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我如果爱你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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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我如果爱你
女人,应是温柔善良,骨子里带着些微自爱的清高才对。纵然似花,也应是淡定的绽放。如爱莲之说,是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必须懂得安静所具有的强大力量。心不可浮躁,不可利欲过多。相由心生一说虽为佛语,但却是最为浅显能解的实话。不如心怀坦荡。无欲,才能温和恬淡,是以才为女子之美。
——摘自一位网友的博客
在公司里,虽然我是自己一个人一间办公室,但不是那种真正的独立房间。作为一名小小的部门经理,我的办公室与员工们的大写字间之间,仅仅隔着不到顶的毛玻璃,既不隔音也不隔光,甚至也没什么私密性,里边能依稀看到外边,外边也能依稀看到里边。
前妻给我来电话时,我正在办公室,为了保护**我走进大楼的紧急逃生通道里,关上防火门才接听的。
接完前妻的电话,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又回到办公室,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一看墙上的挂钟,快到四点半下班的点了,该准备接C女了。这才想起用座机赶紧给C女打个电话。
连打两次,C女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座机无人接听。我再打,通了。一接电话,我就听到她的语气里,带有一种焦急过后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啊,是守杰啊,哎呀急死我了你,你干吗去了?刚才给你打了半天手机都占线,座机也没人接,再打就关机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听到她对我的抱怨,我忽然感到一阵温暖:啊,你知道有人牵挂你、为你担心的感觉有多幸福吗?我知道。
C女的电话,把我从与前妻通话时产生的那种烦躁郁闷的坏情绪中拉了出来,我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丝微笑,骗她说:“没事,刚才有个客户啊是个超级侃爷,唠唠叨叨地贫了半天,愣是把我手机给搞没电了,把我举手机那只手都给搞麻了。”
“你呀,你就是不会拒绝别人,应付这种喜欢煲电话粥的客户,我最在行了,以后我教教你怎么对付他们。”
C女说得一点没错,我的缺点除了喜欢磨叽,第二个就是不会拒绝别人,这也是CJ男们常犯的毛病,心软啊,总觉得拒绝别人是个挺难为情的事情。不过,这次她并不知道我那个“客户”是谁。
电话里我们约好了我下班去接她。
其实,自从我主动接她上下班以来,除了我出差加班或者她出差加班,我都雷打不动地去接她。但是,我们一直都遵守着一个习惯,每天上午下午各打一个电话,即使是没什么事情,也互相通报一下,听听对方的声音。
五点差一刻的时候,我开车到了C女公司那条街。
C女公司也是四点半下班,每次我接她的时候,她都会站在路边一个临停点等我;遇到下雨的时候,她则会站在大楼门前的玻璃风雨棚下等。
走到她公司那条街上,路况略微有点不畅。我开车走走停停,远远地就望见她打个遮阳伞在老地方站着。这年春夏之交的北京特别热,虽然到了五点也还是骄阳似火。虽说早晨我们一起出的门,但慌里慌张的没顾的上欣赏她。趁着堵车的功夫,我才又认真地把她看了又看。
今天,C女穿着我第一次遇见她时那条杏色短裙,那双浅金色的高跟鞋。我又看了看她的上身,就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白色大尖领的职业短袖。我对C女的第一印象中,只记得她下身穿什么,总是记不起她上身穿什么,可能那时光注意她的腿了。今天我看到她穿这间白色短袖,这才回顾起我第一次遇到她时,她肯定就是穿着这件上衣。
而说也奇怪,这种普通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就那么平淡无奇,怎么她穿着就这么合适得体,就这么妩媚多姿呢?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一点也不假。
C女也看到了我的车在车龙中慢慢行进,高兴地向我挥了挥手。她就是这样的人,一看到她就让人忍不住感觉到爽,特想微笑。
我停在她身边,她收伞上车后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定,用手往后梳理了一下长发,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两盒特仑苏牛奶,我一盒她一盒,然后命令我说:“把它喝了。”
我从小讨厌喝牛奶,不是因为难以消化,而是讨厌那个味道;**以后虽然不那么讨厌了,但也不是很喜欢喝牛奶,没人主动塞给我的话,自己是决不会买着喝的。C女知道了以后,说我的习惯不好,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该补钙了,每天一早一晚都会命令我喝一盒牛奶。
我乖乖地照办,虽然奶味对我毫无吸引力,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却让我心头非常甜蜜。过去十年的婚姻里,前妻从没有关心过我的营养状况。家里虽然一直牛奶不断,但基本上都是她喝掉了。而我,如果没人强迫的话,是不会主动拿来喝的。现在,又有人关心我了,尽管我还是不喜欢喝奶,但这种关怀却让我由衷地感激她。

她是上帝赐给我的尤物,我忍受了十年的痛苦,等待的就是她。
在我喝奶的时候,C女问我:“晚上到哪里吃饭?”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今晚还是去吃川菜吧。”
我和C女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吃饭口味很像,都喜欢麻辣味道足的川菜。其实婚姻生活里,大量的合适与不合适都不是在大问题上,而是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问题上。比如说吃饭的口味,两个吃饭口味不一致的人凑到一起,时间短了看不出来,真的要过几十年,那个感觉会很憋闷的。我和前妻口味简直就是反义词,她是安徽人,一天到晚吃大米,让她吃点白面跟吃耗子药似的;我呢,则从小吃白面馒头面条,大米不是不能吃,但只是串换着吃。前妻口味极咸,喜欢吃腊肉,但一点辣的不能沾;我口味偏重,喜欢麻辣刺激。所以,我和她凑一堆儿,吃饭从来就吃不到一堆去。
要是俩人互相体谅点,照顾一下你、也照顾一下我,那还好办。问题是前妻这个人特别自私,吃饭口味必须全照着她自己来,不满意就给脸色,给性惩罚,而且还时不时贬损我们北方人吃的面条啊什么的都是猪食。
即便是到了我父母家里,我们全家北方人,也必须按照她这一个南方人的口味来,哪怕是一顿不满意她就会给脸色看。因为她的执拗,我为她做饭那些年,不得靠不牺牲自己的口味来息事宁人,全按照她的来,想打牙祭只能靠回爹妈家或者下馆子。
当然,让步是让步,心里攒下的不满和厌恶却与日俱增。
可能有些人认为男人就该让着点女人,让着女人才能证明男人爱女人。没错,男人是该让着点女人,但这话反过来理解,女人怎么证明你爱男人?关心爱护是相互的,没人天生要伺候你。靠某一方单方面付出、让步、委屈,早晚要出事——不是个个出事,特例总是有——骆驼总有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那天。那些到死都没出事的,并不等于他就真的满意,他是还没等到爆发,自个先郁闷到嗝屁了。
我和C女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子位于东总布胡同,也就是四川省驻京办事处楼下。这家馆子是我吃过的最地道的川菜馆了,总是顾客盈门。当然,我没去过四川,不知道四川本土餐馆是不是更好,反正在北京,我感觉没有比这家味道更好的川菜馆了。
那馆子平日里顾客川流不息,只是那天我们到得早,人还不多,很幸运地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菜。能吃川菜的人口味都差不到哪里去,所以点菜时,我每点一个问C女,她都赞同。
等菜的功夫,两人又聊了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聊着聊着,我突然感觉到C女正在用脚尖轻轻地踢我的腿,然后就听到她脱高跟鞋的一声轻响。接着看到她身体尽量往前倾,感觉到那只脚顺着我的腿往上游走,最后在裆部那里停住,轻轻地踩我。
我以前一直在C女面前赞叹她的脸蛋美,身材更美,腿最美,她也挺受用,所以我俩在一起时,她也时不时会用腿撩拨我一下。我昏,幸亏桌子上有桌布隔着,否则别人看见可就不雅了。
我享受着她的撩拨,靠外边的右手依旧放在桌面上做若无其事状,靠里边的左手则拿到桌布下面,轻轻抓起她的脚,为她揉捏着,眼睛跟做贼似的往下瞥了一眼,旋即又转到桌面上左顾右盼。
确认无人关注我们后,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对她扮了一个鬼脸。C女脸上则满是调皮的表情,眼睛朝我一眨一眨,那意思说:哈哈,我看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只能做忍者神龟了。不过,这种感觉真是受用。俗话说偷不如偷不到,我现在体会到的,就是一种偷不到的感觉,面对着诱惑只能干着急,无奈中只得加大了为她揉脚的力度。
一见我用力,C女又来劲了,脸上装出**时那种迷离表情,嘴里又以极细微的音调发出“啊,啊”的声音,看得我的小弟弟都快把裤裆顶破了。再看她,一脸的坏笑,直到服务员把一盘夫妻肺片端上来才收敛起来。
吃完饭,我们稍微聊了一会儿。正聊着,她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把指甲剪来,抓住我的手,给我把指甲剪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指甲似乎长的有点长了,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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