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至48章 中毒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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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族的人都被任琓下了盅了,没有人能逃掉。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拼死?”南风梓望着我,手抚摸着我的脸庞,“自不量力......”
我清晰的听到族人们的呼喊,族人们的怨念,我突然有些眩晕,像是回到七年前我决定出去救小梓的时候。的确,水月一族的族长不能离开水月之地,倘若离开,全族即灭。
“族长,您说句话啊......”狄末看着我,他沧桑的表情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不是你们的族长,我也不认识你们这群肮脏难看的人.....”我靠着南风梓的胸口,这一切都是南风梓逼我的。
“南风梓,你当着将我们族长关到了水月寒窖里去?”狄末面无表情。
这一切都是狄末计划好的,他要我找到水月一族的宝贝,他要我练水月之舞,当然他也要利用我杀了南风梓,我别无选择,因为这是救水月一族的唯一方法。
“狄末,我一直困扰着,怎么样才能让无痕死心踏地。这次要多谢你。”他扬了扬衣袖,笑的很傲慢,“水月无痕,已经完全忘记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狄末气的整个人在颤抖。
“水月一族,我宣布,水月无痕已经是我南风梓的了,我目的达到了,若是你们还是不识好歹,我想水月一族也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南风梓接着说道。
我浑身颤抖的抱住他,我害怕:“不,不要,他们好可怜.....小梓......”
我竭力掩饰自己的恐惧。
南风梓似乎很满意我的反映:“总需要有人牺牲,无痕,水月一族跟我们没有关系。”
说罢,便让人牵了三个人过来,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他们是谁了。
“水月沧,水月余,水月醉。”任琓一一指着他们,说道。
“你们要不要开个大会罢黜这荒淫无度的水月无痕呢?”南风梓笑的更加变态了。
确实,我身边一直没有断过人,只是这三人算是在这七年里待在我身边比较长时间的。
族内开始沸腾了。
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废掉水月无痕,另立水月天。”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然后所有人都跟着哭喊,喊声让整个谷内都为之震动。
我的眩晕感更加强烈了,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狄末不说话,我相信这喊声绝对不会停。
狄末很心疼的看着我,我明白他眼中的含义:“水月无痕,从这一刻起,你没有资格在担任水月一族的族长。你的行为是有违上天旨意的。水月沧水月余和水月醉,就是证据。关于天下陷入的危机也是水月无痕一手造成的,水月一族没有这样子的族长。”
心里重重的打击,虽然我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是一切都似乎太过突然。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狄末大声的叫道:“从这一刻起,水月天即是族长。无痕,你没有权利再享有水月一族的姓氏。请你速速离开水月族地,否则只有等你的只有水月极刑......”
浑身的颤抖已经不能再掩饰自己心里的悲哀。
下一刻,南风梓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吻我,咬我的唇,他缠住我的腰,我无力推开他,全场的静默,我知道他们在这一刻确定刚刚做出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因为我只是南风梓的一个男宠罢了,为了南风梓我陷全族人于不义,我确实是个该杀的家伙。
他撬开我的嘴,他的强势让我不知如何面对。
“无痕,听到了?你不再是水月族人,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为难你下去.....就现在,就现在......”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摩挲,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不,不。”我大力的推开他,自己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遮盖住自己的眼睛。
“宫主,无痕大病初愈。。。。。。”任琓救了我。
南风梓慢慢的转身对着谷底所有的人说:“一个月后,水月一族即可全部释放,你们废除族长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从地上揽起我,我被他很抱起来,一行人等出了谷。
我们慢慢的走进沧月宫,其他人都离开了。
我自己的站住,看他。
然后慢慢的褪了自己的青衫,南风梓笑笑:“无痕,我该拿你怎么办?”
被他按到地上,他开始噬咬我胸前的红缨。
“无痕,你真的好美。”他笑着。
“我要喝水。”我说道,双手放在他的腰上。
他深吻我,说:“我来帮你解渴。”
然后他突然脸色不对,捂住胸口,然后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笑,不错,那个就是水月一族唯一的毒药,就是在处于极刑的时候,所添加的一道程序而已。
他不知道狄末拽着我的衣袖给我行废除之礼的时候,把那小小的瓶子塞给了我。
他吃痛,不错,这种毒药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觉得有万虫钻心的疼痛感。
任琓听到屋内的动静不对,立马带人进来,抓了我。
我被绑了起来,疼痛是其次的,主要是我的心死了。
任琓的脸色不对,他跪倒在南风梓身边:“宫主,这毒只有饮放毒人的血才能拖延时间,可是无痕他也中毒,恐怕只有。。。。。。”
“只有什么?”
“杀了他,毒不再扩散,饮血即可。”任琓说的多少有些决绝。
南风梓痛苦的表情:“不杀。。。。。。”
心里泛起了一层层波澜,即使我这样害他,他还是不杀。
可是我必须杀了他。没有原因。
“此毒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求生不能,是吗?无痕?”他问我。
“无痕,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你杀我两次,我让你众叛亲离,这下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南风梓嗤笑出声,每一声都那么的刺耳。
任琓给我们扎针,他满头大汗,我知道他有办法不让我们痛苦,我又一次用了极端的方法,连自己都来不及考虑。
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疼痛了。
我被迫喝了两种不同的药,而南风梓只有一种。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任琓,他对我点点头,我这才放心喝下去。
“另一副药是助你打通经脉的。只是那毒,不能动情,只要一动情,便会如万箭穿心般疼痛。”任琓擦了把汗,温柔的看着我,“你们水月一族的发明还真是很多,惩罚人的方式也是好特别。无痕,你忘了过去也好,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宫主。。。。。。”
任琓帮我盖上被子,南风梓比我恢复的快,自然是他护体神功。
“右护法回来了。。。。。。”任琓感慨。
程箫笙匆匆的走过来,身后跟了一个人。
白衫,纱裙,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如此不着华丽的衣衫,可是还是难以掩盖她高贵美艳的气质。
“梓,是我。。。。。。”抬起头,我似乎看到了自己,不过她是个女子,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美人。

任琓行礼:“陛下,宫主现在还不能见您,请您随我来,宫主在别处。”
原来她就是天下唯一的女王——孔冉裙暮,果真非凡的气势。
孔冉裙暮16岁既得天下,她只是前朝王上的弃女,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是天下真正的强者,手段毒辣,到现在4年了,她终于统一了天下。
她美的几乎让人窒息,可是却是极冷的表情。
“里面是不是水月无痕?”孔冉裙暮开口了。
“是,又怎样。”南风梓掀起帷帐走了出去,其他人陆陆续续的退下去。
“梓,彭令楚歌已经在吴上府了,你的处境很危险,只有我保得住你。我知道你让你贴身不离的右护法找我的意图。帮你可以,把水月无痕交给我,我便帮你。”孔冉裙暮自是趾高气扬。
“这些还是不劳烦女王陛下费神了。我只是不想让无痕再看到杀戮了,有女王陛下待在水月之地,我想就是彭令有再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强攻水月之地的。。。。。。”
“南风梓,你骗我来,就是为了。。。。。。。?”孔冉裙暮瞪大了眼睛。
南风梓上前一步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贴近她,心里突然难过,然后剧烈的疼痛起来,忍住,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裙儿,自然还为了想你,才招你来。。。。。。”南风梓当着我的面,吻了裙暮。
眼泪突如其来,心如刀绞,慢慢的翻身背过去,不看,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到屋外乱了套的嘈杂声。
运了运气,突然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任琓自是天下第一鬼医,我自然不容易那么死掉。
也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力气了,毕竟筋脉还未全部打通,不是很自如。
我自己穿衣下床,推门撞见箫笙。
“无痕,你大病痊愈,又中了毒,还是。。。。。。”
我摇摇头。
他捧起我的脸颊,看着我:“这样也好,你什么都记不起了也不是件坏事。”
我笑了,嘴角上扬,看着他吃惊的表情。
“无痕,没想到,我可以看到你对我笑。无痕,再过数日,你全身的**位就打通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他若有所思的讲。
“箫笙。。。。。。”我情不自已的叫他,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发现了自己的过错。
他愣住,然后推开我。
“你记得?你并没有忘记?无痕,你是在装疯卖傻吗?我们都被你骗了吗?”程箫笙一句接着一句的问。
我哑口无言。
“无痕。”他抓起我的手,“我听到水月天的消息了,我告诉你,他现在的状况非常之不好。”程箫笙有些急。
“是你逼着水月天练水月之舞的吗?”程箫笙突然问,“是吗?”
我被他抓的疼痛,不禁叫出来:“放开,好疼啊。。。。。。”
箫笙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松开:“无痕。。。。。。你没有失忆。。。。。。”
“你可以去告诉你们宫主。。。。。。”我料定了他不会。
“无痕,水月天先练了水月之心,再练水月之舞会出问题的。你知道那种邪门的武功会让人。。。。。。双性合一的。。。。。。”程箫笙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我脑袋跟炸开了一样:“你说什么?”
“只是传说。。。。。。天下还没有出现过这样子的事情。。。。。。”程箫笙的面庞甚是好看,露出难过之色。
幸好只是传说而已。
“无痕,我此次前去搬救兵,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姑苏紫,是他告诉我的,他不愿任何人练这种邪门的武功,他已经去找水月天了。”程箫笙慢慢的告诉我。
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突然记得那年姑苏紫救了南风梓时,我答应了他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我已经给他兑现了。
那便是替他重新装修了木棉山上他的家。他说,他喜欢沧月宫的样式,我就给他里里外外装了一遍,他说他要那副水月天一直挂在沧月别院的我的画像,我也给了他。这算是兑现了第一个承诺。我记得当时我和彭令楚歌在他家里,忙来忙去的样子。木棉山的顶峰终年积雪,可是姑苏紫偏偏喜欢住在那里,说什么美容养颜,害得我翻修他家的房子翻了大半年才完工。
等到竣工的时候,我们披着大麾站在风雪中,看着姑苏紫的新家,百感交集。
当时姑苏紫说了句忒欠抽的话,我差点被他气的背过去。
情况是这样子的,我看着他,说:“小紫,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姑苏紫说:“哎,太难看了,拆了重建,给我恢复原貌。。。。。。”
我倒是晕死过去,彭令楚歌倒是逮着他一顿爆捶,边捶边骂:“死大眼(因为小紫眼睛大,楚歌就这么叫他),看我不打的你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当我下山的时候,姑苏紫忒煽情的给我来了句:“其实,这半年,你还是有很多机会可趁的,你为什么不再主动些。。。。。。”
后来,我对彭令楚歌的好感与日俱增,因为他总是出现的极是时候,充当我的“护花使者”,合理的把说话抽过去的姑苏紫爆捶一顿。
我想着姑苏紫的样子,他总是喜欢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他那么年轻,根本都无法想象他的经历。我记着我欠他的承诺,还记得他愤然离开时的那句话,我从来没有见他那样认真过。他说,我和南风梓的父亲南风克不一样,他会在木棉山等我回去。
我一个人背过身去,慢慢的推开门,说:“箫笙,我要静静。”
进了沧月宫,我一个人趴倒在床上,心如死灰。
中的毒还是没能去除干净,有时心会疼的特别厉害。
一个人趴在偌大的床上,哭泣,紧紧的抓着床单,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还在回想程箫笙最后跟我说的话,彭令楚歌已经比预先早到了水月河畔,好在女王陛下在水月族地,并没有人攻过来。水月天因有水月之心的基础,若练成水月之舞需要大半年,如果,我在这个月就出去阻拦他,倒是还来得及。
哭累了,一个人脱了鞋子坐在床上发呆。
我按时吃任琓端来的药汤,对他笑笑。
他不紧不慢的靠在桌子上,头发束在脑后,抱着胳膊看我喝药。
我皱着眉头擦擦嘴:“谢谢,我喝好了。”伸手把小瓷碗递向他。
“无痕,你平静的时候最美了。”他接过碗,然后坐在我身边,我条件反射似的往床里缩了缩。然后觉得不对,就有往外挪了挪,任琓轻笑出声。
“无痕,你若是感觉好多了,可以试着运真气。至于毒,怕是我只能控制到无害,若想解,怕是还要去找姑苏紫。”任琓无奈的笑笑。
我心想这么孤傲的任琓也会在我的病情面前显得底气不足,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我这病根定是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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