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内心平稳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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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出院的那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算是给姐姐接风,我也把洋场叫来了,毕竟这一段时间把他也整得够戗。
席间每个人都不说话,洋场用筷子夹着一根猪骨头,一个劲地含在嘴巴里面,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像一个木偶一样。
我用腿踢了他一下,然后叫他说几句话,别那么沉闷,好象受很大委屈一样。
洋场把骨头放下,拿起酒杯很不自然地站起来,所是要谢罪。这小子平时话多得要命,关键的时候说话却说不清楚。
母亲看了一下紧张得要命的洋场,赶忙让他坐下,然后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了,洋场也算尽到自己的责任了,许炎就没有必要再去麻烦别人了,所以也没有必要谢罪。”
姐姐在那边把筷子放下,然后大声地说:“什么?就算了,你知道我在病床上多难受,妈,这次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我可是你亲生女儿哟?”听姐姐的语气,如果不是亲生的,在外面被撞死,被**都可以,什么心态,典型的女人形象。
我实在呆不住了,然后大声说:“姐,洋场也差不多了,在说当时又不是别人把你推到车面前去的,你看你,在住院期间,他哪一天不来看你,结果你什么时候给了他好脸色看的。他对他妈都没有那么好过,你就算了吧。”
姐姐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仍,说不吃了,不吃了,是我自己犯贱,没有事情的情况下就往前跑,还往车子上撞,撞了就撞了,也不该住在医院里,还要浪费别人来道歉。我活该,我到底为了谁要。说完姐姐就哭了起来。
洋场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对我母亲说,自己愿意这个月接送许炎。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面跑。
走在大街上,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慨。我给洋场说对不起,洋场笑了笑说,我们都几年的朋友了,还说这些,这事情确实自己也不好,再说反正我的工作时间上不是那么严格,送一下许炎也无所谓的,只是害怕他太泼辣。
送完洋场,自己感觉有点饿,就想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转了很大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吃小吃的地方,成都它妈的那么大,吃的东西怎么还缺呢?没有办法只有选择吃面条。
店子还是和那一次一样,人多得出奇,到处都是油烟味。老板娘走上来,笑嘻嘻地迎接我,招待我去坐下,然后问我吃什么?

我对老板娘说,就来杨微经常吃的那种面条。老板娘笑了笑,叫我稍等一会儿。老板娘五十多岁,衣着简朴,头发已经发白,满面的皱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许多沧桑。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把面条端到我面前,然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我,叫我快吃,不然就凉了。我点点头,不知不觉想起哪天和杨微在一起的情形,自己感觉无地自容。从小我这个人就很任性,总是很难容忍别人的一点瑕疵,并且总是不能低头。洋场经常对我说,如果人不学会宽容和忍让,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老板娘拿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我吃饭。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奇怪地看着我,老板娘笑笑,然后说只想看看姑娘喜欢的男孩子到底怎么样,现在一看,她的眼光果然不错,所以我也就放新了。
我说你乱说,杨微不会喜欢我的,她那么能干怎么会看上我。
老板娘没有理会我的话,然后一个劲地说哪天晚上的情况。哪天晚上和杨微发生矛盾过后,杨微在小店里面大哭了一场。老板娘说,姑娘每次不开心和开心都会到这个店子里面吃一碗牛肉面,这些我们都彼此熟悉了。
老板娘说到最后既然流下了眼泪,其实我明白她的心情,她们都知道异乡漂泊的不容易,然后在陌生的城市里面,只要遇见一点仅存的温暖就会心存眷念和感激。人与人彼此的温暖其实是挺简单的,只是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轻微的话语也许就知足了。
成都又开始下雨了,走出小店的时候,老板娘走出来,拿了一条围巾给我,叫我转交给杨微,并且叫她保重。
我问她怎么不自己送给她,老板娘告诉我,时间来不及了,因为自己要会乡下过年,刚好遇见我,就让我带。
我说你还来吗?
她摇摇头,说不来了,这座城市永远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内心平稳和安静,也容不下我这个乡下人的。
我点头,把围巾收下来,并且代表杨微谢谢她。
她在那里笑了一下说:“没有关系,只要姑娘过的快乐就好,千万别在像以前那样难为自己,让自己受罪,你告诉她,只要她认真对待,她是可以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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