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月下尼罗河之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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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俺怪可怜的吗,怎么不给些票票或是留个爪爪呢!(倏忽间被块板砖拍飞到了昆仑山,大家要吃雪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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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的持续作业下,满满一大桌的食物全被席卷了个干净,代之隆起的是一堆堆的鸽子骨头、鸡骨头以及羊骨头还有咬了一半的,实在吃不下了的熏肉三明治。皇打着饱嗝,剔着牙齿,一脸不舍道:“这埃及菜就是喜欢往里搁柠檬,光橄榄就已经够奇怪了,干吗还放那酸不啦叽的劳什子啊?害得我实在咽不下那极好的熏肉咯。”她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几个没吃完的三明治上呢。
“唉——南无阿弥陀佛!超度,超度,惊起一片乳鸽。”华俊双手合十,朝广场上的鸽群看了那么深深的一眼。
皇将牙签弹到他脸上,冷笑道:“这鸽子可不是我下的手,是人家埃及人喜欢吃烤鸽子,我只是入乡随俗罢了。”
“一边看着那活蹦乱跳的,一边还能嚼到粉身碎骨的也就你了,真恨!”华俊抱拳对她供了供。
由贵中圣插进来补充道:“这算什么啊,你就是在她面前生宰活牛,准保她还会口水涟涟呢!”
“冰果!答对咯,只要别让我看见肠子里的屎就OK吗。”皇笑得一脸灿烂。
“呕——恶心,变态——”吴尚仁第一个干呕了起来。
夏北坡趁火打劫道:“唉——可怜的吴兄,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怎么,还是把皇让给我吧!”
“NOWAY!”吴尚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过皇道,“生是我吴尚仁的人,死是我吴尚仁的鬼。”
“咳咳……”吕海挑着眉毛,将阴森的目光射向了他。
吴尚仁利马改口道:“我生是皇的人,死是皇的鬼!”
“主啊——请你救救那出卖灵魂的人吧!”翟安安仰天呼嚎道,双手上举。
皇一伸脚,“啪”的一下将对过的翟安安踢翻了过去,“小声点,这可是伊斯兰国家,小心人家将我们捆了去祭他们的真主。”
翟安安也不知道皇说的是真是假,但为了万一,他还是把这口气咽下了,揉着**就老实地坐回了原位。
“嘿,你们说,阿凡提的老祖宗是不是埃及人逃难去的中国啊,要不怎么都信伊斯兰呢?”不知何时起,赫歌也变得好学了,看来文明古国的神秘氛围对人精神的熏陶作用确实是不容忽视的。
“或许嘿,听说吐鲁番那疙瘩有个民族还是古罗马人的后裔呢,雀斑和红头发就是专家们咬住的证据。”华俊倒也来了兴致。
“伊斯兰教是四大宗教之一,体貌可以判断人种,可没听说过通过宗教信仰也可以判断发源地的,你个白痴!那阿凡提的色儿就比这埃及人白了不知多少去了呢,还祖宗?我看阿凡提也要为你的无知哭泣咯!”皇抓起一根干净的鸡大腿骨就砸向了赫歌的脑袋。
“这倒难说,人说中国大地哪一块没死过人啊,搞不好,人家阿凡提的祖宗就是埃及发老呢,再搞不好,就连美国人也是埃及人的后裔呢,整欧洲也全是。赫歌啊,赫歌,这可是一重大历史、考古课题啊,真真的有待您这样的人才去研究证实呢,到时候,诺贝尔奖就全搁你家去颁发咯!”夏北坡语重心长地、沉甸甸地拍了拍赫歌的肩膀,一副老子临死前教托长子重任的模样。
“滚你个蛋,我不,”赫歌憋红了脸,“我不就好奇了一把,问了那么一句吗,至于拿我玩吗,看来,人啊,决不能不耻下问!”
“嘿,丫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咯,还会了句成语哈!”皇哈哈大笑了起来,她随手又拣了块鸡骨头扔向了吕海,“收桌子,叫鲜榨果汁,瞅着味道肯定不错吗。”她的眼睛已经滞留在了隔壁桌的客人手上了,人家正起劲地吮着颜色鲜艳的混合果汁呢。

享受完了和谐安详的午后时光,一行人便晃晃悠悠地度去了码头。路上,他们七拐八绕地就把个旧城区给逛了一遭,买了一大堆希奇古怪的金银饰物,皇更是将一张十分诡谲的猫脸面具给戴在了脸上,一边还不忘滔滔不绝地说着有关诅咒的事。不是被吕逸给揪住了耳朵拖走,皇估摸着还要在自个儿身上裹条狐狸皮呢。
等到了码头,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艘发老船在平静的尼罗河上漂流着,远远望着好似几片随波逐流的柳叶,充满着诗意。
皇第一个蹦上了船,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上头的小伙计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猫神’呢,他腿一软,‘扑通’一声便朝她跪了下去,口里碎碎念着些皇不明白的词句。越是听不明白,皇就越是扭头摆脑,活脱脱一个猫样,看得人家娃儿更是磕头如冲芝麻,一下比一下深。皇自觉没啥意思,便跳跃着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不一会儿便窜进了船上的艺师堆里,吓得里面的姑娘个个青了脸,嚷着追打起了她。可皇是谁啊,天下第一的见风转舵的高手啊!她几个闪身,躲到角落里,拉下猫脸面具、脱下豹子皮手套、扯下狼皮坎肩、卸下紫貂皮裙子……一股脑地把它们收进了波斯纹布袋里,然后坦然地、大摇大摆地穿过了人群,回到了大部队里,做回了她的观光客。
月亮明晃晃地被蒙蒙的空气给托在了半空里,好似一颗即将融化在牛奶里的彩色糖果,不断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味儿。
尖尖的雪白的牙齿在同烤肉串做着殊死搏斗,皇已经连着干完了五大盘牛羊肉串,现在,她正嚷着要吃烤肠呢。
吕逸一边嚼着烤鸽子,一边赞叹着这湖上的美景,“桂林山水秀倾天下,川峡巍倾天下,这尼罗河却是实实在在地丽倾天下啊,美,实在是太美了,美得妖娆惑人呢!”
“老头子发春了!”百忙中,皇也不忘了去不屑人家,就算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咕噜,咕噜”一声,也是要表明她的立场的。
一块鸽子胸骨砸上皇的脑门,弹飞落了地,跳跃着滑过甲板,进了河里。皇看着甲板,指着水面,淡定道:“老头子,你污染人家母亲河,快向真主道歉。”
爆突着眼睛,吕逸抓着乳鸽的手颤抖地指向了吴尚仁,“孙女婿,求你快把她给娶回家去吧,要我倒贴多少我都愿意!”
放下手里的叉子,抹了抹嘴,吴尚仁郑重地回答道:“爷爷,我们还不到结婚的年龄,不能触犯国家法律,如今这时代不同你们那时候了,时兴晚婚。再说,就算我愿意,您孙女还不干呢。不过,您放心,偶尔气血攻心对身体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吗!活水岂有无波之理呼!”
一颗鸽子脑袋撞上了他的额头,照样在甲板上跳了几下后,滚进了尼罗河。
拿餐巾纸抹了下额头,吴尚仁无力道:“爷爷,我说,您能不能别再随便污染环境了啊,我这是在跟您讲道理呢。”
此刻的吕逸已然完全石化了,鸽子肉卡在了他的喉头,上下难以抉择。
幸好吕海还有点孝心,与牛肩胛骨搏斗的同时,不忘向他爷爷伸出了正义的援手,对准他的后背,猛然给了他一拳,方才使他吐出了那块儿该死的鸽子肉。“我说……老头子……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非找那茅坑边的石头讲理,不是自找抽(臭)吗。”
“咳……看来,武陵人远,少林寺里一日,人间已十年啊,不知是你们反咯,还是我真的老咯?”
“心不老,人不老,您呢,就别自寻烦恼了,忑娘们!”皇抓过吴尚仁手上的纸抹了抹嘴巴,油实在积太多,都来不及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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