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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日,来到一个山下,刘云山说已经到了魔教的地盘了。在山下我们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晚上,我们四个围在桌子旁开始分析眼前的形势。刘云山说:“魔教都有自己的打扮,喜欢戴牛帽,穿牛衣。”我说:“那我们得搞一套过来啊。”他说:“盟主,我已经准备好了。”说完从身后掏出一大包东西来,说:“这店里的小二是我们武当插在魔教里的间谍,这些衣服就是他负责搞得。”说完得意的笑笑。赵倔说:“这离山上还有好远的路啊,这小二可真有本事啊。”刘云山笑笑,说:“不然这么佩当我武当的弟子啊。”我想这八成是以前武当和魔教来往时留下的。
次日我们就上山,在山腰换上了这套行头。本想偷看赵倔焕衣服的,不想山中多刺,行动不便,还有刘云山和空戒在一旁,动不了手。
我们一路上山,发现这路上竟没一个哨兵,这可吓坏我们了,莫非有埋伏。
到了山顶更是惊讶不已,山顶上竟到处是开垦出来的田,里面还种有小麦,其间还有农人和穿着牛衣的人在田间劳作。山寨在最顶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恩?这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啊?
刘云山说:“盟主,我们不能进去,里面一定是埋伏。”
他说这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山寨口,我心里骂道,你怎么早不说。都到这步了,只好说:“不进虎**,焉得虎子。”然后就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了山寨,就像进了集市。到处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正看这走着,对面来了一帮子牛头人,我们一看,便想走开回避,不想刚走,就听见有人喊站住。心想这下可真的要干架了。我心一横,转过身去。只见那带头的人狠看了我几眼,突然大笑,说是来福啊。说完摘下牛帽,我仔细一看,竟是梦遗大师。他现在也蓄起了长发和胡子,搞得我都不认得了。
大师说人的命是天定的,看来不假,有了人就注定了是当山贼的命。
大师遇到了我,很是欢喜,带我进了寨中的几间屋里。叫人沏茶。赵倔他们三很是警觉,贴在我身边,我示意一下,他们才放松。大师问我这几年怎么过的,我说这几年一直在流浪,最近才加入这个组织,他问我妹妹呢,我说让她当富人家的丫鬟去了,我每个月都会去看她,日子过的也很好。他笑着点点头。我问他怎么到这来了。他说,那日官兵围剿,他拼死跑了出来,到处流浪。可自己又没什么正当职业,搞得饱一顿饥一顿的,后来流浪到这,饿的快不行时被这的人救了,从此救加入了他们,或许,这就是命吧。他说:“来福啊,你如果也没地方去,也就在这安家散了,这地方好啊,大家种东西大家自己吃,不用交给别人,还可以用自家的东西换别家的东西。过节过年的大家一起,挺热闹的。大家都很友善,反正年年都有东西吃,顿顿可以吃饱。”我说:“好好。”
晚上的时候寨里所有的人都围在火堆旁,大家烤着食物,喝着酒,还有人站起来唱歌或跳舞什么的,虽没妓院的穿的好看,却比那更快乐,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笑容。我们四也坐在人堆里,看着别人的表演。大师走过来,说带我引荐寨主。
那寨主也坐在人堆里,皮肤晒的黑黑的,像我的五爷。他看我过来,往边边挪了挪,说:“你就是来福啊,好来,喝酒,欢迎加入我们啊,哈哈。”然后递给我一大碗酒,我也只好同他喝起来。

他说:“你的事我听梦遗说过了,呵呵,你弟弟他们你一定会找到的。”我问:“为什么啊?”他说:“不为什么,你相信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呵呵,其实我也找我的姐姐好多年了,记得我13岁那年她被卖走的。哎,穷人的命,就是这样。呵呵。”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对我说:“喝,酒虽然不解愁,却可以让你放开胆子想。呵呵。”说完,又是一大口。我一听,也大口的喝了起来,只喝一口就吐了出来,第一次喝酒,受不了酒的辣。他看着我,大笑起,说:“这可是我酿的酒,虽不怎么好,但大家还是很喜欢啊。”我说:“我这是第一次喝。”他笑说:“我看出来了。其实我像你这么大也没喝过酒,也没见过酒,只听别人说过。”说完,又大喝起来,然后对我说:“兄弟,我教你一声弟弟,呵呵,虽然我大你很多,好好做人,梦遗说你会写字,你就该去考功名去,当个大官,不要再让穷人受别人欺负了。”说完,竟流下泪来。我也流了下来。他接着说:“你知道这山寨是这么形成的吗?”我摇摇头。他抱了一下我,说:“兄弟啊,40年前,也有一次大荒,比前几年的还严重。爹爹为了让我们活命,把姐姐卖了,你应该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可是你知道吗,后来我发现爹爹一口没有吃用姐姐换来的米,爹爹后来因为偷地主家的米,被发现,活活打死了,我背他回来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轻,好瘦啊,只剩下骨头,还都被打断了。娘后来眼睛哭瞎了,不想连累我们,就上吊了。埋的时候就在身上铺了层土,那时我就想有一天要出人头地。后来没多久,地主的儿子想吃牛肉,就把一个农人的耕牛杀吃了,然后我们那地方就经常半夜听见牛叫。我就把地主吃过的牛头骨偷来,埋在我祖坟的地里。然后告诉别人说牛魔王托梦说我是他的转世,说在我祖坟里有他前世的遗骨。于是我们去挖,真有。加上半夜的牛叫,他们就信以为真,于是我带领他们抢了那地主的粮,跑到这山上生活了。因为我是托了牛的福才活到今天,于是我们便不准杀牛,到处抢牛回来。呵呵。现在好了,大家都有吃的了。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说完,又是一阵猛灌。
我问:“那武当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他眼睛一瞪,说:“那帮兔崽子跑来说要收保护费,开始我们看他们是练武之人,有点害怕,后来逼急了,我们和他们打了一架,我们都是干活的人,不摆花架子,有的是力气,打起来一铁锨一个,后来他们便投降了,发誓和我们做朋友,他们还真讲义气,到现在都没找过麻烦,练武的人就是这点好。”说完。又喝起来。我也很灌了一口,心想,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伪君子。慢慢的我也开始晕起来,迷迷糊糊看见赵倔被众人拉起来,让唱歌。赵倔红着脸说:“我也不会唱什么,就唱个我们家乡的歌吧。叫《落秋歌》”然后唱了起来:
竹叶响,秋啊郎,可曾回来加衣裳。北边山上天已凉。
北山上,秋啊郎,你可曾把妹妹想。闺房红帘泪满床。
天下何时变模样
让我哥哥会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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