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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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言重了,”贾怡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再病了。”
“你确实要赶紧休息,把身体调理好,”我说:“星期五就是9月30号了,周末就到国庆的黄金周了。”
“啊,都忘了这回事,”贾怡说,“现在不上学了,对日期的观念也淡薄了许多。”
“我今年不回家了,”我笑道,“就留在广州,看看有什么好逛的。”
“逛的就不要太指望了,”贾怡说,“到处人山人海的,有啥好逛的?”
“我想去北京路、状元坊看看有什么买的。”我说。
“晕,那些地方要去也别在黄金周时去,人又多,东西也比平日贵多了,除了挤出一身汗水的话,还能有什么收获?”贾怡说,“你还不如有空跟我去篮球场上走走,下次再和人家比赛时,也不用搞得这么狼狈了。”
“不愧是体院出来的,三句不离老本行,”我苦笑道,“可是,你看一下我现在的左手臂,适合去练篮球么?”
“别慌,我早注意到了,没说让你去练啊。”她笑着说。
“那你的意思是……”
“叫你去当球童啊,”贾怡笑道,“一只手是没法练球,可是帮我拣拣球应该没问题吧?”
晕——
“叫一个伤者去给你拣球,这算什么?虐待吗?”我抗议道。
贾怡笑着朝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从手机店出来后,我去了一趟办公室,章SIR并不在,梅雅正在电脑上修改我写的申报资料。
“写得挺不错的,只是有好几个错别字。”梅雅笑道,“不过看在你这么匆忙写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还好,我本来以为要麻烦你大动手术的。”我说。
“这样就可以了,一会我把它发去社联的邮箱去。”她说,“对了,你早上没课吗?”
“有啊……只是……不太想上。”我说。
“天啊,怎么你们男生都是这么喜欢旷课的?”她笑道,“我以前那位也是这么懒的。”
“没有经历过旷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我说。
“瞧,又在发表谬论了,待会章老师听到又要说你了。”梅雅笑着说,“你快回去吧,免得他回来时见到你又要罗嗦。”
“好吧,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一事,回身问道:“老师,周六是国庆啊,那星期五晚上那节选修课要上吗?”
“应该不用,”梅雅说,“临近放假,大家应该都没什么兴致吧?我下午就去教学楼贴出公告,星期五晚上不上课了。”
时间很快到了星期五下午,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国庆七天的节目安排。
女生们今晚据说集体去逛北京路,大虾打算去他表哥家过,排骨则打算约吴紫梦去看两场电影。
“今儿咱初哥是变了,”排骨说,“要是往年的黄金周假期,28号就不见人影了,这次居然说不回家。”
“你没听过有一部电影叫《这个夏天有异性》么?说的就是初哥现在的情形。”大虾说。
“晕,现在都秋天了,笨蛋。”我说。
“表面上是秋天,”大虾说,“可是温度这么高,实质上还是在炎夏。”
“是啊,真是个恋爱的季节呢。”排骨赞叹道。
“在这样的季节里,就算搞不定梅雅,能和贾怡在一起也不错啊。”大虾笑着说。
“安妮也可以,她的头发很快就能留长的。”排骨打着哈哈说。
我正想张口反驳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守初,你在学校吗?”
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了梅雅的声音。
我顿时又惊又喜,问道:“在啊。老师,怎么了?”
“你今晚不回家吧?”
“不回啊……”
我怦然心动——
难道,她想约我出去?
“那么,你现在帮我做两件事,很急的,立刻就要去做。”她大声命令道。
我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事?”
“第一,去把教学楼一楼那张不上课的公告撕掉;第二,今晚六点钟随便找十五个左右的学生过来上课。”
“要上课?”我吃惊地说,“第一条好办,可是第二条……现在都四点半了,而且,很多同学都离校了,要找到十五人恐怕不容易。”
“我知道很难,可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她焦急地说,“我前两天听错通知了,以为今晚的课不用上,下午才知道不仅得上,学校还会有专人来查点人数,如果达不到半数就要上报教务处了。”
晕——
“我现在在外面,刚刚托人从我们系里找了三十来个学生,但目前还差十多个才到半数。”她说。
“好吧,我尽力去找。”我说。
“你告诉他们,今晚不讲课了,就放电影……”
“你们两个听着,今晚都把时间捐出来!”我向大虾和排骨说。
“也罢,为了兄弟,我今晚就先不去老表家了。”大虾叹道。
“我就叫吴紫梦去看梅雅放的电影好了,希望她没意见。”排骨说。
“可是,只有我们几个是不够的。”大虾说,“还要四处找一些人才够十五个啊。”
“把老羊、小荣他们也叫上吧。”我说。
“可惜本班那群猪扒都去北京路了,不然倒是一路大军。”排骨哈哈笑道。
“我去把贾怡叫上吧,再通过她看看体院那边那群野兽能不能叫上,他们如果肯来的话就差不多了。”我说。
“到底还是要靠贾MM。”排骨叹道,“难为这小姑娘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大虾说。
“怎么了?”
“我虽然和梅雅不熟,但听你们平日的描述,她应该是个处事很稳重的人,这次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搞得连学校的通知都听错了?”大虾疑惑地说。
快六点钟时,我们几个人到了教室门口,贾怡已经在那里了。
教室门口还站着一些学生,估计是历史系的。
老羊见到贾怡,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只是点了点头。
“老羊,你见到我就只是这样子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了?”贾怡笑道。
老羊顿时脸色通红,憨笑道:“教练,你好。”
“篮球赛已经结束了,别叫我教练了,怪里怪气的,叫我的名字吧。”贾怡笑着说。
“嗯……”老羊呆呆地点了点头。
“对了,”贾怡转头对我说,“我刚通知师弟他们了,他们说有差不多十个人,一会会过来。”
“那也够了,”我笑道,“还是你厉害,在体院一呼百应。”
“哪里,那帮家伙我还不了解他们,还不是冲着梅雅来的。”贾怡笑道。
“我也是冲着梅雅来的。”秦荣插嘴说。
“晕,你本来就是这个选修班的。”我说。
“兄弟,加油,别输给左守初了。”贾怡拍拍他肩膀说。
“输给他?输什么给他?”小荣奇怪地问。
“得了,”我对贾怡说,“你就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师姐,我们来了!”
后面有人喊道。
一听这个大嗓门,不用看也知道是体院的胖子来了。
他伸出双臂,一把从后面夹住我,问道:“喂,什么时候练球?”
“晕,还提练球,你没看到俺左手挂彩了?”我苦笑道。
“哇,手臂果然粗了很多。”胖子笑着说,“我还正想说你是不是整天去健身房呢,原来是给弄肿的。”
“胖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问。
“行,不说了。”胖子嘿嘿笑道,“其实我还是蛮佩服你的,听师姐说你被人弄到流血了还站起来叫裁判继续比赛。虽然你水平不怎么样,但比赛重在参与,这种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你闭上嘴巴,松开手,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我苦笑道。
“咦,梅雅来了。”小荣忽然指着楼梯那边说。
我们走到栏杆边,张眼望过去,我不禁吃了一惊,只见梅雅正在上楼,她旁边还有一位男士,两人边走还边有说有笑。
“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贾怡低声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说。
“应该不会是同事吧?”贾怡说。
我的心顿时一紧——
他们走到了七楼,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和贾怡互望一眼,两人都很讶异。
远远望过去,只见那个男的长得很帅气,西装革履,提着个公文包,走起路来步调十分稳健,又不失优雅。
体院那帮家伙在后面低声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起来:
“会不会是男朋友?”
“哇,都有主了?”
胖子伸过头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越走越近……
梅雅还是穿着连衣裙,却打扮得很光艳,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穿得那么漂亮。
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整个手心都凉了……
历史系部分女生见到梅雅和那个男的走在一起,不由得哇哇声尖叫起来。
“辛苦大家了,放假前还要来帮我凑一节课。”梅雅笑道。
“这是你们系的学生?”那个男的问她。
“嗯,这些是我们系的。”梅雅笑着说,又指了指我们这边,“这边是选修班的学生。”
那个男的也笑着朝我们这边点了点头。
“左守初,这么短时间找来了不少人,难为你了。”梅雅笑道,“我的手机坏了,没**来,打电话到学院办公室里才问着你的号码。”
“这……没什么。”我呆呆地随口应道。
梅雅指着我跟那个男的说:“这是左守初,这个学生平日帮了我不少忙,今天也多亏他通知大家来上课。”
那个男的走到我面前,很热情地握住我的手,笑着说:“谢谢你了。”
我勉强地一笑,很快便把手抽了回来,说道:“小事而已,不客气。”
好家伙,这算什么意思?居然代MY来谢我?
“老师,这一位是谁,介绍一下嘛!”历史系那边一个女生叫嚷道。
“是啊,是不是师公?说呀!”另一个女的附和道。
梅雅的脸微微红了,有些娇羞地说:“不说这个了,我们进去上课吧。”
“怕什么,你不肯介绍,我给大家来个自我简介好了。”那个男的笑道。
“好!”
历史系的学生拍手欢呼起来。

梅雅微微一笑,抬眼望着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个男的笑道:“我叫冯扬,现在在北京那边读博士,并在学校开设的研究所里工作。我五年前就和你们的梅老师一起了。”
“哇……”
历史系那边的女生一阵尖叫。
相比之下,我们这边的十多人却显得很沉默。
“拜托,有你在学生面前这么介绍的么?”梅雅双颊通红,笑嗔道。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梅雅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害羞,这么动人。
她也曾在我面前笑过很多次,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笑起来很轻松,偶尔还带着几许调皮。
可是,在冯扬面前,她笑起来带着几许娇羞,几许温柔……
刹那间我看见了,绝望在向我殷勤地招手……
“97年时,科比遇上乔丹了。”忽然听到贾怡低声在我耳边说。
“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道。
“那时候,一直到乔丹退役,科比都没有能够打败他。”
“那又怎样?”
“傻瓜,人家是乔丹,你是科比啊,除非人家主动退出,否则你拿什么赢他?”
“这个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但也提到要点了。”我苦笑道。
“那你也不用悲观,”贾怡笑道,“现在科比不是被称为乔丹的接班人了么?”
我惨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也许应该像下面这样说才比较准确。
封建势力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如此强大,俺却像一个新兴起来的小商户,凭什么去推翻它?
进了教室,我选了靠后门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下,贾怡则坐在我旁边。
出人意料的是,冯扬进来后居然走过来坐在我们前面,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影响课堂的正常进行。
贾怡走过去体院那群人那边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走回座位上,在纸上写了写,递过来给我。
我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是不是很难受?”
我接过笔来写道:“不难受是假的,真想大哭一场。”
贾怡接过写道:“你别哭,其实MY待你还是挺不错的,要讲哭的话,这里比你有资格哭的人多的是,比如我那些师弟,他们很多甚至从未和梅雅说过话呢,可人家对MY的感情也很浓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清醒过来。”
我惨笑一下,写道:“清醒?怎么清醒?”
她继续往下写:“你应该把这一切看作一场梦。是的,MY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梦,梦是美好的,可是毕竟不现实。换一个角度想,你输掉她是很正常的,这场竞争本身就不公平……97年时科比刚入联盟不久,可乔丹已经是个打了十几年的天皇巨星了,这时候拿他俩来对比,如何谈得上公平?”
我呆呆地看着,没有反应。”
她接着写道:“你应该尽快醒悟过来,去找一段自己的幸福,就像科比一样,去努力开拓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可是,我怎么能够……”我茫然地写道。
“你冷静一下吧,不要想太多,”她写道,“一个月前,你是这般劝慰我的,现在,我把这些话还给你,希望你尽快度过难关。”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梅雅说过今晚放电影,因为是美国政治史,所以她的选择还是跟美国有关的影片。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乱世佳人》。
“老片了,大家应该都看过,”梅雅笑道,“我一时间手头上也找不到什么好片子,就当作是重温经典吧。”
我晕——
这部片我看了好几次,可里面交错复杂的感情线索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理得清。
眼下我心乱如麻,这部片哪里看得下去?
“郝思嘉情感上太徘徊不决了,”贾怡在纸上写道,“所以她后来失去了深爱她的白瑞德。我想,感情上还是应该坚决一点,该放手的就放手,否则会因此而错过更多。”
我没有答复她,只是在脑中反复地想着她最后那句话……
“该放手的就放手,否则会因此而错过更多……”
我真的能放手么?
快下课的时候,学校果然有个人来清点人数,并进行了登记。
“差不多下课了,可是电影还有一大段才完,大家是要下课呢,还是继续看下去?”梅雅在讲台上问。
“继续看下去吧。”历史系那边有好些学生回答。
“这样啊……”
梅雅走过来冯扬旁边坐下,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
“你们吃饭了没有?”梅雅突然转头低声问我们。
“吃了。”我说。
“啊,小贾,你也来了。”梅雅笑道,“我们两个还没吃呢,现在肚子很饿,想先行离开,一会放完了你们先帮我拿着套碟,行不?”
“好吧。”我点头道。
“那谢谢你了。”梅雅嫣然一笑,“那碟是跟宿舍楼里的老师借的,明天要还给他。明晚我再找你拿吧,又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我随口应道。
“那我们先走了。”梅雅说。
冯扬也站起来对我说:“辛苦你了。”
我勉强一笑,他又指着贾怡笑问:“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他笑道:“啊,不好意思,我居然看错了。”
出人意料的是,梅雅他们一走,历史系的学生也逐渐离去。
显然他们刚才喊着继续,并不是为了看碟。
体院那群家伙也起身离去了,边走还边议论着什么。
大虾走过来拍着我肩膀,低声说:“兄弟,节哀顺变,看开点。”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他说:“小荣刚才更加激动呢,我和老羊好不容易才劝住他。”
我叹了口气,真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排骨也走过来低声说:“初哥,可怜的不只你一个,今晚吴紫梦突然跟我说明早要回家了,不肯出来见我。”
我苦涩地一笑,叹了口气,同病相怜的感觉更深了。
“我和排骨他们先回去了。”大虾对我说。
“初哥不回宿舍吗?”排骨问道。
“你别问这么多了。”大虾拽着排骨就走,老羊他们也跟着离去。
贾怡去讲台上把碟拿了出来,对我说:“出去走走吧。”
灯色昏暗的校道上,我和贾怡并肩走着。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很沉默。
我怔怔地望着远方,感觉很茫然。
慢慢地,自己已经不觉得怎么悲伤了,似乎隐隐中,我已经接受了贾怡的劝说,眼下这种局面,我确实是无能为力的。
然而,悲伤过后,心头却是一阵空白。
空白是比悲伤更为KB的东西。
因为它和绝望是一对twins,只是名字取得比绝望好听罢了。
走过碟铺的时候,小贩正在叫卖新出不久的《圣斗士冥界篇》DVD。
我心念一动,让贾怡等一会,走过去问道:“都出完了吗?大结局了?”
那小贩笑道:“没有,哪有那么快,这里只有前面几集,要不要?”
“算了,都看过了。”我转头走开了。
贾怡笑着说:“你们男生很多都喜欢看圣斗士。”
“嗯,小时候很痴狂的,几乎每一集必买。”我说。
“我小学时候在表弟那里也看过这部漫画书,”贾怡说,“还记得最惨烈的一集是在叹息之墙那里。”
“嗯,那一集真的很悲壮,那堵墙真的是很令人绝望,”我说。
“可是,通过那堵墙就能到达极乐净土了。”贾怡说,“这意思是,克服绝望就能得到幸福。”
“晕,居然提升到了这个高度。”我笑道。
猛然间,我却不禁悲从中来,联想到自己的处境——
苦心追逐的女神已经去极乐净土了,可是,我却还留在叹息之墙这里。
不知道这种悲剧,是不是从神话时代就开始重复地上演?
“很可惜,那堵墙普通的人是没有能力通过的。”我说,“因此,极乐净土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存在,我……终究还是到不了那种境界。”
“不要那么悲观,”贾怡拍拍我说,“你又想到梅雅的事了,是不是?”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而已,”我勉强笑道,“别提这事了,我们走吧。”
“好,那我们去超市吃雪糕吧。”她说。
“吃雪糕?”我愕然问道,“怎么突然想去超市吃雪糕了?”
“喂,你之前提过好多次了,说超市有一种雪糕很好吃,你可别跟我说那都是哄我的。”贾怡说。
我才省起,之前好像真的这么和她说过。
“没有哄你,我们去吧。”我说。
“你说的那种是什么味的雪糕?”
“草莓味的。”我随口应道。
“雀巢的?”
“是。”
“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呢,都吃过好多次了。”贾怡笑道。
“是吗?可我上次是第一次吃,觉得口味还挺美的。”我心虚地说。
“我也觉得味道还可以,那就再吃一次好了。”她说。
感谢上天,超市里还真的有卖这种雪糕,我们付了钱出来,俺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雪糕太硬了,”贾怡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估计放了太久了,不好吃。”
“嗯,的确失去原来那种口感了。”我说。
“不好吃,丢掉算了。”贾怡摇摇头说,“说起雪糕,还是北京路街边那些店铺做得比较美味。”
“嗯,我每次去都会忍不住吃的。”我笑着说,“不过最近很久没去了。”
“那我们去吃吧。”贾怡忽然说。
“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贾怡笑道。
“晕,现在都八点多了,”我说,“我们出去有公车坐,可等会怎么回来?”
“等会我打电话让龙叔送我们回来就好。”她说。
“别疯了,为了吃一条雪糕,搞得惊天动地的,这样子不好。”我说。
“这没什么啊,出去散散心,有什么不好?”她说,“我前两天刚病好,你现在也正是烦闷中,出去走走,说不定会高兴一点的。”
她列举出了一堆出去的理由,我听了也不觉有些心动。
“那我们去吧,”我笑道,“我还没有在这么晚去过北京路,去看看的确挺有意思的。”
后面的事实发展证明,这又是一个足以令我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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