨烈战斗,喊杀声震天动地。楚曼君四处呼喊,又向周围四处瞭望,还是找不到欧阳鹤,他心道:“完了!完了,我的鹤儿完了,”当下心如刀绞,暗悔不已。
胡寄尘一看城头形势大喜,得意地瞟了胡海儿一眼,得意地说道:“胡将军,我胡寄尘就是不用你的兵,也能从容入洛阳,可惜啊!机会不再来!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说完哈哈大笑,大笑不已。
胡海儿不屑一顾,淡淡道:“是吗?”
就在这危急时刻,城北,城东喊声大震,两队人马乘着夜色分左右两翼向胡寄尘的兵马包抄过来,队里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持钢刀、大斧、阔剑、长枪,旗帜鲜明,队伍威严。当先一将,蜀锦鞍鞯,五明骏马,舞起狼牙棒杀出一条血路,直向城门而来,当下大棒扫处,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原本攻进城去的士兵纷纷后退。
另外一将,手抡大斧,直杀将而来。这两路人马直杀得胡寄尘三军人仰马翻,大败而退。胡寄尘见这奇兵异出,惊得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未及细想,问胡海儿道:“这支援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胡海儿冷道:“陇西啊!你这没瞧出吗?使狼牙棒的是楚家五虎之一的徐红休,使大斧的也是楚家五虎侯汉民!!”
胡寄尘心道:“估计他们是从襄国,五原过来的!”他顿悟,急道:“阻隔从襄国,五原等地的楚家援军不是你的任务吗,你怎么能让他们从容过来!
胡海儿道:“是啊!我明明在那儿好好的,你这不是把我调过来了吗?我一走,他就过来了,那地方不是没人守吗?”
胡寄尘气极,眼中暴现杀机,胡海儿一看见势不妙,一挥手,阵后突然出现无数弓弩手,张弓在弦,只等胡海儿一声令下,就要起事!
胡寄尘这边人马一见不好,立即拔刀相向,一场格杀又在所难免!
“鹤儿!鹤儿!“楚曼君还在寻找鹤儿,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大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他一把推开几个敌军,大踏步走进敌群,挥刀乱砍,几个退下的士兵也紧随随其后。
“将军,夫人在这!”这时,城西有人喊,楚曼君心中一阵狂跳,欣喜若狂,她没死!当下纵身而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喊声处。
呼喊之人是一名士卒,身上鲜血直流,背上还中了几箭,已是摇摇欲坠,但还是凭着最后一口气,顽强地保护着欧阳鹤。此时,敌军纷纷围了上来,站在那儿不敢动,估计是被那士兵震住了!
楚曼君大喝一声,几名护卫纷纷攻了上去,而城下又闻和撤退的炮声,当下纷纷逃走,楚曼君一步抢上去,扶住那名士卒,可那士卒已死了!
“助手!”胡寄尘醒悟得快,看来洛阳现在是无法夺下了,若是又逼反了胡海儿,让楚曼君乘势一反击,那就成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了!他道:“再站无益,咱们还是先撤吧!”
城上士兵闻得撤退号角,当下就撤了下来,正所谓是他们来的快,撤得更快!只听号角一响,他们就没影了!看来,双方士兵都无战心了!
欧阳鹤已吓得是花容失色,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有不少鲜血,见到楚曼君的那一刻,已是喜极而泣,不能自己。她十分感激上天,能在她最需要丈夫的时刻,她最爱的丈夫出现了!要是楚曼君迟来一步,她可能就已经…!
再见欧阳鹤,楚曼君心喜,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抱起,欧阳鹤也紧紧地抱住他,钻进他的怀里,哭道:“相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了!我好怕好怕!要是你迟来一步,你就可能见不到我了,那时的我,估计已咬舌自尽了,我是你的妻子,就却不会给你们楚家丢脸!我宁愿死也不愿受辱!”
楚曼君一阵心疼不已,心道:“多好的妻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我这个不中用的人,你值得这样吗?可我为什么还不珍惜呢?这是上天怜我多灾多难赐给我的啊!”他饱含热泪地哄道:“别怕别怕啊!我的乖乖,我的好老婆,有我呢!”
欧阳鹤怕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躲在楚曼君怀中,还在瑟瑟发抖,楚曼君再见欧阳鹤,也舍不得放下,就这样,欧阳鹤躲在这个在她认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丈夫的怀抱。
城头静静悄悄地,天渐渐放明,远处偶有鸡鸣,不知不觉这仗就打了一个夜晚,楚曼君还有要事要办,当下湊到欧阳鹤的耳边轻轻道:“鹤儿,我放你下来吧!”
欧阳鹤正深深扎在怀里,陶醉其中,估计也可能是上瘾了,她哪知道天已快亮了!娇声道:“不,我就要你这样一直抱着我,直到我们慢慢老去!”
楚曼君轻笑,一回头,问道:“几时了?”欧阳鹤以为是在问她,嗔怪道:“人家哪里知道!”
亲兵护卫小队长早就在他身侧,这是他职责所在,不得不站在那儿,可他又觉得别扭,所以只得背对着他们,不敢出声,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儿,楚曼君这么一问,小队长一惊,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天已大亮了!”
欧阳鹤正沉浸于幸福的喜悦中,如梦如幻般,突然听得旁边有人,不由脸一红,挣扎着从楚曼君怀里跳下,面红耳赤,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发低头理理乱发,又扯了扯衣襟,低低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曼君低头湊到她耳边道:“现在不要抱了?”欧阳鹤听后大窘,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不理你了!”说完在护卫保护下离开了。
这时,徐红休,侯汉民登上城楼,在相距丈余的地方停住,施礼道:“末将徐红休,侯汉民护卫来迟,前来请罪!”
楚曼君叹道:“不迟不迟!来的正是时候,殿下那儿怎样?没事吧!”
徐红休道:“没什么事!末将刚才去过了,金家三兄弟护卫有功,只有少数量的敌军冲进了城内!”
侯汉民道:“听说太子让金虎和金豹两兄弟为东宫待卫,我觉得这事不可行啊!怎么说金家也是外人,不太可靠啊!”
楚曼君摇头道:“太子已经成熟了,这正是如意的高明处,把他们几兄弟分而治之,就算他们想造反,一时也无法互通消息,另外金彪也会有所顾忌,不敢乱来!只要假以时日,太子定会成为一代明主的!”
徐红休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只带来了两万人马,留下了三万人马!”
楚曼君点头道:“很好,两万也不少了,此仗一打,就无内仗可打了,太后也有失策之处,我们不能为了打内战,就丢失领土!”
“另外,咱们不能让小扎尔密汗王这么轻松南下!我们需要时间作准备!”
侯汉民道:“何以见得,小扎尔密汗王会南下!”
楚曼君道:“小扎尔密王素有四海之志,我朝甫经大乱,他想入主中原之心由来已久,上次被我们在图拉山中打败了,而这次我们国家实力全消耗在这洛阳了,这次可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会来!”
“所以,昔日与我们你死我活的敌人们,在家国的概念下走到一起来了!因为一切夷狄之辈都往往低估了中国文化的巨大潜能,他们从没有真正地意识到家国这个词,家国这种无形的力量是任何刀剑都无法斩尽杀绝的。以后的战争,我们是为家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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