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A女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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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A女
从军子那里我得到了些鼓励,不管他说别的什么,起码他认为我很有希望能泡到A女。因此,我就没有放弃,继续在A女身上下功夫。
不过,我也做好了随时被淘汰出局的心理准备。俗话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军子断言大老板有假,但没准他看走眼了呢?乌龟跑赢兔子,那是建立在兔子睡觉的基础上。既然奔驰大老板这么慷慨大方、出手阔绰,而且吻也吻了、摸也摸了,那说明人家兔八哥已经遥遥领先了,不出意外的话人家绝对要大获全胜的。输给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咱也服气。谁让咱条件一般般呢?如果A女最终把绣球抛给了兔八哥,那咱也没啥太懊悔的。识相点,甭继续费劲八岔不自量力地拿鸡蛋碰石头了,直接找下家吧,省的被兔八哥手下剽悍的马仔保镖什么的打个遍体鳞伤落荒而逃,那岂不是自讨苦吃?我现在跟A女只不过是一面之缘,那么,不妨碍我再开一局。
正在我打算开始新的寻觅之旅时,忽然天上掉馅饼了——A女有一天在打电话时,主动约我去看电影。
我靠,这么好的事情咋就落到咱头上了?太意外了,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在慌乱中连声应允。放下电话,我半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些天,简直跟坐过山车似的,A女一会让我入地,一会让我升天,正应了陆游那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不过,他是陆游,我是梦游。
不知现在八〇后九〇后的帅哥靓妹们怎么看待,反正在我这个老实巴交的七〇后看来,一男一女相约去看电影是个相当重要的信号,标志着恋爱关系的基本确立——不搞对象我跟你看什么电影啊?那电影又不是没你陪着我就看不懂。所以,接到她要求看电影的短信,我当时真有一种摸中了五百万大奖式的兴奋。
但是高兴之后又觉得有些纳闷——不是有奔驰大老板在狂追她吗?干吗约我看电影呢?
我依旧满肚子问号。不过,我忍了忍没问她:没准,她一时跟兔八哥有些小龃龉呢,咱这乌龟不正好趁虚而入;要是一问,没准提醒了人家,清醒过来不又把我这个IT人士一脚给T(T,网络用语,意思是“踢”)了。算了,言多必失,咱也就不多问了。
满腹狐疑加满心惊喜,迎来了一起看电影的日子。那天晚上,先在电影院附近找了一家馆子跟A女吃饭,A女再次以超大的饭量让我震撼了一把。我吃完之后,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她如同采掘机一样上下挥舞的筷子,心里一阵纳闷:饭量这么大,怎么身材这么苗条?她的腰就跟舞蹈演员一样纤细柔软,一点儿都不像生过孩子的熟女。不像我,要是停止锻炼,喝白开水都能长膘。人跟人,确实是不一样啊。
伴随着采掘机的上下挥舞,A女再次很详细地问了我的收入、工作、住房、家庭背景等情况。尽管以前两人在网聊时曾经也互相简要介绍过,但这次她问得非常详尽,都快赶上会计师事务所搞的财务审计了。
我明白,她是针对眼前这个叫“李守杰”的项目进行资产评估。虽然有点过于**裸了点,但其实我也很喜欢她,不想因故意隐瞒物质条件这种外在的东西而失去她,也就照实招供了。
听完了我的招供,尽管她嘴上说,“哦,那你不过跟我一样是个普通的工薪族嘛”,但看得出来,她其实对我的条件很满意。
当她知道离电影院不远处,我左家庄还有一套空房子时,显得更有兴趣了,眉飞色舞地告诉我:“哎呀,我小时候,家就住左家庄,上中学才搬走呢。没想到,你也在这儿住。”
“喔,是吗?哎呀,这世界可真小。欢迎你故地重游。”我也觉得挺惊喜的。
当时,我也想问问她,有奔驰大老板干吗还跟我看电影?但是再次忍住了——算了,言多必失,沉默是金。
看电影时,我挨着A女,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感受到成熟女人那种特殊的诱惑,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壮起鼠胆,试探性地搂了她的腰。
当然,心里还是很怕,头上冷汗直冒,手也哆哆嗦嗦。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她拒绝,那我马上痛改前非,让我掌嘴就掌嘴,要我面壁就面壁,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谁知,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顺势趴到我的膝盖上了。
我前妻是个性冷淡患者。在和她相处的最初几年,她还算是正常的;但婚后不久,不知道她从哪学的,开始以性作为要挟物质的一种手段。既然用作一种手段,她就得减少性生活频率。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嘛,多了那手段就不值钱了。而且,有时她提出的条件,我觉得过分的话没法答应,她就以不过性生活作为惩罚。结果,大概是因为长时期压抑**,她竟然慢慢地得了性冷淡。
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会促进**,我在前妻这里,得到的却是反证。她一怀上孩子开始,就拒绝我再碰她,说是为了胎儿发育考虑。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可不想因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给孩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问题是,她怀了,生了,恢复了,然后一直到离婚,我和她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性生活了。即使是她拿这条件那条件交换,频率也低到每月一两次,毫无**的一两次。搞的时候,她下面跟撒哈拉沙漠似的,一滴水都没有,总是得用润滑油捯饬半天。而且,每次搞她,我得跟搬运玻璃制品似的小心翼翼,轻进轻出,稍微一用劲丫就河东狮吼。
对此,我曾建议过她去看看医生,结果被她狂暴地拒绝了,反而说婚后几年的夫妻都是这样的;我才是有病,属于**亢进,该去看医生的是我。
被她这么数落多了,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亢进?又怕她瞧不起,就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不再像原先那样经常追着她想搞了。到了最后两三年婚姻破裂阶段,家庭里时刻弥漫着冷战热战气氛。没破裂时都还只是那样,一破裂就更别提了,完全与性生活无缘,我不得不做了几年不出家的和尚。

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出去找女人。之所以一直隐忍着,主要有几个原因:一是我从小接受正规教育,一直在性方面很守规矩,总是把偷情看做一种不道德行为;二是我前半辈子只经历过前妻一个女人,没有可比性,她说天下女人都这样,我就信以为真;三是我属于宅男性格,不主动,见了女人总是自觉躲着走,也就失去了很多可以勾引女人或者被女人勾引的机会。
不过,我受点委屈虽然不算啥,我家小弟弟可就委屈大了,这么多年如饥似渴,几乎得不到一点阳光雨露。现在离婚了,小弟弟也解放了。当一个美少妇趴在小弟弟上面,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小弟弟完全能感受到美女吐出的潮湿热气,瞬时跟吸了血的蚂蝗一样膨胀起来。
出现这个情况我很意外。这些年的和尚生涯,早让我对**失去了印象,小弟弟也跟富士山一样,休眠很久了。怎么这下子竟然在几秒钟里被人唤醒,有种要猛烈喷发的前奏?
不过,面对着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少妇勃起,却让我觉得非常丢人。于是,我拼命地想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脑海里浮现出雷锋刘胡兰邱少云董存瑞等革命烈士的高大形象。
无奈,我很傻很天真,小弟弟却很黄很暴力,丫对这些革命烈士的高尚情操完全不屑一顾,继续跟人民币一样坚挺,而且越来越挺。A女趴在上面,肯定可以感受到小弟弟的活力。
靠,太难为情了,早知道丫这么没出息,咱就把丫丢家里不带它出来混了。
A女倒是能对小弟弟劲舞般的**处之泰然。她什么都没说,依旧趴在我的膝盖上,继续对着小弟弟呼吸出潮湿的热气。
她的坦然,多少缓解了我的紧张情绪。人家都不在乎,那我还在乎什么啊?也就任由小弟弟跳热身舞。
啊,热情的四月,舞动的北京。
A女在我身上大概趴了半个小时,小弟弟也做了半个小时的硬通货。终于,A女起身了,我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出了口气。
正准备专心看电影,A女忽然凑到我的耳根上,小声说了句:“你很不老实!”
我的脸顿时臊得发烧,额头再度冷汗直冒。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想不老实,可我实在管不住我家小弟啊,谁让你趴在我家小弟身上的?要都这样了小弟弟还没反应,那我岂不是得去看老军医了?
就这样,我心里七上八下,很害怕因为这番不良表现坏了大事——没准人家A女一见我这么不老实地闻鸡起舞,就直接把我给T了呢——那就太冤了!
不过,结局却令我非常意外。看完电影后,心惊胆战的我本来想直接送她回去,并且向她解释一下,自己真的没打算不老实的。谁知她坐上车后,却忽然问了我一句:“你说你左家庄那套房子就在这附近?”
“啊,是啊是啊。”我连忙回答道。
她又问:“那方便过去看看吗?”
“方便,当然方便!”我连连点头。能不方便吗?傻子才会这个时候不方便。
于是这对孤男寡女到了我的旧居。
我左家庄那套故居,是我和前妻共同生活的地方,也是我的噩梦之乡。噩梦醒来是早晨,虽然那房子根据离婚协议给了我,可我实在不愿意再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而且离婚时,分给前妻那套房子因为租户还没搬走,得过一阵子才能腾出来,根据协议她还要在里边住一个月。所以,拿到离婚证的第三天,我就拿了几件常用衣服,搬到了现在住的团结湖这套房子。我走了以后一个月前妻也搬走了,而我一直都没回左家庄看哪怕是一眼,就让它那么空着。
我陪同A女到了我的旧家。进门打开灯,发现屋里一片狼藉,就跟被红卫兵抄家了似的。不过我一点不意外,前妻就是这样,卫生习惯很差,平时都不怎么收拾屋子,更何况这是分给我的离婚财产,她才懒得在走前打理一下。
看到屋里乱糟糟的没法下脚,我满脸不好意思,连忙解释:“呃……我离婚后一直没回来过,我前妻自己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大概走的时候没收拾。”
“啧啧啧,”A女在房子里四处转悠,脸上露出了一种鄙夷不屑的神态:“你那前妻真是极品,这么好的房子,她也能这么糟蹋。”
然后,她对我说:“不好意思,能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当然,当然可以。”我连忙应允。然后,乘着A女去卫生间,我赶紧掏了一枝烟抽上。
时间不长,A女从卫生间出来,说:“天哪,你们的那个马桶,可真脏啊。我用之前还得先替你刷刷,真奇怪你前妻自己住的时候,在上边怎么能坐的住?”
“呃……她就是这样人,习惯不好。”我也觉得挺尴尬。
“啧啧,真难想象,那样的人,你能忍十年。”A女双手合抱在胸前,四处查勘这套180平米的宽大房子,兴奋得两眼直放光:“这么舒服的房子现在你怎么不住啊?”
这时我再次注意到,她的步态非常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我回答说:“不想住,一进这门就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儿。”
A女听罢,笑了笑,说:“那也是,不过你是有条件才能这样做的,我们不行,离婚了还不是得住在以前的房子里,没处可去啊。”
说完,A女很大方地走到主卧室里,坐在床边,对我说:“唉呀,今天穿这鞋,跟太高了,走得挺累的,能不能……在你床上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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